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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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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目的地,缓缓停下。

帘子一掀,虞奉明这才知道回的是崇业坊。

他招呼侍女过来,将那两朵花放在人手上:“小心捧着,别弄坏了。”

侍女不明所以,以为自家主子今夜格外有闲情雅致,于是听话照做,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

“姚叔父,是有何事?”

姚从廉早在书房等了他两刻钟,见他面上微微泛红,人看着也不大清醒,心里的担子又沉上一沉。

说来惭愧,自己撂下挑子回老家庆生,徒留他一人忙活。虽然在圣上面前打了包票说他可“独当一面”,但总归不放心,才在临行前又来交代交代。

话么也还是前日在衙门里说的那些话,可再说上一遍,给自己的心理安慰也就更多一些。

“还有呢…这些日子下来,吴畅达也熟悉吏部公务。他是我同乡,做事是个麻利清楚的。你若是忙不过来,只管去找,能替你分忧。”

“嗯…奉明…记下了。”

姚从廉听出这话有三分昏沉,扭头去看,虞奉明正支着额点头,作派好不迷糊。

姚从廉眼皮跳了一跳,只怕回京时虞奉明已因耽误公务被圣上降罪,又找补道定是自己看着他长大,才这么不放心。于是狠下心来,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要走。

“叔父这次回徽州,可会路过焦州?”

姚从廉脚下一顿,偏头看他:“怎么突然提起焦州?”

这话倒也把虞奉明问倒了。他只是脑子里无端想起蔡如靖,想着他这个副将不好好待在焦州,倒三天两头跑回京城,真是恨死他也,这才说了句不过脑的话。

“叔父莫怪。”虞奉明抚额,摇头道,“刚从蔡府回来,酒喝多了脑子糊涂。”

“若是从焦州过,会在路上多花些时间,得不偿失。”姚从廉边说边走,到了大门又听见虞奉明在身后喊他。

“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今年过生辰,奉明不在身边。”虞奉明冲他行礼,“便先祝叔父生辰吉乐,岁岁平安。”

姚从廉眼一热,不愿落泪失态,道了声谢便逃也似的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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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用些醒酒汤吧,酒喝多了明儿又该头疼了。大人早些沐浴休息的好。”

唯安见虞奉明支额坐着,眼儿盯着手中的栀子花,还时不时用手指捏一捏、碰一碰。不知要这样坐多久,便端了醒酒汤来劝。

“大人?”见人没回应,唯安又壮着胆子唤了一声。

“不喝,不洗,不休息。”

连着三个“不”字,听得唯安心里焦麻。正想换个什么法子去哄,听见虞奉明喊他,便赶紧凑上前去。

虞奉明站起身,将花转交给他:“替我捧着,拿水喂着也行,总之不能让它枯了。”

唯安见他要走,问道“大人是要去哪呢?今晚还回不回来?”

“回来,自然要回来。”虞奉明头也不回,“等我回来,你务必把这花原封不动交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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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江晚荧回府后先去她爹那儿复命。江应鸿仍是说些老话来训她,不是什么“已经十八了”,就是什么“婚事自己也要上点心”。

她都乖巧应下,只为早点脱身。

倪绣纭知道她今日去赴宴,又听王嬷嬷说蔡府有位将军在。她心里一盘算,以为这是门十拿九稳的亲事,便让王嬷嬷喊人过来。

要说和江应鸿问的有很大区别么?那倒没有,不过委婉一些,又附上一颗全为她好的真心,可左右都是那些谈婚论嫁的词,翻来覆去听得她耳朵起了薄茧。

倪绣纭止了话,瞥见她头顶发饰间空了一块,用手摸了摸:“晚荧,你头发这里本就空着么?空落落的,看着倒奇怪。”

江晚荧伸手去碰,才知道她说的原是那两朵栀子花的位置,眼珠子一移:“原本簪着花儿的,许是我走动得快了,这才不小心掉了…”

听罢,倪绣纭又皱起眉头:“女孩子要文静一些,可不能乱跑乱跳,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知道了娘,我下回不会了。”

踏入她那小院,江晚荧觉得周围静得有些诡异。大概是若灵那丫头没跳出来迎她,她才觉得有些别扭。

才进了房,她就被酒味抱个满怀,唇舌间都是。

“虞大人,我…先去沐浴,好不好?”

江晚荧双手抵在他胸膛,虞奉明从她唇上抬起:“不好。”又吻了回去。

他将人打横抱起,细碎吻在她嘴角,放她在床榻时迷迷糊糊说了句:“这样就很好。”

他今晚定是生气了。

蓝色的下衣最先被扔开。

连发饰和耳饰都解在床上,听她说疼,他才将硌在她后背的耳坠摸出去。

连话也不说了。

她也不敢招惹他,抖着呼吸等他进来。

虞奉明在她耳旁低低喟叹一声,随后抵着她的额头。症状在这之后消失,他眼神清亮了不少,又恢复往常那副姿态。

他在喘息间发问:“不准备哄哄我?嗯?”

