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段去回应道。

季封臣耸了耸肩。

今天似乎成了以前和未来的分界线，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亲密度，但是两人间又好像有一层膜隔着，怎么接触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这个疏离感是来自段去的。

随着离高考越来越近，季封臣不由得感到了紧张，“段去，你紧张吗？”他问。

段去想了想，其实他说不上紧张，倒是有点兴奋，因为高考完就能去干更多他喜欢的事情了，“还好。”

于是他这么说。

季封臣对于段去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向有自己的见解，“可是我有点紧张，你为什么不紧张？”

这么一问，段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从小到大情感的流露都挺少的，或许是流露出来也没什么用所以后来就开始慢慢割舍了。

所以他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握着的生物资料已经看了不下三遍，但他还在继续看，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封臣自己想了会儿也就想开了，他说：“哎，紧张焦虑也没什么用。段去你这个资料能不能给我看看。”

段去瞥了眼季封臣，把手上的生物资料递给季封臣，然后自己又从桌肚里掏出一沓物理复习资料开始看。

季封臣其实什么复习的都不想看，他只是想折腾段去。

但段去临危不乱，一直表情淡淡，好像季封臣在不在他身边都无所谓。

不过季封臣能看出来段去拿着复习资料的手比平时紧绷了几分，所以他坚信自己为段去的复习提供了一点动力。

段去：？

高三的他们为了复习其实错过了很多，原本十七八岁的他们应该有更美好的事情去追逐，比如现在窗外的树荫晃动，他们或许可以在草地上漫步或者躺在地上看星空的步移；蝴蝶在花草上舞动，是最普通的白粉蝶，但是他们却没有一点时间看这大自然的规律。

但也还好他们才十七八岁，还有勇气去追属于自己的梦和爱。

高三最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像是开了二倍速，不久他们就带上了行李箱要去奔赴知识的战场。

段去带的行李箱很规整，几乎是个正方形，里面塞了些衣服和茶叶什么的，他的行李箱是自己整理的，本来段熙来了说什么也要给他带一行李箱的零食再加半行李箱的花里胡哨的衣服……段去最后是趁她忙着拍摄素材的时候悄悄给行李箱来了个移花接木。

季封臣的行李箱则是完全由他爸妈打理的，塞了几乎一行李箱的补品，各种人参片和补脑的东西，季封臣本来没看行李箱的，但是放到车上的时候实在太重，他没忍住好奇心拉开看了几眼，差点惊呆。

车上的位置是随机坐的，段去和季封臣坐在一起，是较为靠前的位置，因为段去有点晕车。

也是因为晕车，季封臣非常照顾段去的感受，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就是手总是往段去的书包里掏，是为了拿段去精心整理的复习资料……

一路上车晃晃悠悠，段去没忍住起了困意，季封臣总是分了点目光给段去的，所以几乎是段去又一点睡意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在等段去自己睡着然后再偷偷用手把段去的头靠到自己肩膀上。

季封臣对段去总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或许是因为段去迷人的脆弱感和若有似无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