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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双生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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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压根没有要避人的意思,主要是红衣男子,他嘴角衔着看不起人的蔑笑,信手一抬,朝黄衣男子投去一颗巨大的火球,噼里啪啦的燃爆声炸在围观之人耳旁,教他们眼露精光,不肯错过一瞬仙师斗法;又很是谨慎地向后退去,唯恐那火球不长眼,打到自己身上。

再一瞧场上,火球攻至黄衣男子门面,却被一道土墙挡住。转瞬之间,那土墙化作齑粉,和缓地朝那火球而去,阻住它的行动。约摸十秒,人群中的疑惑声此起彼伏,又被蓦然响起的碰撞声盖住。原来,悬在空中的土球掉到了地上,炸裂开来。而那消散的土块中,哪里还有什么火球?

围观众人将目光从灵力凝成的象上挪回,改为盯住两人的脸。黄衣男子不卑不亢,红衣男子却面带愠色,若是怒火也可显形,定是要比火球厉害的多的。下一刻,场中空地上出现无数大小不一的火球,皆做勃发态。容隐同卫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解除封印,帮个忙的意思,然而黄衣男子终究没让他们失望——一道高耸的土墙,隔开人群,将自己与红衣男子罩在一处。

如此,胜负如何,已然分明。

“怎么看不着了?”

“好不容易见着两位仙师斗法,精彩处却要藏起来不让人瞧真切,当真小气!”

“谁说不是……”

在人群的抱怨声中,卫离道:“有人先一步见义勇为了。那予世,我们走吧。”

“不等等么?”

两人都是生面孔,容隐想再瞧瞧这位不知何时出世的黄衣男子有何本事。他还不想走。

随随便便出趟门,遇见个随随便便的人,竟也能得容隐青眼了?想他没日没夜地修炼,不过才换来师兄的一句夸奖,卫离仿佛掉进了酸菜缸中,酸溜溜道:“想来连赫岭的这位,是打不过后苓峡的侠士的。”

他将“侠士”二字,咬的极重。容隐察觉不对劲,还未说话,围观的人群中便传来反对之声:“你说打不过就打不过?”

“要打赌么?”卫离道。

那人嗤笑一声,刚想说“有什么不敢?”,只是他一抬眼,蓦地瞧见两个带着蝴蝶面具的高大男子,他疑道:“你是什么人?”不等两人回应,他又嘀咕道,“还带个面具,装神弄鬼的。”

卫离不语,端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那人心想,卫离在暗,他在明,他可不能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害了自己,便闭嘴不语。好在卫离也并未多说什么。不多时,土墙消失,人群的注意再次被场上两人吸引。只见黄衣男子背着手,胸膛挺拔,而红衣男子则是重重一拂袖,快步冲出人群的包围圈。等他走后,黄衣男子才说着“小心踩踏,都散了吧。”这才离开现场。

“真神了!真是后苓峡的仙师胜了!”

方才两人的争斗场景,虽被土墙挡住,可那连赫岭的火球也不是盖的,离得老远也能灼地他面热。两人分明不相上下。可神秘男子却说准了,谁会输谁会赢。他跟在卫离身后满脸的探究:“你怎么看出来的?”

多说多错,指不定也有五行宫的人,和他们一样,乔装打扮,隐没在人群之中。卫离笑道:“我们之前,在五行宫之中的某一宫里,求过一段时间的学。”

卫离说的是“五行宫”,而非“五大行宫”,果真让他遇到位有钱有势的大人物,还好他方才没说些什么过分的话。男人举袖擦净脸上流下的虚汗,恭敬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公子勿怪。”

五行宫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度颇为广泛,彼此之间又实力相当,百姓也会有最喜欢的一宫。只是若是那男人看见的是他的真实样貌而非面具,恐怕会同他打上赌。需赌上真金白银,却还愿做赌,便是极有把握。男人与他不同,看不出各中实力,却仍旧如此自信。卫离不可谓不疑惑:“兄台,你为何觉得后苓峡打不过连赫岭呢?”

男人道:“我是听说连赫岭的严阳仙师也来了,以为是他呢。”他一扫眼,看清了卫离身边的容隐,尽管也穿着富贵逼人的衣裳,可他却能察觉到其中的寒气。男人问,“这位公子可是去冰机峰求的学?”

