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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只是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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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展昭的话,公孙薇欲言又止,再三犹豫,终是开口,“是。”

见惯了过堂审问,展昭这话问得太过直白。他也是问出来,才觉出有些不妥,这不是变相逼姑娘家表白吗。

“我说嘛,初来时看到这满院的花草,我竟然全不认得,心道这地方连花草都欺生,还担心了好久,如今才知竟是这缘故”,白晴云羽睫轻动,言语半是撒娇,话锋转向公孙薇,“小薇好聪明,竟然认得那么多草药。”

见白晴云把话递过来,公孙薇欣然接下,“也不是全然认得,都是古书残本里窥见,这第一次见到新鲜的,心中总是有几分犹疑。”

见展昭没有打断,她定了定心神,虽是面颊微红,依旧落落大方地讲下去。

公孙薇是来为展昭看病的,本来也没有旁的心思。

她平时也粗枝大叶得很,并不会小心地查看环境。来的第一天,她只觉这院中花草有些特别,也并没有细看,是后来才慢慢觉出了不同。

发觉了些端倪,她便借着譬如捡耳坠之类的借口,走到其中,近距离细细查看。

现在形容起那时的感觉,公孙薇只觉得难以描述,仿佛是蒙昧黑暗中突现的北斗星辰,又似炎炎夏日里突然飘来冬日雪花,她好像看到古书中的珍稀药材身姿摇曳着落在她眼前。

震惊,狂喜,怀疑,究竟是何人能种得出这草药?还是她才疏学浅,记错了特征?

回府详细查验典籍后,公孙薇几乎已经能够确定,小院中随意长着的花草正是那传说中的草药。

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她不敢完全确定,还是想与这草药的主人见一面,亲自与他讨教一番才好。

这草药的主人必然不是宅子的主人,展昭对药物的认知估计也就停留在春药、迷药和毒药;而白晴云,她是试探过的。

她曾经当着白晴云的面,摘下一枚盛放的珍贵药材,佯装簪花在她发间比量。

若是这草药的主人,看到自己的心血被糟蹋,即使是再冷静的人,也会有些许情绪波动,而白晴云却毫无反应,仿若看寻常花草。

相比之下,她到底还是才疏学浅,只能简单分辨那草药,并不敢确定到底能不能用给展昭。

所以,她一直在等那个人出现。

只是那前辈的能力远超她的想象,从不曾见他露面诊脉,竟然还想用草药花粉治愈展昭。

若不是天公不作美,展昭的病情反复,她还察觉不出端倪。由此,她心中对这位前辈的敬佩之情更甚。

她见院中有几株药材是取开花的花苞的,那花苞又大又好,不日便可盛放,那时也许是最好的入药时机。

她猜测,到那时,那位前辈一定会来。所以,她名义上每日一早就来看展昭,实则是来看那药还在不在,那前辈有没有来。

白玉堂护送陈掌柜夫妇送来药匣子的那天,她见匣中的药材新鲜又保存得宜,与当日院中被折断的几枝全部对得上,又见他俩对药材的来历语焉不详,便断定他们一定与那前辈有关。

观察陈掌柜有些困难,但是观察常来小院帮工的陈嫂子则简单许多。

依她粗浅观察,前辈种的植物皆是依照四季更替,与寻常花草混杂在一起,保证院中景致四时常青,这医术和巧思简直是登峰造极。

日子愈久,她越发想见这前辈。别说一日多次登门造访,她是真的有考虑过,过来与晴云同住的。只是若她小住,不知道前辈会不会觉得她轻浮,更不想见她。

等待的日子久了,见白晴云为展昭梳妆打扮,她也开始觉得自己的打扮有些不够庄重,总得体面些才好见前辈。

接着,便有了她妆容越发精致,衣衫日渐端庄。继而,才有了那些与展昭的误会。

她在盯着陈嫂子,也是在等着前辈现身。

陈嫂子觉得她一个大姑娘,总往小夫妻家里钻,对她不喜。又希望她能早些自觉离开,方便她寻找小叔。

陈掌柜是得了陈嫂子消息,得知今日侍弄花草的中年汉子会来,想着对方可能与弟弟有联系,他来碰碰运气。

而陈家二郎则是心中惦记着他种在院中的那些宝贝。

如此巧合,四人便遇在一处。

一个疑心对方是弟弟,一个坚决不承认;一个疑心是前辈高人,一个不但不承认,心中还对她祸害自己的草药心有怨气。

再加上陈嫂子护着丈夫拉偏架,事情就逐渐演变成展昭和晴云回来时,看到的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幕。

“摘下的那几朵草药,我有好好晾晒收藏起来,一直等着见面时还给前辈”,公孙薇转头,看向露出真容的陈家二公子。

她未曾想过,这前辈高人竟是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青年。

刚刚听到公孙薇说出她的想法和目的时,陈公子的面色就缓和了不少,原来这姑娘并不是肆意摧残他的草药。

待到听姑娘试探着拼凑出他对展昭的治疗方案时,他平静又带着几份疏离的神情顿时化作狂喜——知音难觅!

陈掌柜急忙抱住冲向姑娘的弟弟,这小子素来行事乖张,带着几分邪性。如此过去,岂不是唐突人家姑娘。

陈公子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愿随我去看看其他的草药?”

