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琛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我当初为了进文昭中学半夜打着手电筒复习，真的太难进了。”

路泽皓惊讶地看向祁明琛，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我初中在一中上的，没上那边的直属，升高中的时候转来的。”

路泽皓又说:“一中的初中不怎么样，高中我就不知道了，环境条件特别差，那桌子上还有洞，宿舍特别小，住的人还多，学校还让剪寸头。”

祁明琛都震惊了，他不可思议地开口道:“那所初中不是特别难进吗？我以为环境也很优越。”

路泽皓:“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是这样的，可能是教学质量好吧，反正我高中没去直属，来了文昭。”

祁明琛点了点头，方雨卓说:“我之前和琛儿都是在二中上的，二中是公立，但条件比你们那边好，宿舍里才六个人，一个班三十多个人，我们不剪头发了，一开始需要，但因为每年招生的人数太低，就不要求剪头发了。”

路泽皓仰头叹了口气:“到底哪所才是好的初中啊......”

祁明琛思考了一会儿:“都挺好。”

路泽皓:“然后我高中就把头发又留长了。”

方雨卓:“心疼路路几秒。”

路泽皓该配合的“呜呜呜”了几声。

寒假飘了一场雪，把整个世界都染的白蒙蒙的。

路泽皓照常被检查手机，路渊看完后问他:“这个月吃饭花了多少？”

路泽皓老实回答:“一千五左右吧......”

路渊点了点头又问:“衣服别买太便宜的，穿出去多丢人，你要是没钱我就多给你转几万，饭可以不吃，但衣服必须穿得好。”

路泽皓抬眼点点头:“知道了，父亲。”

吃完午饭，路泽皓去公园里溜达，恰好碰到了正在遛狗的祁明琛。

路泽皓小跑过去，唇角微微勾起，他轻轻捏了捏祁明琛的脸:“好久不见。”

祁明琛:“是五天不见。”

路泽皓:“五天也已经很久了。”

祁明琛旁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明琛，这个是你的同学啊？”

路泽皓也闻声看去，祁明琛第一次从路泽皓的脸上看出了“不可置信”这四个字。

路泽皓笑得很乖:“奶奶，您还记得我吗？”

祁明琛:？？？

祁明琛的外婆一看到路泽皓的笑脸，立即就认出来了，她也跟着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这是皓皓啊？都长这么大了？”

“啊，肯定的，离上次见面都五六年了。”路泽皓挠了挠头道。

这次“不可置信”这四个字出现在了祁明琛的脸上，祁明琛张了张嘴:“啊？”

路泽皓给祁明琛解释:“实不相瞒，小学六年，我奶奶经常带着我和这个奶奶还有一些人一起打麻将。”

......

“啊......”祁明琛又说:“那你三四年级的时候有没有和一个小男生在公园里玩过捉迷藏？”

路泽皓对童年时和少年时的每一个朋友都记得很清晰，小学这六年因为长得太白，总是被人骂白血病，他渴望得到朋友，可只有周顾言和他一起玩。

路泽皓记性很好，他想了一会儿，边想边说:“好像是有一个吧......他还从长椅上摔下来了，腿和手破了点皮，还忍着眼泪擦血，然后这个奶奶就来了。”

祁明琛听到路泽皓说出了这件事就懂了。

祁明琛:“那个人就是我。”

路泽皓叹息:“早知道我到时候就要问问你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