听到严阳的名号,卫离答地飞快:“非也非也。”他说,“我们连外门弟子都算不上,溜了一圈又被送回来了。”

环视一圈,只见先前围着两大宫的人改成围着他们了。卫离拉着容隐的手:“不值当说了。”他瞅准空隙,边走边道,“兄台,告辞了。”

他们身后,男人不解道:“还没问清楚呢,跑什么呀……”

旁边有人接道:“难不成是被严阳仙师的名号吓到了?”

如此一来,两人反常的举动,也好解释了。人群中爆发幸灾乐祸:“这两位小公子一看就非富即贵的,怕是求学的时候嫌苦怕累,或是闯出过什么祸事,被严阳仙师教训过呢?”

笑声飘远,却进不了二人的耳朵。行至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卫离叹道:“这妖怪好生厉害,五行宫被他招来了三个!”

容隐道:“方才船夫说,有男孩被偷。”

先前只有女婴丢失的时候,一拖再拖,拖到实在拖不下去了,县令才找上他们初暮山。可到了男婴丢失,不过两三天,却引来了三大宫。玄门人既出了山,哪有不将妖降服的道理?卫离嗤道:“能请得动他们派人来,必得耗费无数。”他顿了顿,讽道,“这妖啊,惨咯。”

容隐:“严阳也来了,却仍是找不到,妖或许并非妖物。”

是妖物,尸体要交给村民,泄愤;不是妖物作乱,也要找个妖物,用以平民恨。这样的事儿,五行宫做的并不少,玄门中人总也略有耳闻。可如今他在,便不能叫生灵蒙冤。只是眼下的要紧事儿,是要找到女婴丢失一事的真凶。

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卫离忽然问:“予世,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容隐脚步一顿,道:“不知。”

“我倒是想要个女儿。”卫离自顾自说,“不需要太强大,有我师父十之一二那么厉害就够了。”

见到卫离脸上那抹傲人的笑,容隐心头异样顿起,他总觉得现下和卫离走在一起,是他做了小人,偷来的。夫妻夫妻,一夫一妻,自然是要一男一女,而只有男女结合,才能生出女儿。想到这儿,容隐撤了手,朝旁边移了身子。

手感极好的肌肤脱了手,卫离又十分不要脸地重新拉住,攥地死紧,还非要让容隐眼中出现他的脸:“可是我心悦之人,不能给我生孩子。”

容隐问:“为何?”

卫离道:“他还不知道我心悦于他。”而且,他是个男子。

后半句话,卫离没有说出口。好不容易有了和容隐光明正大亲密接触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将人吓跑了可怎么好?

好在,容隐也未再拒绝他的触碰。

脚下的石板消失,换成尘土稀松的小路,摊贩也变得稀少。等到一条路上只有三两行人之时,路边就剩两个摊子了,亮着灯的那个,是个风车摊。

两人走到跟前,恰一阵风吹过,满摊子的风车发出欢快的声响。容隐停下脚步,转头将满摊的风车看了个遍。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宝石蓝的风车上。暖黄的烛光下,掺入金银粉,连成圆形虚影的风车晶晶亮亮,闪进容隐眼中,溢出动人的光彩。着了迷般,诱他说出:“我想要这个。”

风还未停,卫离不知道风车静下是何模样,可师兄看上的,他一定要:“阿婆,就要这个。

老妪接过沉甸甸的银子,拔下风车,还未交到容隐手中,就听远处传来孩童的叫喊声:“婆婆,我赚够钱了!”

那孩童跑到的时候,老妪已经数清他手中的银钱,正是买下她手中风车的价钱。老妪道:“这是最后一个风车了,已经被这位公子买走了。”

孩童听见这话,瞪圆的眼睛内瞬间蕴满泪珠,不一会儿就往下滑去,滴落在土路上:“可是阿婆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留着的!”

“这……”一边是答应过的孩童,一边是多出不少的银钱,老妪很是为难,目光在孩童和他们之间转了又转,才决定不能违约,“二位公子,要不你们再瞧瞧别的?我这小车上还有”

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卫离却蹲了下来:“小孩儿,你要风车干什么?”

“他们都有风车,就我没有!他们就不跟我一起玩儿!”男童放炮仗似的,带着哭腔的话语一刻不停,“我从我爹爹那里要了好久的钱,才够买一个风车的!”

