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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隐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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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安静。鉴于情况特殊,除却必须下船采买的我、山治、弗兰奇、乌索普……”娜美手里捏着清单念道。

短裤、抹胸、大腿束缚带、chocker、铆钉长靴和朋克夹克。草帽海贼团的厨师口水鼻血齐流,嘴里喃喃着“天国、天国、娜美小姐请踩我”;航海士却只当稀松平常,不做理会。

临近普格扎纳,物资或多或少有了缺损,补给人员必须上岛。除此之外,即使一场大战在即,闲不住的家伙们也闹着横插一杠。上岛的理由五花八门、各式各样。

“找餐馆!”这是船长的理由。

“酒。”这是剑士的理由。

“娜美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是墙头草厨师。

也有坚决不下船的。

“我不是必须下船!我不需要采买!我呆在船上就行!我得了一上岛就会立刻死掉的病!我是守——船——党——”狙击手躲在大炮下抖如筛糠。

“我说你们。”娜美捏起了拳头,“能不能别那么任性?我们要用最少的人完成最重要的事情、然后立刻离开!你们难道没看到港口插的旗吗?!”

“是啊是啊,你们难道没看到港口插的旗吗!”鹦鹉学舌的狙击手大声道。

乌云蔽日,风声鹤唳。不远处的普格扎纳岛,一面大大的海贼旗迎风招展。

——“禁止欢笑”。

那是唐吉柯德家族的旗帜。

“多弗朗明哥在岛上等着我们!我们一上岛就会被干掉!”狙击手从大炮下滚出来,抱着船长的大腿,眼泪哗哗直往嘴里灌,哀求道,“路飞,我们还是别去了吧。直接掉头不好吗?”

“不要!我已经一星期没下过船了!”船长果断拒绝,振振有词道,“况且船上物资不足,食物已经吃完了!我们必须下船补充物资!”

“谁害的啊!”狙击手尖叫,“如果不是你偷吃,我们船上足足一个月的食物,怎么可能现在就断粮!”

“好像你没吃一样!”船长据理力争,“大家都吃了!才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两人三岁小孩掐架一般你一拳我一脚、拽头发扯脸颊,打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船员们对这番闹剧早就习以为常,抽烟的抽烟、看热闹的看热闹,打瞌睡的照旧打瞌睡。倒是桃之助蹲在一旁眼睛闪闪发亮,笨拙地学着挥拳,跃跃欲试。

“还真是热闹,一点紧张氛围都没有。”罗宾笑道。

“和多弗朗明哥对上是早晚的事,不差这一站路。”弗兰奇道,“想去的就su——per——地一起去吧!”

“说的也是,断头饭总是很丰盛的呢。谁知道我们在德雷斯罗萨会遇到什么,在此之前好好玩一玩比较好。”罗宾颔首。

“哦吼吼吼。”布鲁克表示赞同。

这话船上大多人都不怎么当回事。

想想他们从出海以来经历了多少九死一生的险境,这些生于危险、长于死斗、存活于生死之一线的海上之人,自身性命一事,对他们来说早已与身外之物别无二致。他们最是擅长应付突如其来的性命威胁,对自己的头颅、脖颈、心脏、胸腹无数次面临攻击与利刃相逼,早就如吃饭喝水放屁打嗝习以为常,更别说在将死之际的战栗与恐惧化为愤怒、执拗与对抗,在鲜血淋漓中反击、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取得敌方大好人头。

与其时时刻刻担心自己命不该绝,不如在绝命之前好好享受这大海、阳光、美食、海风。绝命要怎么办,绝命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就看那靠着船舷打盹的剑士就丝毫不为所动。他怀抱三刀,鼾声打得震天响,口水都快淌成了河。

不过,自古以来有阳便有阴,有光便有影,有英勇无畏的战士,也有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这船上的勇士们都是个顶个儿无畏的汉子,胆小鬼便也是首屈一指的怂货。

“罗宾……别说不吉利的话……”娜美腿软地站不住,脚边抱着只毛茸茸的船医,小驯鹿被吓掉了色,一人一鹿在温暖湿润的海风中相依为命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跳出战圈的乌索普颤着双腿、声音发抖,也色厉内荏地呵斥:“罗宾!打仗切忌未战先逃,现在就说示弱的话,这、这怎么行呢!”

