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药教室的阴森总带着某种韵律。
艾伯特用银刀剖开瞌睡豆时,月光草汁液的清苦里突然混入血腥味。刀尖在指腹划出细痕,血珠坠入坩埚的刹那,银蓝色药液突然沸腾成无数眼睛的形状。每只瞳孔都映着不同的他——赫奇帕奇温室里被毒触手缠绕的少年,拉文克劳塔楼上折断羽笔的学者,还有此刻斯莱特林袍角翻涌的时空旅者。
"赛尔温先生。"斯内普的声音像蛇类滑过结冰的湖面,"如果您的表演欲得到满足,或许可以解释为何要往缓和剂里添加龙血?"
黑袍教授苍白的指尖捏着半管暗红液体,那是艾伯特从龙爪手套里提取的秘银物质。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德拉科故意打翻的铜天平发出刺耳声响。
"为了中和月见草汁液的致幻效果。"艾伯特转动紫杉木魔杖,杖尖牵引着蒸汽在空中编织符文,"毕竟某些纯血统的脆弱神经..."他瞥向潘西·帕金森颤抖的手,"承受不住真实的重量。"
坩埚突然迸发刺目强光。当众人重新睁眼时,银雾中浮现出诡异画面:斯内普跪在尖叫棚屋,怀中女子的红发正在燃烧。德拉科突然捂住左臂惨叫,他的校袍袖管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摄神取念?"斯内普魔杖喷出的黑雾绞碎幻象,但碎裂的光斑仍在空中拼凑出莉莉·伊万斯的面容。教授黑袍下的身躯微微发抖,像被抽去骨头的蛇。
赫敏·格兰杰的羽毛笔突然自燃。在跳动的火光中,艾伯特看见她笔记本上的字迹正自动改写——原本工整的"魔药成分分析"扭曲成古代如尼文,记载着如何用时间转换器淬炼魂器。
下课铃响起时,潘西的蟾蜍炸成绿色烟雾。艾伯特在弥漫的毒雾中轻笑,魔杖轻点地面,所有毒液便凝聚成翡翠吊坠,稳稳落在斯内普的讲台上。
"赔礼。"少年在黑袍翻滚的怒火中微笑,"用非洲树蛇毒液腌制过的月光石,可以缓解钻心咒的后遗症。"
地窖走廊的火把在他经过时次第熄灭。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抚过后颈,艾伯特猛然转身,魔杖迸发的银光照亮血字斑驳的墙面:"密室开启者向您问好。"
***
黑湖的波涛在满月下泛着汞色光泽。
当艾伯特踏进图书馆禁书区时,《尖端黑魔法揭秘》突然自动翻开。书页间夹着的少女照片开始尖叫,她的金发在泛黄相纸上燃烧,灰烬拼出汤姆·里德尔的签名。
紫杉木魔杖突然剧烈震颤。书架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艾伯特循声来到挂着"危险"铜牌的区域。蒙尘的玻璃柜里,冈特家族的挂坠盒正在渗血,绿宝石表面浮现出与他瞳色相同的猩红。
"你比日记本聪明些。"艾伯特对着空气低语,指尖在柜面划出如尼文封印。血珠顺着玻璃纹路蜿蜒,突然凝聚成十六岁的里德尔。这个幻影的领口别着级长徽章,手中却握着老魔杖。
"时间窃贼。"里德尔的声音带着蛇类的嘶鸣,"你颈间的沙漏..."他忽然睁大双眼,挂坠盒的锁扣自动弹开,"这是萨拉查的血!"