卫离恍然大悟,哄道:“哥哥送你个大的好不好?”

男童忽然捂住耳朵,叫喊起来:“不要!我不要!”他顾忌着卫离在场,没有滚到地上去,“他们的风车都是这样的,我就要这个!”

孩童的哭叫十分刺耳,容隐的眉头愈发紧了。可见卫离仍没有让步的意思,他往前走了一步,道:“卫离,要不”

卫离显然与他的想法不同:“他们的风车都一样,那是因为他们没钱买大的!”像是怕小孩儿不信,他挑选一阵,拔出一个较大的风车,复又蹲下,吹气让风车转起,“你瞧,大的转起来才威风呢!”

男童看看老妪手中的,又看看卫离手中的,心里对风车的喜欢已经偏了向,可他不想那么快就妥协:“可是,他们的都是一样的……”

卫离道:“那我问你,你与他们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男童掰着手指头数,“他们有男有女,又胖又瘦,怎么可能跟我一样?”

“你人都和他们不一样,为什么要风车和他们一样呢?”卫离说,“而且,你信不信你拿着这个风车到他们面前晃一圈,你就成老大了。他们见你的风车这么大,自己的太小,是要眼热的,回家了之后,也得闹着爹娘去给他们买大风车呢!”

男童止住了哭声,眨巴眼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卫离弯腰,让那风车在男童身边绕来绕去,吸引男童的视线,“哥哥小时候就是小孩子啊,我们小时候都喜欢大的东西。老大老大,怎么厉害的人不叫老小要叫老大?”

小孩儿低头思考,最终还是敌不过要当老大的心,摊开手掌,送到卫离跟前:“那钱给你。”

“我不要。”卫离将风车交到他手上,又将那盛满铜钱的小手握上,“方才说好了送你一个的。”

“谢谢哥哥!”

看着孩童蹦跳着跑远的身影,卫离叫道:“余下的钱,你拿去买糖吃吧。”

“好!”

送走了男童,卫离接下老妪手中的风车,郑重地交到容隐手中。他不想邀功,又对老妪道:“阿婆,再给我来一个你们这儿最大的风车。”

风停了,风车也不转了。卫离这才看清,那风车是由竹子做成的,五根长竹竿上贴着大大的矩形风车片儿,涂满掺上金银粉的宝石蓝染料,撑杆上还挂着两小片矩形铁皮,动一动便丁零当啷。也算得上精美。老妪能将风车做成这样,小孩儿们人手一个不足为奇。

哪怕是容隐,双手捏住风车还不够,目光也要追随,专注地瞧。风车停下又转起,仿佛其中蕴含乐趣无限。

原来再冷硬的外表下,也会藏着一颗纯真的心。卫离明知故问:“喜欢么?”

“嗯。”容隐点头,继续往前走。

居然不理他。卫离心里一酸,承诺道:“予世你若是喜欢,我就给你做一屋子,做成小花圃,让你天天都能听见风车响。”

本以为又会得到一句“嗯”,却不想容隐的视线停在他脸上,如同冰锥般有了实质,刺得人生疼:“不是给你女儿做的?”

“你不给我生,我哪来的女儿……”卫离心虚嘟囔。

他咬字不清,也不知挂心的人是否听到了。哪怕是听到了,容隐此刻恐怕也无暇顾及,他们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迟疑飘近:“容隐?”

卫离反应不可谓不快,只是他的手刚放上一处饱满柔软之处,就感觉那处变得僵硬无比,甚至,容隐的脚步也不似从前般轻盈。

眼一闭心一横,卫离的手上移,揽住那有力的腰,道:“予世,得罪了。”还不等定住容隐的坚冰融化,他又说,“你揽紧我。”

眼下这种情况,定要按照卫离说的做了。容隐极不自然,腾出一只手,搁在卫离与他之间,却无疏离,满是娇嗔。

夜色朦胧,烛火微亮,附上滑腻绸缎,镀一层仙光。

微风轻扬,烘暧昧渐长。

他们身后,先前灰溜溜跑走的那名红衣男子问道:“师兄!你看什么呢?”

方才那一玄一紫两道身影中的紫,无论身段气质亦或是行走习惯,都与容隐太像太像,像到他不假思索便喊出了声。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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