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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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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榆和刑雪没心思去管那些杂事,两个人拿着报告就往刑侦支队赶。等两人到办公室后,却发现办公室来了个不速之客。就连温白榆也小小惊讶了一下,他偏头示意刑雪先看结果报告,自己先关上门问道:“怎么突然来了?轩云沉让你过来的?”站在一旁的人一愣,随即恭敬回答道:“是。大人让我过来问您,有没有时间提前去帮他布置婚礼现场?”

温白榆无奈摇头,“他这是抢着赶上来刺激我?”那人摇头,笑的无奈:“可能……主子还有事要跟您说?这点主子没跟在下讲,只是让在下替主子过来问问。”

温白榆没说话,微歪着头伸手将衬衣袖口上的扣子解开,往手臂上方挽了几圈,露出结实冷白的小臂:“我看下时间安排吧,最近的事挺多的。轩云沉那边能不能过去还是件事。”温白榆想了想,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先这么回你主子吧。”

“是。”那人说着,下一秒如黑雾一般迅速散去。温白榆叹了声气,转过身伸手拉开办公室的门让刑雪进来。刑雪探头着坐到小沙发的角落,像是想到了刚刚看到的结果报告,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按理来说,这种叹气不会有人感觉到,但温白榆却敏锐地看过来,“怎么了?大白天的叹气?”刑雪摆了摆手中的结果报告,一脸兴奋:“凶手的警惕性很高,几乎查不到什么,但还是漏了破绽。而且这里就只有凶器的报告,手套,笔记本那些都还没有出来。”说到后面,刑雪一脸郁闷的将报告递给温白榆。

温白榆接过翻开报告,略过前面繁琐的过程,直接翻到最后一面的结尾。报告结果上写着一行字,大大咧咧又过于简洁,使得这行字非常显眼:所检验指纹通过数据库对比显示属于浔枫。

温白榆长舒一口气,像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抬头问道:“楚影之前说打印浔枫的资料呢?之前那个资料我就匆匆扫了一眼,后面又放哪里去了?”

说着,他开始在办公桌上找资料。刑雪扶额,起身走到外面去问楚影:“之前浔枫的资料呢?楚影你把它放哪里了!?”此刻楚影正忙着整理刚打印出来的资料,略偏过头大声说:“你在我办公桌上找找?我不记得了之前审讯浔枫的时候放哪了。”

闻言,刑雪大步走到楚影的办公桌旁。找了好一会,她在无数文件夹和白纸资料中找到几张孤零零的资料,她一边嘟囔着“什么记忆”,一边回到办公室给温白榆。后者拿着资料,一边翻开一边端起茶杯喝茶。

直到看完资料他才放下茶杯,起身拿着白板笔走到一旁放着的白板,单手掰开笔帽,在白板上写写画画。

边写着他边总结:“浔枫,男,今年25岁。出生于单亲家庭,父亲不详,母亲死后被邻居送到福利院。两年后被人收养,同样也是单亲家庭。浔枫成年后,其养父意外死亡。”写到这里,温白榆笔尖一顿。刑雪歪着头问:“怎么了?老大?”温白榆偏过身问,“两次都是单亲家庭,会是巧合吗?”

“我倒觉得不大可能。”刑雪皱眉。下一刻,她偏抬头看着温白榆浅笑,“这个东西去询问当事人可能问不出什么太多的,不过肯定有人知道。”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楚影不是说浔枫有心理疾病吗?关于这种专业问题,问楚……楚先生不是更好吗?”温白榆先是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刑雪所指什么。

“我知道了。你去查一下浔枫的养父的意外死亡,我出趟外勤,你跟楚影他们讲一下。”说着,温白榆从办公椅上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往外面走去。刑雪两手交叠,下巴搁在手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温白榆离开。直到人走的连身影都看不见了,她才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栖年那边走。

她正准备敲门,却看见栖年拿着杯子准备去茶水间。见到刑雪栖年反而一愣,换上那副刑侦支队里人人都有好感的笑意。可惜这份笑意刑雪无法感受到,“雪姐?你怎么在这里?”两人靠得近,刑雪收回看他杯子的目光。“哦”了一声,解释说道:“刚刚老大查了浔枫的资料,说要查一下浔枫养父的意外死亡的卷宗。”她这么说,栖年了然,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我先接个水就过来查浔枫养父意外死亡的卷宗。”

