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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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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谈判·前奏正式宣告失败。

“我要是他,现在就兵分三路,一路去伯明翰抓人,一路去诺里奇搜图,剩下一路给这间酒店埋上炸药,只等夜深人静把我们都‘轰’的一声炸上天!”

盖尔全身都埋在浴缸雪白的泡沫里,一边大声和客室的斯内普聊天:“这不就得了?搞不明白这群官僚瞻前顾后地在做什么。”

斯内普靠墙站着,只觉得心头一阵无力。他已经不想去评判什么了,如果盖尔一辈子不和格林德沃相遇,那么她无论怎样肆意生活都没关系,但现在的事实是,格林德沃已经找上过她了——他甚至知道是盖尔对“百夫长号”做了手脚,导致英国驻■海军旗舰离奇沉没,高层损失惨重。

这一年斯内普没在英国境内找到格林德沃的丝毫踪迹,他似乎已经离开了,但他忘记盖尔·纳什的可能性是零。一种恐怖但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解释是,格林德沃离英,是为了寻找阿不思·邓布利多。

此人大概已经从絮絮叨叨的姑婆嘴里听了三年邻居长子的光辉事迹,正如盖尔所说的,如果她知道附近有个长得不输于她的美人,那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偷偷看一眼的。以格林德沃的骄傲,一定不止“偷偷看一眼”,可悲的是如今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几乎和他同样骄傲。

一团乱麻。

斯内普从心底里生出一股烦躁,他忍不住责怪盖尔——她不该误打误撞地救下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当时他就躲在附近,他甚至已经默默观察了邓布利多家的小女儿好几天。从他在塞巴斯蒂安·普林斯的身体里醒来并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那天起,在他彻底与命运和解以前,他就打定主意袖手旁观,让命运走上它注定的老路。

结果被人横插一脚。

斯内普叹了口气,说道:“我先回去了。”

浴室里安安静静,盖尔似乎已经很久没说话了,难道睡着了?

“盖尔?”他往门边走了一步。

“唔!”门里传来女孩慌慌张张的声音,比刚才近了不少,“回吧,回吧!晚安明天见!”

“你洗好了?”

“你不是要走吗!快走、走!”

斯内普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他刚要转身,就听盖尔又喊道:“等等!”

温热湿润、带着皂感芳香的水汽沿着浴室门下方的排气口缓缓漫溢出来,斯内普只好又停下来,等她说下文。

“西弗勒斯,你已经走了吗?”盖尔犹豫不决的声音又走近了些,估计也已经到门边了。水汽更加浓郁了,濡湿了斯内普的裤脚,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没有。”

盖尔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人居然还在。她赤脚踩在地上,险些滑倒,还好牢牢抓紧了门把手,只是吃这一吓,她手上加力,已经将把手拧到最底。

只要他轻轻一推,或者她脑子抽了将手一松……

盖尔连忙将把手复位,惊魂未定地将整个身体都压在门上,觉得浑身放汗,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你到底怎么了?”盖尔忽然发现这门单薄得惊人,大概是底下开了排气口的原因,斯内普简直像贴在她耳边说话,“不舒服吗?”

“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水里了,它太大也太沉……我不用魔法根本拧不来。”盖尔觉得一股热意从小腿向脸上蔓延,“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有备用的,你能不能回你房间看看,他们把备用浴巾放到哪里了?或者问服务生要一条新的?”

门外静了片刻。

盖尔从未觉得自己的听力好到如此地步。她听见鞋跟与地毯茸毛摩擦的“簌簌”声,听见门锁铰链摇晃的轻响,不多一会儿,斯内普回来了,他敲了敲门。

盖尔小心翼翼地将门闪开一条缝儿,整个人缩在门后,恨不得挂在门把手上,只探出一条胳膊摸索着去够。

干燥蓬软的浴巾被塞进她手里,还有点烫,应该是刚刚烘出来的。

盖尔想缩回手,但斯内普却没放。

“拿稳了,再掉到什么地方去,你叫我我也听不见了。”他说道,声音有些模糊。

满室的水汽都顺着那条足以通过浴巾与手臂的门缝向外涌,盖尔觉得好难为情,连忙用力将手臂一抽,肩膀顺势将门顶死,要不是斯内普反应快,铁定夹到他。

“知、知道了!”她慌张道,“你快走吧,晚安!”

