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一旦成习惯,于南准鄞而言是一件绝对的坏事。
等到叶序锋带着人调查完现场以及白矾楼里相关人员,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牧广白小心翼翼叫醒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南准鄞。
“准鄞醒醒,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南准鄞茫然睁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浸湿的丝帕糊了脸。
“别动,给你擦个脸醒瞌睡。”
南准鄞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的睡过去了。
“我睡了多久?”
牧广白大致算了一下:“半个多时辰吧。”
南准鄞有些嗔怪道:“你怎么不早些喊醒我?”
“看你睡得这么安稳,不忍心吵醒你。”
南准鄞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叶大人查完了?”
牧广白看到南准鄞主动问起,以为他对案件很感兴趣。
“嗯,人已经抬走让仵作验尸去了,没有在白矾楼里查到可疑人员。”
“王爷接下来还要去哪里?还是说回府?”
还是待着府中好,一出来就遇事,着实不吉利。
不过自己也确实挺倒霉的。
牧广白抚顺自己微微起皱的外衣:“爱妃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南准鄞想了想,“没有。”
“那便回府吧。”
两人打道回府,南准鄞刚一踏入王府,李管家便迎面而来。
“主子,王爷特意给您订的织锦缎到了,您要不去看看喜不喜欢。”
南准鄞看向身旁的牧广白:“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要是不喜欢这一批的话告诉我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再去给你寻来。”
南准鄞踌躇着开口:“你可以不必如此。”
牧广白假装没有听见:“爱妃去挑挑,喜欢的就让人去做几身新衣裳。”
雀儿也在边上附和:“是啊,主子就去看看吧,王爷订的可是江南红袖坊的织锦缎,可难弄到了!”
江南红袖坊的织锦缎,南准鄞叶有所耳闻。
卢氏有幸得到了一小块,做成香囊每天挂在身上。
盛情难却,南准鄞只能去观摩一番。
大厅里除了布匹,还有一位陌生女子。
“秀红楼余静,见过镇北王妃。”
雀儿小声介绍道:“主子,这是秀红楼的掌柜。”
“余掌柜免礼。”
行完礼的余静,开始介绍带过来布匹,一番侃侃而谈下来,南准鄞十分的佩服。
难怪秀红楼生意火爆,这也太能说会道了,听完感觉不在秀红楼花钱感觉都是罪过。
在余静的建议下,南准鄞不仅选了织锦缎做衣服,还选了别的料子,回过神来后突觉自己好败家。
得亏南准鄞及时的回过神来,赶紧给牧广白和施意绵也都安排上新衣裳。
送走了喜笑颜开的余静,丹嬷嬷久违的出现在了南准鄞的面前。
她最近都在忙碌施意绵的婚事,便很少在南准鄞跟前露面。
“是出什么事了吗?”
难道是施意绵那丫头又脑抽了?
“主子,有世家千金给表小姐发了宴会贴,表小姐拿不准主意该不该去。”
南准鄞有些无奈,怎么这也来问他了。
“丹嬷嬷觉得,她应该去吗?”
“老奴以为,以表小姐现在的状况,还是别凑热闹了。”
南准鄞也觉得有道理,不然又被人利用可就麻烦。
“那就让她安心在府上待嫁吧,顺便好好教教她,以后可得她自己做主了。”
“主子放心,老奴都已经安排妥当。”
“辛苦丹嬷嬷了。”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丹嬷嬷汇报完,又继续去忙自己的。
得了闲的南准鄞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悠闲地晃着躺椅。
至于进门后就不知所踪的牧广白,他可没这么多心情去关心。
曲月寻出现之前,闲事能不管就不管。
书房内,回到王府的廿二正在禀告自己的发现。
“从面上来看,曲月寻应该是获取了韦不成的信任,人暂时被韦不成安置在郊外的别院里。”
“曲月寻有暗中联系什么人嘛?”
“目前没有发现曲月寻有任何异常。”
“同廿三继续盯着他。”
“是。”
廿二汇报完,迅速离开,牧广白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信件。
里面记录着能调查到的曲月寻全部资料。
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牧广白捏紧拳头:“这一次,不会让你如愿的。”
郊外别院内,曲月寻院中煮着茶,突然打了个喷嚏。
“公子是受凉了吗?”
一旁小厮立刻上前关心。
“无事。”
“可......”
小厮还想说什么,却被曲月寻制止。
“你说,我为何会在此处呢?”
“因为韦大人赏识公子。”
曲月寻眼中很是迷茫,可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赏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