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别提家里出来后,我立刻赶去了桂月坊和妈妈桑商议买下贞香的事宜。
<贞香屋外>
画工买好了蝴蝶装饰后,美滋滋的来到了贞香屋外。
一想到要给贞香一个惊喜,画工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画工也不敲门,直接就拉开了贞香的门。
恰好贞香要出门,迎面遇上了画工。
“画工,这么早您怎么会…”贞香一脸惊喜。
“通过一场考试,就会有三天的假期。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画工骄傲的说着自己通过了考试,并顺便调戏了贞香。
“那您是通过了什么考试呢?”贞香内心窃喜,明知故问。
“你好好想想,我到底是通过了武科考试还是文科考试呢?”画工打趣道。
“武科吗?我看您的力气好像拿不起刀枪啊…”贞香更胜一筹。
“哦呵!”画工作出生气的样子。
“真是妇人之见…”画工通过一句哦呵暂时找回了一些家庭地位。
“到底通过了什么考试,我们进去慢慢讲吧。”画工还是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悦,拉着贞香就要进屋。
“请您先稍等一下,我还有客人。客人是独自过来,应该不会太久的。”贞香温柔的解释道。
“噢…这样啊…一定要去吗?”画工不舍贞香。
“我马上就会回来,请您稍等片刻。”贞香的声音更加温柔了。
“好吧。”画工有些失落,但是能看到贞香还是很高兴。
画工恋恋不舍的目送着贞香离开了。
贞香走后,画工熟练的关上了门,在贞香的屋内静静等待着。
画工又一屁股坐在了贞香的床上,开始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屋子,这个承载着她和贞香心事的屋子,心里万分感慨。
她拿出了袖口的蝴蝶配饰,一想到一会要当面送给贞香,画工就止不住甜蜜的微笑起来。
“明日戌时之前广通桥下,绝对不可以迟到。”画工想起了老师的叮嘱,准备出门,忙完再来找贞香。
<雅间外>
贞香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雅间外。
“你要好好伺候。看他的脸色,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妈妈桑嘱咐道。
“是什么人啊?”贞香小心地询问道。
“是大行首金兆年老爷。”妈妈桑说道。
听到这个名称,贞香心中暗感不妙,金兆年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来找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贞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张别提家>
张孝元回屋后越想越气。
之前是像女人一样的润福和他抢夺贞香,现在又来了一个低贱的商人。
明明他才是画员考试的第一名,润福那小子却和他享受着一模一样的待遇。
只有第一名才配得到贞香。
他不想管那么多了。
张孝元拿着所有的银两和自己的画员手牌,他今天就要得到贞香。
<雅间内>
贞香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她一直低着头,一直到坐下行礼也没有和我对视。
“小女子是贞香。”贞香自我介绍道。
“几日不见,你变得更美了。”我油腻的说道。
贞香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后看到了我。
“是你…”贞香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她有些惊讶。
“怎么,没想到吗?”我问道。
“行首老爷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什么事,还有其他客人,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贞香又要走。
“我的私画署还缺一个琴妓。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满足你。”我看着贞香说道。
贞香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戒备。
“画工变成画员,你又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以贞香的聪明才智,我不必说完,她也会懂我的言外之意。
贞香回忆起之前金兆年的种种奇怪行径,才反应过来金兆年是想通过她来掌控画工,进而掌控檀园。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就是那最柔软的发丝。
“他会怎样对付画工?”贞香不得而知。
贞香真正的亲身感受到了金兆年的可怕,但她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您可是汉阳满城皆知的富商,可不可以多要些金钱呢?”贞香沉默了许久后开口说道。
我示意贞香说下去。
“我要老爷您的全部家产。”
“如果答应的话,我就会跟您去私画署的。”
贞香说狠话都那么美。
“呵呵呵呵…全部家产…原来润福那小子就是这么俘获你的心的。”
“我的家产可不止五两。”
贞香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金兆年究竟知道多少她和画工的事情,难道金兆年是她和画工所经历的一切的幕后推手吗?
“走吧,带我去见见画工,我还没祝贺他成为画员呢。”
贞香没有动。
“走啊,你的房间还需要我带路吗?”
听到这,贞香才缓缓起身。
<贞香屋外>
张孝元来到了桂月坊,拿出了自己的所有银两找妈妈桑说今晚要留宿在贞香这里。
“贞香正在见贵客。还有您这些银两恐怕不够留宿一晚的,我给您换一个姑娘吧。”妈妈桑说道。
“我不换!”张孝元扔下了银两,冲向了贞香的房间。
张孝元一拉开门就发现画工在门口刚要出门,他火冒三丈。
“你…怎么来了?”润福有些惊讶。
“你已经留宿过了是不是?”张孝元问道。
“我没有…”润福还来不及解释就被打断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得到主上殿下的通过,和我一同成为画员?”
“凭什么你明明长的像个女人一样,却能和贞香同宿?”
