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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玩战术的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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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帝瞧他衣衫肮脏,血迹斑斑,问道:“项卿,你有何冤情?”

宋令宜停止了哭泣,任凭刀剑抵在脖子上,也淡定地看戏。

“陛下,微臣以性命相担,状告兵部尚书董大人,翰林院学士刘大人。”

“项卿,若朕没记错,董尚书,刘学士与你是亲戚。”

“陛下好记性,正是。”

无论在何年何代,世家皆抱团取暖,如今却内部分裂,自状告家门,项大人陈述的一番话与几位书生的陈词大致相同,但可信度较前者高。

梧帝的怒气值逐渐攀升,下令道:“来人呐,朕想见董尚书和刘学士了。”

宋令宜适时地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令宜府上住着几位客人,是令宜在外游历,怜惜她们落魄无依,将她们带回京城收留在府中,那妇人告知儿臣,她是江临知府秦仕礼的夫人。”

“秦仕礼已染疫身亡,户部按例会安排妥善其家眷,怎落得逃亡他乡的的下场。”梧帝冷峻地质问道

太监立刻跪下,怯懦地禀道:“陛下,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杯盏摔落在地,碎裂四溅,龙颜大怒,众人纷纷跪下,持剑的书生放下了剑。

“将秦仕礼的家眷带上来!”梧帝怒道

宋令宜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毫发无损,阿梨颇有眼色地下去将秦仕礼的夫人带了上来。

秦仕礼的夫人面见圣驾,恐惧由心而生,断断续续地向梧帝坦承了秦仕礼与户部之间的勾结。

“好啊,都是朕的好臣子,朝廷一手栽培的栋梁之臣,竟在朕的眼皮底下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残害百姓。”

正厅落针可闻,天子的威严在震怒之中达到了巅峰。

又一侍卫急报,“陛下,世子被户部的几位大臣劫持了。”

寒冬腊月,呼出的白气升腾消散,侍卫们的背后已被虚汗浸湿,天子微服探访公主府,原是公主承欢膝下,皇帝悠享天伦之乐的时刻,公主被几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劫持以挟天子,世子竟也遭了殃,虽是咸鱼世子,平日里这些御前侍卫,皇帝跟前的红人也未曾将他放在眼里,可眼下,他们的身家性命系在他身上。

“陛下,”路越惊恐地喊道

马车停在学士府前,刘学士上了马车,二人寒暄了一番后开始互相恭维,深信天子召唤二人只因诗兴大发,寻人吟诗作对罢了。

户部的几位大人同几位书生的做法如出一撤,控诉了兵部董尚书,刘学士仗着位高权重,家家财万贯,竟将手伸到了户部,参与了贪昧灾款,还祸水东引,嫁祸给了前去一线劳心劳力赈灾的一位吏部大臣。

梧帝额角青筋爆起,面色由白转赤,攥紧账本的指节突起,目光如寒潭深不可测,欺君之罪,不可饶恕。

宋令宜端上了迷迭香牛排,一番可怜卖惨一通体贴劝说,梧帝切了一块牛排。

二人渐觉府内气氛不对,太监在前引路,至正厅门前,发现厅内跪倒一片。

牛排又咸又老,咀嚼不烂,梧帝瞧着宋令宜捧着脸满是期待,不忍伤了她的心意,只得默不作声继续嚼。

一见二人跪倒在地,怒火中烧,将口中的牛排奋力吐出,落在他们额前。

“陛下,微臣惶恐!”二人齐声说道。

黄沐遥嚷道要回京城,王伯扯了几个借口,她也不买账,关键时刻,王伯只好利用世子妃平日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王伯佯装身子不舒服,拖住了她的脚步。

她却不知,京城已经变天了。

公主和世子被劫持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周景翊一口饭菜喷出来,震惊道:“公主被劫持了?哪位公主?”

“清晨在我们楼里的那位公主。”小二弱弱地说

周景翊失力地坐着,嘟囔道:“本公子应当送她回府的,若是追究起来,本公子也推脱不掉责任。”

周景翊策马前去棠衣楼,小二在身后喊道:“掌柜的,马车已经给您备好了。”

寻人无果,转而去了侯府。

“我认得你,你是那南烟楼的周掌柜,此番前来后府有何贵干。”侯府二婶娘打量着他

“夫人,不知世子妃可在府上?”周景翊彬彬有礼道

侯府二婶娘绕着他打转,忽而说道:“听闻你常去棠衣楼?”

“是,周某与世子妃乃是至交好友,偶有事宜需共同探讨。”

“周掌柜,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侯府二婶娘变了脸色,忽而质问道

周景翊一脸茫然,“不知夫人此言何意?”

