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画署>
张别提焦急的等待着,马上就要天亮了,他的手下还没回来。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润福也还没回来。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一把老骨头的张别提,等着等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
画工醒来了,但昨晚的那记手刀让画工脖子有些酸痛。
画工环顾四周发现她又回到了桂月坊。
“我不是在回图画署的路上吗?”画工试图回忆,但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
一转头发现贞香正伏在她身边休息,看来贞香又照顾了她一夜。
感受到画工动了,贞香也随之醒来了。
“画工,您醒来了!”贞香看画工醒来了,心里十分高兴。
“贞香…我怎么会在这里?”画工询问道。
“画工您昨夜被打晕后,被人带回了桂月坊。”贞香回答道。
“嗯…考试…画员考试…我要去参加考试…”画工捂着头,想起来还有画员考试。
“你小子快和我回去完成考试!”一大早暴躁的檀园直接拉开贞香的门就进来了。
檀园一进门就看到画工和贞香挨在一起,贞香还深情地看着画工,檀园气不打一处来。
“稍安勿躁,檀园老师,我已备好了快马,他们两个就是再缠绵一会儿也完全来得及。”我站在檀园后面靠着门说道。
檀园更生气了。
“你小子!拿好你的画,和我回图画署!”檀园直接冲过去拉画工起来。
贞香贤惠的开始帮画工收拾整理。
收拾好后,画工被檀园拽走了,都来不及和贞香告别。
檀园和画工离开后,屋内只剩我和贞香。
“檀园真的很讨厌画工喜欢女人这件事呢。”我对着贞香说道。
说完了不等贞香赶我走,我也离开了。
<图画署>
张别提老眼一闭一睁,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赶紧起身寻找自己的手下,问了一圈后,发现手下和润福都还没回来。
张别提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图画署的门被踹开了。
是檀园和画工回来了。
“润福怎么还是回来了?”张别提吓得一激灵,赶紧冲了出来。
看着润福完好无损的样子,他十分生气——他的手下不仅没解决润福,自己还失踪了。
好在润福的画好像是丢了,润福开始重新画画。
“你能在预定时间完成吗?如果画不完,我们是片刻都不会等的!”张别提冲出去警告润福。
“我看你怎么画完!”张别提心里恶毒的想着。
润福开始一笔一笔的画着。
午时已到,考试立刻停止。
张别提冲到润福旁边,看着润福还没画完的英祖丙戊进宴图,他邪恶的笑了,一把抢走还未画完的画纸。
“时间已到,你的画没有完成!收拾收拾离开图画署吧!”张别提大声呵斥道。
“谁说他没有画完?”檀园走了过来,掀开了画工座位上的空白画纸,完整的秋千图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到满画纸的女人,周围的生徒眼睛都看直了。
“别提老爷您拿的只是他的画稿而已,这幅画才是他的答卷。”檀园说道。
张别提被气的够呛,檀园和画工摆明了在戏耍他。
“哥哥画了春画被流放丹青所,弟弟却在画员考试上画一群女人,你们兄弟二人是在蔑视图画署吗?!”张别再次提一把扯过润福的画纸,准备撕毁。
檀园眼疾手快抢回了画纸。
“别提老爷!主上殿下正关注着这次考试,这幅画是否是春画主上自有定夺,您难道要替主上殿下做主吗?”檀园说道。
“呵呵…主上殿下也会认为这孩子没有成为画员的资格的!”张别提转身离开了。
张别提也顾不上找自己的手下,匆忙地赶去审核评委处批判润福的画,他要置檀园师徒二人于死地。
张别提带头认定润福所做之画是春画,檀园据理力争,但还是被张别提那一派的老头们排挤到无言以对。
就连本应主持公正的礼判大人也站在了张别提的那一边,檀园心痛至极,图画署的根基就要被这样一群代代相传的蛀虫啃食殆尽了。
“这次可真的要说再见了,我会想念你的,呵呵…”张别提得意的对檀园说道。
“图画署竟然腐败成这个样子了,图画署完全腐败了!完全腐败了啊!”檀园愤怒地大喊着离开了。
“他怎么是这副德行啊!”礼判大人附近的老头说道。
“他原本就不该在图画署待着。”张别提笑着说道。
张别提在不断拉拢,培养心腹,树立亲信的同时,还要铲除异己,对待每一个檀园这样不服管教之人都要斩草除根,轻则流放他地,重则赶尽杀绝,以此来达到控制整个图画署的目的。
这样,他的画员世家就会如此代代相传下去。
图画署早已不是画画之地了,而是成为了滋养权力和腐败的肥沃土地。
<放榜时>
“看不到啊…”
“已经过了时间了啊。”
“来了,来了…”
“嘘…”
“现在宣判这次画员考试结果。”
所有人都紧张的聆听着结果。
“首席,图画署画员,张孝元。”
张孝元高兴得看向了张别提,张别提也慈祥的看着张孝元。
润福的心都凉了。
“共十一位评审委员,张孝元共计十一个通过,55分。”
“哇,生徒长万岁!”
