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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多重视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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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验者又套上了他那身黑衣,佩戴好刀和斗笠,又额外拿绷带在颈间缠了两圈,遮住尚未消褪的手印。

二人久别重逢,他心有不愿,却也明白他得处理公务。今天一整天的时间基本都要消耗在这上面,他要给各项工作在后续内容上为其他人留出几天的“余量”。

准备出门的少年坐在玄关,表情上带着十足的不赞同:“Saki,你一定要出门吗?”

风间华站在他旁边,心下无奈。

方才早餐时他们已经相互说过今天的打算:

他接过了家务,赶在日出修验者起床前把家里整理干净,打算跟着他一起出门——说到这里,一直安静吃饭、听他啰嗦的少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表现出强烈的反对意见。

风间华对他打感情牌,再理智辩解,最后修验者只点头应付他说“会考虑”。

从吃饭考虑到现在,结果修验者还是不想让他离开。像是城里有什么野兽,他去了就会被伤害似的。

他穿戴整齐地与修验者对峙。后者抿着唇扯扯他的衣袖,微低着头,偷偷瞄着他的神色说:“跟着我有什么意思,幕府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无趣。为什么不能留在家里等回来呢?”

直接跳过了在城里走走的选项,颇有几分患得患失的意思。

他不禁叹息,抬手按住额角,“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修验者答得很快,“我是不得不去,才会走这一趟。你去了也会觉得浪费时间。”

“那有我帮你,不是会更快吗?早点处理完那些无趣的事,我们一起回来。或者,因为我对幕府而言是外人,不方便让我插手?”

被抢先说了理由,修验者不由得一噎。听风间华的语气,说得简直像修验者有了什么比他更亲密的人——他发现修验者在回避关键、推托他的请求了。

黑衣的少年压了压头顶的斗笠,“没有这种事。以你的身份、荣誉和能力,你当然可以了解幕府要务……”

“那为什么……”

“你就这么喜欢给幕府打工吗!”修验者无理取闹似的背过身,气愤道,“非得在意那些人干嘛!”

风间华确实有自己的几分心思,但不像他说的那样,他不是在意幕府的其他人。

那是修验者工作的地方,他想了解他没见过的倾奇者。

踏鞴砂亦或深渊前线,倾奇者或散兵,他们的处境与能力和现在的修验者不同,会有不同的表现。而记忆中幕府对执刀人又敬又怕,惶恐不安的态度,也让风间华感到好奇。但既然他这么说了……

他无奈地耸肩,“那我去城里走走总可以吧?”

修验者张了张嘴,还想否决,却一时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刚拒绝一遍,现在不好再拒绝他了。

“嗯。”他闷闷地应声,“但是你不许给幕府做事。见义勇为也不行。”

“这就过分了。”风间华笑着在他的斗笠上一拍,拍得它倾斜欲坠,修验者连忙把它扶正。

少年打了个响指,趴在巢里的小白鸟寻声晃晃悠悠地赶来,在修验者身边晃了两圈,站在他的肩上。倾奇者摸摸小白团子的颈背,清了清嗓子。

“我出门了。”

风间华听着他没掩饰住的依依不舍,脸上的笑意都更盛了几分。

挥别修验者,风间华回到内室。执刀人需要早起工作,但他不一样。无所事事的少年只是去城里随便走走,不必这么早出门。

把外套挂回门口,风间华回屋准备再做一遍扫除。晶尘自他的身躯流淌而出,在空气中漂浮、弥散,飞向房间的每个角落。

方凳、花瓶、摆灯,逐个确认灰尘与污渍;摆放的书本笔记,将它们分类放好、边缘对齐;晾衣架上昨日换下的衣物,厨房中刚洗过的碗筷……他将早起时打扫过的房间,再更仔细地打扫一遍。

倾奇者平日里应该也是用他的元素力来清理房间的吧?用他那与雷电将军同出一源的雷元素力。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好笑,又有几分向往地发散思维。

他自己的元素力是什么样的?如果以晶尘为载体使用元素力,战斗起来应该会很方便吧。可惜小鸟现在不在身边,否则他可以仔细回忆一下。

风间华转动手腕,打扫完毕,晶尘围绕着他的手汇聚成涓涓细流。他张开五指,尝试具现“观测者”所见的纸页,不出意外地再次失败。

自从他和小鸟获得更深的接触,他就很难再打开论坛、获得观测者们的消息了。时至今日,他仍未弄清楚百余年后的稻妻发生了什么,只能猜到那肯定不是好事。

为什么和小鸟接触,自我归于完整,会让他原本还能勉强使用的能力彻底失效?

风间华盘腿坐在客厅里,摸摸下巴。他试着感应小鸟的存在。

那只鸟是为倾奇者而诞生的一个风间碎片,要说他身上有什么特殊,只能是格外漫长的、和倾奇者贴身共处的时光。难道是倾奇者自身对他造成了影响?

