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宣判震动了所有人，是所有。

哥谭确实麻木到对不公平视若等闲，但是在无人出庭，无人辩护，甚至被告被折磨生不如死的时候被判决有罪？

这已经不是约翰是否真的有罪的问题，而是司法彻底崩坏了最后一道底线。

无论过去罪犯怎样巧立名目逃脱罪行，都基于一点——程序正义，没有人可以脱离程序草菅人命。

但是现在，这一底线打破了。

哥谭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宁静，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场平静下的波涛汹涌，这一切只缺一根导火索，就足以引爆整个哥谭。

阿卡姆发布了新的录像。吸入毒气的约翰依旧没有屈服，高喊着哥谭人站起来反抗的视频引爆了看似平静的湖面。

“拯救约翰，重新审判，哥谭是哥谭人的哥谭，哥谭的司法应当保护哥谭人！”

这一口号成为这场声势浩荡变革的起始点。

一开始只是威利斯一群人，然后是普通民众，甚至随着犯罪巷的一声枪响，一些迫于生活加入组织的人也加入了队伍。

连布鲁斯·韦恩等哥谭上层都支援了这场活动。

大家也许理由不一，但他们有同样的目标。

也许是为了镇压，维持自己的控制力，阿卡姆放出更多约翰遍体鳞伤的照片和录像，但每一张照片约翰都坚定地看向镜头，仿佛他身上的伤痛并不存在。

而每一次新的照片出现，都引起新一波浪潮——

最后，警察和军队都加入到这次行动中去。

人权·自由·民主·平等的口号响彻在空中。

哥谭市长和案件负责人以及一众司法人员被迫引咎辞职，而阿卡姆的罪犯被关到监狱等待重新审理。

约翰从阿卡姆离开的照片也成为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一束阳光刚好照在约翰身上，更照进无数哥谭人眼中。

“哥谭从此不再有白天与夜晚之分，哥谭的四季就此有了色彩。”

约翰坐在轮椅上看向台下的民众，发表哥谭市长上任演讲。

他感谢每一个付出努力的哥谭人，并对每一个牺牲的勇士予以嘉奖，对每个家庭表示安抚。

仪式结束，约翰看向台下安坐的布鲁斯、迪克和他的父母，还有威利斯他们。

“哭鼻子的话有点煽情，要抱一下吗？”

迪克率先忍不住冲过来给了他一拳，然后抱住他，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说着话。

安抚好迪克和格雷森一家之后，场面上只剩下布鲁斯和威利斯他们。

威利斯毫不犹豫地走了上来。

实际上，约翰对威利斯他们的拥护心情复杂。

他们相处时间很短，而且他并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促使他们走到这一步，大概就是一种四面皆敌不如放手一搏的心境。

在舆论热潮中崭露头角是才最好的保护色，而且也注定会在自己起事之时成为核心人员。

不过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约翰一向擅长开解自己。

他拍拍威利斯的肩膀，“干得漂亮，多谢你们的支持。”约翰看到躲在威利斯身后的男孩，蹲下身朝他招招手，那孩子倒是胆大，直接走到你面前，他揉揉男孩的头，说了声好小伙，看着他重新回到威利斯身边，才说起正事，“生活可不能将就，没收的房产中有好几个位置不错，而且哥谭小学也在附近，你们找秘书去选选。”

在他们将要离开时，约翰任命威利斯为东区治安小队的负责人，负责清扫东区剩余的几个帮派杂鱼，工资和武器装备都由政府提供。

布鲁斯倒是开口留下迈克尔，希望对方能加入韦恩武器研发部，他上次的小设计卢修斯很欣赏。

迈克尔自然想同意，但还是看向约翰。

约翰当然很大方的挥手准了。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布鲁斯才在约翰手心放了一只蝙蝠镖。

“I'm Batman.”

约翰愣在原地，“你是——”突然间脑子里所有线索连在一起。

约翰朝布鲁斯砸了一拳：“这是你骗我的惩罚。”

但连个红印都没留下。

“啧——”

而另一边，各派势力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