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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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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奉明盯着她笑一声,又朝她脸上抹了一把:“还‘嗯呐’,脸都吓白了。”

江晚荧自知理亏,栽在他怀里闷声道:“虞大人果然就喜欢逗我。”

隔天早上,虞奉明将那新衣服穿上,好一个神采奕奕,风度翩翩。

他朝镜里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欣赏完又将两枚戒指戴上,语气悠悠:“这回情况特殊,你瞒着不说也是情有可原。”说罢腰腹微微一躲,避开茗芳欲系上的玉佩:“颜色太深,不好看,拿桌上那个吧。”

“是。”凌霜在他身后站着,可压不住一丝疑惑从眼底升起,“可是…江小姐是何时知道奴婢在向大人传消息的呢?”

虞奉明被问个仰倒,回头看她:“你是认真的?”

想当初他在江晚荧身边安插人手,要求只有两个:一是会武功,二是看着要不苟言笑,俗称…不好惹,左右能让江晚荧一眼看出来是他的人就好。

楚遥他熟,很符合要求。凌霜呢,的确面冷,但接触久了才知道,这姑娘实则是愣和呆,几个月才反应过江晚荧清楚她递消息的事,倒白瞎她这张看着就通敌的脸了。

“往后想不明白的事呢,先私底下找信得过的人问问,免得傻乎乎交了老底被人骗。”他叹一口气,“这次是你跟着去还是那个丫头跟着去?”

“若灵家中有事,这回奴婢跟着去。”

“嗯,记得机灵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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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倪绣纭生病以来,这是她第四个年头来静云寺了。初次来是病急乱投医,现在更多是想有个寄托和念想。此行也照旧只带了凌霜一个丫鬟,加上江晚瑶不过四人。

静云寺坐落在京郊半山腰,清净祥和。远离喧嚣之地,礼佛抄经也自有乐趣。

有个小和尚见江晚荧眼熟,与她交谈一番。末了又与她一串玛瑙手串,说是开过光,可保平安。

江晚荧自是谢过,不料刚出门槛便被人撞个不轻。手串没拿稳,跌落在地,一时珠声四起,听得人心悸。

小和尚见她一脸忧愁,也蹲下身与她捡珠子,温声道:“施主不必担心,这是逢凶化吉之兆。”

虽得了安慰,但她仍心有余悸。夜晚灭了灯,盯着江晚瑶熟睡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睡去。

第二日,寺庙里来来往往多了不少人,却又不像来烧香拜佛的。

江晚荧心存疑虑,低声问了昨日那小和尚。

小和尚道:“是吏部虞大人捐赠的香火钱,虞大人还差人送了不少糕点吃食,施主一会儿用饭时可尝尝。”

吃完最后一口糕点,她用帕子擦了擦手。今日可是他生辰,怎么还有闲心管她的。这般想着,在拐角处碰着个眼熟的人。

“江小姐。”楚逍向她递了封信,“江小姐慢慢看,我在外头等着。等江小姐写了回信,我便来取。”

江晚荧进了屋,将那信拆开,上头写着:“吃了糕点了?好不好吃呢?料你会说好吃,所以本官替你回了这个问题:好吃,虞大人送来的糕点怎么会不好吃呢?”

她险些笑出声,这的确像是她说出来的话,又往下看去:“虞大人的糕点是好吃,可你送的衣裳却不好穿。这衣服除了好看便一无是处,昨夜穿着睡觉,蚊子嫌它颜色鲜亮,直往虞大人身上撞。闹得本官一宿没睡,晨起恍惚不已。还有那戒指,一戴上便摘不下来了,连着戴了两日,手指作痛不止。你可知十指连心,是否有意捉弄本官,还望你从实招来。”

再往下,纸上的字骤然变小许多,苍蝇般的挤在信末:“咦?一页纸这样快到头了,可你连本官生辰宴也不愿来,为了罚你,本官也不愿再开一页新纸,如此凑合看吧!”

如此小发雷霆,实在让她心惊胆战。

江晚荧嘴角笑意不止,取了纸写上:“下回给虞大人做身寝衣,便可夜夜穿着睡了。”

楚逍接过回信,问她:“江小姐的回信,写了几个字呢?”

这是什么问题?

她深思片刻,弱弱开口:“十八个字…”

听罢,楚逍亮牙一笑,又从怀中摸出另一封信来递给她。

她拆开一看,信上就一行字:“我跟你调情,你看不出来?”

