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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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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二人说去就去,一连跑了好几家医馆,得到的话如出一辙——切莫心急,放宽心态,顺其自然。

那些大夫都是对徐庄与说的,沈舒幼不敢当着她让大夫把脉,默默在心里记下医馆的名字,改日寻个机会再自己来看。

从医馆出来,两人垂头丧气乘马车回到家里,心中五味杂陈。

她和嫂嫂都太着急了!

徐庄与还拿了几帖药回家吃着,前脚刚踏进家门,就马不停蹄地吩咐厨房的人去炖汤给丈夫补补身子。

“嫂嫂,大夫不都说了要放宽心态,切莫乱补身,以免伤身。”沈舒幼立刻劝解一番,“你这样,哥哥也会很有压力的,怕是要弄巧成拙。”

徐庄与暗自叹气:“不单是这个原因,你没注意这些日子你哥哥忙得不着家,想必是公务格外繁忙,这好不容易忙完回来,可不得好好补补。”

是真忙还是故意躲着嫂嫂?她一时也无法分辨,自那日在外就食之后,便很少能见到兄长。

平日里,兄长若是忙得抽不开身,也会派小厮回来说一声,这回怎么连个信也没有,这就更奇怪了。

正纳闷之时,冬瓜鸡汤炖好了,晚饭也准备得差不多,只待谢世杰回来便可开饭。

徐庄与招呼她坐下来先吃,别等了。

沈舒幼应了声“好”,盛了小半碗汤拿给侄子,接着给嫂嫂也盛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就在她盛第二碗时,谢世杰急匆匆回府,徐庄与见状赶紧用帕子绞了水递过去。

谢世杰擦着手,着急道:“这几日的晚饭都不用等我了,出了点棘手的事情要处理,怕是不能回来。”

“外面不是好好的吗……”沈舒幼无心再吃饭。

徐庄与知道丈夫又要走,赶忙去盛碗汤来:“就算再急,你这人都回来了,总要吃点东西再走,饿着肚子出门也不好办差。”

“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我自然也不敢耽搁。”谢世杰不忍辜负妻子的一片心意,接过鸡汤一饮而尽。

沈舒幼追问:“到底怎么了,不能说吗?”

谢世杰犹豫了一会,压低了声同两人说:“太子失踪了!”

姑嫂二人惊讶不已,的确是不能随意说的事情,赶紧捂上嘴,听他继续说下去。

“太子下落不明,圣上与皇后知晓此事后心急如焚,正派人满城寻人,城中乱作一团,如今全城戒严,入夜后禁止外出。大理寺也在帮忙寻人,我刚好路过家门就进来与你们说一声,这几日白日里少出门,掌灯之后马上关门,若有人过来过来搜查,让他们搜就是,切不可阻拦,我方才回来时,已经让管家着急仆役,先将家里的各个角落检查一遍,若你们察觉任何异样,赶紧派人去大理寺告知于我,万万不可自行处置。

“嗯”

两人同时点头。

谢世杰交代好一切,便又急匆匆离府去寻人。

“太子失踪了……”

沈舒幼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好像上辈子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某一瞬间,她突然联想到前几日在食肆看到的事情,急忙跑出去追上兄长。

“哥!”

她一边跑一边喊,在府门即将落所之时,从门缝挤了出去。

谢世杰已经上马,准备离去,听到妹妹的叫喊,连忙勒住缰绳。

“哥,你等会,我有话跟你说。”

沈舒幼气喘吁吁仰视着他,不太确定道:“我好像想到了,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世杰从马上下来,将她带到一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要不是她突然追上来,他差点就忘了,自己的妹妹曾历经两世的事情。

沈舒幼扶额,一阵苦想,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完整的脉络。

太子失踪……从宫里偷跑出来,能去哪呢?

“太子喜欢什么来着?”她问兄长。

这可把谢世杰难倒了,他是臣子,怎敢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无关好坏,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就是……”沈舒幼着急得语无伦次,“就是前几天我看到的那个游街,叫什么来着?”

“花魁游街!”她大喊出来。

大理寺的随从还在一旁,全都听得一清二楚,谢世杰防止妹妹被人误会,示意她小点声。

“那叫好美色……”

沈舒幼连连点头,小声道:“对对,太子在青楼……”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谢世杰捂了嘴,连拖带拽送回府里,并且严肃地告诫她:“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切不可出去乱说。”

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又特地叮嘱了妻子:“帮我看好幼娘,这些日子别让她出去,我怕她出去一不小心又惹上大麻烦。”

徐庄与分得清轻重,答应道:“你尽管去忙,家里的事交给我,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交代好一切,谢世杰这才安心出门去寻人。

方才妹妹所说的话也不是无迹可寻,太子好美色,出宫三日失踪一直寻不到人,城中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将挖地三尺,将地翻过来找。

