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哥谭。”月色乍破，勾勒出来者的模样。

原本应该是人类面庞的部位，是一张华丽的罩面。黑色打底，用金色的涂料勾勒出猫头鹰的轮廓，眼睛的部位则是以一种透明的材质代替，散发出荧荧的微光，照亮下方冷利的喙。

没人能否定这面具下的人是绝对的捕食者，这是一种远古天性带来的残留反应。

但他面对的是蝙蝠侠。

他们缠斗在一起，又随着马戏团的轰然倒塌戛然而止。只留下猫头鹰兀然停在枝头看着站在光处的蝙蝠侠。

但蝙蝠侠没有时间多思考，还有人等待他拯救。

急忙赶往现场，他只看到被围在中央披着毯子的格雷森一家和在一旁垂着头的威利斯一众。

“约翰失踪了。”

这在哥谭代表无数种可能，绑架、死去或者更多坏消息，但也代表着一种信息——他还有可能活着。

毕竟，对于哥谭的罪犯们而言，不存在悄无声息的死亡，每一个盛大的死亡盛宴，都将是他们的勋章。

他们不能容忍默默无闻。

安抚好威利斯他们之后，蝙蝠侠走向格雷森一家。

“我们需要谈谈。”

戈登拦住上前阻拦的警察，目送蝙蝠侠和格雷森一家离开。

“哥谭的夏天过去了……”戈登局长带着警员匆匆收队。

蝙蝠侠和格雷森一家谈了很久，谈到他们的祖辈，谈到哈利马戏团背后的血腥真相，以及格雷森夫妇对于自己的独子迪克的担忧。

他们试图拒绝儿子命运的结局就是断裂的绳索，以及燃烧殆尽的哈利马戏团。

他们没有拒绝迪克参与这场对话，这对夫妇更相信自己儿子金子般的心。

蝙蝠侠将他们一家送去了韦恩庄园，就要匆匆离开之时，迪克拉住了他的披风。

“我也想加入。”

“祖科已经被绳之以法。”蝙蝠侠低头看着这个孩子。

“但猫头鹰法庭还在，约翰还不见踪影。”迪克牢牢抓住披风不肯松手，“我是被他们看好的人选，我可以帮你。”

但最终还是被拒绝。

“我不需要孩子涉险，约翰也不希望。”

说罢就融入夜色。

蝙蝠侠这个时候真的没有精力照顾一个孩子，即使这个孩子格外有天赋。

按照威利斯的说法，约翰为了掩护他们和利爪发生冲突，但应该不是利爪带走了约翰。

猫头鹰并无意将自己曝光在世人面前。

蝙蝠侠来到马戏团遗址，在废墟中找到一顶破旧的礼帽、两组凌乱的脚印还有暗红的鲜血。

另一边，约翰被绑缚在购物车上，就像即将上桌的食材，堂而皇之地进入了阿卡姆。

除了两位老熟人，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老朋友。

“让我们看看最近的大人物——”

小丑。

约翰被像扔垃圾一样倒出购物车。

今晚将是阿卡姆的狂欢。

撬棍、电棍、棒球棍……约翰几乎感觉自己只剩下一滩烂肉，但他们不会放过他，这是他们的共识，也是另一面的默许。

触碰规则的人需要得到教训。

约翰被关入一个容器，绿色的雾气迅速模糊了视线。

而这一幕出现在哥谭所有的屏幕之上。

而法院宣判约翰有罪，罪名是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