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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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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文一头卷发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时不时眼神往许之安那边瞟一眼,许之安喝粥的动作逐渐放慢。

她无奈站直走向许之安,把电话递给女生,“老大的电话。”

许之安一副痛苦的表情,手摆着求饶的姿势,旁者无动于衷放下走开。

电话那头似是知道一般,声音严肃却不紧不慢,“许之安,回国。”

“啊……哈哈哈哈,回的回的。”她结结巴巴地说,试图搪塞过去。

男人语气里带有警告:“在回国后没看见你人,你那电影别想上映了。”

许之安咬牙切齿:“你拿这个威胁我?!”

陆云裴正准备出声,女生小嘴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你陆云裴有钱有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电影从出演到杀青我付了多少心血,里面是有你的帮忙,但你凭什么一杆子就能打死?!!”

许之安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电话里的人仍然只说着:“回国,现在,我会让人护送。”

“我不要你管!我今天偏不走了!!!”说完她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祝思文插着手走来,女生气得脸撇像一旁,偏还不倔得昂着下巴。

“哎呀宝贝儿,看这小脸气的,都不漂亮了。”

许之安睫毛忽闪两下,忍不住咬着指甲有些心烦意乱,“思文姐,他去哪了?”

“昨晚老大知道的时候很担心的,但在马六甲没法过来,现在他和季礼应该快在来的路上了。”

“啊?!!!”

转眼,费城的国际机场多了一个一身休闲装,还带着个黑框眼镜宛如一个学生,一身穿搭不超过四百块钱,独身上斜挎着一个四万多香奶奶19bag,身后跟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推着行李推车。

候机室里许之安靠在沙发上四处打量,和穿着黑衣的男人交谈,“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着看着不过和许之安相似的年龄,却很沉稳,“季节,我叫季节。”

“季…节…这名字有意思,你和季礼哥什么关系?”许之安疑惑的表情看着对方。

季节不敢直视,“他是我师哥。”

“你也是……孤儿院的?”

许之安知道季礼和祝思文是陪着陆云裴最久的人,祝思文曾讲过他们小时候在孤儿院里被虐待,她和季礼几次三番想逃出去被毒打,后来她放弃了,但季礼一个人出去了,过了近一年陆云裴带着人陪他来救我们,这一年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是,但当时我还是个婴儿,自有记忆起我就已经在这了,后来我去服兵役了。”

她明白似得点点头,“难怪……没见过你。”

转到京市机场已经次日上午,许之安打发走了季节回去交差,自己坐着周瑾弋的车走了。

陆云裴收到消息已经回到M国,一旁祝思文把绑架人的资料发给他和季礼,一边叹气,“有必要吗老大,明知道她不吃威胁那套,把人脸都气黑了。”

男人穿着黑色开衫毛衣,白色裤子一尘不染,眼眸漆黑,唇角淡扯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当然知道许之安嘴上一身反骨,话说的越狠越打脸,如果祝思文没说他要来她还真不会走,一听要来包走的。

“我还不知道她那头驴一样的脾气?真不知道这几年跟谁学的。”

祝思文:……

季礼:……

季礼默默看完资料发言:“他们拿钱办事,转账的账号是皮包公司,一层层查下去也只会是虚拟账号。”

祝思文:“那…那几人怎么处理?”

陆云裴疲惫扶额:“扔警局门口吧。”

《昭愿》首映礼沈枝意也会来,后续的路演许之安和几位主演几乎每场都去,几个城市加上其余工作安排好几天都在连轴转,许之安不出意外病倒了。

连续三天的高烧让周瑾弋停了她的工作,被带到他家医院住院输液退烧。

检查室外许之安一个人病恹恹坐在椅子上,头靠在墙上,人瘦了一圈没什么气色。

同时一位男人扶着穿着病号服约莫五十多的妇人来到一旁等候检查,他递给许之安一块巧克力,“吃点吧,知道你容易低血糖不爱吃饭。”

她懒洋洋抬头,接过,“贺子叙……贺阿姨,好久不见。”

“是小许呀,好多年没看见你了,你这是怎么了?”贺阿姨温柔道。

“身体不太舒服来看看。”

贺阿姨摩挲着许之安手,“年轻人照顾好自己呀,别像阿姨这样,不然老了身体容易垮。”

她想起周瑾弋的话,最多不过三个月……

心中似压着千斤巨石,酸涩感如潮水般不断翻涌,她看着贺母,嘴唇微颤,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太过苍白病房里。

她身形消瘦,皮肤蜡黄,化疗后稀疏的头发勉强遮住头皮妈妈轻轻拉住女主的手,她的手瘦骨嶙峋,手臂上化疗的针眼清晰可见,皮肤粗糙干裂,却努力传递着温暖。

“孩子,别担心我,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坦然。

她抬眼望向贺子叙,只见他正死死咬着下唇,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压抑着情绪,身体微微颤抖。

他和妈妈对视的瞬间,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匆匆找了个借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妈,我去拿下报告。”便转身快步走开,背影透着无尽的悲伤与脆弱。

许之安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心中酸涩更甚,这几日路演和宣传他是看出贺子叙的憔悴和心不在焉。

她和贺子叙算是打小认识,从前她在镇上是个留守儿童,贺子叙和他母亲一人生活,二人时常照看许之安。后来她家生活条件好了转到城市,贺子叙也考到市里,俩人有过一些交集但不多。

直至许之安回国进入演艺圈,贺子叙也被带入这个圈子,一开始俩人都没资源没背景跑龙套,但她跑出来了,有了些名气,贺子叙不甘心啊,利用了她,踩着她靠上了一个金主,那夜如果不是周瑾弋得到消息,许之安就交代在那儿了。

回头看向贺母,喉咙像被什么哽住,只能紧紧握住那只枯瘦的手,仿佛这样能给予对方一丝力量,也让自己在这令人心碎的场景中找到些许支撑。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体,很多年前我就做过一次手术,当时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复发也是我意料之中,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哪里还在意是生是死,只是苦了子叙,大学就退学赚钱为我治病,这钱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得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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