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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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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悄悄与你说!”

她的眸光胜过星辰璀璨,里头完完全全只映着一个他。

一把伞自成一片天地,外界纷纷扰扰,朝堂波诡云谲,这一刻,皆被阻隔在外,独留这一片清净。

边无垠不过贪恋了一瞬,就将她两步带回廊檐下,“何事这般着急?”

明明可以沿着回廊而来,却径直就闯进雨里,连鞋袜都打湿了也不顾。

他将她手中的伞接过递给了童迟,顺势牵着她往后院走。

“自然是很重要的事。”

魏溪龄见他要直走,那是去后院的路,她忙拉住她,提醒道:“去书房。”

不是他说的书房说话才安全吗?

可边无垠却停在原地不动,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裙摆和鞋,微微皱了眉,“这么冷的天,待会要着凉了。”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不会这么容易就生病的。”

“嗯,你壮如牛,”边无垠说得极为平静,“但照顾好你,是孤的责任。”

说罢,他就眼神示意了宋嬷嬷,宋嬷嬷带着宫婢打着伞径直往后院而去。

魏溪龄还瞧着她们的背影,就被边无垠牵着往书房走。

她跟着后头,看了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又垂眸看向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手指细长,轻松地就能将她的手腕完全包裹。

元宵那晚,他也是这般,一直拉着她走出了明月楼,踏入了东宫。

是了,她如今是落雪。

魏溪龄忽然清醒过来,欲挣脱他的手,才一动,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明明握的是她的手腕,可她的胸口为何也觉得忽然被揪紧了些,她慌得反手就挣脱开,直接越过了他,跨进书房。

“边无垠我要出宫一趟。”

边无垠才跨过门槛,魏溪龄的话已脱口,带着一股明显的焦急。

她的突然反常,他并不是没有察觉。

边无垠朝她走近几步,将她忽然蹙起的眉头看了看,问道:“为何要出宫?”

“我几日未出宫了,师兄定是担心我了。你把我的剑还给我,还有我的衣裳,”魏溪龄又低头扯了扯身上的裙摆和鞋,“这身太招摇了,也累赘。”

边无垠垂眸盯着近在眼前的她,看着她蒲扇一般的眼睫,还有一张说个不停的嘴。

能说话自然好,但说的都是他不爱听的。

“你写封信,孤着人替你送出去。”

于他而言,这已是妥协。

“不行。我想见见师兄,我有话要和他说。”

她不仅是要报平安,还有今日裴越渊所提之事。

魏溪龄直接拒绝,可瞧见边无垠冷冷的模样,她忙又补充道,“他没亲眼看见我,他是不会相信我安好的。”

想到边无垠可能是担心她会暴露,她忙保证道:“我一定小心行动,不会被抓住把柄的!”

可边无垠却不再理会她,转身就往书桌后走,魏溪龄一着急,就扯住了他的衣袖。

边无垠眉毛一挑,瞥向扯住他衣袖的手,顿了顿,回过身来。

也就是此时,不知所措的魏溪龄垂着眸,正好瞧见了边无垠腰间悬挂的玉佩,那玉佩上好似还刻着边无垠的名字。

魏溪龄收回了眼,思量了一瞬才抬起眸来,望着边无垠继续挣扎,“我就偷偷出去一趟,悄无声息的,谁也不会知晓。”

她睁着一双水湛湛的杏眼,扑扇着眼睫望着他,眼里满是期盼,甚至带着些讨好。

这番模样的她自然难得一见,边无垠颇为意外,心上不由一软,可想到是为了见旁的男子,他又面无表情扯回了自己的衣袖。

“送信已存在暴露的可能,”边无垠转身走向书桌,继续道,“你若真替孟剑平着想,就该知晓……”

“哎呀!”

身后一声喊,边无垠迅捷转身,恰好接了个满怀。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许是撞疼了,她还在他胸口轻哼了一声,挠得人心痒痒,又可怜又好笑的。

“撞哪了?孤瞧瞧?”

他轻声哄她,没想不过下一瞬,她就从他怀中退了出去。

她已然是羞得满面通红,一张脸恍若盛开的桃花。

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就着她扬起的脸看了看,问道:“可是鼻子?”

“没,没撞到。”

她往后一缩脖子,就躲过了他的手,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见她羞得厉害,垂着眉眼都不敢看他,他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平地都能摔?”

魏溪龄此时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着实美人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摸了摸袖中刚顺来的玉佩,她觉得为达目的,小小牺牲也是值得的。

她很快收拾了羞耻心,指着脚上的鞋,说得理直气壮,“是这鞋,若不是因这鞋,我才不会绊了脚。”

“嗯,是这鞋不好。”

边无垠的附和里是明显的笑意,魏溪龄脸颊又是一红,她忙道:“我,我先去换鞋袜。”

话还未说完,她已匆匆跑了出去。

边无垠见她落荒而逃,便看了一眼天色,见雨停了,这才弯起了嘴角,随她而去。

“单骁。”

边无垠话落,单骁已走进书房。

“那玉佩有线索了吗?”

“还未。”

边无垠问的玉佩是从魏溪龄身上得来的。

那日魏溪龄因迷药昏迷,宋嬷嬷给魏溪龄换衣,便将她身上所有物件一并交给了边无垠,其中就有一块玉佩,那玉佩成色极好,装在一个贴身的香囊里。

边无垠看见玉佩时的第一眼就觉得恍若见过。

又因魏溪龄的身份一直未能查明,他便将玉佩的纹路复刻了一份,让单骁去查探,不过这才两三日的功夫,暂时查不到线索也并不意外。

“今日清舟来找她所为何事?”

