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坐的大巴也似乎在暗暗推动两人的关系,因为它的车味很重,司机为了去味又喷着车载香水,搞得段去昏昏欲睡。
季封臣看到段去的头一点一点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睡着,于是暗搓搓的把肩膀往段去那边移动。
段去也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放弃挣扎,直接靠到了季封臣身上。
季封臣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段去就如此简单的过来了,他心里都为段去拟了planB。
但是肩膀处传来的阵阵暖意时刻提醒着季封臣这不是幻觉。
他稍稍偏头去看段去。
段去柔软的头发散在季封臣身上,季封臣记得段去本来说要去剪头发来着但却一直没去。
或许是因为最近的事太多了,段去来不及去剪头发。
季封臣没忍住,用手摸了摸段去的头。
段去的头发异常的柔软,相比他略有侵略性的五官。
发丝落在他的鼻峰上,季封臣伸手把头发拨开,于是段去的闭着的眼睛睁开来,带着淡淡的困意。
“你在干嘛?”段去带着鼻音问。
季封臣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作答。
还好段去没有深究,只是把眼睛闭上,打算继续睡。
季封臣则又趁机摸了两把段去的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段去蹙了蹙眉但可能是太困或者车摇摇晃晃地行进太使人晕眩,总之他没有再动。
车窗像是一个个屏幕,车内的他们是将要冲破郜郅的飞鸟,车外的人们在观赏。
一路上段去都在睡觉,季封臣则一边贪恋着肩处的温存一边拿了份复习资料在看,其实他也看不下去,但是理智告诉他再不复习就完蛋了。
季封臣其实这半个月都没怎么好好学习,心思全在段去身上,所以接下来的高考他还是有点担心的,怕自己发挥不好不能和段去一个学校……其实就算发挥得好也是挺悬的。
车上的时间大多是无聊的,无非是复习、闲聊或者补觉。
本来季封臣还幻想着能在车上和段去聊聊天什么的,可没想到这人晕车的厉害,每次都是一上车秒睡,不过都依在他肩旁上,季封臣还是受用的。
在酒店和段去独处本来是季封臣最期待的时候,但没想到段去一进房间先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拿了一堆拓展的数理化题目出来,季封臣不敢靠近一点……
偏偏段去还朝他招招手:“来啊。”
于是季封臣屈服,一步一步挪过去挺段老师讲题。
不过这些题目也是挺有用的,之后的高考上相似的题型居然有个三四道。
高考时没有下雨,阳光肆意蔓延。
考场窗明几净,阳光顺着窗棱照下来半个教室都是明亮的,这似乎是个好兆头。
考场的时间过得也很快,让人不禁怀疑高中三年就这么过了吗?
考最后一门的时候,季封臣问段去:“你紧张吗?”
段去耸了耸肩,“还好。”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不过季封臣早已习惯,他也学着段去耸了耸肩,“我有点紧张。”
季封臣不是紧张那最后一门考试,他其实紧张的是段去这不轻不重的态度,好像对高考手拿把掐,感觉那些题目一点都难不倒他。
但是季封臣不一样,他对高考是有点害怕的,一是对自己知识掌握度的不自信,毕竟他是考前几个月突击的;二是题目的未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