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明也笑着说：“这不是你教得好么？以后我的目标就是你了！”
赵成承走到边上拿了杯子灌了口水，“那你还差得远呢。”
姚泽明切了声。
o(^▽^)o
“喂？”段去接了电话，是季封臣打来的。
季封臣在电话那头说：“我家狗回来了！快来玩！”
段去简短地说：“行。”
季封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段去已经把电话挂了，只听到了一点音节。
他想着反正过去就知道季封臣要说什么了，所以没有回电话。
段熙给他发的视频还没剪好，段去把笔记本塞进书包里，又带了点昨天去买的狗零食和玩具，出门。
段去现在心情挺好的，他喜欢狗，小时候在老家有一只大黄狗，不是什么品种的，长得也有点歪瓜裂枣，不过段去还是很喜欢它，每天就是逗狗遛狗喂狗的。
他对动物的好感一向很高，和对人的成反比。
到季封臣家的时候，段去看见门是开着的，他走过去就听到了季封臣的声音。
“棕！狗！傻狗！过来！”
“欸对对对，过来不就好了嘛。”
“跟你讲啊，等会儿有个哥哥要来，他是我朋友，咱们好好表现行吧？什么立正、趴下、握手的给我记熟了啊。”
里面传来声颇为洪亮的狗叫。
段去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正趴在客厅里的德牧。
黑棕相间的毛，亮晶晶的大鼻子和眼睛，舌头没伸出来，现在太冷了。
季封臣正蹲在德牧边上，德牧看见段去进来就叫了声，季封臣回头去看，“哟，段去，这么快啊。”
段去点点头。
季封臣又说：“现在我爸妈还在家呢，刚刚在电话里想和你说的，但你把电话挂了。”
段去：“……”你说什么？
他一时有些僵硬，抬头去看二楼，果然看见了站在那的季若语，季若语朝他挥了挥手。
段去习惯性地点了点头，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不太礼貌，于是补充说：“阿姨好。”
季若语朝他笑了笑，然后上楼了。
“你爸呢？”段去好奇地问了句。
季封臣忙着摸狗，头都没抬，“在书房看他的财务报表吧。他在公司基本不看，都是在家偷偷看，因为怕在公司被别人看到他笑的样子，他在公司是高冷商业总裁。这人每次看到自己的财务报表就乐得合不拢嘴。”
段去哦了声，想着季封臣这性格绝对是遗传。
棕傻甩了甩头，从季封臣的魔爪中挣脱开，缓缓摇着尾巴向段去走过来。
段去有点正经危坐的感觉，他有点紧张，自从从老家到这里之后他就没摸过狗了，因为他家不养，别人家的也不好意思摸。
季封臣站起身，坐到段去边上。
段去从包里拿出了个狗零食。
季封臣意外道：“这狗就爱吃这个，你怎么知道？”
段去说：“店里随便抓的。”
其实不是，是精心选的，结合了营养配料表和网络评价。
棕傻好像认识这个东西，一看见尾巴就摇得欢起来，还叫了两声。
段去把零食拆开，放在手里喂给棕傻。
这狗倒是不认生，非常欢快地吃起来。
段去等它吃完了才伸手去摸。
棕傻很乐意地蹭了蹭段去的手，同时鼻子开始在段去的裤腿处嗅。
毛茸茸的。
段去这么想。
和他小时候那只狗的触感不一样。
楼梯处传来下楼的声音。
季若语说：“我们走了啊季封臣。”
季封臣和段去同时抬头看过去。
季封臣点点头说：“拜拜。”
段去看着季封臣他爸，想着，季封臣和他爸长得真像。
棕傻用鼻子拱了拱段去的腿，段去于是继续摸起来。
季封臣一看他爸妈走出了院门就把玄关门关上了。
“我们玩什么？”季封臣问段去。
段去揉着狗的耳朵说：“随便。”
“那咱们来打游戏！说起来咱们确实没一起打过诶。”季封臣话音刚落就把手机掏了出来，在一个游戏分类的文件夹里面找着，“咱们玩什么？王者、吃鸡、原神、蛋仔……还是别的？”
段去这才反应过来，说：“啊？”
“我不会打游戏。”段去过了会儿才说。
这回轮到季封臣说了：“啊？”
“真假的？”
“真的。”
“给我看看你手机。”季封臣说。
段去虽然奇怪季封臣为什么突然要他手机但还是递出去了。
“干什么？”
“我看看你手机下载了什么。”季封臣说。
段去把头搭在棕傻的头上，眼睛看着季封臣，问：“为什么你家狗不爱动？一般德牧还是比较好动的吧？毕竟是牧羊犬。”
季封臣则问：“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我没设。”段去把手伸过去指纹解锁。
“它挺老的了，九岁了都。”季封臣说。
段去看了眼棕傻，棕傻慢悠悠地晃了晃尾巴。
“那它黑色素还挺丰富。”段去总结道。