被人当场抓包,江晚荧登时面露尴尬。

“那信…”江晚荧指指他手上的信封,“能不能先还我…”

楚逍将那信揣进怀里,而后冲她一笑:“江小姐慢慢写,楚逍仍在这儿等着。”

这下好了,证据确凿,她想舞弊也不行了。

坐回屋里,江晚荧研磨提笔,望着那白纸看了两秒,而后深呼一口气,写道:“昨日卯时,我与母亲、妹妹还有凌霜一同出门。坐轿路过虞府,猜想虞大人应当还在睡梦中……

“……路程不算太短,辰时方行至静云寺。寺院幽静、香烟缭绕,一如往常。我想,若是虞大人在,也一定很喜欢这里……

“……斋饭有南瓜、豆腐,那豆腐豆香味浓郁,虞大人应当不爱吃。不过晚上的菜色都是虞大人爱吃的,有……

“……便失手摔断了手串,事后反思,或许是那时心中想着虞大人,才一时出神……

“……睡得不算太好,想一想虞大人,才安然睡去……”

她憋着股参加科考之势,洋洋洒洒写了五页纸,只差没将抄写的佛经再誊一遍,弄得信封鼓鼓囊囊。若里头装的是礼钱,主人家一捏,定是相当开怀。

山间晚霞美不胜收,那信见过美景才舍得到虞奉明手上。

他侧身站在烛火边,捧着信端详着。

虞成宣见他失笑不止,问道:“是看谁的信呢?笑成这样?”

虞奉明摇摇头,将那信揣进怀里。

“是因为姚叔父提早回来了,还陪我过生,我才这样高兴。”虞奉明走到姚从廉身边,又道,“不过姚叔父看着有心事,可是还想着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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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那封信让江晚荧绞尽脑汁,又抄了几个时辰佛经,这晚一躺下便有周公来寻。

那周公提着她白日写的字在脑海里游荡着,不料怀里突然滚进来个人,吓得她睡意全无。

“怎么了晩瑶?”

江晚瑶以被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姐姐…娘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江晚荧眨眼,撑起身看了眼对边躺着的两人,想着应当是已经睡着了。她躺下,又将被子拉高了些,躲在里头轻声问:“怎么突然这样想?”

“大哥说…”江晚瑶睫毛颤动,眼眶微微湿润,“他说阿娘这病,郎中一直来看也不见好,也找不出病因,是不治之症。”

找不出病因?

江晚荧将她面颊的碎发别在耳后,又捏捏她的脸,柔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被爹爹关在小屋子里,还说谁都不准去看你。”

“记得。”她不好好学琴,便被江应鸿关了三天,哭得嗓子都哑了。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江晚荧会来陪她。

“你看啊,那个时候呢,你虽被关着,但也没饿着,只是没人和你说话,但是你是不是委屈死了、难过死了?”

看她点头,江晚荧继续道:“阿娘也是这样,家里是没在吃穿上克扣她,郎中也有在看。但她心里苦,心里委屈,当年父亲…你也知道的。可这么多年,父亲也不来看看她,陪陪她…阿娘就像当年的你一样,只不过被关了不止三天,病又怎么能好呢?”

江晚瑶似懂非懂点点头,又听她说:“不过阿娘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你看这几日在这儿,她也没有觉得身上不痛快,还跟我们说说玩笑话,是不是?”

“是,阿娘今天晚上的饭菜也全都吃光了。”

江晚荧点头:“对,胃口也好了。”话音刚落,便听到江晚瑶肚里传来一阵声响,她笑笑:“你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桌上有盘糕点。”

江晚瑶有些难为情:“不要了,懒得下床了。”

“没事,我给你去拿。”

“不要了姐姐,会胖人。”

“偶尔吃一点不打紧的,而且你现在在长身体,不能饿着。”

二人正在被窝里推拉着,不知哪来了只手掀开被子。

江晚荧险些惊呼出声,又赶紧捂住江晚瑶已溢出声的嘴巴。

只见凌霜站在床边,面无表情道:“糕点,要吃吗?”

三天时间不过一瞬。

回江府安顿好倪绣纭后,江晚荧跟凌霜二人沿着那路返回小院。

气氛有些微妙,江晚荧找话聊着:“凌霜,你是会武功吗?走路好像都没什么声音的。”

凌霜点点头。在她看来,自己潜伏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因此再没什么好隐瞒的,可以再自暴自弃一些:“武功挺好,还会飞。”

“还会飞?好厉害!”

“一般厉害。”

“那能带人一起飞吗?”

“可以带一个,带两个应该飞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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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李寒依神神秘秘拉着江晚荧说起行会酒宴之事,叮嘱她到时候穿金戴银打扮一番。

江晚荧怪道:“何必打扮成那样?再说了,你一个人去就好了,拉着我去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显摆?还不是因为朱永兴也要去。”他两手叉腰,“我才不想被他压一头!”

“他也要去?”朱永兴才刚入行,就上赶着凑热闹。她想起前些日子他派人来锦绣阁闹事,心里也来气,脑袋一热便答应赴宴。

到了聚会那日,江晚荧是被温姵芸陪着来锦绣阁的。李寒依见了,眼睛直往她头上瞅,嘴里还发出几声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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