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游十安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摇头拒绝。
薄奚淮墨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不悦。
少校赶忙接过酒杯,解释道:“我不会喝酒。”
泛着凉意的玻璃杯在滚烫的手心转了个圈,薄奚淮挑眉重复了一遍,“嗯?不会喝酒?”
联邦的军队基本属于是人均喝酒如饮水,赶上物质艰难匮乏的时刻,底层士兵想喝上几十毫升的烈酒,那是得靠战功才能获得的奖励。
游十安说不会喝酒,就像正常人说自己从来不喝水一样的效果。
“我父亲酗酒手抖,狩猎的时候失手打死了自己兄弟,我不想这样。”少校语气平淡,简短地说明了原委。她没有继续说,叔叔一家因此反目成仇,父亲在叔叔的葬礼上开枪自杀。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这个时代,街边泼盆水,水珠溅到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有一段悲惨的过往。
她也只是芸芸众生之一,如无必要,游十安并不想提起这些事,就像普通病区的老兵们从不谈论战场。她低头盯着杯子里晃荡的琥珀色液体,犹豫自己要不要抿一口,以示真诚。
薄奚淮眉头微拧又松开,她也不想听更多的故事,人本能对自己更加了解的事物,会投入更多的情感,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少喝点,是不可能手抖的。”军医勾唇一笑,眼底波光粼粼,她接过游十安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下一口,直接堵住了少校的唇。
热烈刺辣的酒,猝不及防被送进口腔,瞬间麻痹了游十安的舌头,焦糖味混合着浓浓的泥煤味,爆炸般直冲喉头。
刺鼻热辣的酒精,冲得少校鼻酸想哭。
但薄奚淮柔软的舌,堵在口腔,不断搅动吮吸,逼得她往下咽。
“乖、”薄奚淮眼尾都泛红了,手揉着少校的后脑勺,掠夺她的甘美。
“嗯嗯…呜…”
唇齿间是粘稠的声音。
游十安低声呜咽,昏头昏脑,眼神迷离,不止耳朵通红,脸都开始潮红了。
少校在外面就被她弄得异常难.耐了,这会儿心情一放松,混杂着酒精的亲吻,让她急切地伸进军医的衣摆。
薄奚淮的腰背,顺滑且细腻。
游十安舒适地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地贴向军医的那处,若即若离地想要靠近。
但这时候军医却拉开她,退后半步,露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好喝吗?”
被酒精和欲.望刺得脑袋昏沉的少校,有些呆乎乎地点头,一会儿后,声音缓慢沙哑地说:“是你让它变得好喝了。”
薄奚淮右手捏着酒杯,听到出乎意料的情话,怔了片刻,淡淡道:“你跟所有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啊?”游十安茫然眨眼,不理解她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军医殷红的唇。
她想亲她,还想碰她,但薄奚淮不许她靠近,还推开了她的手。
“还想喝吗?”薄奚淮划过少校沾着酒渍的唇角。
这玩意儿是真的很难喝,游十安本能地就想拒绝,但她看着军医意味不明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又一口带着苦味的酒精,在胃里爆炸。
“以后不许跟别人说这种话。”薄奚淮压在晕乎乎的少校耳边低语,接着,奖励般抓着她的手,解自己的外套扣子。
军医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控制欲。
游十安因为心理上压根没想过跟其他人有什么,以至于完全没有领会薄奚淮这种双标又扭曲的占有欲。
但解扣子的动作再明显不过了,她急切地手忙脚乱,忍不住想直接暴力撕了。
“这么急?”军医溢出一点轻笑声,尾音略微上扬,偏冷的声线像藏着钩子似的,吊得游十安发疯,“但你,今天不准摸我。”
少校睁大了眼睛,圆圆的杏仁眼看起颇有几分无辜,下一秒,她听话地停手了。
然后,直接往上掀开了军医的衣服。
流畅的川字形线条往上,除了银链挂着的身份牌,根本没有内衣的束缚,圆润的小巧暴露在空气里,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游十安想也不想地含住。
心口那点瞬间由柔软变得坚硬。
薄奚淮气笑了,这家伙还真是灵活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