“坊间传闻,南烟楼周掌柜与棠衣楼黄掌柜私交甚密,百姓不知沐遥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妃,周掌柜却心知肚明,如今接近有夫之妇,现下竟寻到府上,是何居心?”

“夫人,周某与世子妃清清白白,互引为知己,无关风月,夫人身为女子,应知女子惜清誉如命,还望夫人切莫污了世子妃的清誉。”

茶肆檐角下的旗帜随风翻动,小二端上了一壶热茶,二人饶有兴致地隔街观望着公主府,府门并没异样,府内几方对峙吵的不可开交。

董廉二人矢口否认对方控诉的所做所为,声泪并下地诉说是自己冤枉,奸人陷害忠良。

项大人的控诉更是令他们怒发冲冠,竟在御前失态互相推搡殴打起来。

“够了!”梧帝愤怒地横扫桌面,茶盏翻飞,宋令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忙活半天的成果也落地沾污,转而恶狠狠地看向他们。

多方铁证指向董刘二人,人证物证皆齐。

“此案错综复杂,牵涉甚广,全权交由大理寺审理,若有懈怠,或徇私枉法,定当严惩不贷。”梧帝的口谕在场的诸位听的真切,御前侍卫带走了有关人等。

箭矢破空而来,路越反应迅速挡在了梧帝身前,在此起彼伏的救驾惊呼声中,他身躯微侧,右肩中箭半跪在地,鲜血染透了半边衣袖。

抓刺客,请太医,护送陛下回宫,公主府乱成了一团,好戏迎来了中场休息时间。

黄沐遥强行带着王伯回京城,刚踏入棠衣楼的门,铺天盖地的八卦一下子向他涌来,她抓到了关键字眼---世子以身救驾重伤昏迷。

王伯大吃一惊,差点站不住瘫软在地,二人赶着马车赶往公主府。

公主府恢复了宁静。

宋令宜在门口等待,太医正在内室为路越取出箭头,包扎伤口。

“路越呢?”黄沐遥额前的碎发微湿,着急地向她问道

婢女恰巧端着一盆红色的水从内室出来,王伯的脸色煞白。

“燕卿哥哥他....”宋令宜话锋急转道:“为了救父皇受了重伤,太医说恐是凶多吉少。”

说着,她捏着手帕佯装拂泪。

王伯经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宋令宜急忙唤人为他诊治。

黄沐遥站在房门前,指尖微微发颤,面色苍白入纸,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梦境,虚幻而不真实,昨夜他还站在身后,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今日怎就....怎就凶多吉少了。

她跨过门槛,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唤路越,却发不出声音,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未落下,她从未直面过死亡,亲人的死亡。

太医提着医药箱子出来,唤道:“小姐。”

黄沐遥恍惚地看着他,太医却不知她的身份,只能尴尬地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电视剧里就是这么演的,病人没救了,太医就沉默寡言或者交代家属准备后事,话越少情况越差。

沐遥步履轻飘地靠近床榻,路越静静地躺在榻上,双眼微闭,面色苍白却依旧俊朗,衣衫半褪,露出结实却包扎着绷带的肩膀,还残留着半干的血渍,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路越。”黄沐遥轻唤道。

榻上之人毫无反应,黄沐遥坐在榻前,凑近听他的呼吸声,呼吸轻浅,黄沐遥愈加心慌道:“呼吸都开始衰弱了。”

眼泪无声地夺眶而出,自我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都说了祸害遗千年,像你这么又懒又败家不学无术还要学着人家做生意的祸害,肯定能长命百岁,有我给你赚钱花,你才舍不得死。”

黄沐遥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单薄的背影是那么的无助,紧紧盯着床榻上的人,那人似乎听不到她说的任何话。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哽咽道:“我爸妈对我一点也不好,打电话也不敢不接,哪怕我知道他们是找我要钱而已,但我害怕他们出什么事,我还参悟不透生死,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家人,我也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路越的手指动了一下,开口道:“本世子不会有事的。”

黄沐遥闻言,下意识地抬眸看他,双眸闪着泪花。

“本世子只是失血过多有些晕眩,怎么听着本世子快要死了一样。”路越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柔地拭去她眼下的泪滴。

他的动作有效地抚平了黄沐遥的惊慌,神志慢慢地清醒过来。

“公主骗我!我去找她算账!”黄沐遥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哭错坟实在是太尴尬了,挖个地洞遁走不现实,没有铲子也挖不动,飞天也不行,原地造不出飞机,借着绝佳的理由不溜更待何时,冒犯公主顶多一顿责罚,总比继续在路越面前社死强啊。

可那多心腹黑之人岂会看不透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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