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晚刚画好妆就见桑俞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警惕后退两步,“干嘛?”
“晚晚,很漂亮……”他喉结滑动,“想亲。”
“不准,妆会花。”
见他还不死心,她手掌急忙抵住了靠近的胸膛,“真的不行,等下我要跟一一出门,她马上过来了。”
“那,你亲我一下,回来有礼物送给你。”
他笑得实在勾人,她妥协了,在他唇上盖了个章。
正好门铃响起,蒋怡来了。
桑俞脸色有点冷,迟未晚趁他分身从他臂弯钻了出去,“再见啦,小鱼宝宝。”
……
她和蒋怡约了下午茶,看了电影,约着做了指甲,逛了会儿街快分别的时候齐鸣打来了电话,说接蒋怡回去看望爸妈。
临分别蒋怡还嬉笑着挑眉问她:“上次给你带的小礼物用了吗,嘿嘿。”
她回忆了一下,是有个礼物来着,后来好像是桑俞收起来了,被蒋怡这么一提她又想起来了,“还没拆呢,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哎呀,我跟你说,你赶紧打电话让桑俞拿出来看看保质期,再放怕都要坏了。”
“啊?”她还想问什么,齐鸣车已经到了。
他们要坐飞机过去,跟她不同路,她自己打了车。
回去的路上给桑俞发了信息,让他赶紧把东西打开看看,别浪费了蒋怡的一片心意。
过了几分钟,桑俞回消息了,没说是什么,只说不会浪费。
她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打开门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桑俞黑色西装笔挺,长发束至脑后,鼻梁上还架了副银框眼睛,身子挺拔站在玄关处,“欢迎回家。”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接过了她的包挂好,然后蹲下身给她换鞋。
!?这是干嘛。
“我是您的执事,请您尽情吩咐。”
他温驯的样子极大程度上激发了她的掌控欲,原本平顺的领带被她扯了出来,牵在手里,一步一步……后退。
身高原因他只能低着身子去就她,眼神里满是乖巧和顺从。
迟未晚松了手,靠坐在兔子沙发上,眼睛一眯,姿态懒洋洋的,“我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在她面前,他的腰一寸一寸弯了下来,接着是他的膝盖,双腿并拢跪在她面前。
她扯过领带,脚趾踩在了他的胸膛,居高临下的俯视,征服欲被一点点勾了出来,“小鱼执事,表现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晚晚……”
领带瞬间在指尖收紧,眉峰微蹙,“叫主人。”
“主人……”
他眼里的水光真像像美人鱼的眼泪,漂亮又动人。她的指尖顺着领结往上,新做的指甲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刮着,知道他已经动情还偏要逗他,“它也不听话,怎么老是动来动去呢……”
“请主人……惩罚我。”
她嘴角抿了笑,“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罚了。”
脚尖一路向下,在他焦渴的眼神下如他所愿地停住了,用了两分气力,小人鱼执事就能哼出动人的旋律。
她应该是最有天赋的演奏家了,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掌握了轻音重音和颤音的变化,只是乐器不太听话,时常偷偷走调。
“这就跪不住了?”她轻笑。
“你的礼物呢?讨我欢心的话也许能免了你的责罚。”
他满脸羞红却一坚持扬着下巴,脖颈和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却不敢“冒犯”她,乖顺得厉害。
在她眼皮下,他把自己一层一层“拆开”,呈现在她面前。惊喜之下,是更勾人的惊喜。
他戴了她专门为他设计的胸链,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闪得人干渴得厉害。
“看来我的小鱼执事,藏了不少小心思呢。”她勾着链子,将他带起身,手掌撑到了沙发两侧。
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征服姿态的吻,得意地点头,“我很满意,奖励你五分钟‘自由活动’时间。”
野性未除的兽类,一旦驯服者撒开绳子,就会立即反扑。桑俞就是那种外表无害,实则一嘴尖牙的凶兽。
迟未晚松了绳子,结果那张可怜的兔子沙发,摇了很久都没停下。
洗完澡后她被抱了出来,忽然想起蒋怡那个快过期的礼物,问桑俞是什么。
桑俞从床头拿了出来,看得她脸上一热,蒋怡这个骗子!