边无垠早已收了眼里的笑意,想到裴越渊这几日接连两次来东宫寻魏溪龄,他就觉得有一丝隐隐的烦躁。

“殿下恕罪,他二人武功皆不低,警惕性太强,暗卫不敢靠得太近,没有探听得到谈话的内容。”

单骁见边无垠面色不虞,立马补充道,“不过二人并未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说完这句话,单骁自己都愣了愣。

他其实并不相信主子真如童迟所说,看上了魏溪龄,但可能确实受了童迟的影响,竟然觉得这也算是一条重要的信息。

抬眸瞧边无垠的神色时,单骁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清舟他一向克己复礼,明知她是东宫之人,又怎会接连两次来东宫寻她?”边无垠想不通其中缘由。

“以属下之见,只怕裴将军他根本不相信外界所传的,就是殿下您迷恋……”

剩下的话,单骁有些羞于说出口,毕竟他觉得这不过是边无垠糊弄外界的传闻。

那夜元宵,单骁在明月楼撞见了裴越渊,觉的以裴越渊的聪慧,定然也会怀疑魏溪龄的身份,以及魏溪龄和边无垠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边无垠不是没有怀疑过裴越渊对魏溪龄生出了别的心思,可一直以来,裴越渊都对他那桩娃娃亲相当在意,又怎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如此感兴趣。

“殿下不若直接问裴将军?”

以裴越渊与主子的情谊,直接询问也未尝不可,单骁如此提议。

可边无垠听罢未有表示,只吩咐道:“你让宋嬷嬷给她收拾行李,明日启程。”

“是。”

单骁说罢就退了出去。

而这厢,魏溪龄已顺利出了宫。

边无垠的玉佩果真好用。

魏溪龄出了宫,立马就寻了近路到了福运客栈。

她扔了一个石子到窗户上,孟剑平推开了窗瞧见了她,见到她的打扮惊讶地睁大了眼,可还是不动声色的将窗户完全打开。

繁重的衣裙确实是累赘,魏溪龄将衣裙捧着才跃进了窗。

“你这身衣裳瞧着,”孟剑平仔细看了看魏溪龄身上的衣裙,笑道,“太过招摇了些。”

衣裙上的纹路细密,上头的刺绣极为精致,集市上可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衣裙。

“是了,我一路躲躲藏藏的,别提多费劲。”魏溪龄一屁股坐下,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你原来的衣裳呢?”

孟剑平将桌上的糕点往她跟前推了推,她立即拿起一块来,“被他收走了,我的剑,我的东西都被他收走了。”

这糕点自然没有东宫的好吃,魏溪龄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师兄,你先帮我点碗面行吗?”魏溪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还没吃午饭。”

她拿到玉佩就迫不及待跑了出来,生怕被边无垠发现了。

如今已是未时过半了,孟剑平忙道:“好,我去去就来。”

孟剑平就要出去,魏溪龄忙道:“先问小二借来纸笔。”

孟剑平先将纸笔送进厢房给她,又去楼下候着面,等他回来时,魏溪龄已写了有大半了。

“这是什么?”

孟剑平将面放在一旁,垂眸去看纸上。

不是旁的,正是那夜边无垠给魏溪龄看的那张图纸,上头记载着与张疏怀有关的一切人。

魏溪龄记性其实特别好,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也大差不差,一会就写满了一张纸。

“这是边无垠给我的。”魏溪龄将纸递给了孟剑平,将面端到了跟前,正好面没那么烫了,入口刚好。

孟剑平细细看过,最后脸上倒没了欣喜,只有疑惑,“溪龄,这个对我们有何用?”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杀了张疏怀。

至于其他无辜之人,他们不愿牵连。

“阿爹的死可能有蹊跷。”

魏溪龄将裴越渊的话复述给孟剑平,又道:“我想让师兄忙我查查他说的是否属实。”

“如果你们说的都没错,那要么是那老贼寻人伪装成了外敌,要么,”孟剑平再次降低了声音,面上严肃,“他联合了外敌进犯。”

“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魏溪龄伸手指向纸上一个名字,继续道,“此事只怕是非比寻常了。”

“何不将此事告知边无垠,他是一国太子,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元宵那夜,看到魏溪龄的白鸽,孟剑平一早就在明月楼门外候着,最后瞧见边无垠牵着她出来。

以他来看,边无垠盯着魏溪龄的眼神不似寻常,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

是以,虽然他听闻边无垠可能要娶张疏怀的女儿,但也觉得边无垠不至于会对魏溪龄不利。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只是猜测。”魏溪龄想了想又道,“而且,我觉得边无垠是希望那老贼死,但是又不希望他那么早死。”

“这又是从何说起?”孟剑平思量了一会,还是疑惑。

“他明知道我是刺客,但还是没把我供出去,说明其实他至少现在还不是和张疏怀一路的,他说要助我杀了那老贼,可能是真的。”

“可他却一直没帮我寻机会接近那老贼,而且还有太子妃的事,”魏溪龄推断,“说明张疏怀对他还有用。”

孟剑平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不由点了点头,“可如此一来,我们还得等多久?”

魏溪龄摇了摇头,“一个月内太子妃就要定了,若真是张疏怀的女儿,只怕边无垠的立场又不同了,我得赶在这之前杀了张疏怀。”

“那你还要待在东宫吗?”

既然边无垠不算是盟友,待在他身边似乎也没有帮助。

“待。”魏溪龄坚定道,“在他身边才能更快打探到消息。”

自成功出宫一路过来,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可以靠美人计偷得他的玉佩,为何不如法炮制打探消息。

一回生二回熟,这美人计,既然不能用在张疏怀身上,那用在边无垠身上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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