斯内普快要被她气笑了,她怎么总是这样?把他……用完就扔?

盖尔紧紧地将浴巾抱在怀里,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被这样一打岔,她也顾不得辛辛苦苦徒手搓出来的一池子泡沫了,草草将自己冲干净——萨伏依酒店配备了最新的淋浴系统,这很不错。

她裹上浴袍,在镜前慢慢擦着头发。镀银镜片满是水雾,盖尔腾出一只手,拈着浴巾的一角草草擦了擦。

混血儿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陌生而美艳。当然了,再陌生,看了十几年也看熟了。盖尔注视着“自己”的脸,她看到镜中的少女鬼使神差般地将那条半湿的浴巾慢慢地凑到了鼻端。

几乎全是她自己的气味,是她狂暴搓掉的一整块橙花晚香玉的肥皂①,是她像个暴发户一样整瓶倒空的蔷薇露——平常她可不舍得住这么贵的酒店。

盖尔用两只手托住那条浴巾,于是她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挂了下来,暂时也顾不上那许多。她耐心地、仔细地找着,像一条接了个大活儿的缉毒犬,终于,她的鼻子捕捉到一丝独特的味道。

通常来说,一个爱搞魔药的巫师,他身上的味道并不会太好闻。魔药原材料并不仅仅只有温室里那些草药,还有各种奇怪的昆虫,有的需要榨汁,有的需要摘除眼球,有的需要烘干粉碎;各种奇怪的动物,有的要血,有的要皮,有的要整块内脏细细地切作臊子,有的只要消化液……混在这样致死量的芳香里,这味道就特别明显。

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味道。

盖尔忽然又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像个痴汉。但现在这里只有她自己,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害羞,如果到了他面前,免不了又要被这个恶劣的人拿捏。

她将脸慢慢埋了进去,想象着他的手是如何抓握住这条浴巾的,她刚刚又是如何用它擦拭过自己的身体。

“梅林啊……”盖尔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觉得梅林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不会乐意因为这种理由被呼唤。

她站得脚酸,不得不放下那条浴巾,用搁在一旁的魔杖绾起湿漉漉的长发,又换掉在浴室待久了而有些发潮的浴袍,套上晨衣,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要怎么合情合法地昧下这条浴巾呢?盖尔一边想着,穿过客室,来到卧床旁的小书桌前,满心愉悦地咬掉笔盖。

她先裁了一张便签,随便编了个理由,又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钞票和几个硬币——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贵的一条浴巾了。盖尔手下写个不停,耳朵却捕捉到房间里的一些异响。她第一反应是斯文顿当真派人来杀她了,连忙将钢笔交到左手,右手去拔魔杖。

发梢落下一滴冰凉的水,盖尔冷不防感到有人轻轻替她掸去了肩胛上的水渍,水是凉的,手却是热的,烫得她忍不住一缩。

“你不是走了吗?”盖尔很无奈,偷偷将浴巾往怀里掖了掖,又不动声色地将写好的便签盖住。

“差一点。”斯内普说,手指捻着她的发梢,“但是我气不过。”

啊?不就帮忙拿个东西吗?这捎带手的事儿难道还要给钱?盖尔犹犹豫豫地去预支准备好的小费,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喂!”她恼羞成怒,准备转身跟他好好掰扯掰扯,“我快十六了,不是六岁!六岁也不能打我——”

他又往前逼近了一步,可盖尔没办法再往前躲了,她已经紧紧地抵着桌子,总不能将身子一扭、直接猹遁吧?现练阿尼玛吉根本来不及好吗?

盖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准备切换成人模式。她感到斯内普的手非常礼貌地扶在她的两侧盆骨上,感觉下一秒要托举她转半圈了。

就说这人的脸皮厚度和她的呈负相关吧!主打一个此消彼长!

“让我看着你。”盖尔扭头说,“让我转过来,我喜欢面对面,哪怕是在桌子上也没关系。”

“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地觉得,同一个缺点,我会让你利用两次?”斯内普抽走她的魔杖,随手藏进书桌抽屉里,盖尔发现不知何时她的头发已经全干了,她还没抹油呢!

