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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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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穿西装的金发年轻男人跃入再无音讯,头戴斑点帽的男人也没留多久,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法,一眨眼便消失在了雨中,码头小广场便彻底只剩了盐次。

他可怜巴巴呆站在一个屋棚下,身旁是逃命的店主人抛弃掉的两筐活鱼,大概七八尾大鱼在雨花四溅的水盆里活蹦乱跳。这座棚子早在战斗中被轰得支离破碎,棚顶塌了一大半,避雨聊胜于无。盐次站在屋檐下被打成了落汤鸡,却茫然望着满地狼藉的小广场,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雨落之前,他还在抱怨佛罗加殿下食量未免太大。雨还未停的功夫,他的冒险便已结束了。

他只觉日新月异瞬息万变。即使偷偷上了佛罗加殿下的小船,也没法踏入那个奇幻、惊险、刺激的冒险世界。不论是佛罗加殿下、唐吉柯德家族干部还是什么海贼、海军,他们交谈的内容、他们叫出口的名字、他们谁与谁相识,谁又有什么谋划,他一概不知,也无从插足。

他们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直到大雨落下、战斗打响,他只能乖乖被扔在一旁、被呵斥别碍事、在战斗中抱头鼠窜、惊慌失措地听得云里雾里。

他听到佛罗加公主有其他的身份。

他听到佛罗加公主和多弗朗明哥国王竟曾以死相搏。

他听到多弗朗明哥国王的女儿疑似曾入伍海军。

佛罗加公主,大概不是什么真的“公主”。他听到她的另一个名字是……

“波特卡斯……”盐次喃喃念道。

——“谁?”

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盐次被惊得一跳,踉踉跄跄差点摔进了雨坑,被拽住胳膊,拎小鸡一般轻轻松松提了起来。他下意识反抗,回头一瞧,却见是一年轻男人。

赤.裸上身、整个右臂捆着绷带。他看上去强壮极了,胳膊足有他腰粗,却受了伤,整条手臂的绷带都处处洇着深红的血晕。

受伤代表着战斗。战斗代表着危险。这让盐次立刻紧张起来。

“你刚才在说谁?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我、我在说……说……公主……就是、就是我们遇到了唐吉柯德家族的干部……有海贼……然后战斗……然后……然后……”望着男人脸色不算好,盐次便更是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

“公主?你说的是佛罗加?”他立刻追问,“她现在在哪儿?”

“落、落海了……”盐次怯生生觑着这男人的脸色,小声回答,“被打落入海了……刚才……”

“什么?!”

盐次猜测这那男人大概也认识佛罗加殿下。他闻此言面色一变,焦躁地往海面扫了好几圈,却只有满眼雨花四溅,没有半分人影。

“晚了一步。特拉法尔加那混蛋。”他怒骂。

盐次被随手丢到一旁,摔得屁股生疼,却顾不得摸屁股,龇牙咧嘴地爬起来退到一边,警惕地盯着这陌生男人。

只见他在岸边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解下身上的挎包,正准备入海施救,码头小广场却又追来一拄拐人。

“别瞎怪死亡外科医生,明明是你找人家的麻烦。”舒莱亚喘着气,被火拳落在后头使他脸色十分难看,盯着他冷冷道,“你能游泳了?若还是不能,这儿可没人能救你——”

话音未落,火拳却已纵身跳下了海。

雨声磅礴,破碎四溅的雨花腾雾生烟,码头小广场又只剩了两人。盐次小心地觑着这腿脚不太方便的男人,粉头发、颊边有钩子纹身、身上还穿着件围裙、围裙上粘着深色的汤汁渍,还粘着凝成黑褐色固体的血。

这个人是关东煮店的那个瘸腿店主。盐次想起来了。却又是细瞧,只见这店主人的脸色已不能以“难看”二字概括,那阴沉、暴怒与狰狞,简直恨不能将人重新从海里拽出来、一口啃掉脑袋。

盐次吓得一缩,再不敢搭话,生怕又被摔屁股墩儿,连忙连滚带爬悄悄往后退。

即使这只是个拄着拐杖的残疾人,他也不敢有丝毫轻视。方才那男人整条右臂血糊糊的都能将他轻而易举甩飞,这时候不逃命还往这边战场钻的人,又有谁是省油的灯?