季封臣说：“那确实，出生就黑乎乎的。”
“我去，你居然一个游戏都没有？”季封臣不敢置信，“你就一个bilibili和酷狗是娱乐的啊？这也太狠了。”
“我都不会玩下载干嘛？嫌内存多吗？”段去说。
季封臣瘫在沙发上说：“那什么，不会可以学啊，就像我学那破习一样的。正好咱们可以打平，你教我学习，我教你打游戏。”
“别了。”段去果断说，“浪费时间。”
“嘁。”季封臣不满地把手机还给段去。
段去接过手机，勉强道：“把你手机给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游戏废物。”
季封臣顿时来了兴趣，迅速把手机丢给段去。
段去说：“看好了啊，随便点一个。”
其实没有随便点，他非常心机地点进了一个从封面看着最简单的，而且名气取得也听着简单的。
是的没错，就是蛋仔派对。
段去颇为有信心地点了开始。
这玩意儿有点像男生女生向前冲啊，他这么想。
季封臣在边上看着，同时手搭在刚刚跳到沙发上趴在他怀里的棕傻身上。
“你这不是还行……吗？”季封臣刚说到“行”这个字的时候，段去仿佛被那个鬼附身了一样，手一滑，蛋掉下去了。
段去偏头看季封臣，说：“是吗？”
季封臣抬手无辜状，“当我没说。”
他又说：“你刚刚到底怎么掉下去的?我在你边上看着硬是没明白。”
段去耸耸肩说：“手滑。”
季封臣说：“不过没关系，教你我非常的有信心啊。”
他边说边点开他的蛋的资料：“你看咱们这个金碧辉煌的成就，再看看咱们这个级别啊——凤凰蛋。”
季封臣故意没有在最后提高音调强调那个凤凰蛋，为了展现出他的谦虚低调。
不过他抬了点下巴。
段去盯着那颗花里胡哨的蛋，点了点头。
－O－
之后段去和季封臣没怎么见面，因为季封臣在过年前都在走亲戚没时间出来，而段去在家里给段熙赶视频。
姚颜给段去发消息叫他回家过年，段去回说不用。
姚颜又发哪有大年三十不回家的？
段去没回。
春节在他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说实话所有国内外节日在他家都算不上什么事和没有一样。
他小时候大年三十姚颜前脚回来后脚就能和七大姑八大姨一切能搭的上边的亲戚吵一架，现在则是根本不回老家了。
在这里他们过年的时候和平常一样，就看个春晚，看着还边玩着手机，没有年夜饭，没有红包，甚至春联也不贴。
所以段去觉得姚颜拿“哪有大年三十不回家的”这句话来叫他回家真是有些可笑，她自己就不回家。
不过他想了想，现在也一月了，离他生日就几天了，明天回去正好能收拾收拾东西直接彻底搬走。
于是打字：我明天回去。
姚颜发了个好的的表情包。
段去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回去要怎么面对陈放、陈明。
他和这俩关系说不上好。
小时候陈放天天仗着自己比段去高就对段去掐掐捏捏的，段去和姚颜说这事，姚颜只是淡淡回应说他是喜欢你啊喜欢你才和你玩的。
段去觉得那根本算不上玩，只是陈放单方面欺负他。
而且因为姚颜是后妈，她不敢对陈放过于管教，所以就只能让段去受着。
陈明在家里总是比较沉默，玩手机或者看球赛，有时候会带着陈放出去玩，但从来不带段去，他基本把段去当空气。
段去觉得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是陈明儿子，这样正常。
至于姚颜，她在家里要么对他充耳不闻要么过于关心。
心情好了会给段去买新衣服什么的，会对段去真心实意地说“我爱你，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做得不好，我很抱歉……但是你也知道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远远没有你幸福……”这样的话。
她心情一般时也还好，只是不理段去；但她心情差的时候就会和陈明吵架，说离婚，太激动了会去段去房间要拉着他走。
段去那时候已经不会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因为习惯了，他学会屏蔽掉外界的一些刺激以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段去突然觉得头有点痛，他每次想多了之前的事情就会头痛，也许是潜意识里自己不想去过多回忆那些，说实话以前的记忆也有点模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