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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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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夜幕降临,队伍终于赶到了官驿。

比起来时路,回去时,还押送着方习治等要犯,自然更加谨慎。

裴越渊和单骁两人忙着安置人员,布置守卫。

魏溪龄和边无垠倒是很快就吃上了饭。

应是提前打了招呼,边无垠不喜兴师动众,所以只按寻常规格准备一应饭菜。

经过一天颠簸,魏溪龄饥饿又疲惫。

饥饿是因她不喜硬邦邦的干粮,所以就没咬两口。

疲惫是因为应付边无垠,而且如今两人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她此刻面对他还有些不知所措,但面上绝不能暴露。

魏溪龄专注在吃食上,试图忽略身旁的人。

“孤想吃鱼。”

果然,边无垠绝非是能让人忽略的存在,他用极为平静的语气,控诉她没有给他试毒布菜。

是的,她已经吃了好几筷子了,确实因心神不宁,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但她可以倒打一耙,“我以为你不舍得我为你试毒了。”

她假作委屈地嘟囔着,放下自个的筷子,正要拿起另一双干净的,却没想边无垠缓缓道:“母后也常为父皇布菜。”

这还是第一次听边无垠提起他的母亲,听闻裴皇后在他幼时仙逝,其中似乎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秘事,百姓也不敢非议。

但他此刻提起这个,是……解释不是让她试毒,只是如他母后和……

魏溪龄僵住,她不愿再想,假作镇定地拿起干净筷子,问他:“鱼头?鱼身?鱼尾?”

没听得回答,魏溪龄转头看他,却正好撞进他眼里。

他那双漂亮的凤眸,蕴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像是已将她的强撑看得一清二楚。

她抿了抿唇,瞬间避开他的目光,随意夹了一块进他碗里,“就吃这个吧,”丢进他碗里才看清原是半块鱼头,她咳嗽了一声,义正言辞补充道,“没刺,最好的一块了!”

魏溪龄回过头,将碗里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快嚼碎了,余光才见旁边的人拿起筷子,她心上暗自一松,吃了几口,又给边无垠多挑了几筷子。

盼他专注吃饭,这样就抽不出空盯着她瞧了。

边无垠确实无暇再看魏溪龄,而是看着不大的碗里,时不时被扔进一块肉,或一根胡萝卜,甚至还有一根姜丝的。

他心上觉得她越发敷衍,眼眸沉了些,可下一瞬,却又听得她说:“生姜你能吃的吧?生姜补气。”

这种配菜类的,边无垠此前从未刻意吃过。

他抬眸看了魏溪龄一眼,见她自个咬了一根姜丝,他眉眼一松,正提起筷子要夹,却不料半路又被她夹走了,“还是不吃了,这辛辣,若是和你的药丸相冲怎么办?”

边无垠抬眼看她,见她将姜丝扔进了自己的碗里,继续自顾自嘀咕,“回头得问问文太医你到底需要忌口什么。”

他描摹着她的眉眼,看着她为他挑挑拣拣布菜,只觉心上淌过阵阵暖意,被填满的何止是他跟前的碗。

最后边无垠只得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略显无奈地笑着提醒她:“吃不了这么多。”

被这一提醒,魏溪龄不由扫了一眼边无垠的碗,竟然垒满了。

她有些心虚,不过气势不能弱,便装作潇洒地对他发话,“行吧!你慢慢吃。”

她见他勾唇一笑,她的潇洒顷刻间又坍塌了,幸好他放开了她的手腕,视线也终于不在她脸上。

魏溪龄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开始自顾自吃饭。

饭后,魏溪龄打了一个哈欠,边无垠就带着她回到了厢房,他四处查看了一番。

官驿自然是比客栈要好得多,早已有人收拾妥当,更何况此前侍卫都已检查过,自然是让人放心的。

“若是缺了什么,唤人就行。”

魏溪龄点了点头,模样极为乖巧,边无垠忍不住想摸摸她的脸,才提起手,反被她双手拉着往外拖,“你快去休息吧,昨夜可是一夜未眠,小心短命!”