“我没有骗虞大人,我的确喜欢绿色。”

“嗯,怪我。”他吻在她锁骨上,低低发笑,“虞大人见你,十次有八次都是穿着素净的寝衣,也不曾问你喜欢什么颜色,这才错怪你了。”

就这么过去了?

她才不信,于是软着声加了句:“也没有勾搭…蔡…”

因他停下,后面两个字她不敢再说。

虞奉明没接她的话,只是哄着人翻身背过去。再入时她承受不住,抬起左手往身后推:“虞大人,等等…”

他将她的左手握住:“等等今日不在。”

哪有这样的。

她咽了口唾沫,把意思传达清楚:“等一下。”

两个呼吸的休憩。

身后突然来了力气。

“啊…哈…”江晚荧被激得仰头,接着往软枕里倒去。她努力用右手支撑着,回头看他。

“我等了你两下。”那人跪在她身后,面色如常,可细细一看,眼底有几分笑意。

“本官看人准,你的能耐可不止这么点。”他说着,胳膊搂着她腰腹起身。

如此一来,她只能背对着跪坐在他身上。

手在她胸前不停:“巴掌点大就学着人家作媒,难怪她看走眼,是不是?”

“是…嗯…”

听她承认,他很高兴,扬着眉吻她后颈,右手也往身下走。

腿间像在不断下坠,重重的、湿湿的。

虞奉明见她低着头,又起了坏心思:“这么爱看么?那虞大人教你好不好?”

他问她,却不等她回答,已兀自牵了她的手往那处去。

指腹压着她的,一点点寻觅。

“是这里,感受到了吗?”

“嗯…哈…”江晚荧仰头,靠在他肩上无助喘息。

“学会了没有?”

“学会了…虞大人,学会了…”双重刺激让她难耐不已,咬着唇蹭他的肩。

听她说学会了,虞奉明突然来了脾气。

学会了?学会了还要他做什么?

“听话,不学了。”

“嗯?”后背突然失去温暖的怀抱,她有些迷茫。

虞奉明拿过他散在床边的革带,将她的手腕绑在一起,末了又多加了一个结。

“虞大人?”从未有过的场景让她有些失措。

虞奉明不应她,又将她双手放在脖颈后挂着。

“让本官跟你偷偷私会,让本官装作不认识你,还这儿不准亲,那儿不准碰…”他低下头,一口咬在她肩上,“江晚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闻此,江晚荧一颗心跌入冰窟。

“如今看来,这买卖亏了。答应了,就只能当对偷偷摸摸的狗男女。”他仍旧扶着她的腰动着,“不答应你,还能在众人面前得你一张笑脸。你觉得亏不亏?”

她呼吸急促,胸前起伏不已,不全是因为他的话。

咬紧牙关,不肯放呻吟出去。

“说话。”虞奉明抚上她的脖颈,热如烙铁,“你若是不说话,本官便这样抱着你到天明,等江应鸿看见了再分开,你觉得怎么样?”

“虞大人第一次见我时说…嗯…”她吸了吸鼻子,隐约有些哭腔,“说是对我…感兴趣。”

“嗯,继续说。”他又移到她左肩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不知道虞大人如今还对我有没有兴趣…今日的晚宴上…”她喉间溢出一声碎响,像是要哭,“有许多女郎在大人身边,跟大人说话…我不敢想、也不敢猜,大人会不会也对她们有兴趣…”

虞奉明停下动作,瞳孔颤动两下,将人放回床上。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语气轻柔:“又吃醋了?”

江晚荧没回他,像要遮住泪花一般,将双手举在面前挡着。

革带绑得紧,女孩手腕已有两道红痕,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好不可怜。

虞奉明心头被揪起一小块,伸手去解那死结:“虞大人今日…的确混账了。”

从这一刻起,到给他更衣,二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如果她没记错,他明日休沐,可今晚也不预备在这儿睡。

如此看来,还是没消气。

她低头捏着他的衣带,手指抚过方才造成的褶皱,沉默不语,环在他腰间。

往日这时,他会说一句“手真巧”,又或者是拉她靠得再近些。

“早点休息。”他将她面前一缕长发别在耳后。

“虞大人也是。”她低头作答。

门被合上。

江晚荧许久没动作,仍站在镜前。

她深知今夜过后,二人的关系定是变了。

至于变好还是变差,她乱哄哄的脑袋暂时还想不明白。

不料十多天过去,虞奉明再也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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