“喂,先别走。问你点事。”

领口还是被揪住了。盐次任命地再次被拎了回去。

“你是和佛罗加一起的那个小鬼。在关东煮店的屋台外。我记得你。”舒莱亚冷冰冰盯着他,笃定道,“你一直跟着佛罗加,关东煮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全部告诉我。”

普格扎纳从南至北,坐上一辆小木舟顺着沿岸流绕岛半周只需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盐次从不知道,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岛,全岛的流浪汉全部发动起来,竟能将人逼得差点狗急跳墙钻地三尺。

他们一面躲避唐吉柯德家族成员、一面还需甩开全岛流浪汉的纠缠,佛罗加殿下带着他四处躲避,狼狈不堪,即使已竭力奔逃,最后仍被逼到了死角。

佛罗加殿下身体不好,而且并不算厉害人物。这是他在船上就发现的事情。

“佛罗加殿下,我们现在是要死了吗?”他紧张地大喊,“你明明打架完全不行,为什么还非要跑出来啊?呆在王宫里不好吗?!”

“等会儿别说话。”她汗如雨下,告诫他,“话多死得更快。”

在他们被流浪汉彻底围堵之时,天际黯淡无光,雨水尚未落下。三条岔路、三路人马、三十几号人,背后是四层楼高的土墙,抬眼望去,另三面皆是乌泱泱的脑袋和粗布污糟衫,他们俩被堵在正中,无处可走、插翅难逃。

“这丫头还挺能跑,我都跟着绕了大半个岛了,又出了那么多人竟才抓住。”领头的流浪汉也很是狼狈,呼哧呼哧喘着气,盯着墙角的女人和孩子,志得意满地一挥拳,高兴地扬声道,“还是被我们抓住了吧?看你还往哪儿跑!一千万!”

“一千万!”四周皆响起欢呼应和。这女人手无寸铁带着个小孩,却频频将他们庇仁帮的兄弟们当猴子戏耍。就看她现在这模样——明明已经是瓮中捉鳖死路一条,仍色厉内荏、强撑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一千万?谁告诉你们我才值这么点儿的?”她气都没喘匀呢,竟还摆出一副诧异的模样套他们的话。

“你管是谁。”有人啐她,有人在乐颠颠地掏绳子,喜滋滋道,“把你交上去,我们就有一千万了。到时候庇仁帮的兄弟们平分,够咱们吃好一阵酒肉!”

“‘交上去’是交给谁?你们说的不是多弗朗明哥吧?”她却不依不饶,一个利索的擒拿将拎着绳子罩上来的男人踩在脚下。见她不老实,流浪汉们正想动手,却被一张纸片拦在了眼前。

纸片上印着“5月23日角斗盛典”的字样,更像是从报纸中裁剪下来的一小段话,纸片上半部分留着被裁剪下的多弗朗明哥的半条腿,采访末尾标着日期,印着海圆历1522年5月13日。

“……此次决斗盛典的奖品为烧烧果实,且胜者将迎娶多弗朗明哥国王的女儿佛罗加公主为妻。离盛典还有不到两周,整个德雷斯罗萨都在国王的带领下准备工作已进入尾声,誓要将以唐吉柯德家族治下、德雷斯罗萨的热情、浪漫与欣欣向荣,以最真挚最热烈的方式传达给全世界各个海域来到德雷斯罗萨参加决斗盛典的勇士……”

“这有什么好看的?”报纸裁片被一把打下,有人伸手便来抓她道,“你别耍滑头!我们知道你是佛罗加!把你交上去我们就有一千万了!”

“谁和你们说的一千万?”她又是一个伶俐的关节技,一把接住来抓她的这只手,一拽、一劈、一折,地上霎时间便又多了一个捂着胳膊嗷嗷嚎的残疾人。

“你们这些蠢货完全被骗了。”她脚下踩着俩嗷嗷叫的人头,震慑效果非常不错,流浪汉们暂且唬住,一时间没人再敢当这个出头鸟。她轻蔑道,“多弗朗明哥要抓我,早在黑市上挂出了至少八千万的赏金。这还是我跑掉当天的金额。现在?我都跑出来快十天了,谁知道赏金又翻了几番!”

