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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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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在抽屉里,那在哪里?

冉秋蝉皱了皱鼻尖,那股肉类腐烂的臭气在整间小屋弥漫、扩散,他找不到气味的源头,甚至没法分辨到底哪里的味道更重。

江袭拍了拍他的肩,掸去上边不小心沾上的一缕灰,淡淡道:“垂熙,桌子。”

歪歪斜斜靠着桌沿愣神了好半天的萧垂熙反应一瞬,随即脸色大变,蓦然站起身用指尖稳稳扣住了桌沿:“都让开点儿。”

其余几人若有所觉,纷纷起身退开,窦野临退开前还贴心抱走了桌上一水儿搜证来的东西。阎壑左右看看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孙常祠钳住了胳膊,往后拉了拉:“站这儿看着。”

话音未落,那只四脚红木桌子被萧垂熙一把掀翻,飞起一脚正中桌板最中央,刹时红桌倒飞扑向小屋另侧,一路横飞撞翻摆饰无数,最终沉沉冲上墙体,灰白墙皮爆裂开来,混着木屑四处飞溅!

灰尘翻飞中桌子摔落在地,最边沿的桌角磕在地面崩飞了半边桌板,四条粗壮的桌腿摔在地面,没转几圈就稳稳顿在原地,不再动弹。

斜飞而出的桌板撞在墙上啪嗒两声迅速四分五裂,江袭捡起其中一块儿看了看,对着萧垂熙摇了摇头。萧垂熙会意颔首,俯身拎起条桌腿查看,视线扫过桌腿截面时蓦然停滞,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阎壑站的位子被窦野挡了小半在身前,看不清萧垂熙手里的桌腿异样,只能瞧着那几只很快停下不滚的桌腿犹自疑惑:“这么快就停,这玩意儿是实心的?良心商家啊。”

孙常祠掩住口鼻,被突然变得浓烈的味道熏的眼睛半眯,含糊道:“什么良心商家给你在凳子腿里塞肉?卖淋巴肉发家的?”

阎壑一怔,上前两步用脚尖将桌子腿掉了个个儿,以极其潇洒的姿态一把拎起桌腿抱在怀中,视线正正好好落在桌腿截面。

阎壑率先看见的是两条肥胖的蠕虫,黄白色,在桌腿表面蠕动着爬了两步,很快又一头扎进堵着截面的碎肉团里,不见踪影。那股若有若无的臭气正从这团堵着桌腿的碎肉里外散逸,黑红的肉块中间不时翻出条蠕虫,扬着脑袋对阎壑say hi。

阎壑闭着眼,沉默着将粗壮的桌腿轻轻放在地上,随后屏息凝神,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蹿到窗边,探出头大口呼吸。

江袭拎着只银叉走到萧垂熙身侧,两人半蹲下身,扯过块桌板做临时堆放点,随后一个捧一个掏,不多时就从桌腿中刨出一小堆碎肉,还有只干瘪腐烂的眼珠。

队长和副队兢兢业业掏肉,冉秋蝉面露恶寒退避三舍,阎壑拼命呼吸清新空气生无可恋,孙常祠面色灰白恨不能自戳双目。

窦野环顾两圈深觉队伍情意稀薄,坚决认为不能让队长副队独自受此等酷刑,于是把手里东西往孙常祠怀里胡乱一塞,大步上前坚毅道:“我来帮……”

……呕。

和烂了一半的眼珠深情对视的窦野头将一扭,长长干呕了声。

江袭举着根叉子沉默良久,脸色难得的复杂:“不用勉强。”

窦野:“我不勉……呕。”

萧垂熙半抱着桌腿想笑又不能笑:“我们来就行,小少爷,快快请回吧。”

干呕不止的窦野最后被冉秋蝉拉走,模样精致的青年把几个面色痛苦的队员挨个塞进还没被气味污染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白着脸的窦野坐在桌边缓气儿,随手将胳膊拄在桌面,冉秋蝉过来给他拍背顺气,不小心扫下张白纸。

窦野俯身去捡,指尖接触纸面时突然顿住,发出个疑惑的气音。

半小时后房门被敲响,萧垂熙和江袭闪身进了还算干净的房间,各自捡了位置坐下。

冉秋蝉正翻着本从房间抽屉里找出的学术期刊,见两人进来笑吟吟招了招手:“有发现。”

江袭垂眼看去,冉秋蝉翻到期刊内首篇有关心理学的论文,点了点上面几个作者名字:“亚伦,杰克和苏珊,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个人应该是同学。”

江袭揉了揉他的发顶,很快被冉秋蝉抓着手挨在颊边贴了贴:“查的怎么样?”

江袭摸了摸他的脸:“死的是维克托。”

桌腿,马桶水箱,以及壁橱与墙缝的间隙都塞满了碎肉,江袭和萧垂熙从房间零散的碎肉内挖出了眼球、发丝和几颗臼齿。

萧垂熙拿着块洗干净的脊骨抛了抛,没个正形的仰在孙常祠旁边:“从臼齿看大概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结合发色看大概率是维克托。”

窦野看着萧垂熙手里的脊骨,视线随着那张笨笨呆呆的笑脸?一上一下,手里动作顿下,神色也有些微妙:“谁杀的?”