“还有其他的?”公孙薇瞪大眼睛,向他走了几步,眼里全是对草药的渴求。

陈公子挣脱了哥哥,认真地对公孙薇点头。

展昭看着随后就化敌为友、站在一处嘀嘀咕咕的两个人,只感觉额角一抽,顿觉头疼。

既然误会都已经解开,就没必要所有人都继续呆立在小院里。

陈掌柜夫妇拉着刚刚寻得的陈公子回家,公孙薇虽有不舍神色,也只能看着他离开。

一个紧盯不舍,一个频频回头,倒似被拆散的苦命鸳鸯,令展昭哭笑不得。

看看白晴云,示意她安抚展昭情绪,公孙薇耷拉着脑袋,不服气地叫了一声,“展大哥。”

展昭挑眉,很是受用,“我不会多言,你……你们寻个恰当的时机,自行说与公孙先生。”

他起身扶晴云,心中自是满意。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误会解开,之后公孙薇大概不会再频繁来小院打扰他与晴云了。

没过几日,公孙先生在女儿的陪伴下,主动前来拜访展昭。

展昭看得出,拜访只是借口,公孙先生说不出口的主要目的是看看那院中草药,来看看这小伙子在培植草药一事上的造诣,亦或者说,来看看那毛头小子能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公孙薇被支开,与白晴云一同去了客房,庭院只余公孙策和展昭。

他们两个同坐在桌边,喝着白晴云奉上的热茶,看着萧瑟秋风中当季开放的花朵。

半晌,不见公孙先生开口,展昭会意,“陈公子不善言谈,但这宅中的花草树木都是他打理的。”

提到草药,公孙策的眼神明显越过一丝激动,转而平静下来,开始打听起陈公子,“他在你这院子里做工,展护卫可知他人品如何?家中还有何人?”

“踏实做工,言语不多,医学造诣颇深,大概是家学渊源”,展昭坦然一笑,“他父亲曾在军中任大夫,兄长是陈记药铺的掌柜,嫂子常来与晴云做帮工。”

公孙策点点头,缓缓将心中疑惑继续说与展昭。

告辞前,公孙策再次望向院中草药。

他来展昭这宅子看病时,都是入夜时分,有心中焦急,根本无心留意这院中植物,险些与有这样惊世绝学的年轻人擦肩而过。

眼角瞥见明显忐忑不安的女儿,公孙策捻着胡子,不易察觉地笑了,薇儿也确是到了年纪。

看着公孙先生父女离开的背影,展昭若有所思。父母为子女计长远,他父母早逝,若是他兄长——

白晴云的小手缠上他的手臂,他侧头看她,手覆在她手上,紧紧握住。

一场秋雨一场寒。

午夜时分,房外凄风苦雨,晴云的房内温暖安静。

展昭又忙了起来,偶尔出公差一两日,但每当他在家时,可是把她折腾坏了。

有时,他下职回家,她正在厨房忙着,那人不管不顾地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然后直接把她拦腰抱回房。一番云雨之后,昏昏欲睡的她会猛地惊醒,她灶上还煨着排骨呢!

每日清晨挣扎着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服侍他穿衣,却又被他坏心眼地撩拨得难以自持。

见她羞愤,身体又确实吃不消,展昭便不再要她起身服侍。她才得以心安理得地偷懒,缩在被子里,眯着眼,半睡半醒地看他换衣。

晴云正睡着,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润。呼吸缓缓,朱唇引人遐想。

冷不防被子被突然掀开,微凉却有力的手直接抚上她的腰。

虽是熟悉的气息,也让晴云惊得心砰砰直跳。

微一定神,见确定是展昭,她有些赌气地推开捂着她嘴、阻止她尖叫的手。他这人贯会扰她好梦。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展昭吻上了唇。

他的吻急切又粗鲁,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也不容她抗拒。大概是几日未归家,想与她亲近吧。

白晴云释然,也不再挣扎,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奉上上亲吻,温柔地配合他。

什么庄重自持都是虚的,她能仰仗的也只有夫君的宠爱。

一室风雨。

枕在他肩上,白晴云撑起眼皮,强打几分精神,“夫君可是心情不好?妾愿为夫君分忧。”

也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一点都不顾及她,看起来心情极差,也不知是在哪里受了委屈。

展昭没有答话。

她的小手攀上他胸口,如往日一般,调皮地用指尖轻轻划着。

“啪——”

手被展昭不温柔地直接拨开,白晴云瞬间愣住,瞪圆了眼睛,然后便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展昭没有理她,只是翻身而起,背对着她,一件件披上衣裳。

刚刚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

为了阻止眼泪落下,白晴云用力眨眨眼,然后挤出微笑,“夜深了,夫君这是去哪里?”

“回房睡觉”,看不到表情,他的态度依然冷冰冰。

“可是……”白晴云抱紧胸前的被子,低着头,轻咬下唇,语气娇软,“可是妾服侍的不好?妾可以改——”

展昭猛地转身,看着她,轻佻地摩挲她的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妾室不就是用来做这事的?”

姑娘红润的面庞瞬间惨白,泪水从眼角溢出,像颗颗断了线的珍珠。

她想拉住他,却身形不稳,被他欲走的力道带下床。她顺势跪在他身前,拉着他的裤子,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夫君。”

展昭没有回应,只是握着她双臂,轻轻一提,就把跪姿的她原样拎到床上,“想跪就继续跪。”

他别过头,不再看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直到展昭把门关了好久之后,一直看向门的白晴云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如卸力了般歪在床上。

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冰凉,也不如她此刻心凉。

是她自作多情,有了不该有的念想。以为爬上他的床,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就能让他多偏爱她一些。

然而,在他心里,她也只是供他取乐的妾,一个玩物而已。

姑娘虚弱地紧紧环抱双肩,泪水不断,低声呜咽,颤抖着。

她的脑中不断闪过他今夜的行为,粗鲁的,怜惜的,残忍的,隐忍的。

一个念头如流星般闪过,白晴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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