盖尔愤怒地发力一挣,只听“扑”的一声,她藏在怀里的那条浴巾当着两人的面掉到了地毯上,好死不死就落在斯内普脚边。

太尴尬了,哪怕盖尔在桌子底下藏了个奸夫,都不会有这么尴尬。

斯内普俯身捡起那条浴巾,立即就知道了这是哪一条。他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那条浴巾放到书桌上——不放还好,本册被推开,露出底下小小一张便签。

盖尔马上伸手去夺,却被斯内普眼疾手快地抢先按住,甚至还推远了。

“看看这个。”他明知故问地说,再远也在这张书桌上,“这是什么?”

那轻飘飘的小东西在他指下漫不经心地来回辗转,盖尔死死盯着那张便签,忍不住战栗,仿佛也能设身处地地感受到那杂乱的轨迹一般。

“差不多得了。”盖尔咬牙道,恨得要命,“要——就快点,你是不是不行?”

她倒是想破罐子破摔自承就是个变态痴汉,可词汇量不允许,她也没办法。至于激将法会带来什么后果……便签被搓成个球,滚到桌下不见了。

来了,来了,盖尔心想,还有些激动,他洗澡了吗?

但斯内普好像想说什么,只是在沉吟。

“通常情况下,我们不那么说。”他听上去有点想笑,也有点生气,甚至还有点为难,“《英语词典》里出现的词汇,并不是每一个都适合出现在口语里,你刚刚说的话,就好像是麻瓜医院生殖科的专家大夫。”

盖尔头皮一阵发麻。

“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上课?”盖尔徒劳地挣扎了一下,扭头嘲笑他,“所以你果然是吧,阳、痿、患、者?”

她故意将那个单词咬得字正腔圆。

会发生什么她已经顾不得了,只要让她摆脱眼下的处境就好,这该死的、作恶的桌角,她快要站不住了!

“我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斯内普居然又上前了一步,他居然还能上前!

盖尔下意识俯向桌面躲避,很快就被强硬地捞了起来。他的手依旧很礼貌,克制地按在她胸骨上,咽喉以下唯一坚硬又安全的那一小块领地,正如他的另一只手——仿佛盖尔在痛经,而他试图以体温为她热敷。

“我是为了谁?”斯内普又问,那声音远远的,仿佛盖尔扎了一个冲天马尾辫把两人隔开了一样。

她再度陷入了那种上天不得、入地无门的痛苦之中。

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指责斯内普矫枉过正。或许源自身心深处的吸引令他们情不自禁地向彼此靠近,但说实在的,斯内普怎么想的她不晓得,但她实在是、实在是……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盖尔放夹了嗓音,来硬的,她实在是硬不过他,人家是专业的。

斯内普被这个夹里夹气的声音噎得半天没说话,盖尔惊奇地发现空气里那种潮湿暧昧的气氛居然消散了不少。

夹!接着奏乐接着夹!

盖尔刚想张嘴就被捂了回去。她像个被绑票的人质似的“唔唔”了几声,收效甚微,自己也觉得滑稽。正泄气时,忽然心里一动,模仿大食蚁兽进食那样,轻轻舔了一下。

他们贴得那样近,像两把沾了水的调羹,盖尔清晰地感受到斯内普难以自控地颤动……不,震动。

作为女性,她很难像他那样、为爱人的意乱情迷而感到满足与愉悦,大多数女人的心和身体是一条通路,但男人不是。

男人的身体和心之间是难以凿穿的喜马拉雅山,勉强打通隧道者如凤毛麟角,即便如此,这隧道也可以随时崩塌,再度堵成两条走不通的死胡同。

盖尔屏息静气等着斯内普的下一步动作,既抱希望又不抱希望。

“痛不痛?”斯内普的声音似乎稍稍离得近了一些,难道这就是他的“下一步”了?盖尔莫名其妙,扭头去看他,停留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却忽然一动。

她吓得一抖。随即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原来他还知道啊!是故意的吧?绝对是吧?!

“不痛,或者说,它痛,我才好过一点。”盖尔诚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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