“行,那我等你。”说着,刑雪靠着门闷头打了个哈欠,真的好困。她的眼角泛出泪花,微微眯着眼想。

————

时间不巧,温白榆开车赶去医院的时候临近下班高峰期。放眼望去——一片红。温白榆开着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弯曲靠在打开的车窗。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放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尖在方向盘上不断跳跃。他整个人松散的靠着驾驶座的靠椅,车子卡在众车间,动都动不了。四肢先是传来刺痛,而后痛感逐渐加重。

剧烈的痛让他的眉间紧拧。靠在车窗的手迅速捂住心口,抽动转为失神,幻境接踵而至。温白榆用手按住头,刹那间宛如灵魂和□□分离,不断撕裂,愈合。痛苦难耐。精神一时清醒一时失神,全然不像是所谓的“发呆”。主观上的强迫占据下风,更多的是被迫。

直到后面的车不知道按了多少次喇叭。温白榆强行将自己从叠叠幻境中抽离,额间渗出细汗,他大口呼吸着,连忙启动发动机,挂挡。

黑色的越野车停入停车场。若是细看,指尖不断颤抖着。车子熄火,温白榆解开安全带。随后整个人靠在靠椅上。他缓了好一会,闭上眼。心里猜测不断:方才那是怎么了?

是时空界出了事,还是自己又复发了?

他想了好一会,直到呼吸逐渐平复下来。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还是先跟顾临渊说一下吧。让他寄点药过来,以防万一。

这样想着,温白榆的心思便全然放在方才发生的事情上。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突然的反应让他脖颈间的吊坠滑出,叠在衣服上。

等人到了医院,温白榆用手按着太阳穴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出楚泽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垂着眸子伸手按了电梯键,却在那一刻闻见浓郁的烟草味。他偏过头看着同样在等电梯的人,眸色不明。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身旁的人浅笑着转头:“这才过去多久就认不得我了?”

温白榆没说话,不明所以的哼笑一声。

他两手放在口袋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楼层显示屏,眼皮上抬:“好好呆在A洲不干,跑来这么个小城市做什么?”闻言,那人眯起眼,眼里满是笑意:“你在的城市就不算小城市。”

“所以你来到底做什么的?”温白榆打断他。两人身量相同,以至于温白榆偏头看他的时候双眸平视,那人从温白榆的眼里分明看出那种裹挟着寒刺的冰冷,带着刺的锋利。那人叹了声气,“也没什么,帮人接个货。然后带着全组织的希望来问你还接不接任务?”

“帮人接货?你确定是这样吗?”温白榆拖长音色疑问,“不接了,这种血腥的事谁去做?你去问顾墨寒吧,说不定他有兴趣。”他每每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跳跃成轻音,显得他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轻佻。

“的确是这样。他这批货的交易我可是沾都没沾,只是人家不方便,托我代接而已。”那人笑笑,如是解释道。若是他的几个心腹下属在这见到他这副耐心的模样估计会惊讶的掉下巴。

“什么时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那人不禁一愣,“什么什么时候?”温白榆回过头,看着逐渐打开的电梯门。等门完全打开后,伸腿迈入电梯。那人见着温白榆进了电梯,也伸腿跟了上去。

“什么时候去接货?”

此刻那人才反应过来温白榆刚才在问什么。他靠着电梯间的角落,“后天晚上。”温白榆皱眉:“这么快?”“不快了。”那人叹了声气:“一两个月前做的交易,这个时候才让人通知去接货。”温白榆点头,“算我一个。”这会真的轮到那人惊讶了,“什么?你要来?”

