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木阳：“对，就是上司的五次方！”
童木阳：“你知道她是谁吗？”
贺渡：“矜行游戏的总裁。”
童木阳一整个惊讶住了：“你怎么知道？”
贺渡叹了口气：“你上网随便一搜。”
贺渡：“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她是怎么成为你上司的。”
“啊，这个。”童木阳想起了今天来找贺渡的主题，“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一款游戏就是矜行游戏出品的，然后她又在我们学校举办了一个游戏建模比赛……”
轮到贺渡击球，她弯腰上半身成直角三角形，下巴与侧胸贴杆，后杆肘关节、下巴、手架三点一线目视前方精准出杆。
成功进球后贺渡一边绕场寻找下一个目标一边和跟在她像条小尾巴的童木阳说：“然后你参赛了？”
童木阳：“是的。”
“然后你得奖了。”
童木阳挺起胸膛：“是的，唯一一个特等奖！”
阳阳骄傲。
贺渡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矜行游戏公司领奖啊。”童木阳理所应当，“和我一起去领奖的还有好几个人，我们被一起叫进一间办公室了。”
“然后你在这间办公室见到了云卿？”贺渡问。
童木阳挠挠头：“这倒没有。”
她继续说：“你知道我们这学期有实习任务嘛，然后刚好给我颁奖的那位媎媎代表公司向我们几个得奖的人发出了实习邀请……”
贺渡：“你同意了？”
童木阳惊讶贺渡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当然同意了呀，这可是矜行游戏——我梦中情人（云观止）公司的实习邀请耶。我看了一下待遇和机会都不错，那我岂有拒绝的道理？”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云卿是你上司的五次方的？”
童木阳耷拉着耳朵：“出办公室之后我就知道，云卿刚好经过这里又刚好看到我们了。”
“她看到我好像还挺惊讶的，停了脚步。然后我们就被抓住机会的颁奖媎媎挨个介绍给了云卿。”
“云卿看见你后什么表现？”贺渡问。
“没什么特别的。”童木阳有些失落。
她想起那天云卿和她说的话和跟其他得奖的人没什么不同，只是知道她是特等奖后眼里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喜和赞赏。
“没什么表现就是最好的表现。”贺渡拍了拍小阳脑袋，“尤其是她和你在公司里的身份来说。”
说完，贺渡的手机来了消息。
“谁找你啊？”童木阳问。
“沈序楼。”贺渡随口答。
“沈序楼？”童木阳疑惑，“谁？”
“你还记得你和云卿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酒吧吗？”
“记得。”
“坐我对面的那个就是沈序楼。”
“不太记得了，但好像也是一个气场很强的美女媎媎。”童木阳说，“她找你干嘛？”
“说后天请我看音乐剧。”
“啊？你们什么关系啊她要请你看音……”童木阳卡壳了一下，猛然发现一丝不对劲，“不是，你们背着我发展成了什么关系啊她要请你看音乐节？”
“什么关系？她在追我？这种关系？”贺渡迟疑道。
童木阳瞳孔地震：“从酒吧那次开始的？我记得那次你们一意动还亲上了吧？”
贺渡：“不是啊，从去年暑假开始的。”
童木阳瞳孔再次地震：“所以酒吧那次不是你们第一次见面，所以那次接吻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你们蓄谋已久？”
贺渡点点头：“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童木阳倒吸一口凉气，幽怨道：“贺渡，你瞒我瞒得好惨啊。”
“我还真心实意地担心你会在这一次后会对女人上瘾，然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结果你早就懂得女人的好了啊。”
“我之前还不敢跟你说我喜欢女的怕你不跟我玩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我们的友谊在你面前有多如履薄冰？而你呢，你敢说你没看出来我喜欢女生！”
“我看出来了。”贺渡坦然承认。
“你看出来了，而且你也喜欢女的，你还要瞒我！你还要装作你不知道！”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好的，结果你和小舟一样坏！”
童木阳气呼呼的，故意戳了一下俯身击球的贺渡腰窝，贺渡没有防备身体一抖歪了杆。
她看着撞歪了的白球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示意对手开始她的回合。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了跟你说。”
