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例行会议上，约翰拿出罪犯劳动改造修订草案。

其他议员正要拍桌大喊异议，约翰就拿出一沓前罪犯上岸资料。

从华尔街之狼到骗遍全国的小弗兰克，甚至是汉尼拔。

群星荟萃。

堵得议员们凹陷的眼眶都鼓了起来，暗骂其他地方的议员是猪。

这种类型的犯人不知道出重拳吗？

中间暂停的时候，议员们在走廊叼着烟斗吞云吐雾，不外乎对法案的不满和对约翰上任的明褒暗贬。

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些只是一些被时代抛弃的残念而已，他们改变不了任何事。

他们没能搭上时代的顺风车，只能在一些无足挂齿的位置上消磨终日，从对其他人的贬低中获得些许慰藉。

这次不同的是，他们中多出一位年轻人。事实上，是他们围在这个年轻人四周。

哈维·阿波罗·丹特。

哥谭最年轻、有资历的著名律师。这场会议许多人和他一样被邀请参与，但他是最耀眼的。

正如他的中间命：阿波罗。

太阳神，宙斯最宠爱的儿子。

他正在侃侃而谈这个法案，但他显然很有技巧。他巧妙地绕开这群老绅士们的痛点，而是提及将罪犯放出来的后果和市长责任。

如果罪犯不受管束再次伤人，那么推出法案的市长首当其冲。

这句话颇具引导性，而这种言外之意刚好戳到了听者的痒处。

于是在休息时间结束后的举手表决中，法案高票通过。

约翰在会后也见到了这位哥谭的明星。

说实在，没有哈维那段话，以韦恩和猫头鹰的影响力，这个法案通过也毫无疑问，但这样直接缩短扯皮过程的大胜当然是更好。

至于他的那番话，约翰很有自知之明。没有那番话他的名声也不会更好，而且他自信不会搞砸。

只要能达成结果，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利用对手心态获胜也是一种手段，他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做的比哈维更好。

约翰和哈维谈了很多，不仅限于他们的工作，生活、家庭、过往经历……他们几乎无话不谈。

甚至可以说，只要给他机会，他可以征服每个哥谭人。

甚至是蝙蝠侠。

是的，布鲁斯甚至还提出“三角构想”：行政、执法、司法三位一体，而丹特就代表司法。

约翰对此接受度很高，但哈维只是一个新手。这个评价与他自身的业务水平无关，只是放在哥谭，他对这座城市还没有深入的了解，几次与蝙蝠侠、戈登合作顺利，磨平了这座城市暗藏的锋芒，他所指之处似乎就正义永存。

正如最近报纸上对他的称呼——“光明骑士”。

他在光里，可哥谭的阴雨绵延不绝。

但他对这一点毫无认识。

那么当他的理念被哥谭无情打碎呢？蝙蝠侠保护不了所有人，戈登局长也一样。

哥谭是一位残酷的母亲。

所以就有这场谈话，约翰并没有直言劝告，而是叫来了威利斯，让哈维陪同他处理最近的清扫。

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约翰承认自己有点冷酷，但时间不等人，哥谭的机会也许只有自己任期这几年。如果他没办法证明自己，那么就算一力支持也会草草收场。

只是清理一些杂鱼，威利斯他们可以保住他的。

将两人送走，约翰处理起最近的重点。

最新的法案放在政府官网之上作为草案进行公示，市民可直接通过网络留言发表自己的看法。

仅仅四个小时，政府的服务器就爆炸了，同时政府的公关部门也面临巨大的压力。

一些小报纸甚至以危言耸听的标题来渲染这件事，但都被及时处理掉了。

这在可预见的范围内。

想想，一个争议的法案，再加上一些失势者的推波助澜，答案显而易见。

甚至可以说这就是约翰想要的效果。

舆论。

这把双刃剑既可以被别人用来刺伤他，也可以被他用来反击。

而约翰需要通过这件事为政府重新树立公信力。

这种公信力不会因为某一位市长而变，而是政府自身所拥有的，为市民所信任的力量。

这是一切事务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