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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双生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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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竺亦青笑道,“我也要走了。”

听见竺亦青脚步声的那一刹,卫离便抬脚前行,快步走到容隐跟前,提醒道:“师兄,到时辰了。”

“七叶。”容隐叫住脚步沉稳的竺亦青。

她转身,问:“何事?”

“无事。”

容隐不再说话,目送着她离去。

“七叶,我有事!”

目光转向从楼梯上大步流星往下跨的楚洵,竺亦青疑道:“你有何事?”

楚洵跑到竺亦青跟前,累得满脸通红,还不忘对容卫二人道:“你们先走。”

“师兄,走吧。”

闻言,容隐点头,经过他们身边时忍不住告诫:“楚洵,若无把握,话莫要乱说。”

第一次听到容隐这样长的话,楚洵还呆愣着,又见卫离对他重重点头,似是十分赞同容隐的话。

他气道:“诶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

他的话并未被二人听进心中。

饱“餐”一顿后,卫离有些面热,便问:“师兄,你方才为何要对楚洵说那句话?让他死心了不好么?”

容隐:“她很爱亦非,楚洵所说之事,定会让七叶再想起亦非。”

卫离:“那我们还过去吗?”

容隐点头:“要过去。”

小屋前,楚洵拽着人走到亭子内,将竺亦青摁在凳子上,自己则是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莫名有些烦躁的竺亦青深吸一口气,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楚洵终于转身,额头青筋爆起:“我想说,想说”

竺亦青抱臂而站,不耐烦道:“到底想说什么?”

双眼紧闭,楚洵攥紧拳头,大声喊道:“竺亦青!我想娶你——”

其声音之大,惊起悠哉自在的鸟群,也惊到心无旁念的竺亦青。她慢慢后退:“你,你莫要玩笑。”

“我没有玩笑。”楚洵急道,“竺亦青,自那日你带着我逃出之后,我就已经心悦于你了。”

竺亦青竖起掌心,搁在空中,以防止他靠近,满身戒备:“楚洵,这里人太多,我们单独谈谈。”

已顾不得她所说是何意,楚洵笑道:“七叶,你若是觉得眼下谈婚事还是太早,我愿意等着你的。”

见楚洵的神色颇为认真,且满怀期待,竺亦青直接道:“你等不到我的,我已经嫁人了。”

半晌,意识到她未曾说谎的楚洵干笑两声:“若是你不喜欢我,也不用非编个理由拒绝”

竺亦青:“我夫君就是稚守寺底下的双头蛇。”

“你是骗我的!”楚洵走到竺亦青身边,在即将握上她肩膀的那一刻放下了手,眼眶猩红,“对吧七叶?”

竺亦青偏过头去,不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我没有骗你,他叫亦非,是我夫君。”

“我不信!”楚洵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怒道,“他是妖怪,与你相识也不及一天,你怎会嫁给他?”

听他这样污蔑亦非,竺亦青也来了脾气:“他是妖怪,可他没有害人,至少我认识他以来没有。”她直视着楚洵蓄满泪水的眼,“况且,我与他并非相识一天,而是六年。”

六年,竟比认识他还要早得多。楚洵擦掉眼泪,又想起他听到修士说的蛇妖伏诛,倏地燃起希望:“那一天的时间里你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干对吧?七叶,他已经死了,我还在呢,我会等你的。”

竺亦青忽然很想笑,她也确实嗤笑出声:“夫妻对拜,洞房花烛,一切你不想让我们做的,我们都做过了。”

夫妻对拜,洞房花烛,这八个字在楚洵脑子反复响起,炸地他腿软无力:“你们还未办婚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你怎么能”

说到一半,楚洵的指责戛然而止,等待他继续的竺亦青却没半点恼怒的痕迹。她轻飘飘道:“你能流连青楼,我为何不能与心爱之人云雨?”

楚洵吼道:“那是从前!”