话还未落,魏溪龄已将人拉了出去,咣的一声,毫不留情将门紧紧关上。

门合上那一瞬间,边无垠半眯着眼睛打量她,让她不由一抖,可终于将他送出去,她又霎时轻松起来。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半夜夜黑风高,魏溪龄从床上起来,背着行囊,悄无声息打开窗户,却没想才落地,周围已站了三人。

为首的是单骁,而其余两人,亦是边无垠的侍卫。

他们未拔剑,也未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

魏溪龄扫了一圈,也不是没有信心冲出去,只是心中算盘敲了敲,她便自己原路折返了。

翌日照常赶路,边无垠丝毫没有提起她逃跑之事,也不知晓是单骁没有汇报,还是他假装不知道,他只是一直忙着政务,在马车上也未有休息。

一路上,除了就寝和如厕,他都没让她脱离过他的视线。

魏溪龄原计划着,逃离后,立马回京将烟眉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这样边无垠就无法威胁到她了。

她与边无垠既是不同路,那就各看各的本事。

张疏怀的命什么时候拿,得由她说了算。

可马车疾驰,大概今日傍晚,队伍就能入京了。

一旦入了宫,她想要出来,更是不容易。

怎么办?

魏溪龄心下着急,时不时瞥过边无垠一眼,却没想他突然递来了一摞纸。

“这是整理后的供词。”

魏溪龄略微讶异,她垂眸看着跟前一摞纸,愣了愣才接过,她没料到他会主动将这个给她看,还是在交给大理寺之前。

快速扫过,很多官员的名字她都生疏,但事情倒是瞧清楚了,尤其是关于张疏怀的部分。

她心中生起一丝希望,却没想又听得他道:“不是孤舍不得弃他,是皇帝或许目前还舍不得弃他。”

魏溪龄不解,边无垠便将时局给她说了个大概,这些都是关乎朝政的大事,理当不该说给她听。

他说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却又更像是,坦荡荡的,想让她将他看得明白。

他在告诉她,他知晓她想偷偷逃离,知晓她所有的小心思,他不是不追究,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留她?

果然是聪明人,玩得一手软硬兼施。

魏溪龄别开眼,思量了片刻,提出条件:“我要先和师兄见个面。”

既然暂时不能逃脱,那便只能先留在他身边,与他周旋。

但进宫前,她得先和师兄见个面,上次裴越渊的话让她心中存疑,也不知道师兄是否查到了消息。

却没想,边无垠转过了脸,不再看她,眼里甚至还有了一丝冷意,“不行。”

魏溪龄皱了眉,沉默了片刻,给了他一个保证,“见了面,我就回宫了。”

见他神色似有些松动,魏溪龄忙又道:“我给你带红豆包回去怎么样?李记包子家的,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边无垠终于回过头看她,似还带着微不可查的轻叹,“你是觉得一个包子就能收买得了孤?”

魏溪龄眨了眨眼,索性直接问道:“那你要什么?”

边无垠不说话,对她伸出了手,魏溪龄看了看他的掌心,暗骂一声好色之徒,咬了咬牙,直接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瞬,而后听得他胸膛剧烈震动,一阵笑声响在她的耳侧。

她的腰被他紧紧箍住,脖子也被他蹭得痒痒的,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让她不由瑟缩了一下,对自己出卖色相的行径越发觉得不齿。

直等得边无垠停了笑,她才出声问道:“那现在行了吗?”

