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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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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得姑娘悉心照顾,虞某枯木逢春。今晚欲于寒舍设宴,聊表谢意,不知姑娘有空否?”

江晚荧咬唇看完,回信道:“不巧,今夜要盘账。”

一刻钟后,又来了封信。拆开一看,却只有个豆大的“哼”字。

她面上笑意不减,以为这事到这儿结束了,于是没再去管。

不料两刻钟后,楚逍又送了封信来。这回是“哼哼”两个大字,占去半页纸。

三个“哼”字过去,终于有了回音。

虞奉明慢条斯理将那信拆开,只见信纸上画了只老鼠。不对,应当是硕鼠,占满整页纸,表情则是皱了眉的不爽,一脸生闷气的样子。

右下角则蜷了只比他指甲盖还小的蛇,那蛇将脸躲在身子里作瑟瑟发抖状,窝在老鼠脚边像在磕头,上头竖着细细的字“给虞大人赔罪,虞大人大人有大量”。

虞奉明粲然一笑,将画折好放在一边,又去忙正事。忙一忙,看看那画,看看那画,再忙一忙。到了放衙,把个右脸也笑烂。

晚饭时,薛行凤见他那怪样,难免好奇:“奉明,是在想什么呢?”

“他肯定是在想心里那位姑娘呢。”虞慕欢先替他答,顺手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西瓜,含糊不清说着,“大哥还不告诉我们是哪家姑娘吗?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名声是好还是坏,意中人是有还是没有…”

“名声不好?”薛行凤怪道,“那倒与你哥很相配。”

“哈哈。”虞成宣坐在她旁边,听了暗暗笑一声。

“噗——”虞慕欢口里的西瓜还没咽下,便被这话逗得喷了出来,张着嘴咯咯发笑。

苏言澈忙去扒她的嘴:“欢欢,先把东西吐出来,别呛到了。”

薛行凤拿帕子擦着,心道她可没说错,这一桌子上半个名声好的都找不出。说虞成宣,就是受了重伤半死不活也不愿放权,非要把自家儿子顶上吏部二把手。说虞奉明,就是吊儿郎当尸位素餐,冲着老子的面子才当了官。说虞慕欢,则是疯疯癫癫没个女孩样。再说苏言澈,一个攀炎附势的赘婿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自认为挑不出来毛病,可嫁了个这样的男人,养了两个这样的孩子,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名声,名声是最不要紧的东西。

“你看你那个疯样子。”虞奉明被她喷了一脸,拿帕子一擦,又捡了帕上两粒西瓜籽朝她扔去,想着心里那人,怎么也气不起来,“她很好。”

“好就好,好就带回来见见。”这么多年好歹有动静了,薛行凤欣慰道,“总算是有新理由去回你奶奶了。”

虞成宣点头:“总不能等要成亲了,才头一回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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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虞奉明隐隐觉得她躲着他,总推说自己忙、要赶工。他当上回的确是吓着她了,是该让小姑娘缓缓,再加上姚从廉没回来,衙门仍忙得个热火朝天,因此这晚照常拉着人亲了个嘴、说两句体己话就要走。

“虞大人明晚来吗?”

“怪哉怪哉怪哉。”他半只脚都踏出去了,听了这话又迈了回来,“今晚虞大人在,你变着法儿赶我走。我走了,倒又关心明晚来不来。”

江晚荧张着两眼望他,瞳孔映着的烛光细碎跳动,面上有好奇、期待,还有…

他双目一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呀…只是明晚也想见到虞大人罢了。”

虞奉明呵呵一笑:“这几个月下来,本官习得一技能,二指往你鼻下一探…”他说着,竟真的伸出二指去探她的鼻息,“若探得还有气息,那便是在撒谎。”

江晚荧心里一跳,往后靠去。

“哎呀,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他收回手指哼一声,背手往外走,“不来,虞大人明晚不来。”

她伸长脖子冲人喊着:“那…那我明晚去隔壁找虞大人!”

