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孙福厚和牛香香
杏儿她们卫校就在丛小让他们高中部的旁边。每次到那边去接她，要经过一个小土坡，站在小土坡上只要稍稍踮起一下脚，还能看见卫校里面。
“小让，等我一下。”后面的孙福厚追上来了。
“什么事？”小让问他。
“我也是去找杏儿姐，想请她帮个忙看。”
“她能帮你什么忙？”印象中杏儿平时话都不跟他多讲，她能帮他的忙？
“忙，她是肯定能帮。但是光我一个人跟她讲，恐怕她理都不得理我。”孙福厚还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实话实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先帮你开口求她，等她同意了，你再具体跟她讲，所求何事？”小让讲这个话的口气，有点象是逗他玩。
“难怪人人都讲你聪明呢，凡是一讲就懂，一点就透。”福厚也学着吹捧了他一句。
“那我就再献上一点假聪明看看，你是不是瞄中了卫校里那个漂亮姑娘，想让我们家杏儿帮你牵线搭桥？”
“对，对，千真万确。只是我直接跟她讲的话，她恐怕理都不得理我。”他还算一个晓得自己是几斤几两的货。
“我讲她也不一定答应。你在平安巷那一天看见她走过人家串过门子，扯过家长理短的。就是我到这里接她，眼晴也从不敢到处乱看。这会子你居然要开口要找姑娘，万一她耽心我跟你学坏样……”
“去你的丛小让，天天看见你们两个人手牵手街街走，居然厚着脸皮装起了假正经！自己心里美啦，好过啦，老同学的这点忙都不愿帮？”孙福厚有点不识逗了。
“莫啰，老同学开句把子玩笑，莫见气。你具体告诉我一下，你看中的是那个，先让她帮你了解这位女同学的方方面面再讲，你看如何？”
“这不差不多。她屋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是舅妈告诉我的。要我来找杏儿姐，也是舅妈提议的，舅妈看见过好几回，她跟杏几姐在一起。”
听他废话讲一萝筐，真正要提起的那三字，一个都没吐出来。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告诉我，她是什么名字！”
“哦，一激动就忘记啦，她叫牛香香。”这三个字只怕他藏在心窝里好久了。
“这个名字有蛮重啦。”小让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名字重是什么意思？”他不晓得小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猜不透。干脆直接问。
这下小让没作任何回答，自顾自地往卫校走。
“舅妈告诉我，她父亲是小学老师，娘是镇卫生院药房里捡药的。”孙福厚没跟上来，只是声音大一点的告诉他这些。
“杏儿，你们学校里有个叫牛香香的？”在卫校门口接到杏儿他就问。
“都讲这位牛香香同学是个风云人物，果然名不虚传，连我哥都来打听……”
“打住，莫乱讲。不是你哥我来跟你打听什么。是我刚刚往你们卫校来的路上，有人气喘嘘嘘的追上来拜托我，要我帮个忙。”
“帮什么忙，想认得牛香香？”杏几这一下的态度有点值得玩味，看样子和牛香香同了这一段时间的学，了解到了一些计么。
“岂止是只想认得！”他这句话一冒出来，连杏儿都有吃惊的样子。
“谁有这个豹子胆？”杏儿吃惊的样子有点夸张。平常她从末以这样的表情来应对过别的人和事。
“她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吗？”小让觉得杏儿下面应该会有话讲。反正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讲什么都没得人听见.，话讲完风一吹……
“其实她人还长得可以，个子不婑，皮肤也还算白。就是那脑壳里怪想法太多，自恋得太离谱。”
小让只是在杏儿旁边等她讲，也不去催她。
“哥，你刚刚讲的是不是孙福厚？”杏儿一下转过了话题来问。