“我们要死了吗,普格扎纳就是我们临死前的断头饭了吗。”乔巴哭道。

“别说了别说了我才不想听!”娜美哀嚎,“我不下船了!普格扎纳不下船,德雷斯罗萨也不下船!”

哀声震天,活像哭丧。路飞坐在一旁颇有兴致地观望,乐颠颠地道:“娜美不下船了吗?你有什么想买的,我帮你去买吧。”

“……诶,真的吗?”娜美心动了。

这家伙前几天闯进了她的书房,别说把她的海图弄脏,慌乱之下还碰倒了储存墨水的箱子。等她发现的时候,整个地板已泼满了黑糊糊的墨水,这混蛋玩成了个黑猴子,看到她来,还装模做样地用乔巴擦地,装作自己正努力收拾。

闯祸的黑猴子被她一脚踢下了海。房间是山治和乌索普帮忙收拾的,她和罗宾为帮乔巴洗干净浸满墨水的毛发,就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娜美确实心动了。普格扎纳有唐吉柯德家族的人。让皮糙肉厚的路飞去采购自己浪费光的物资,是个好办法。

“路飞,那你……”她回头去找,却迎头撞见男孩傻乐的大牙。

他期待地摊开手,索要道:“——给我钱。我要买超大份的鱼蛋和虾糕,还要玩蜗蜗盘山梯!上次听罗宾说的,普格扎纳蜗牛非常多,岛上有用蜗牛做的滑滑梯呢!听着就好有意思!”

“我说的是用普格扎纳的吸磁蜗牛粘液涂抹滑梯壁,坐在铁滑板上,玩过山车倒立都不会掉下来。这种蜗牛出口广泛用途很多,普格扎纳却不一定有滑梯。”罗宾笑道。

“对对对,我就是想去玩这种不可思议滑梯!”路飞连连点头,咧嘴笑得毫无心理负担。

“看来根本没好好听清我的话呢。”罗宾呵呵笑。

普格扎纳渐进,空气湿度越来越大了。满头乌云罩顶,约莫不多时就有雨水。全船人齐齐观望着船长被揪住领口勒令不许下船,反抗、被镇压。再反抗、被揍。最后消停。抽烟的仍是抽烟,看热闹的仍是看热闹,打瞌睡的吧咂吧咂嘴、翻个身儿、鼾打的更响了。

“算了,我就不该指望这家伙下船有什么正当理由。”娜美丢下满头包的船长,狠狠舒一口气,做出了最后决断,“瞎逛的就别上岛了,我们买完东西尽快离开。鉴于草药、墨水、被路飞偷吃光的食物急需购买,下船的只有——

“山治。”娜美点名。

“好的娜美小姐!”山治喜滋滋地一口应下。

“还有……”娜美看了一圈,刚被收拾过的混蛋毫无反省,又凑了上来,正拿手期待地指着自己。见她没反应,脸凑得更近,更是急切地使劲指自己的鼻子。

“……”娜美将碍事的大脸推开,低头看着自己脚边,问道,“乔巴,草药只有你认识,你愿意跑一趟吗?”

小驯鹿还抱着她的膝盖,闻言呆呆地抬头与她对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泪唰地喷薄而出。

“断头饭?!”他尖叫道。

“……”娜美道,“现在风向东北,风力较强,北部离岸流。看湿度一会儿的雨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山治和乔巴乘坐梅丽二号绕开港口从北岸登陆比较好。我们在北面等你们,一回来就能顺风顺海流离岛。以防万一,还是得有人看守梅丽二号——”

娜美再次看了一圈。刚刚被推开的三岁船长又打起了精神,腆着张脸,急切地将自己指了又指。

“我去吧。”罗宾笑道,“看守梅丽二号对不对?有我在尽管放心。”

“罗宾姐姐真是太可靠了!”娜美开心道,“那就麻烦你看守梅丽二号了!带好电话虫,有任何问题保持联络哦。”

“嗯。”罗宾笑着应下。

期待的大脸再次失落了。娜美将他推开,正准备发布绕岛的号令,缠在她膝盖上的小驯鹿可怜地呜咽,眼巴巴盯着罗宾瞧,泪花花直打转。

“罗宾不和我一起吗?”乔巴问。

“哎呀,撒娇吗,真可爱呢。”罗宾笑道,“想要我陪着一起?”