虞奉明勾一勾唇,出了门又交待凌霜盯紧些。

凌霜得了命令自是照做,于是收了两分力,悄摸声进了屋。江晚荧果真被她吓一大跳,手指一松,一个小小的四方木盒子滚落在她脚边。她低头一看,里头装着两枚玉戒,微微泛着柔光。

江晚荧将那盒子捡起,在她眼前晃一晃,软着声道:“凌霜,这个就不告诉虞大人了吧?生辰贺礼,自然是要惊喜些才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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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虞奉明自然是来了。但来之前去了个推不开的酒局,因此回得不算早,身上还带了些酒气。

他进卧房第一眼就瞥见自己床上端坐了个姑娘,但装看不见。

等等原在床上一同坐着,见人来了,又跳下床去。

虞奉明不紧不慢喝了口水,又摸了摸跳到桌上的等等,再慢悠悠踱到床边,伸手扯扯她身后的被子,这才装作刚看见她的样子,诧异道:“咦?你怎么在这儿?楚逍没喝酒也糊涂了,怎么把本官送错地方了?罢了,再备轿回去吧。楚逍…”

见他直起身,江晚荧扯住他的衣角:“虞大人总喜欢逗我。”又摸向他的束衣带,“若是错了,那便将错就错吧。”

他笑道:“你今日倒乖巧,竟自己送上门来了,往日可只有本官送上门的份。所以前几日是怎么了?”

“前几日来了癸水,身子不便。”

“也不知道扯个好点的谎。江晚荧…”他弯下腰,鼻尖蹭蹭她的耳垂,“你月事何时来,本官比你还清楚。”

“总之…”她顺势环住他的脖颈,“今日想见虞大人,是真的。”

“总之…”虞奉明扬起醉目深深看她一眼,又摸着已到她手上的束衣带往地上一扔,“今日虞大人不会再用这坏东西了。”

说完,他压着人往后倒去,床幔识趣落下,好不暧昧。

到底旷了近一个月,两具身躯格外火热。

“虞大人!嗯…虞大人…”

不到一刻钟,她已心乱气短。

潺潺流水,如小泄一般。

“喊虞大人也没用。”他伏在她胸前低喘,被咬得耳根直跳,“虞大人要死在你身上了。”

话虽如此,掌心已摸上背脊安抚起来。

轻吻和蜜语哄着,趁她再次意乱情迷,虞奉明搂着人坐起身,骑跨在他身上。

“等一下!”江晚荧抵着他的胸膛后退,蹙着眉将二人唇舌分开,伏在他肩上不住喘气。

新的姿势是要深上不少,原以为将人吻个七荤八素就能掩盖过去,不想她还是受不住。

虞奉明道:“奇怪了,今日等等在,你又不喊它了。”

她摇摇头:“要…要缓一缓。”

二人额头相抵,他温声道:“你要想着我,不要去想它。”

“都是虞大人…怎么能不想…”

闻此,他低声笑了起来。

可二人还在一起,她就如浪上小舟一般,细微的抖动都能顷刻翻覆。

“嗯…”

呻吟细碎又狼狈。

“别笑了…虞大人…”

“好吧。”他放过她,闭上眼往后靠去,嘴角还带着笑意,“虞大人睡着了。你聪明得很,就由你自己摸索吧。”

说罢,他竟真的一动不动,只是放在她腰间的手掌还是那么温热。

自己摸索就自己摸索…

江晚荧深呼吸一番,细微挪动着,缓缓起身,再坐下。

“哈…”

怎么会这么…

身下的人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喉结涌动着,胸膛起伏更甚,眉也皱起。但念及自己处于睡着的状态,他还是没睁开眼。

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

她扶在他肩头,再起再落,终于识味。

水声不断,畅游其中。

思绪已不知飞到何处,她舒服着,也喘着。

“哇,好厉害。”一句故作惊叹的夸赞飘来。

扭头看去,虞奉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望着她笑着,眼里尽是狡黠。

“就是有一点不好,怎么顾下不顾上?”

