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白令行?
怎么可能是白令行?
孟观抓着男人的衣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几句话。
会不会是他认错了?
反正那个男人就跟着白令行在做事情,孟观给自己找补。
可是他印象中那个男人就穿着这身衣服。
他开始怀疑自己,他好像记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容了。
白令行看见孟观心里一惊,他故作镇定的问:“你有什么事吗?”
孟观放开了他,他想问你认识我吗?
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盯着白令行的眼睛,也许是认错了吧,可能就是认错了。
可是白令行为什么会在这里?黑河到底要干什么?
他装作一幅迷糊样,“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白令行不在意的笑笑,转身又换了一幅表情,他高兴今天在这里遇见他的孩子,可是他又害怕被跟踪他的人看出些什么。
走了好长一段路,路过街头表演的时候他跟着其他人欢呼,可是欢呼的原因却不相同。
他在欢呼他的观观已经比他还高了。
没有父亲会认不出自己孩子的。
孟观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于是维持刚才的举动,装作一幅尴尬的样子。
挠着后脑勺慢慢走远,等那些目光都不见了后,他才坐到长椅沉思。
“那是不是白令行?”孟观问。
“没错,就是你的老师。”孟四心里也很是疑惑,“可是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他就是个犯罪组织的头目,你不要称他为我的老师,还有你话说一半为什么停下了?”孟观眼神追随着广场上的玩偶,这样会让他更像个普通人一样。
孟四说上说着:“知道了。”
他停下来的原因在于刚才加了亲密值,还不少,可这个时候,他观哥还不认识白令行。
两个人就是陌生人的关系。
而且就算他观哥带着记忆,可是白令行又没有,他现在根本不认识孟观,亲密值提取一定要两个人都有感情才行,基于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刚才也没做多亲密的举动,就隔着衣袖拉了一下。
原来黑鸦天天和孟观打架,那接触部位和时间比这太深入多了,但孟四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提取到过亲密值。
孟观没纠结孟四又不出声的事情,西瓜小熊总是说着说着就掉线,有时候说两句就跑。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现在把白令行给杀了,那黑河是不是就乱套了?”孟观突发奇想。
做卧底一定要有非常好的心理素质和思想觉悟,尽管白令行对他不错,他也确实对他心软过。
可孟观一直知道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白令行该死,黑河该死,走私毒品和买卖器官的人也都该死。
他们的权色交易都建立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上,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是冤魂和恶鬼。
无数个幸福的家庭因为他们而支离破碎,不能因为他对自己不错,就当做不知道他做的坏事。
想起上次小林对他的感谢,孟观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要维护好人民的幸福和稳定。
想明白之后,孟观摸向自己的后腰,那里藏着一把手枪。
“不行!”孟四赶忙阻止。
“你不能做影响未来的事情,你仔细想想,现在你把白令行杀了之后,一切都乱套了。”
“就算没有白令行,还会有王令行李令行,而且白令行身边还跟着人,你也感受到了,你有能力全身而退吗?”
“万一你也死了怎么办?”
“一个问题的解决会引发无数的问题,更何况现在问题还没有解决。”
“你冷静一点!”
孟四都想抓着孟观的领子给他来一巴掌,让他清醒一点。
他今天才发现孟观比黑鸦还莽。
“好吧。”孟观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反正他迟早要把黑河解决了,那样祸害人的组织没有必要存在。
白令行那样的人,给他一个痛快都算孟观仁慈。
别看他一幅柔弱忧郁的样子,孟观亲眼见过对方杀人的样子。
狠厉似魔鬼,魔鬼不该在人间。
“好,不错,你已经学会了控制冲动这只魔鬼。”孟四心有余悸,他害怕孟观再一个冲动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在发现前方有一个拥抱活动时,他眼前一亮。
“你看前面有只玉米玩偶在做拥抱活动,你不是最喜欢吃玉米了,去抱抱他呗。”
“我只是喜欢吃玉米,又不是喜欢抱玉米。”孟观无语。
“你看他怪可怜的,没有一个人抱。”孟四又劝道。
“不去。”孟观拒绝。
“我求求你了。”孟四恳求道,他都不用扫描,看一眼就知道他观哥的别扭子劲儿又来了。
“那好,是你求我,我才去的。”孟观故意这么说。
“是是是,我求着你去的。”孟四赶紧应承。
......
“你这山菊花开得挺漂亮啊!”伍六一称赞道。
“是吧,你看这光一照,花朵多亮,叶子也好看,往那儿一摆,就知道春天不远了。”说到他的花,吴哲可谓是滔滔不绝。
伍六一麻木的听着,他就不应该多嘴一问。
“这可是从山头上带下来的,聚山顶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吴哲越说越满意。
伍六一微笑点头,看见齐桓他眼神一亮,“我找齐桓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好。”吴哲刚点头,伍六一已经不见身影。
他有些可惜找不到人分享他的开心。
只能蹲下来仔细的看着那片山菊花,白色的花,在冷风中摇摆,晌午的阳光恰到好处,看得人心情舒畅。
他的队友没一个有欣赏水平的。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送他花的孟观。
其实第一次见到孟观的时候,他对他印象还挺好的。
那年他帮助社科的学姐做了一个实验,具体研究的课题他忘了,反正就是让他穿着一个玩偶在大街上找人拥抱。
8月的天还热着,没有人会喜欢抱一个大胖玉米,而且吴哲待在里面也被热得晕头转向。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这么轻易的答应学姐,可那年他的自尊心又强得可怕。
他就这么等呀等,等呀等,终于等到一个人在炎热的夏末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