“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不行……”乔巴红着脸,扭捏道,“我只是……只是……”

娜美身上缠上了只橡皮蛇。橡皮蛇细溜溜的长脖子上顶着张眼角眉梢满是恳求的脸,鼻尖顶鼻尖,额头对额头,娜美去看罗宾,大脸晃悠悠拦;去看山治,大脸继续跟。

“娜美娜美,我可以呀——我可以和乔巴一起去的——”橡皮蛇直嚷嚷,“好嘛娜美!娜美娜美娜美!让我去嘛——”

“吵死了!放开我!”

管家的航海士和任性的船长开始肉搏。准确来说,是娜美厌烦地试图摆脱橡皮蛇的纠缠,却被从头到脚五花大绑、越缠越紧,只好气急败坏得捏着那条细软柔韧的长脖子、点着那愚笨的橡胶脑袋骂。

真是没有船长的威严。这种委屈、讨好、软绵绵的央求,耍赖撒泼的姿态,作为一船之长、作为一个男性,简直是没眼看。

罗心下暗想。

在俩人这厢纠缠不清之时,草帽海贼团的其余成员头碰头稍作商议,飞快定好了分工。

罗宾和弗兰奇去准备梅丽二号的出航,乌索普和山治去准备登陆的饭食与简易行装,乔巴独自一人上楼准备装草药的瓶罐纸包,布鲁克则邀请船上客人们回会客厅,准备共同享用早茶。

大家纷纷散去,甲板上很快只留下了仍纠缠不清的航海士和船长、百无聊赖的俘虏以及呼呼大睡的剑士。

看来草帽一伙的船员们大多都是行事稳妥、条理清晰、各司其职、合作默契的稳重之人。

除了船长。

航海士忍无可忍,终于彻底发飙,将草帽小子摁在地上捶脑袋。罗暗自思忖着,将两人扔在身后,跟随布鲁克离开了甲板。

按理说,他应该和锦卫门等人一同喝茶吃饭团、等着采购物资的梅丽二号小队回来。

按理说,是这样的。

千里阳光号找了个合适的方位抛了锚。梅丽二号准备启程之时,他手里还端着红茶,却只听一声橡皮筋勾挑的轻响,船晃了晃。刚才还坐在船头伸着脖子看陆地的草帽小子,朝着岛屿的方向,一霎那便弹射没影了。

黑足当家倒是觉察了船长的意图,却还是晚了一步,半个身子趴在船头,浑身僵硬伸长了手臂,徒捞满手空气。

梅丽二号计划在满船的崩溃大骂中宣告失败。

除无战力的航海士、路痴的剑士以及客人、俘虏之外,千里阳光号靠岸,草帽海贼团全员上岛寻找闯祸精船长。

“行。我也去。”他吃人家住人家,实在不好拒绝娜美当家的拜托,放下茶杯时,只觉脑袋突突作痛,“把草帽当家抓回来就行了对吧?我明白。”

雨声稠密,屋台盛满了破裂的水花,暗淡水色的重影满室充盈,映着火拳的面容,波光忽明忽灭,令人不禁心生疑问,这人是否只是雨中蜃楼般的泡影、一眨眼便会溶回雨色消失不见。

关东煮店外依稀有慌乱奔跑的足音。雨声掩映下,只能辨认出交谈,内容却听不真切。

“你……”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它异常嘶哑。

他掩口清清嗓子,再开口,已回到任谁都听不出异常的平静嗓音。

“你是怎么复活的?”他问。

简直是明知故问。他想。除了她的共享果实,还能怎么复活?还能有什么恶魔天使果实的能活死人肉白骨、让死了两年的人现在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看到报纸上巧合拍到火拳的那张照片时,他就该想到的。

与他的[不老手术]一样,同为恶魔果实的终极秘密,[生命共享]一旦实施,便没有反悔余地。火拳站在这里,就说明她早死透了、死得得不能再死了。

什么佛罗加什么罗加档案。他还真是。有没有情妇给多弗朗明哥生孩子、孩子是不是真的藏在王宫,他怎么能确定?他又不是多弗朗明哥床前伺候的门童。他竟就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找到点似是而非的线索就往她身上扯,明明看到了疑似火拳再现的照片,竟还这样欺骗自己。继续追查什么佛罗加、什么共享果实。

她都死了。

去她的共享果实、去她的真相。人都死了,还查个什么东西。罗暗暗嘲笑自己。

——“船长,我们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贝波小心翼翼地问。

天边泛着鱼肚白,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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