他责备着,扣住她的下巴,唇碰上她的,吻住就想再深一点,也没忍着,探入舌尖。

江晚荧被吻得后仰。

他才不准,扶着腰背往回压。

“唔…”

喘不上气,她再次出逃,张着嘴呼吸。

“还是要多练。”脖颈就在面前,他遵守约定不去碰,心里却不太乐意,于是一掌拍在她臀上。

力度不大,全是情趣,她更湿了。

心里莫名想起他说的坏东西,其实…她并不抵触,是可以接受的。

“在想什么?”

她脑子晕晕乎乎,几乎脱口而出:“在想虞大人的坏东西。”

他曲解成情趣,因而发笑:“虞大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绞得舒爽,他皱着眉头,继而再去寻她的唇:“缓够了没有?”

“嗯…”江晚荧才发出一点声音,就被他吞下,而后更深更快。

沐浴完再躺下,时候已不早了,江晚荧却仍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来望去。

被子才盖上没几分钟,又被她掀开。

“还不睡是要做什么呢?”虞奉明阖起眼又撑开,支起额打了个哈欠,看着人下床。

“还有东西没拿。”她一边穿鞋一边说着。

等她再回来,虞奉明又闭着眼靠坐在床上。

“虞大人?”

他交叉双臂放在胸前:“虞大人睡着了。”

“那这些东西…要怎么办呢?”

什么东西?他睁开一只眼去瞄,只见江晚荧手中捧着一件叠放整齐的月白色衣裳,上头摆放着个开口的小木盒,里头有两枚浅绿色玉戒指。

他眨眼复眨眼:“给我的?”

她点点头:“给虞大人的生辰贺礼,虽然虞大人还有两日才生辰,这礼是早了些…但明日起我要和母亲一同去庙里住上三天,下回再见,就是二十三岁的虞大人了。所以…只能今晚送虞大人了。”

生辰?这些日子忙得他竟然忘了这档子事。这么一想,他才记起来,原来今晚酒局已有人说起了,只不过那时他惦记家里有位等他的姑娘,才左耳进右耳出。

“你这几天赶的就是这个工?”

她点点头,将东西移开放在枕边,虞奉明这才发现等等在她怀里躺着。

说来惭愧,她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每日做多少能在他生辰前做完。但自从二人那次分开后,她便将这衣服扔在一边,拼了命去做锦绣阁的单子,想着虞奉明既然不愿护她,那得赶紧趁被江应鸿卖出去之前多攒些银子,这才耽搁许久。

江晚荧将两枚戒指拿出来,又握了他的手,一只戴在中指上,一只戴在无名指上。果然刚好,不枉她趁人睡着拿去量尺寸。

他反握回去,话里带笑:“你何时知道我生辰的?”

“虞大人搬来不久,父亲便提起这事,说您生辰的时候要送些好礼。”

“你那父亲不好好关心自家女儿,只想着如何巴结这些那些大人,这才连他女儿整日跟谁厮混都不知道。”

她摸着等等,眼睛不自然地移开:“不要他关心。”

“不要他关心,虞大人关心。”虞奉明将人搂在怀里,“是特地挑了日子走,好躲虞大人的生辰宴是不是?”

“不是的,只是因为往年都是这个日子去。”她抿唇,“可见虞大人生辰那天是好日子呢。”

他挑眉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若没有这事耽误,你会来为本官庆生?”

“嗯呐…”

等等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细细密密的水渍。

虞奉明学着她的腔调“嗯呐”一声,又道:“你那父亲的确是糊涂,想拍马屁也拍不对位置,竟把本官生辰记错了。我算算…”他牵过她的手,轻轻掰动她的手指,而后惊呼,“巧呢江晚荧,正好在你回来的第三天。如何,你是来还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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