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后,路泽皓就使了坏心思,路泽皓拍了拍丁雨卓,丁雨卓回头问:“怎么了。?”
路泽皓:“你看过死亡的亡灵吗?”
祁明琛听到“死亡的亡灵”这几个字后,不禁想起了昨晚的经历。
“没,但听说过,评分还挺高,都说恐怖。”丁雨卓说:“怎么了?你看过?”
路泽皓:“看过,我也建议你去看看。”
“我怕。”丁雨卓说:“那你觉得恐怖吗?”
路泽皓:“还行,没那么恐怖,半夜看很有意思。”
丁雨卓成功被激起了兴致:“行啊,今晚我在宿舍里看。”
祁明琛听完了两个人的对话:“……”
晚上回家时,路泽皓收到了路渊的信息。
[路渊:我出去了,你秦阿姨在家。]
[路泽皓:哦。]
路泽皓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到门口,秦皓月就打开了房门。
路泽皓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秦皓月看着面前比她高出很多的男生,笑了笑说:“被吓了一下啊。”
路泽皓点了点头,秦皓月让他进屋,路泽皓走在前面,秦皓月走在后面,秦皓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跟在后面说:“我才来这里时你才比我高半个头,现在都这么高了。”
路泽皓也笑了一下,说:“当时还小,才十三。”
秦皓月:“也不远,才四年。”
他们两个都很默契,没有提昨天早上的事,两人似乎也在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但秦皓泽在路泽皓打开屋门快要进去时,还是没忍住在楼下看着他的背影关心了一句:“还疼吗?”
路泽皓像是被这三个字定在了原地,他过了很久都没有动弹,最后他哽咽道:“现在不怎么疼了。”
路泽皓又补充了一句:“很晚了,早点睡。”说完就关上了门。
……
然后晚上就因为丁雨卓和江许在宿舍楼大叫被罚站两小时。
他们回到宿舍后已经十二点了,丁雨卓一回宿舍,发现人们都还没睡,他开始感叹:“幸好我藏手机快。”
江许上梯子时说:“好恐怖,你害不害怕晚上睡觉头顶忽然冒出来个人。”
周阳藏在被子里,闷声说:“你快别说了,你没看过,听着你们说都觉得怕了。”
丁雨卓也藏在被子里:“路泽皓说没那么恐怖啊?他骗我哪。”
江许藏在被子里:“可能对于他来说不恐怖。”
丁雨卓藏在被子里:“……”
路泽皓打开台灯,忽然想起了自己九岁时,当时谢一姗和面,自己在一旁玩,谢一姗给了他一个小面团。
在灯光下谢一姗的头发丝都发着光。
路泽皓捏了一个小猫,忽然说:“昨天老师忽然问我们,自己名字的来源。我为什么叫路泽皓啊?”
谢一姗和面的动作忽然一顿,她说:“我也不知道,你父亲给你取的。”
“哦。”男生有些失落。
后来凌晨半夜,他听见父母吵架,他在隔壁房间清清楚楚的听见谢一姗说:“你给皓皓取名叫路泽皓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他问我他的名字来源,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然后路泽皓听见自己的母亲像是被掐住了,她开始干呕,紧接着路泽皓又听到了谢一姗放大音量说:“路渊,你这叫家暴!”
路渊把柜门踹下来,踹坏了,路渊说:“不准提秦皓月。”
路泽皓下床走出屋子,到隔壁门缝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路渊打谢一姗,路泽皓走过去说:“母亲,我渴了,有水吗?”
路渊大喊:“谢一姗,你都把孩子吵醒了!”
谢一姗擦了擦眼泪,给路泽皓倒了热水。
他们的争吵暂时停止了,母子俩刚走出屋子,砰!房门被关上。
……
谢一姗轻声问路泽皓:“你什么时候醒的?都听到了什么?”
其实我一直没睡。
但路泽皓还是说了一句:“刚醒,被吵醒的。”
谢一姗看着他,没有注意自己凌乱的头发:“以后不要过来,不然他说不定也会打你,你还记得吗,他之前还把你打流鼻血了。”
路泽皓鼻子有点酸,想哭,他说:“可他把我当狗使唤,什么都让我干,他又不挣钱,你一个月三千的工资都要给他一千五。”
谢一姗叹了口气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挣更多的钱。”
路泽皓又说:“长大后我给你买房子。”
可几个月后等到的却是谢一姗车祸离世的消息。
……
路泽皓关掉台灯,干脆直接睡觉。
忽然他点开微信界面,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点开。
他看了一眼自己置顶的那个人,头像变了,他点开头像界面。
是一只金毛犬。
祁明琛万年换一次头像啊,上一次还是一个小金毛犬,这次还长大了。
路泽皓忽然下床,站在窗边,看了一眼外面。
饭店门口挂着彩灯,这么远都能看见,路泽皓也是感叹。
静谧的夜晚,什么也听不见,深夜里落下片片雪花,庆祝着冬日的降临。
第二天,吃早饭时,秦皓泽看了一眼只穿着毛衣的路泽皓,提醒了一句,多穿点衣服。
路泽皓穿的没那么厚,就穿了一个加绒的外套,里面是校服,秦皓泽一点也不满意,她说:“多穿点,怎么穿这么点?”
路泽皓说:“挺厚,去了学校肯定有比我穿得更厚的。”
结果去了学校还真有,周阳只穿了个校服外套进教室成功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
谢轩没忍住问:“你怎么穿这么点?”
周阳仰起头,啊!了一声:“我没带那么厚的衣服,谁家十一月底下雪啊,我跟老师说了,老师说,下雪了,别麻烦家长送衣服了。靠!我他妈生病了,还不是得回去。”
丁雨卓说:“我穿了两层借你一件?”
“不用。”
“为什么?”
“因为教室开空调了,我不冷了。”
丁雨卓:“可我要被热死了。”
丁雨卓回头看见路泽皓后,震惊了一下,丁雨卓看到他后,自己昨晚在害怕中打的腹稿都忘完了,直接一句:“我靠!”
“怎么了?”路泽皓问。
丁雨卓:“那恐怖片吓死人,我手机都被扔床底下了,后来因为尖叫,被罚站了。”
江许也回过头:“你管这叫还行?!”
路泽皓转头看向一旁用笔随便写写画画的祁明琛,开口对那俩人说:“我前天跟我同桌一起看得,他也不怕,是你俩太胆小了。”
祁明琛很明显手顿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