禁书区的阴影突然沸腾。当平斯夫人举着油灯赶来时,艾伯特正翻阅着《魔法血统图谱》,他指尖停留的页面上,赛尔温家族树某处被烧灼的痕迹正在缓慢愈合。管理员没注意到,少年脚边的阴影里盘踞着一条双头蛇,正对着挂坠盒吐出分叉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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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塔的寒风卷走星图羊皮纸。
艾伯特倚着雉堞俯瞰禁林,指尖的紫杉木魔杖正在吸收月光。当马人部落的箭矢破空而来时,他轻轻吹散杖尖凝结的霜花,青铜箭镞便化作流沙坠落。
"猎户座第三星偏离轨迹。"费伦泽从橡树林深处走出,马蹄踏碎的月光中浮现星象图,"你颈间的沙漏正在吞食时间之子。"
艾伯特转动魔杖,杖柄蛇眼突然映出禁林深处的场景:巨蜘蛛阿拉戈克的尸体旁,年轻的海格正在掩埋某个闪烁金光的物体。当半巨人掀开斗篷时,艾伯特看见他怀中抱着的根本不是八眼巨蛛幼崽,而是个包裹在襁褓中的银发婴儿。
"上次轮回你选择拯救他。"费伦泽的箭袋突然渗出鲜血,染红他银色的鬃毛,"这次命运的纺线会更早崩裂。"
禁林深处传来夜骐的悲鸣。当艾伯特循声望去,十几匹夜骐正用利爪刨开冻土,拖出的棺木上刻着佩弗利尔纹章。棺盖掀开的刹那,他看见自己躺在铺满玫瑰的棺椁中,胸口插着格兰芬多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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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课的光线总是格外暖昧。
弗立维教授示范快乐咒时,艾伯特的魔杖突然迸发黑光。原本应该绽放雏菊的杖尖涌出荆棘,将德拉科精心保养的金发缠成鸟巢。潘西的尖叫声中,少年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魔杖开始不受控制——所有杖尖都指向艾伯特,迸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
"魔杖选择巫师。"艾伯特的声音穿透混乱,"但今夜,巫师将选择命运。"
他挥动紫杉木魔杖划出衔尾蛇图腾,所有光束瞬间拧成银丝。当银丝没入教室穹顶的刹那,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在半空凝结成无数沙漏,每个都映出不同的未来:有的世界里霍格沃茨化为焦土,有的世界里伏地魔捧着预言家日报狂笑,还有的世界里德拉科跪在废墟中为他合上双眼。
"黑魔法!"西莫·斐尼甘打翻墨水瓶,但溅出的液体在空中凝成摄魂怪的模样。当冰冷的窒息感席卷教室时,艾伯特的守护神从杖尖涌出——银白色巨蟒额生凤冠,蛇尾扫过之处,摄魂怪幻影尽数消散。
弗立维教授跌坐在典籍堆中。老巫师布满老年斑的手紧攥着魔杖,泪珠顺着皱纹沟壑滚落:"佩弗利尔...这是佩弗利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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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有求必应屋弥漫着血腥甜香。
艾伯特站在记忆之镜前,手中金杯盛满黑湖水。当他把冈特挂坠盒浸入液体时,里德尔的尖叫震碎了所有玻璃器皿。少年平静地看着十六岁的黑魔王在镜中挣扎,指尖抚过自己后颈浮现的衔尾蛇纹身。
"你偷走了我的永生。"里德尔的虚影在镜面扭曲,"但你别忘了,我诞生于某个更大的谎言。"
镜子突然映出1943年的密室。年轻的海尔波雕像下,真正的汤姆·里德尔正与邓布利多对峙。但老魔杖尖端迸发的不是绿光,而是银白色的时间裂缝。当裂缝吞噬里德尔的瞬间,少年版黑魔王突然转头看向镜外,露出与艾伯特完全相同的微笑。
金杯中的液体突然沸腾。艾伯特将魔杖插入漩涡中心,杖柄蛇眼射出的红光里,浮现出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鲜血盟约。羊皮纸上的誓言正在改写:"吾等誓死守护时间裂隙,直至最后的衔尾蛇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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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御课在周四下午总是格外漫长。
洛哈特的金发沾满狐媚子粪便,却仍不忘对女生们眨动湛蓝的眼睛。当他要求示范缴械咒时,德拉科的魔杖突然迸发绿光——但咒语击中艾伯特的瞬间,时间突然倒流十秒。
"除你武器!"这次是艾伯特先抬手。洛哈特的桃木魔杖在空中炸成碎片,其中一片划过他英俊的面庞,留下永久的伤疤。教授捂着脸惨叫时,学生们惊恐地发现他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看来我们的防御术大师需要复习基础咒语。"艾伯特接住坠落的魔杖残片,木质纹理中渗出暗红血珠,"或者解释下,为什么你的魔杖芯是媚娃头发混入独角兽之泪?"
教室后排的哈利突然捂住闪电伤疤。当绿眼少年透过指缝看向艾伯特时,额头的疤痕裂开细缝——第三只猩红的眼睛在血肉中转动,瞳孔里旋转着与沙漏相同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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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代表的任务本该是清理蟾蜍肝脏。
但当艾伯特推开地窖储藏室的门时,成桶的非洲树蛇皮突然直立如蛇。粘稠的毒液在地面汇成预言:"三日后月亏之时,人鱼将献上带刺的冠冕。"
紫杉木魔杖突然刺入地面。杖柄红宝石映射出的画面让艾伯特瞳孔骤缩——桃金娘死亡的盥洗室里,年轻的汤姆·里德尔正在抚摸蛇怪头颅,而那个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左眼,赫然是衔尾蛇纹样的轮回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