那个自称舒莱亚·巴斯库德的赏金猎人说可以拿一千万。这女人却说至少能拿八千万。两人所说完全不同,在场流浪汉们都一时被惑住了。

“什么……呃,什么意思?什么赏金?与黑市有什么关系?”有人糊涂了。

这层关系其实很好理清,聪明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对啊,如果没有黑市,那个赏金猎人又怎么知道多弗朗明哥悬赏佛罗加的消息!那小子利用我们赚差价!”

“我们到底本来应得的是多少钱?”没想明白的依然没想明白,被想明白的恨铁不成钢地敲脑袋。

“八千万!”他身边的同伴大声告诉他。

想清楚的、没想清楚的全嗡地一声闹开了。

“八千万……十天……黑市上赏金规则是怎么翻倍的?”有人掰着指头算。

“我听说像这样的急单,东家不指明便是默许:4天无消息,赏金翻一倍;7天没见人,赏金便乘十!”

“乘十!”有人失声高叫。

“乘十……是多少……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八、八、八亿……”

这个数额实在是太过巨大,大到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数额震撼了,一时纷纷屏住呼吸,瞪大眼、张着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约莫是这群庇仁帮的大侠终于理解了“八亿”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三十余人眼睛瞪得酸胀难耐,才互相确定了这天降馅饼真的砸在了他们头上,终于轰得一下子彻底闹开了。

有人在考虑要怎么用佛罗加用正确途径换取最多的赏金,有人在筹划自己拿到钱后要做什么事情,有人在担心被唐吉柯德家族报复,有人还想着赏金猎人许诺的一千万。

“殿、殿下,您、您真的值八、八亿啊……?”盐次仰起脑袋,目瞪口呆地问她。

流浪汉们散成了一盘散沙,彻底没了方才众志一心将她逮住的气势。她被逼在死角,却丝毫不慌,方才的追逐战消耗了太多体力,她仍面色发白,却注视着这些因蝇头小利聚集在此的乌合之众、望着他们争吵不休,一派平静,游刃有余。

她没有回他的话,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盐次却如被头到脚浇了桶冰水般一个哆嗦,从足以将人砸晕溺毙的“八亿”中清醒过来。

佛罗加殿下绝对在骗他们。盐次思索,真不愧是佛罗加殿下。

“等会儿他们一倒下,你就走吧。”这时,他听她轻声嘱咐,“管你去哪儿,别去码头、海滩和造船厂。跑了就别回头,自己想办法回家,我没法带着你了。”

盐次一怔,正想细问,便突然感到一阵如溺水时的重压。空中似乎多个无形的重物、也好似他们赖以生存的空气变了伪装成气流的海,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头晕眼花,脑袋嗡地一阵响,差点晕过去。

不过不舒服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仿佛只是一场癔症汹涌而来,只一个呼吸的功夫便又如潮水般退得一干二净,半点痕迹也无。盐次磕磕绊绊拽着她的衣角,还没等摔倒在地,便感觉身上猛地一轻,方才差点昏倒的难受感觉只是错觉一般。

盐次站在原地迷惑地拍拍脑袋,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扭头,却见方才还为“要八亿”还是“要一千万”吵得面红耳赤的三十余流浪汉,竟一个不剩地、安安静静横七竖八栽了一地。

整个三岔路胡同,竟在眨眼之间便只剩了他俩人保持清醒、立于地面。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是什么招数?是什么他从未所知的邪术、秘法、毒药、还是什么不知名的恶魔果实、神奇生物?盐次盯着栽一地人的壮观场面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自己意欲详细询问之事。

“好厉害……”他喃喃道,“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会这么厉害的招数,为什么刚才一直不用——”

他兴奋地回头去找,却见用出这样神招的人并不如他所见般绰有余裕。她面上的疲惫与苍白已完全无法掩饰,满脸的汗,虚弱地喘息。盐次怀疑她甚至已经站不稳,所以才紧紧挨着背后的墙壁站立。

“殿、殿下……您还好吗?感觉怎样?”他慌忙伸手去扶,没料到被一把挥开。

“说了别叫我‘殿下’。我不是什么殿下。”她不耐道,“赶紧走吧。本来就是你擅自上了我的船,出海对你来说还太早,先乖乖在家呆着,出海的事情至少到20岁再说。”

盐次空茫茫伸着搀扶她的手。她大概这次铁了心,见他没反应,便又挥了挥手,将他从自己身边驱赶开。

盐次退了几步,方才的激动与喜悦早已浇得熄透,他怔怔地定睛瞧了她好一会儿,发觉这次是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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