见他一副羞恼的模样,竺亦青气地偏过头去。

她并不在意楚洵的过往,因为她只当楚洵是朋友,不会成为与他携手一生之人。

再次注视楚洵时,她的内心超乎寻常的平静:

“楚洵,你是我的朋友,从前是,现下是,如果你愿意,以后也会是。请你不要再说过分的话。”她看向那间满是婴儿的屋子,“我现下没有心力与你掰扯无用之事,她们需要有人照顾,人手不够,我先走了。”

说罢,她风一般轻盈地飘离,原地只留下一个发不出哭声的楚洵,竭力瘫坐在地。

“师兄,我过去劝劝他。”

征得容隐同意后,卫离走到楚洵身边,轻声喊:“楚兄”

楚洵背过身去,抹掉积聚在脸上的泪水,吼道:“你走!”

叹了口气,卫离坐到地上,道:“没人能听见你说话了。”

楚洵终于哭出声来,抽噎着问:“我很差劲儿吗?”

卫离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喜欢竺亦青,是因为她厉害么?”

思考几瞬,楚洵道:“那是自然。”

卫离又问:“那这世上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你难道要挨个喜欢个遍么?”

楚洵答:“那不一样。”

卫离问:“哪里不一样?”

“她善良,讲义气,勇敢,大气。”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楚洵静默几瞬,红着脸支吾,“还,还很漂亮……”

他小心翼翼的瞅着卫离的脸,看见那上面写着“不信”两个字,急道:“我知道有很多人比她好,但是我没有见一个爱一个。”他依旧没有等到卫离讲话,楚洵忽而觉得不自在,“总之我就是喜欢她,没有为什么。”

“虽然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欠打,但是我还是要说。”卫离道,“竺亦青和亦非,他们很相爱。楚兄你没有希望。”

楚洵忽而叫道:“可是亦非已经死了,我喜欢她也有错吗?”

卫离:“是,他死了,他死在竺亦青心里了,没有人能再进去了。”

似是知道自己无望,楚洵大吼一声,大步走到桌前,想要将石桌掀翻。只是他用尽吃奶的劲儿,涨得脸红脖子粗,也没能移动石桌哪怕半分。

楚洵只好作罢。他放开手,站到一旁,喘着粗气看向石桌,猛地抬脚踹了石桌一下。清脆的声响过后,石桌俨然不动,楚洵却捂住脚,疼得眼泪直流:“怎么连个破桌子也欺负我……”

见他冷静了一些,卫离来到他身边,用法术帮他止了疼,又安慰道:“楚兄,我知你伤心,可是竺亦青,她并非你的良配。”

楚洵抬起一张涕泪横流的脸:“你怎知?”

卫离道:“你是县令之子,她是无父无母的捕蛇女。你极易被新鲜事物吸引,她却只认一人,只想与一人共白首。你们如何相配?”

片刻之后,楚洵问道:“你也看不起她么?”

“我并未看不起她。只是婚姻之事并非你们两人之事。你要她嫁你,那你能时时刻刻护着她么?若是你的父母日日刁难她,你帮谁呢?”卫离道,“即便你的家人接纳了她,那她也能融入你们家么?你要她低你一等,一辈子被困在宅院,只为替你生孩子教孩子么?”

“我……”

似是真的看到竺亦青被关进大院不得自由的郁闷模样,楚洵说不出话了。

见他听进去了,卫离继续道:“你也知道,她的志向是成为张先生那般的名医,济世救人。而非被你,被你家缚住手脚,变成郁郁寡欢的病弱妇人。”

听着听着,楚洵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是他喜欢竺亦青,那便不能要求竺亦青改变,只能自己去迁就她。思索良久后,楚洵抹掉脸上的涕泪,坚定道:“那我,我便不当县令之子了!”

万万没有想到,楚洵的解决办法居然是舍下一身重担,好去逍遥快活。卫离气道:“好,那我问你,锦衣玉食二十年,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再叫你身着粗衣,吃糠咽菜,你能受得了么?”

“我受得了。”楚洵梗着脖子道。

“行,你能吃苦,你自强,你不需旁人帮衬。”轻嗤一声,卫离又道,“若是你与竺亦青站到一处去,她衣着光鲜,得人敬仰,你臭不可闻,遭人嫌弃。”

顿了顿,他盯住楚洵,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旁人的议论声,你也能受得了么?”