“不知道。”萧垂熙接住那块骨头,意味深长地瞥向窦野,森白的骨头拢在掌心转了两圈,笑容有些恶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七个人中的一个,具体是谁还没想法。”

冉秋蝉眨眨眼,凑过去给江袭揉了揉额角,小声跟他嘀嘀咕咕:“没想法?”

江袭弯了弯眼睛,抓着冉秋蝉的手拢在掌心捏了又捏:“他胡说的。”

萧垂熙低嘶:“袭神,你别拆我台啊。”

袭神没空搭理大喊不公平的副队,倒是孙常祠伸手捅了捅他的腰,被拆穿装模作样乱喊的萧垂熙很快端正了神色,将手里的脊椎骨随手撇到窦野怀里:“我猜是亚伦。”

窦野拿着块脊骨风中凌乱,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炭笔丢在桌面滚了好几圈,只觉自己被萧垂熙的恶趣味激起了过于不好的回忆:“但是亚伦为什么要杀维克托?”

萧垂熙故作沉吟:“大概是因为,他觉得维克托不是自己的孩子吧。”

孙常祠满脸稀奇:“哪里看出来的?”

萧垂熙笑了笑,装模作样鼓掌:“有请江讲师。”

那本写满了鹅妈妈童谣的日记本再次被翻开,突然被cue的江袭迎着几道目光将日记翻到其中一页,指尖在末尾处一个不起眼的简写符号印痕上叩了叩:“头孢的简写。”

翻过一页,江袭指尖又搭在串隐约的数字印痕上方:“三年前。”

“维克托今年大概十岁,这页写着童谣的日记接近日记本最后一页,日期是三年前。这说明在维克托六、七岁左右身为医生的亚伦就开始写这本日记,在上面写满恐怖童谣。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们不猜测,先判定为暂不明确。”

阎壑举手:“这并不能说明是亚伦杀了维克托。”

萧垂熙摆摆手:“还没说完,先别急。除了那本日记,给德鲁汇款的收据上日期也是三年前。”

萧垂熙抚着心口,以一种吟游诗人的咏叹调悠悠道:“亚伦是一个突然开始抄写恐怖童谣的父亲,是一个让陌生男人住进自己家里和妻子儿子相处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位拥有稳定高收入的医生。简没有工作,也没有贵重的衣服和首饰,那么暂时不考虑财产纠纷。那在什么情况下,亚伦会让陌生人住进自己家里,甚至于在这之后不久对自己的孩子痛下杀手呢。是疑心简不忠?还是被维克托对修理工德鲁更亲近刺激到?”

孙常祠想笑:“你正常点。”

“好的,”萧垂熙从善如流,正常道,“桌腿和墙缝里翻出来的肉是生肉,桌腿里的已经烂透,墙缝里的肉腐烂程度没那么高,但颜色暗黑,明显泡过福尔马林。”

萧垂熙:“马桶水箱里的是熟肉。”

阎壑:……?

江袭:“水箱里那些肉爬了霉点,除了肉以外还有烂掉的咖喱。如果那些碎肉都属于维克托,那这孩子大概是被他的父亲分尸之后烹饪了一部分藏在了家里的各个角落。”

阎壑搓了搓胳膊,不大自在,江袭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在这间小屋里居住的七个人,只有亚伦能利用职业接触到大量的福尔马林。再结合三年前住进这个家里的修理工德鲁和这本日记,我们大概可以把之前的故事续上。”

冉秋蝉和孙常祠对视一眼刚要开口,窦野就默默拿起那张拓了半天的白纸,举在身前:“申请补充续故事之前的前置线索。”

那大概是张写信时被压在下边儿做垫板的白纸,留下了浅浅的字迹印痕,窦野拿铅笔小心拓了半天,一路连蒙带猜,硬生生凑出篇简短的信件。

——亲爱的杰克叔叔:

mommy和盖文叔叔昨天一起出了门,回来后的mommy很快就睡着,忘记给我做饭。Daddy昨天也回来得很早,他问我妈妈和谁出了门,我告诉了他,并且抱怨妈妈今天忘记了我的晚饭,让我肚子很饿。

晚上他们两个大吵一架,Daddy摔门离开了,mommy和德鲁叔叔一直在很生气地骂Daddy。Daddy走了很久之后我给盖文叔叔打了好多个电话,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接。

mommy和德鲁叔叔还是没有给我做饭,你能来接我吗?我肚子真的好饿。

看完纸的萧垂熙皱眉:“苦谁不能苦孩子,饿着孩子不做饭是精神有问题吗。”

冉秋蝉深以为然,和萧垂熙击了个掌。

江袭沉默片刻,不动声色转回主题:“我是亚伦,我和我的妻子简非常恩爱。但是在某天我下班回家之后,我发现了被撕毁的酒店发票。我背着简询问了维克托,他告诉我,妈妈和盖文叔叔出了门。

我觉得很愤怒,对于我的妻子背着我与其他男人出去酒店这件事——我把这件事写进了日记,但我很快撕毁了这一页,毕竟我长时间不在家,简有大把时间可以偷看它。”

“我怀疑简对我不忠已经很久,维克托的红头发是我疑心的开始。于是当晚我和她大吵一架,并且在之后摔门离去。”

“出门之后,我遇到了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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