温白榆挑眉:“不行吗?除了顾墨寒,还有人能保证你这批货不被人截走?”那人一笑:“这话说得就生疏了不是?行,你能来我自然是高兴的。”他顿了顿,就这么敲定了这件事:“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提前跟你发消息。”

“行了,赶紧滚吧。”温白榆见着电梯门开,走了出去。那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透露出意味不明的味道。

————

另一边坐在办公室的楚泽没有想到温白榆会来。此刻他正在办公桌前看书。今天挂号的人不多,他也就乐得清闲。楚泽靠在椅子靠背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裹着银色边框眼镜,细长的链子弯曲自然垂落于肩,整个人显得慵懒清冷。看完一页,搭在书边上的手轻轻拨动,缓慢翻过一页。

敲门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按理来说,此刻楚泽应该放下书坐起。但敬业是一回事,习惯又是另一回事,再加上此刻临近下班,护士在离开医院之前便提醒过他今天没有需要咨询的患者了。楚泽头也没抬的说:“进。”起先他以为是有护士找他,可没想到站在外面敲门的人隔着门听到他这么说反而停顿了几秒后才进来的。

他看书很专心,以至于知道有人进来后仍旧头也没抬地问:“什么事?”也许是因为身量,他说这话时气势隐约有压迫之意。余光也只能看到深蓝色的裤脚。站着的人没说话,反而浅笑一声,笑完了,才慢悠悠的开口:“我来找你这个人。”熟悉的嗓音让楚泽一愣,他放下书,一抬头就看见几个小时前才见着的人。

他倏然起身,“你怎么来了?”温白榆笑了笑,从一旁搬过凳子,“案子有点事情我要问你。”楚泽弯起嘴角,眼里带着笑意:“温队尽管说,楚某能帮到的一定帮。”温白榆抬眼看他,两人对视。没有很久,两人又同时笑起来。

好一会,温白榆一只手支着,手腕弯曲,手上还拿着个一次性杯子。他喝了口水,将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听完后,楚泽用手支着脑袋想了好一会,“这个人同时拥有躁狂症和强迫症,那么如果能够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是最好的。”闻言,温白榆笑了笑,低头从手机上调出一份档案放在桌子上递给楚泽。楚泽拿过手机,伸手推了下眼镜仔细看起这份档案来。

档案看的细,也就耗时间。

不过温白榆也不急,楚泽在看档案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喝水。他放下水杯,伸出一只手用两指指尖按了下心口,长舒一口气,人却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楚泽放下手机顺势将手机递回去,轻声说道:“老实说,从你们这份档案上看不出太多的。只是说有可能会引发一定的心理问题。”说着,楚泽斟酌片刻:“我要是没推测错,浔枫的生母你们要着重调查。最好是能知道浔枫的家世到底是什么情况。”听楚泽这么说,温白榆支着脑袋想了想,拿起手机退出档案的界面重新换了一份档案,再次递给楚泽。

“这是他们查到浔枫的就诊记录。”

楚泽看着手机,目光一瞥,顿住了。他喃喃着开口:“患有性.功能障碍,多次治疗无效。”他抬头看向温白榆:“这人是天生的吗?”温白榆点点头,又摇摇头:“有这个可能,我们目前推测的是浔枫和徐啸是亲兄弟。并且根据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不排除这个可能。”

“为什么这么说?”温白榆说道:“因为两个人同样具有性.功能障碍。我已经让人去查徐江阳的过往病历了。”楚泽点头,将话题绕回浔枫:“说回刚刚,躁狂症和强迫症的患病因素有很多。”

说着,楚泽从一旁扯过小白板,拿着白板笔在上面边写边说:“例如躁狂症,遗传因素,神经生化因素以及社会心理因素对这个病有较为明显的影响。[1]根据你们查到的资料来看,社会心理因素的影响应该会更多。”楚泽笑了笑:“当然,如果推测是正确的话。人在长期的被迫压迫和对自己的压迫下什么病都有可能患有。”

温白榆一只手支着脑袋,“那强迫症呢?”

“强迫症的病因就多了。社会,个人,遗传,这些都有可能。它也有可能是其他心理疾病所引发的一个分支。如果这个人患有躁狂症并且本性是理智的,那么患有强迫症是有极大可能的。”

温白榆皱了下眉,“那你说,什么样的人可能会患有躁狂症并且同时患有强迫症呢?”楚泽放下白板笔,“如果就着社会心理因素。这种的情况也多,从小就受着极大的压力,甚至是有过被身体虐待的背景,以及从小便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且理智的人是很有可能患有的。也有可能是经历过校园暴力之类的,这些都有可能。”

温白榆没说话,而是坐着静思。好一会,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公事聊完了,接下来聊私事。”闻言,楚泽一笑。他伸手拉下眼镜,走到温白榆旁边,弯身伸手揽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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