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盛山宗一片其乐融融。后厨正喜气洋洋地下着菜,却发现摆好盘的饭菜变得简陋了。
主厨板着脸,认定是出了小贼,一帮人翻找半天,终于在木柱上看见一枚小巧的爪印。
新来的主厨是个实心眼,这枚证据竟被扛上了主殿。
主厨嚷嚷着,定是谁家灵宠不懂事,竟敢吃宴席的饭菜。
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借题发挥,妄想借此机会和主殿的长老、弟子们搭上话。
大伙都等着主厨被请下去,结果等来了陈生不好意思地道歉。
几个外门弟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四处打探起小师兄的新灵宠是什么来头。
内门的弟子一个个缄口不言,任由他们猜去。
不待宴席结束,陈生便早早离场,说起来不礼貌,但竟也没人指责他。
等他风风火火地赶回去,打开门才发现屋内已经大变样。
红对联红烛,还有几段红绸缎不知所谓地挂着,屋内喜气洋洋地,不仔细看甚至有几分新婚的气氛。
陈生笑着叹口气,轻声靠近床上,累坏了的松鼠精已经睡着了,嘴上残留着未擦干净的油。
陈生微微俯身,不轻不重地碾过对方的唇,磨蹭着不愿深入。
直到身下人发出闷响,被迫从美梦中挣脱,又浸入新的梦境。
朦胧中,姜松看见陈生从他身后掏出了一只骨头,当即便清醒了。
他眨巴眼,恶人先告状,“你干嘛偷吃!”
陈生挑眉,手轻捏自家松鼠的脖子,“全宗门都知道我偷吃了。”
没等对方回答,又用下巴蹭着姜松的头,轻声哄着,“亲亲耳朵。”手里还不轻不重地捏着。
下一刻,毛绒绒的触感贴到脸庞,尾巴也堂而皇之地缠到了手上。
知道姜松是在撒娇讨好,陈生使了个术法清理狼藉,一下下地,从耳朵亲到眼睛,又亲到唇。
最后被不耐烦的姜松一把捧住脸,叼住了唇不让他逃开。
半晌,陈生微微抬脸,带着气音道,“松宝,新春快乐。”
姜松本要追着对方脸去,听到这话才止了动作,把自己埋到陈生的脖子里,闷声闷气道,“明年我要数不清的松子。”
“好。”
“还要吃不完的栗子!”
“好。”
“应该还可以有小点心、灵果,烧鸡也不错!”这次不等陈生答应,姜松便自顾自讲下去。
陈生蹭着耳朵,一个巧劲便把自家松鼠精放到了身上。
不等松鼠反应过来,粘人精又亲了过来。
姜松没反抗,实在是习惯了这种生活,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明年、后年、后后后后年,都要和陈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