这声音让人听着觉得颇为忍辱负重。

可话落,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她察觉出了异样,她从他怀中起身,瞧见他脸上还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魏溪龄皱了皱眉,才听得边无垠开口,“孤要的是你的剑。”

声音里都是笑意。

魏溪龄猛然意识到是自己会错了意,脸唰的一下,羞红一片。

最后,魏溪龄还是把剑抵押给了边无垠,入城后,自行下了马车,去客栈找孟剑平。

确如裴越渊所说,裴庆直与魏哲忠一道入伍从军,少年情谊一直延续,情深似手足,就连百姓都耳闻其事。

至于魏哲忠十二年前身死岐山,孟建平从多出处打听,得到的消息皆如裴越渊所说,魏哲忠一家是被外敌残杀。

之后张疏怀擢升为边关首将,他在边关屡屡夺得战功,虽说未能拓宽边境,但也是守住了一方百姓安宁,也因此平步青云,如今深得崇文帝重用。

魏溪龄心思沉重,回宫路上,一直琢磨着孟建平的建议,犹豫着要不要把此事说与边无垠。

经常录一行,她确实得见边无垠为民请愿之心,但她毫无证据,而且还是十二年前的事,事经久远,想要查证实难,仅凭她一人之言,他会相信她吗?

回到东宫已是戌时过半,童迟瞧见她极为热情,说了一堆奉承的话,魏溪龄心中有事,没听见半句,只问边无垠在哪。

这才知晓,边无垠回京后径直回禀圣听,此时还未归。

方习治之案牵扯甚广,想必他忙于此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魏溪龄只好先回了厢房,童迟在旁一路欢喜相送,热情极了,她都有些不适应起来,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没想童公公如此思念我。”

“自然自然,这些时日,殿下和姑娘不在宫里,别提有多冷清了。”

童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想到主子人未归,话先到,直言要盯着魏溪龄回没回宫,如今终于等到了人,能交差了,他自然别提多高兴。

“您是要先洗漱一番,还是先用了膳?殿下吩咐了,您不用等他。”

“饭我吃过了,”魏溪龄如实道,“洗漱吧,要一大桶热水!”

话才落下,就见宋嬷嬷带着两个宫婢迎面走来,不同于童迟的过分热情,宋嬷嬷一如既往面无表情。

“宋嬷嬷好久不见啊!”

魏溪龄主动打了招呼,毕竟还有一段时日需要共处。

“姑娘回来了。”宋嬷嬷带着人朝她行了礼,“热水和干净的衣裳都准备齐全了,姑娘随老奴来吧。”

有宋嬷嬷在旁伺候,童迟自然就告退了。

出门在外,好几日未能好好洗个澡,魏溪龄觉得自个都发臭了,脱了衣裳,她就直接进了浴桶,热水漫过全身,瞬间就蒸得她脸上透了粉。

魏溪龄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清洗干净,只觉一身轻松。

房里生了炭火,哄得满室暖和,魏溪龄坐在梳妆台前,时不时透过镜子,瞥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宋嬷嬷,宋嬷嬷正用棉巾给她擦着头发。

“要不我自个来?”魏溪龄想了想,伸出手要接过棉巾,宋嬷嬷眼皮都未抬一下,平静道:“伺候姑娘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既然如此说了,她也不好勉强。

无事可做,她便瞧了瞧桌上的首饰盒,正伸手打开,又听得宋嬷嬷道:“这一次便罢了,下一次,姑娘莫要晚上洗发,容易着凉。”

也是善意的提醒,魏溪龄乖巧地点了点头,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根玉簪子,还没细瞧花样,宋嬷嬷继续道:“这些时日,姑娘是否有与殿下同房?”

同房?

除了边无垠审问方习治那晚,以及回城分房睡之外,他们都睡在一间房了。

魏溪龄又点了点头,却没想宋嬷嬷突然皱了皱眉,“那避子汤呢?姑娘可有及时喝?”

“太子妃还未入住东宫,此时姑娘还是莫乱了礼法,若是……”

“不是!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未待宋嬷嬷继续说完,魏溪龄已反应过来,宋嬷嬷口中“同房”是何意,她瞬间羞红了脸,急得站起身来,极力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那个意思!”

宋嬷嬷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忙行礼道:“殿下。”

魏溪龄刷地扭头看去,她竟不知边无垠何时已站在了屏风旁,他挥退了人,而后才缓缓朝她走来。

方才的话也不知有没有被他听见,魏溪龄有些无措地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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