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人,晴子昨日可是没见到您,和公主玩的可开心?”
晴子坐在鬼府内的药炉旁,边煎药边笑话叶洛天。
“小丫头,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敢嘲笑起我来了。”叶洛天将一颗蛇胆放入大锅中熬煮。
“鬼大人,这些药物是要用在何处呢?”晴子见大人淡定地撒了十来包蒙汗药,不禁打了个哆嗦。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手指轻捻,幻梦散散落锅中。
晴子犹犹豫豫,最近总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想与大人说一说症状,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病了。
“鬼大人,你在和公主相处时,可开心?”
“当然是开心的。”叶洛天不假思索答到。
“会一刻看不见公主就想她吗?”
叶洛天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回忆起前些天公主对她的一颦一笑。
“公子平常都这般夸奖病人吗?”
“洛天,以后只要你来,就有新鲜摘好的桃吃。”
“你在紧张吗?”
“叫殿下。”
叶洛天笑答道:“自然是想的。”
晴子立马提起精神:“鬼大人,我也是,我对可岚,也如这般。”
“鬼大人你说,是不是我太久没有朋友了,所以才会这般思念,还是说,我生病了呢?”晴子呢喃。
“也许吧。”
叶洛天不再出声,只想着能帮公主尽快摆脱烦恼,于是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快了一分。
夜幕降临,城外叛军黑压压一片,谩骂声此起彼伏。
“他*的,这个老皇帝到底什么时候死。”
“就是,就是,老子们都蹲在这儿快十日了。”
“听说了没,三皇子已往返程,头儿可说了,趁着三皇子还未回来,老皇帝一咽气便可攻城!”
“据说太子和长公主日日床边敬孝,三皇子还哼哧哼哧赶来,这还不是竹篮打水啊。”
“你蠢啊,说什么丧气话,那位置必定是我们头儿的,我们头儿准备了这么久,我们只能进不能退,退了可是砍头的死罪!”
顿时,无一人言语,都知晓,此战,要么胜,要么死。
“嘿,突然这么沉默做什么,咱们姚将军守卫边疆数十载,卧薪尝胆至今,再怎么说也该轮到咱们享受享受了。”
不知是谁突然起了头,远远望去,姚将军站在那山头下望着城门沉思。
姚安和不知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走到此,以往的不堪岁月硬是咬牙坚持下来,晋连城,要怪就怪你当初不给我家活路,让我姚家妻离子散,你可知,活着,只是日复一日的麻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我灵魂的撕扯。
我必让你,血债血偿!
“报~”
来了一位士兵低头禀报,姚安和偷偷擦掉眼角滑过的一滴泪。
“娘娘来信,皇上命不久矣,明日子时便可动身。”
“好,好呀!晋连城,原来你也到了这一天啊,传令下去,今日大家伙儿好好歇息,明日,攻城!”姚安和稳了稳兜鍪,喝下一口酒。
“儿啊,阿莲,再等等,再等上片刻,我便是一国之君,我要让整个晋国,为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