“我不信！”童木阳偏过头不理贺渡。
因为童木阳刚才那一戳对面戴着藏青色鸭舌帽的女人很顺利地将桌上剩下的彩球全部击入洞中获得了胜利。
女人问贺渡再来一局吗，贺渡摇头表示拒绝带着身边气成河豚的童木阳去吧台点了杯她最爱喝的鸡尾酒让她消气。
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还怪遗憾的，贺渡球技不错而且这两人说话的内容挺有趣的。
好吧，她摊牌了，这八卦她还想听。
……
走在路上，贺渡收到来自沈序楼的一条消息。
沈序楼：我今天来学校和你们领导补签一些合同，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我给你带一本你肯定会喜欢的书。
贺渡的室友宋可问：“你在和谁聊天呢，第一次见你回消息的时候露出笑容。”
渡弯了弯眉眼：“是沈老师，她说她给我带了一本我肯定会喜欢的书。”
宋可像柠檬一样酸掉了：“你和沈老师关系真好，我好羡慕啊贺渡。”
贺渡：“毕竟她是我的论文导师，做课题的时候也常常见到，我们关系好不是很正常吗？”
宋可颇为认同：“也是，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和沈老师关系很好但我还是很羡慕啊。忮忌使我面目狰狞，谁不想有一个这样长得漂亮、实力又强、关系又好的亲亲老师呢？”
“说起来你这几个课题完成得这么好毕业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进入智端云联工作啊？”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贺渡答。
宋可都没问贺渡想不想进智端云联，毕竟进入智端云联打工是每一个学她们这种专业且不想出省工作的长云人的毕生梦想。
智端云联工资高待遇好，不看员工背景只看员工的个人能力。就算是另一家同等级公司董事长的孩子或者自家领导层的孩子，来了公司她们也得乖乖按实力升职不允许有任何特权。
还有就是智端云联对女性极度友好，不说她们每一条条约都是在设身处地地为女性员工着想，就仅仅是不招收男员工这一条就打倒了全国（除临东行政区以外）百分之九十的企业。
但即使是在公司这样明令禁止下，也有不少男的跑来公司大堂要求面试。
有人还因此上了新闻。
男它站在公司楼下举着横幅放言，如果智端云联不收男它那将会是智端云联的巨大损失，而且男它还会立马加入对家公司搞死智端云联。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人被智端云联的保安强行踹了出去。关键是男它还真去对家公司面试了，但对家公司也不要男它。
对家公司面对记者的采访说出了这样脍炙人口的话：“虽然我们公司跟智端云联的关系不是很好，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的，更不要提像男它这种蠢货了。”
智端云联每年都会做真的会落到实处的女性慈善，但她们并不是一家慈善公司。她们确实只招收女性员工但对招收的女性员工能力要求极高，毕竟如果没有极高的人才素质也就无法保证极好的工资待遇与员工福利。
她们有由公司提供的带薪产假，有属于自己的幼儿园，还兴建了儿童自习室招聘了拥有相关经验的托管工作人员。她们甚至安排了专门的车辆负责接送因母亲工作原因无法接送的孩子。
这些所有的服务走的都是公司的账目不需要员工再次支付费用，但想享受到这些服务是有条件的，即未婚女性和她们的女儿。公司愿意帮助员工减轻她们的生育负担，但前提是她们所生育的女儿是母亲自愿生育且独属于母亲的女儿。
至于男儿，公司连男性员工都不招也不会待见男性幼崽。
因此，大多数员工为了避免生出自己不希望生出的男儿，她们在决定生育的时候一般都会走公司的渠道去临东行政区做双雌生育。
而且这种由母亲和公司共同养大的孩子对公司也有更强的归属感。她们从小在公司长大，接触公司的理念和价值观，在主观上也更亲近自家公司。她们长大后十之八九都会选择回到自家公司和周围熟悉的人一起工作。
宋可一瞬间想了很多，她和贺渡一同走到一条岔路口。她要回一趟宿舍，贺渡则直接前往课题研究室。
在与宋可分别后，贺渡问沈序楼自己能不能给她打电话，待沈序楼同意后她拨通了沈序楼的电话。
还没和沈序楼说几句，她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上人数不少，多是几人零零散散地散步或说话唯有一处人群聚集。人群聚集的中央被人用一块钱一个的廉价白色蜡烛香薰摆成一个庸俗至极的爱心状，爱心中间和外围还被撒满了红到刺眼的破烂花瓣。花瓣上有一个拿着麦克风穿着像是好几天没换过的衣服和一条破洞地不像是设计出来的破洞裤的男的正在不断调试男它自带的音箱。
表白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