循着无形的感应,风间华看到了那只小鸟——与往常不同,他头脑猛地一晕。

长桌前,执刀人正襟危坐,听下属汇报近期的幕府情况与他需要处理的工作事宜;一片严正肃穆的氛围中,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细嫩的鸟叫。

一直站在修验者肩上的小绒团子勾着他的衣服,摇晃两下,从他肩头摔了下去,在地面上弹了两圈,滚落到书桌角落。

风间华被晃得想吐。他坐在客厅里,立刻扶住地面;另一边的小团子则被少年的手随意地抓握,放到桌上。

他的动作看起来相当冷漠粗鲁。如果不是风间华感应到他身上连一根绒毛都没被捏疼,他一定相信修验者不在乎这只鸟。

“继续。”修验者冷漠地吩咐。

风间华内馅儿的小鸟趴在桌上,啾啾地叫了两声,他想提醒少年。

然而已经迟了。

下属坐立不安,十分忐忑地低着头,“您的衣服被您的小鸟扯开了。”

“哪有。”修验者皱眉,“我没时间和你浪费,你最好……”他言尽于此,话中已经带上了威胁的意图。

然而一向顺从的下属,今日却不得不冒死相劝:“您看一下镜子,您真的需要……咳,或者,您其实是为您和妻子的关系很好而感到荣耀的话,在下很愿意恭贺二位……”

“住口。”修验者蹙着眉,惊疑不定地打断他,后知后觉地从抽屉里拿出一面整理仪容用的镜子。镜面中,黑衣的执刀人衣着整洁,唯独被小鸟抓了一下的那侧领口被略微扯落,露出了狩衣下半遮半掩的噬咬的红痕。

他条件反射似的迅速捂住了颈,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他故作姿态地咳了两声,梗着脖子尴尬地回应:“嗯,家妻生性热情开朗,见笑了。”说着,他将领口仔细理正。

下属内心仍是一片七上八下。在修验者俯身时,他还看到了一些青紫的痕迹……执刀人殿下的那位“家妻”小姐是不是过于热情了?真的有女性会将丈夫……说起来确实没听说过这位殿下已婚,该不会是他不知何时强迫……

趴在桌上的小鸟又叫了两声。风间华支着地面忍不住发笑:太可爱了。

不习惯亲密痕迹,他被人点破时难得失去了修验者的冷酷形象。板着脸回应下属,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谈起公务,但泛红的耳根始终没恢复原样。

下属好像吓得不轻,真是可怜……他们大概无法想象,冷漠的修验者其实是个很乖、很可爱的好孩子吧。

小鸟支着身子从桌上站起来,挥挥翅膀,落回修验者的肩头。

须臾间,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他炸起了全身的羽毛!

仿佛有无数人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这一刻,似乎有无数人站在房子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每一处细节。

处理公务的执刀人,安静旁观的小鸟,汇报工作的下属,以及他们谈话的内容——

“关于献刀,我们目前其实处于一种各执己见的状态。一心流、以心成刀,锻刀者各有所念,故而一心三作,一心三传,代代传承至今已是有很大不同。众人合力共造御神刀……”他分析着其中的诸多为难之处,“大人,在下斗胆相问,您如何作想呢?”

“你又如何作想呢?枫原,枫原家现在以你为首,一心三传也以你为代表;若没有另外两家,只有你一人打造,你会如何选择?”

“选择?将军大人已经将完整的刀谱交付于我等,我自然是依照要求做事。”他犹豫着,“但刀承载着锻刀者的心念,我希望御神刀将身负稻光,照彻川流与涧谷,如……”

风间华收拢着身上炸起的羽毛。

无数字迹在他眼前滑过。

“来了来了,执刀人的三问。”

“啊啊啊,各自有各自的选择,各自有各自的结果!”

“这个下属是万叶亲戚吧!曾祖父?曾曾祖父?曾曾曾?”

“好狠的一个执刀人啊。百年前也这么谜语人。”

“隐于幕后的拨动一切的手——快说是不是你!”

绝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感叹,重复且无意义,短短数息之后,尽数消失。

在那些文字出现的同时,风间华头疼得快要裂开;瘫在客厅榻榻米上的少年支起身体坐好。

那一刻充斥房间的视线……是观测者吗?

风间华捂着额头,将思绪理清。

他优先读取的那一部分记忆包括踏鞴砂。因此,少年知道论坛是什么,也知道是观测者们考古带来的收获,让他能尽全力遏制住博士的阴谋。

他很明白,自己曾经是个观测者。他能以一个更高的视角观察提瓦特的一切。他从未来“看到”提瓦特的历史,再利用自己的“先知”来将故事引向可能更好的结局。

这其实是个悖论——直到现在。

他无法再使用观测者的视角,是因为自己成了被观测的一员吗?

风间华从观测者变成被观测者,这是否代表他干预的过去,彻底成为真正的历史,而他也已经融入这个世界?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风间华思索着站起身,打算去城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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