无人敢去青楼搜查,无非是不想担责,若真从里头找到人,太子出宫狎妓,一此事一旦传扬开来,就是失德,后果不堪设想。

谢世杰亦不敢轻举妄动,同时想到了裴闻卿,他也经历了两世,并且还在东宫上值,怎么会不知道太子的下落。

想到这里,他便派人去打听裴闻卿动向,同时带领随从前往挽香楼。

眼下,风头最盛的只有挽香楼的头牌莹玉,自前些日子游街之后,就此销声匿迹。

挽香楼外,谢世杰与送从安置好马匹,在对面的茶楼坐下休息片刻,意在打探留意对面的消息。

前去打探裴闻卿消息的人还没回来,他一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没搜到人还好说,搜到了才是要命的大事,一个不小心怕是会牵连全家。

他将小二叫到一旁,使了些银两来套话,只知道莹玉被人重金买断,整个挽香楼全部闭门谢客,安心招待那位贵客,至于贵客是谁就不得而知。

谢世杰又加了点银子,准备继续问清楚,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

众人纷纷侧目,想要看看那位贵客是谁,长得什么模样?

只见挽香楼大门从内打开,裴闻卿搀扶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人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脚步虚浮,若没人搀扶根本无法走路。

联想到妹妹的话,谢世杰笃定那人就是太子,急忙让仆役疏散看热闹的人。

“找到了?”他上前确认。

裴闻卿微微颔首。

手下很快叫来一辆马车,二人一起搀扶着醉倒的太子上马车。

人是他找到的,护送太子回宫自然也是他,这功劳与他无关,他父亲是丞相,事后想必也不会追责于他。

马车驶远,谢世杰将随从召集到眼前,嘱咐道:“今夜之事,严禁外传。”

“是!”

*

太子偷跑出宫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狎妓一事最终还是藏不住,圣上虽严令禁止议论此事,但这桩皇室秘辛还是弄得人尽皆知。

尽管狎妓风气盛行,但太子也掺和其中,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沈舒幼亲耳听到之时,整个人都傻了,还好上辈子绿华随口提了一嘴‘听说太子去青楼了’,被她一直记着。

“他还真去啊……”

她都只敢小声揣测,没想到还是真的,难怪最后裴决再怎么费心费力都保不住太子。

谢世杰也只得点点头,示意她莫要再提起,被人发现可是要砍头的,再次提起砍头,她不寒而栗,一阵后怕。

幸好此事与谢府无关,满朝文武被圣上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最后被追责的也只有东宫的一干人等,首当其中就是太傅,未能尽职尽责教导和规劝太子,差点没了脑袋。

还好庆王李徽听闻此事,连夜从北境赶回来为太傅求情,才得以保住一命,被革去官职驱除出京。

李徽自小与太子一起长大,受教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傅,这份师恩他铭记于心。

最后,东宫所有人员几乎全部被处置,重新更换,太子被禁足不得外出。

至于裴闻卿,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人了。

一直到冬至前三日,全城戒严的禁令才全部解除,开始恢复往日生机。

这日阳光灿烂,微风轻拂,又正值休日,沈舒幼独自一人出府来,按照之前记下的医馆名字,逐一上门问脉。

一连跑了几家,得到的回答都和徐庄与差不多,让她不要心急。到了最后一家医馆,为她号脉的是为女大夫,她这才鼓起勇气来询问。

“实不相瞒,我此前生育过一个孩子,就是不知道这次为何一直怀不上,还请大夫详细同我说说。”她事无巨细,如实相说来。

女大夫笑着回答:“既是生育过便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夫人的脉象有些虚弱,有些气血不足,不知此前有没有受过什么重伤?”

重伤……

沈舒幼自觉捂上心口,气息顿时弱了下去:“此前我受过箭伤,落了点病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要是重伤也只有这个,落水,惊吓和那次箭伤根本无法相比。

“可需一直服用药物压制?”

她点点头,将药瓶拿出来交给女大夫帮忙查验。

女大夫先是闻了闻,随后取出一粒药丸用指尖碾碎,放到嘴里尝起来,细细品味之后,将药瓶还给她。

“可是这药有问题?”沈舒幼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女大夫吐掉药渣,喝了一口茶漱口,方才回答,“应当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我看夫人又贴身带着,想必服用次药颇为频繁且也有些日子了。”

沈舒幼在心里计算着年月,缓缓道:“这是第四年了……”

是不是没救了?她是不是再也不能怀孩子了?

“那应该就是这药的原因。”

“既是这药的原因……”她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可有医治的法子?”

女大夫柔声道:“想必为你看诊的大夫也说过,想要不发病就必须少思少虑,保持身心愉悦,不发病就不用吃药,吃药的次数少了,久而久之,这身子也会逐渐好起来。”

“可是我好像做不到,每月都得吃药来压制情绪波动引发的心悸……”

她记得,坚持最长也只有两个月不犯病,若想养好身子,得半年以上,谈何容易。

女大夫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这孕育孩子对母亲来说也是件喜事,若日日忧思只会伤身,需平心静气,不然这怀胎这只是用来束缚自己。”

这话说到她心坎里了,上辈子在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后,先是又惊又喜,然后是害怕被家人发现,离家出走跑到乡下躲起来,日子虽艰苦,但她至始至终都从未埋怨过半句,怀揣着喜悦之前盼望早日与孩子相见。

沈舒幼捏紧手里的药瓶,问道:“需要坚持多久?”

“三个月及半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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