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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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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过是裴闻卿身子有问题,唯独想不到会是自己的问题。

这下好了,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反正怎么都怀不上,也不用再劳心费力去找他了!

回府后,沈舒幼意识消沉地过了几日,思来想后还是决定好好过下去,毕竟日子是自己的。

年末的学堂格外忙碌,大理寺亦是如此,刚进入腊月,谢世杰就抽空去百花镇将父亲母亲接回城来。

因为今年这个年的确不太好过……

眼下,太子狎妓一事传得人尽皆知,朝堂上分为两派,一边以裴决为首的拥立派,另一边则是主张废黜太子,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紧张的僵持之中。

其中更坐立难安的是庆王李徽,除了要阻止废立太子一事,还要劝解那些推举他为新太子的人。

他无意于皇位,更不想参与朝堂纷争,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可如今正值年关,无法离京,只好闭门不出暂避风头。

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终究还有愈演愈烈,主张废黜太子的朝连番上书无果,竟在承天门前长跪不起。

裴决不甘示弱,立即派人继续向圣上进言,阻止东宫易主。最后,圣上不堪其扰,将所有人轰出大内。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巨大的朱红色城门缓缓合拢,只剩下一众朝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太子失德,不堪大任,请圣上废黜太子,以安社稷!”

裴决回头看到与他作对的朝臣,身躯挺得笔直一动不动跪在雪地里,一干人等齐声附和,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震耳欲聋。

裴决冷冷一笑,随后毅然决然跪下,声音哽咽:“圣上明鉴,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可废!”

跟随他的朝臣也紧随其后跪下,齐声高呼:“太子不可废,请圣上三思!”

呼声传至马车里,沈舒幼听见动静,赶紧掀开车帘往外看去。马车此时正缓缓从承天门前经过,那此起彼伏的声音便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停车!”

车夫听到主子的指令,急忙拉住缰绳,马车慢慢停下。

沈氏不明所以,忙问女儿:“幼娘,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她实在是好奇,“母亲在马车里等我一会。”

话音刚落,人已经从马车上下来,沈氏不放心,也跟着下了马车。

承天门前为三省六部的办事处,这会已经人头攒动,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沈舒幼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侍卫早已排成一堵人墙挡住不断往前的人潮。

只见茫茫白雪之中,一群朝臣整整齐齐长跪于地,言辞恳切,与自己上辈子形单影只跪着在此处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四处张望着想看看兄长是否也在其中,没看到兄长的影子倒是先看满头花白,身躯略显佝偻的裴决……

不过一年光阴,他怎么突然老得这么快,之前还是神采奕奕,精气神十足,就连前世折磨她那会,也不是这般模样。

正在郁闷之时,兄长突然出现在身后出现,不给她说话机会就从人群中将她拽出来。

“外面乱糟糟的,赶紧同母亲回家,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谢世杰与其他人一样,不参与其中,只是围观和帮忙维持秩序。

在外围巡视时,突然看到了沈氏焦急的身影,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妹妹也来凑热闹了,便钻入人群将她带出来。

“裴……裴相怎么也跪在这里?”

来都来了,总要问个明白。

谢世杰亲自护送母亲与妹妹出来,交代道:“朝堂之事,与你无关。”

沈氏隐隐有些担忧:“怎么突然闹这么大?”

“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事情,怕是要出大乱子。”谢世杰耐心解释道,“总之,与我们无关,少看,少听,少掺和。”

父亲已不在朝,他又人微言轻,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上马车之前,沈舒幼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连忙向兄长询问:“裴闻卿是不是也在里面?”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又是因为他。

谢世杰慢悠悠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东宫所有人都被撤职了,他也不例外。”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他现在在哪?”

已经有一个月没见着他,香铺的伙计也说有段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在家养伤。”

“他受伤了?”沈舒幼心里咯噔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谢世杰没什么太大反应,语气平平:“太子就是用他的令牌出宫来,这出了事,首当其冲问责于他……”

“直接说重点……”她听得不耐烦了。

谢世杰语速加快:“杖责五十大板,在家躺着,没死。”

“这样啊……没死就好。”

沈舒幼暂时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他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

“你可不许去相府找他,要懂得避嫌。”

她呆呆地“嗯”了一声。

原本是陪母亲来置办年货,没想到中途意外得知关于他的事情,还是不大好的事,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回到府里,沈舒幼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还来不及深思,心头已经逐渐发疼,她隔着衣裳用力按着,大口喘着气,逼迫自己赶紧缓过来。

不能再想,不能吃药,一旦吃药,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深吸一口气,慢慢扬起头来,轻拍胸口以此来缓解,幸好反应及时,才得以止住心悸复发。

