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楚恒殊立刻打坐,集中意念感知妘清的元神,虽然很微弱,但他确定妘清的元神真的还在,立刻喜不自胜,跑去找妘长远说明情况。恰好江若榆也在,夫妻俩得知,也都很高兴,多年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但关于如何将妘清元神导引出来,却犯了难。当下有两个法子,一是等妘清元神自行醒来,再助其出来,只是,如今并不知道玄英究竟如何运转方能使楚恒殊复生,更不能确定妘清地元神究竟能否真如预料醒来。另一个方法则是强行将妘清的元神导引在外,而导引出的元神无识无知,无法凝聚,就算勉强封入体内,未必能醒来,甚至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见妘长远和楚恒殊都眉头紧锁,江若榆安慰道:“如今清儿的元神有了反应,已经比原先好了许多了,只要还在,总会想到办法的。”招呼着二人坐下喝茶宽心,继续说道:“来,尝尝衡儿从山下带回来的白毫银针味道如何,这可是衡儿特意寻来孝敬夫君的。”
两人端起茶盏喝了起来,鲜醇之中带着些许药香,果然不错,只是没等夸赞茶好,突然不知想到什么,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衡儿!”
江若榆被两人的声音震得一颤:“衡儿?怎么了?”
楚恒殊喜道:“灵珠,既然灵珠能融合精血化人,也必能凝结元神令元神如初。”
昔年,妘长远得知灵珠有此用处,怕妘清再做傻事,便将剩余一枚灵拿了过来,此刻正在妘长远书房密室之中。妘长远取出灵珠,感慨这灵珠与妘家竟有如此不解之缘,随后几人便去了石室。
石室内,楚恒殊在他的那一间屋子内施法导引元神,妘长远在一旁协助,而江若榆则在中间最大的那一间焦急等候。不知过了多久,几缕蓝色的光线慢慢从楚恒殊的身体中飘散出来,妘长远忙以灵力将这些散落的蓝光慢慢收入灵珠之中,等到珠子已完全变成蓝色,楚恒殊收功,睁开眼看着珠子问道:“如何?”
妘长远高兴道:“成功了,往后只需每日注入灵力,清儿的元神便可重聚。”
楚恒殊小心翼翼接过灵珠捧在手里,江若榆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也欣喜地走了进来。妘长远本想着毕竟楚恒殊醒来不久,注入灵力一事由他来,楚恒殊坚持要自己来,妘长远想到楚恒殊如今灵力,似乎在自己之上,又有玄英护身,就由他去了。
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楚恒殊便在石室每日往灵珠里注入灵力,转眼就过了两个月。
而这两个月里,仙门之中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诸如先前曾送墨砚给妘清被楚恒殊用一只癞蛤蟆吓跑的打败五个兄弟成 为宗主的那位赵槐序赵宗主又新娶了一位侧夫人,也不知这位新夫人究竟何许人,竟让这位赵宗主将其他夫人都赶了出去,连着宗门之中的事务也言听计从。又有消失了二十年在聂氏管辖地界的一个村落,有数人见到重新出现而后隐入浓雾之中。最让人关心的莫过于昔年失踪的那些弟子之中,有一人回来了,正是聂氏的大弟子林素尘姐夫聂元的弟弟聂禅一,其他仙门见聂禅一完好回来,也生出了希冀,须知,当年失踪的弟子,不乏各家年轻一辈天资最好的抑或是宗主的嫡亲血脉,于是纷纷去了聂氏。妘长远因当年妘清所言之事,觉得或许与当年各派弟子失踪有所关联,也赶去看看情况。
这一切,在石室内的楚恒殊一无所知。两个月不断注入灵力,已将妘清的元神汇聚成功,剩下的便是将妘清的元神送入躯壳之内。他既迫不及待,又有几分忐忑,成与败只看这次了。定定心神,再睁眼,看着躺着的妘清,集中心神,催动灵力,缓缓将灵珠送入妘清体内。待一切做完,他紧紧盯着床榻上的人,急切地想要看到那人醒来,可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许久,也不见动静,楚恒殊眼中的光也随之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