“是的。”他也不去问杏儿是什么意思，直接就答了。
“那你干脆现在就去把他找来，刚刚牛香香还找我一起去镇上。我怕你来找不到我，就先一步到大门口来等你，如果你也愿意去镇上，那我们就一起去，如果你不去，我就回了她。现在既然是孙福厚提要求了，那就借此机会凑合他们认识一下，就再不关我们的事了。”
“好，我去叫他，万一牛香香来了，你和她先在前面走，我们一下就跟上来了。”
“行。”杏儿看着她哥离开，转身对着校园里招手。
……
“你就够朋友，这快就搞定了。”孙福厚一听小让赶过来是叫他去会牛香香，喜欢得不得了。赶忙开锁从箱子里掏出几张拾元的大票子，往口袋里一塞，兴高彩烈地招呼起丛小让，“走，追美女去。”
“你们见面那牛香香问了什么？”福厚心里那急切，出寐室就问。
“我人都没看见，她能问我什么？”
“哦，你刚刚讲的没见人就来喊我了。”福厚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思美女心切，可以理解。”小让有意逗他了。
“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天天和杏儿姐大美女得意洋洋的手牵手，街街走。我们?慕得直流啥喇子。”这种稍为显点水平的话，他平常是讲不出来的，情急起来人也会变聪明？
“到底是动了凡心，讲话的水平见长啦！”小让有心调侃他一句。
“现在只我们两个人，你想调侃，戏弄尽量来。等下一见到美女，就莫丧口德。”他晓得小让嘴巴子厉害，自己不是对手。先扮个婑，讨个饶总耍得。
“放心，我和杏儿保证给你推上岭。”
看看前面进镇子口了，杏儿和牛香香两个美女的背影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孙福厚和小让聊天的兴趣都没得了，几个大步一下追上去，拦在她们面前。装出
一付额外讨好的笑脸面对着她们讲“杏儿姐，你身边这位美女好迷人的，介绍我认识一下好啵？”
“香香，这是我哥的同学，赵乡长家的……”
“赵公子好！”四只手一下跟得碰上电桿机一样，焊到了一起去了。连杏儿姐什么时候从他们身边走的，谁也没去注意。
“我还只介绍到这是赵乡长家的这里，话都没讲完整，他们四只手就粘到了一起。当我是空气一般不存在了。于是我转身就走，懒得去理他们了。”
“走吧，咱们俩也正好沿着乡间小路回去。”他牵起杏白嫩嫩的小手，悠哉游哉的开始闲逛起来。
“那个牛香香脾气好怪，每一次开始吵闹，非到歇嘶底理的神精质状态不可。如若因有一个沾了点边的对象存在的话，那更不得了。对方如若不按她的要求叩头陪罪，她会以死相逼。”
“真的发生过？”小让问。
“真的。那次她在寐室里对着镜子涂口红。一个同学不留神碰了她一下，口红涂到脸上去了后，还掉倒地上又踩了一脚。那可不得，赔更好的都不行。寻死觅活的闹了大半天，老师校长劝都不行。最后逼得那个同学搬出这个寐室，才算了结。”
“她什么背景，这么骄横！”
“也不是什么蛮不得了的关系，父亲刚提了个小学付校长，母亲是镇卫生院管药的，平时可能用些好药去讨好了个别领导吧。”
“行了，咱们以后离她远一点。不过她要敢找咱们家杏儿撒野，我会对她不客气的。
乡间小路上有点湿润的感觉，刚开始走上去觉得松软带点弹性。时间稍长一点，就感觉到行走费力了。慢慢的小让开始用手去搀着杏儿，有她哥的手劲来撑着当然巴不得。眼见学校快到得上大马路，杏儿干脆站着不动，眼晴滴溜溜的看着她哥看。两个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人自然明白她这是个什么意思。如是便一个半蹲的姿式，摆在她面前说“来吧，哥背你！”
“我哥就是好！”杏儿得意地踮起脚，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往她哥后背上贴紧点，那两团柔软第一次实实地压在她哥的后背上，一股触电的刺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