平复心气后,沈舒幼马不停蹄地去找母亲,给她帮忙,让自己忙起来。

这一忙,所有烦恼立刻烟消云散。

腊八之后,李氏的年礼也送来了,是孙嬷嬷亲自送来的,沈氏也准备了回礼让她带回去。

外间吵杂不断,这年也一晃而过。

上元节那日午后,沈舒幼便出了门,独自去翠湖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翠湖东街。

她见门开着,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进去问了一句。

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失落,估计是身子还没养好吧,她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

前不久,沈舒幼无意从兄长处得知,圣上欲要废了太子,毕竟太子妃的母家宋国公府也表了态。

据说宋国公亲自入宫见了圣上,劝圣上理应以国本为重,太子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屡教不改,实在难以托付重任。

太子若真的被废,苦心经营多年的裴家势必也会倒台,轻则被贬,重则流放全族。

到时候,裴闻卿一直担心的事,也会再度上演……

她再次来到烟波亭,天色昏暗,湖中烛火闪烁,周围逐渐热闹起来。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等他,等到他又怎样,什么忙都帮不上。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她决定不等了。

沿着翠湖往回走,各色花灯格外引人注目,原本对此没什么兴趣的她也不由多看几眼。

左顾右盼地走着,忽地就撞到一人怀里,沈舒幼赶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低着头把路让出来,从那人身旁走过时,嗅到了一阵熟悉的气味。

这气味和那年裴闻卿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如晨曦照进山林,云雾散开,水中莲香幽幽……

沈舒幼猛地抬头看向他,日夜期盼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他,真的是他。

“裴闻卿!”她一把拥上他。

突然扑倒过来,裴闻卿毫无准备,一边手忙脚乱扶着她,一边努力站稳脚跟,不让自己往后倒去。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沈舒幼在他胸前蹭了蹭,不由嗔怪一声。

裴闻卿笑意浓郁地搂着她,温声回答:“我方才去府里找你,才知道你早早就出门了,就急匆匆赶到这来。”

“看在那还记挂着我的份上,就不根本你计较了。”她也没想过要计较。

裴闻卿把在来得路上买的花灯送给她,牵着她的手一同去观灯,多年的遗憾,在此刻终于得以如愿以偿。

沈舒幼美滋滋提着花灯,眼睛一刻都不从他身上挪开,生怕他跑了。

“我们也去放盏河灯祈福吧。”

“嗯。”

裴闻卿付了钱,两人各自选了一盏花灯,坐在石阶开始书写。

他先写完,伸长脖子去看她写什么,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完全看不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她发现收起来了。

随后将写好的纸条放到河灯上,点燃蜡烛,放入湖中,搅动湖水送其飘远,这院也就许完了。

“你许了什么?”

沈舒幼想起刚才他偷看自己写的东西,而她却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作为交换,肯定要问问他写了什么。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又来这一套。

“不说就不说。”

沈舒幼暗自生闷气,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可我也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所以就当这是个秘密,等哪天实现了我再告诉你也不迟。”他追上来解释。

“骗人!”

眼看天色已晚,她的鞋子和裙摆方才都被湖水浸湿,便主动提出:“外面天寒地冻,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回!”沈舒幼拒绝道,“上元节本就通宵达旦,玩个尽兴,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

“要不然去香铺吧?”

香铺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沈舒幼听得身子一热,双颊显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来。

“居心不良,就知道想着那些事。”她直接揭穿他。

裴闻卿疾步上前将她揽住,故作神秘:“我方才许的愿望就是和香铺有关……”

“好吧。”沈舒幼倒是很想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要你背我去!”

话音未落,她就被裴闻卿拦腰抱起带到香铺,今夜香铺空无一人,静得可怕。

裴闻卿把她放到茶床上,她这心扑通扑通个不停,时隔三个月在次来到这间屋子,难免有些不适应。

“先把鞋袜脱了吧。”

裴闻卿转身拿来一张毯子给她盖脚,然后去烧炭盆。

炭盆很快烧起来,屋子也暖了,茶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白气。

他从香案上拿了几罐香料过来,放在茶案上调配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香就调好了。

“你闻闻。”裴闻卿把调好的香递给她。

方才他调香之时,沈舒幼闻着香料味,已经猜出了大概。他要调的香,是上辈子他给她调配的香,仔细闻过更是确定。

“你还记得这个香……”

“就突然想起来。”裴闻卿喃喃道,“养伤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辈子还未曾给你调过香。”

听到他说养伤,沈舒幼这才想起来他被杖责五十的事情来,抿唇道:“话说,你那个伤都好了吗?”

“这不能下床后,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帮我验伤了。”裴闻卿直勾勾望着她。

“哎呀!”

她听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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