张孝元一把揪住了润福的衣服,生气的说道。
听到张孝元的轻贱,画工生气地一把推开了他。
张孝元也不甘示弱,于是二人扭打了起来。
来到屋外的我和贞香,听到了房间内的骚动,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发现画工和张孝元扭打在了一起,我和贞香都吓了一跳。
“住手!”我大声呵斥着,然后一把拉开了张孝元。
可恶的东西,竟敢打我们润福。
贞香急忙走到了润福旁边关心润福伤势,并安抚润福。
看着润福嘴角的伤,贞香十分心疼。
“你们两个刚成为画员,在妓院为了女人打架成何体统!”
张孝元眼神充满了不服。
“让你父亲看看你这个样子!”
张孝元服了。
<广通桥下>
在广通桥等了半天的檀园没等到画工,他心中有了个令他愤怒的猜测。
“润福这小子不会又到妓院去了吧!”檀园心中直骂娘,然后快步走向了桂月坊。
“真是无可救药!非得把这小子阉了,他才能不想女人吗!”
“主上殿下的命令不可违,这小子为了女人连我的人头都要搭上了!”
檀园着急的跑向了桂月坊。
来到贞香门外,檀园看到了打架被拉开的张孝元和润福。
看到这场景,给檀园都气笑了。
“这妓院里到底是有什么?你们两个小子是疯了吗?!”
“跟我走。”檀园伸手要拉润福。
“等一下。”我拦住了檀园。
我用眼神示意张孝元离开。
张孝元虽然不服,但还是离开了。
“别拦着我,我赶时间。”檀园推开我的手就要走。
“画工脸上有伤,还是盖一盖再去见主上殿下吧。”我说道。
贞香和画工听到是要见主上殿下后十分惊讶。
“你…怎么…”檀园也十分惊讶,他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有快马,时间来得及。行动起来吧。”我说道。
贞香为画工清理了嘴角的伤口,又轻轻地盖了一些胭脂和粉上去。
伤口看起来消失了。
“好,我们出发吧。”檀园说道。
檀园和画工都准备要走。
“画工…”贞香欲言又止。
檀园十分不耐烦,拉着润福直接走了。
“一会儿进宫后,你小子可千万不能像看女人那样正视主上殿下。”檀园叮嘱道。
“是…师傅…”还没到王宫,润福就开始害怕了。
<王宫内>
润福惶恐的跪在地上。
“就是这位画工吗?你一直关注着的年轻画工。”主上问道。
“是的,就是他。”檀园回答道。
“抬起头来给寡人看一看。”
润福惶恐的抬起了头斜视着主上。
“你就是申润福。”主上看着画工滑稽的模样笑了出来。
“是,殿下。”润福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你怎么会连耳根的痣都没放过呢。”主上逗了逗润福。
润福吓得眼睛瞪的更大了。
“殿…殿下,您杀了我吧…”润福害怕的说胡话。
“画工你不过是画了所见之物,没有什么过错。”
“我今日找你们来,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们二位画工。”
“我想看到你们二人的画作,一个是我宠爱的画员,另一个又是他所宠爱的画员。”
“我想看到你们二人的画作对决。”
“您说的是画作对决。”檀园重复着主上的要求。
“正是同题各画,这可是要分出胜负的对决。同样的题目,你们各自去画吧。”
“去画京城里活生生的人,我想亲眼看到百姓们的生活,但身为君王,被困在了宫殿之中。”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成为我的双眼和双腿,做一名集市上的画员。”
“两天后,到天亮之前,一定要秘密行动啊。”
主上叮嘱道。
<王宫外>
“师傅,为何主上殿下会叫我和师傅画那种画呢?”润福问道。
“你以为是因为什么。画并不是只存在于图画署啊,画也存在于集市之中。”
“我们只要遵照主上殿下的命令认真完成画作就可以。”
“看来是一场有意义的较量,让我们尽力对决吧。”
“那我们要画什么呢?”润福问道。
“还不知道,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再到处走走吧。”檀园说道。
<第二天清晨>
妈妈桑像展示商品一样向我展示了贞香,在她的嘴里贞香是一件完美的商品。
“唯一的缺点是眼角稍长,眼角长眼泪长流啊。”作为商人我需要讨价还价。
“眼角是稍长,但她的眼睛可是聚财眼呢,我桂月难道连这点眼力都会没有吗?”
“您什么时候带走这孩子呢?”妈妈桑问道。
“明天。”
“要那么快吗?”
“私画署马上就要完工,要在评判仪式上让她出面,本应立即带回去教授一些礼仪,但这么匆忙离开久居之处,太过刻薄,所以才宽容一天时间。”
其实我是为了让画工和贞香有时间告别。
“这是订金。”我推出了一箱子钱和首饰给妈妈桑。
妈妈桑很满意,贞香很伤心。
回到屋内的贞香立刻写信,要和画工见最后一面。
末年拿着信,赶去了图画署。
末年很好骗,很轻松就被我派出的人拦下了信件。
这一次,我不可以再让这封信落入图画署的那群死老头手里了。
檀园和画工在集市上观察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有了些想法。
他们二人来到了酒馆,讨论着作画之事,最终决定画酒馆。
师徒二人正要开始作画,就听到了贞香要被买走的消息。
“贞香吗?哎一古…还是被买走了啊!到底被谁买走了啊?”
“听说是大行首买走的,足足花了两千两呢!”
“两…两千两?!就为了买一个妓生?花掉了建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