“晚晚,我们试试好吗?”桑俞凑近,轻笑着眨眼看她。
她看着手上的小东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既然小鱼这么喜欢,就然他先试好了。
他在这件事上对她的包容度格外高,体力原因,往往都是她来开场,他收尾。
耳鬓厮磨,唇齿绞缠,喘息声四溢,两人密不可分地抱在一起。
迟未晚手臂用力推在他的肩头,他配合地顺势躺下。
她娇笑着,“好乖的小鱼宝宝。”
他喉结滚动,嗓子干得厉害。
她俯下身与他鼻息绞缠,指尖细细描摹着,从额头开始,眉尾,眼角,鼻梁,唇珠……最后停留在他的唇缝上,感受着他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口中呼出地灼热气体。
“晚晚……”他难耐地咬住了那根坏心的手指,喘息剧烈。
“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痒……”桑俞红着脸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
说话间舌尖轻擦过她的指腹,痒意传染到了她身上,一路沿着指腹窜到了心口。
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问:“哪里痒?”
他不答,脖子都在发烫。
对视几秒后,“晚晚……”
迟未晚轻笑,知道这是他求饶的信号,刚刚丢掉的阵地,她现在就要夺回来。
她这才抽出手指,拿出了那个小玩具,语气娇软,“小鱼先试试,好玩的话再换我好不好。”
桑俞眼尾泛红,仰头喘息,喉结滑动的弧度十分诱人。他表情难耐,却还是点头答应。
震动带来的酥麻感直达心脏,痒意顺着她的手一路向下……
“哼嗯,晚晚!”急促的叫声传来,迟未晚推开了按着她的手,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小鱼,你叫得真好听。”她娇笑着继续逗弄他。
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求饶,“晚晚,晚晚,疼疼我……”
黑发散乱地披在身后,看着他哭吟着的漂亮模样,她的心猛跳了一下,有点迷恋上他为她沉迷又失控的样子。
她就像一个使坏的小女巫,用甜美的嗓音继续诱惑着,“小鱼,五分钟,坚持住的话,今晚的所有主导权都交给你,我的拒绝统统失效,怎么样?”
她笑得得意极了,赌他坚持不了三分钟。
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意志力和欲望在撕咬,强忍着把人扑倒的冲动点头,他很清楚什么对他来说更具诱惑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三分钟她神情自若,悠哉游哉,第四分钟的时候已经急出了一身汗,床头的小闹钟秒针像被上了发条一样越来越快,她恨不得它立刻坏掉。
想作弊的怀心思刚刚萌生,就看到他鬓角汗湿却胜券在握的表情,想去够闹钟的手也被牢牢截住,一瞬间攻守之势异形,她优势尽失。
手里的小玩具一下子就被按住,顷刻到了他手里,她被紧紧扣在怀里,感受着他的震颤。
“晚晚,到我了。”
剧烈喘息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小鱼……”
桑俞牢牢盯住想临阵脱逃的某人轻笑,“拒绝无效。”
他交颈一般缠上来,强烈的震感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她才知道他的定力有多强。
“晚晚,我觉得很好玩,你也试试……”
她忍不住后缩,喘息着求饶,“小鱼,小鱼,我错了……”
桑俞的吻一路向下,嗓音沙哑又宠溺,“我没晚晚那么狠心,如果宝贝能坚持我一半的时间,就还是你说了算好不好……”
她急促出声打断:“那不一样,男人和女人怎么能……”
事实是她一分钟都坚持不到。
倒在他怀里抽噎,“你坏死了……”
桑俞的笑声连带着胸腔震动,把小玩具扔在了一边,用手指代替了它,声音听起来像撒娇一样乖得不得了,“晚晚,我剪了指甲,还认真磨过了……”
事实证明,逗他不能逗得太狠,因为很快就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浮浮沉沉,而他是浪涛,也是浮木。水是他,空气也是他。
“小鱼哥哥,下次……先欠着,好不好……”她撒娇讨饶。
桑俞笑着拉起她的手,重新搭在他背上,“晚晚,下次这种时候……别叫哥哥。”
他换了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依旧不肯罢休,“晚晚,我了解你的一切……所以,别想耍诈……”
开小夜灯的习惯仍然保留着,他贪婪地企图记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是他带给她的快乐,他们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