“我……”楚洵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转而问道,“卫离,是她要你来同我说这些的么?”

卫离看向远处:“我自己想来,便来了。”

楚洵一拳锤到卫离后肩,怒道:“你还算什么兄弟!”

卫离骤然转身,解开护腕,将袖子撸起,露出里面粗壮的手臂:“我皮糙肉厚,你想打,打便是了。只要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究竟真的喜欢她么?”

楚洵一见他的胳膊和自己的腿差不多粗,悻悻收回拳头,火气却还未消:“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又踢了一脚桌子,“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到底爱不爱她?!”

“你若真心爱她,被她拒绝,断不会像现下这般疯魔,而是伤心难过,又担心害怕她不愿见你。”卫离苦口婆心,“楚兄,你若是不甘心,大可以对竺亦青好些,而非是与她争吵。你方才说的那些混账话,我听了都恨不得给你一拳。她却只是告诫你,已经是涵养极好了。”

楚洵当即举手发誓:“我再也不说了!”他见卫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忙问,“卫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读书习武,把目光从竺亦青身上挪开。”

卫离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却是他最不想要的。

“废话!都是废话!!”

楚洵跌坐在地,嚎啕大哭,哪有一点儿贵公子的样子?整整一个泼皮无赖,还是最叫家长头疼的那种。卫离想拉他起来,最终还是没下去手,只是叹道:“楚兄,你这样,真的好难看啊。”

闻及此言,楚洵哭得更加伤心:“好看难看的,她又看不到。”

卫离又叹了一口气,揉揉被摧残的耳朵,掏出一坛酒来:“楚兄,你若是心里难受,便来喝点儿酒吧,正好歇歇你的嗓子。”

楚洵抽噎着问:“这是什么酒?”

卫离:“竹青米酒。”

楚洵又哭起来:“不喝,那是容隐的,我不碰。”

兀自一笑,卫离道:“我师兄喝不了酒。”

他在这儿昏天黑地,为情所伤,卫离却在他面前春风得意的,着实可恨!楚洵一指身后:“你要是想说他,就滚出去。”

卫离并不理他,也坐到地上,自顾自道:“我很早就觊觎我师兄了。”

楚洵:“跟我说干嘛,我又不是你师兄,你说再多他都听不见。”

“就是因为你不是,所以才和你说。”卫离仰头灌进一口酒,“师兄,我不能跟他说。”

楚洵立时不哭了,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坛抢下,满眼都是探究的精光:“为何?”

“你也知道,我师兄肩上扛着苍生,再加上他本就不喜言语,整个人冷冰冰的,也就没人敢靠近。”卫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和他走得近,那是因为我不要脸,正所谓‘烈女怕缠郎’嘛。”

“可是我不能表达心意。”那抹笑僵在脸上,苦涩的紧,“他是大师兄,我是小师弟,他的师父和我的师父是同门师兄妹,我有足够的理由站到他身边去。可若是我的色心叫人知道了,我们其中一人定会被赶出师门,我们就不能并肩而行了。”

“我不怕责罚,不怕师兄的批评,也不怕他与我论道比长短。我只怕他太孤独,怕他不让我陪着。”

楚洵此刻完全停止了哭泣,像卫离一样坐直了身体:“那你怎么不去问他?万一他心悦于你,即便是师门反对,也能过一段好时光了!”

“他不喜欢我,我表达心意只会惹他厌烦。”卫离拿过护腕,一下一下往手上缠,“他若是心悦于我……”

楚洵附耳:“怎么说?”

卫离停止了动作,仰头看天,笃定道:“他必定会昭告天下我是他的道侣,那我师兄日后,便会遭世人唾骂,再无人敬他。”

“他要牺牲性命保护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他?”楚洵一挥手,大气道,“大不了这个幽荧仪君,不让他当了!”

差点忘了,方才说要放弃县令之子身份的人便是楚洵,他又怎会明白,这个幽荧仪君,不论容隐想不想,他都得做。卫离不欲与他多说,只是拿自己去宽慰他:“楚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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