“祝贺生徒长!”
恭维张孝元的声音此起彼伏。
图画署的老头也在恭维着张别提。
画工失落的看向了檀园,檀园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还有!”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
“特选,图画署画员,申润福。”
事情峰回路转。
“特选?这是什么话啊?”张别提从来没听过,当众质疑道。
“此生徒获得了第十二位评审委员的评分,获得一个通过,取得图画署画员的资格。”
听到这,画工热泪盈眶,她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他怎么会被12位评审委员评卷?”张别提质疑。
“到底是谁?连名字都没有,怎么可以让润福通过!”张孝元跟着质疑。
“第12位评审,是主上殿下!”礼判站出来宣判道。
“圣恩浩荡!”润福爹大声感谢着主上殿下。
〈王大妃处〉
得知润福竟还是成为特选画员后,王大妃几人又聚到了一起。
“你这个礼判是怎么当的!”右相怒骂礼判。
“小人惶恐…大人息怒……”礼判战战兢兢。
“主上摆明了是要和我作对到底!”王大妃娘娘愤怒的拍桌子。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去偏袒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右相放肆的说道。
礼判伏在地上任由王大妃和右相责骂着。
“王大妃娘娘,右相大人息怒。”
“主上殿下虽然年轻,但毕竟还是坐在王位之上,特选一名画员的权力还是有的。”
“在王大妃娘娘和右相大人的掌控下,无论该名生徒是否成为画员,最终都逃不出二位的掌心。”
“一名小小画员而已,又怎值得二位大动肝火呢?”
右相的军师劝道。
听到这些,王大妃和右相果然冷静了许多,趴在地上的礼判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如果下次你还没有搞垮这个小子,礼判的位置你就让给别人坐吧!”右相顺着军师给的台阶下来了。
“是,小人一定不负右相大人嘱托!”礼判惶恐的退下了。
<第二天>
润福和张孝元换上画员服,正式迎接画员任命。
“丁酉年五月五日画员考试结果,图画署生徒张孝元,申润福,合格,于五月七日成为正式画员。”
“张孝元以他原有的熟练画技…”
礼判在台上念着。
“如今我要继续留在汉阳,留在图画署了,以后还要和别提老爷继续见面了。”檀园故意气张别提。
“好,就让我们努力较量下去吧。”张别提老嘴死硬。
<申汉秤家>
润福刚成为画员就准备去找贞香。
“润福,你要去哪?”申汉秤问道。
“我要去找一个人。”润福回答道。
“等五月十日正式任命后,我计划为你办一场庆祝宴,这几天你留下来一起筹备宴会,先不要出去了。”申汉秤拦住了润福。
润福只好延迟了计划。
“你哥哥已经收到消息了,你的庆祝宴他也会回来一同庆祝。”申汉秤说道。
“哥也会回来吗?”润福喜出望外。
<张别提家>
“没想到润福竟然得到了主上殿下的通过!”张孝元愤愤不平。
“他已经成为画员,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你要做的就是在下次御真画师考试打败他。”张别提说道。
张孝元点了点头。
“父亲,通过此次画员考试,我想要一个奖励。”张孝元说道。
“当然,你这次通过考试,也是多年的辛苦得来的,你想要什么奖励?”张别提慈祥的看着张孝元。
“我想要贞香,我想成为真正的男人。”张孝元鼓足勇气说道。
“贞香?桂月坊的那个琴妓吗?”张别提问道。
“是的,父亲。”张孝元回答道。
“这么多年你一直专心苦练作画,现在也快成年了,血气方刚很正常。我会为你想办法,让贞香服侍你的。”
“你先通过贞香感受女人的身体。等你成为御真画师后,我会为你寻找一个贵族家的女儿成亲。”
张别提老眼转了又转,算盘打得啪啪响。
“谢谢父亲。”张孝元很激动。
“三日后我们要去参加润福的庆祝宴,你的庆祝宴要和他错开,这几日你先在家里筹备庆祝宴吧。”张别提说道。
“我是首席画员,为什么要去参加第二名的庆祝宴?”张孝元一提起来润福也是画员就生气。
“今时不同往日,润福已经成为画员了,表面功夫总是还要做的。”张别提说道。
<三日后>
“画员申润福,张孝元,请上前来。”
画工和张孝元走上前去。
“画员申润福,别一等,第二人,合格,正祖一年五月十日。”
“画员申润福身为王室画员,命你一定要尽职尽责。”
“谨遵吩咐。”画工接过自己的手牌。
“画员张孝元,一等,合格,正祖一年五月十日…”
人逢喜事精神爽,润福爹,润福,檀园都笑得很开心。
<庆祝宴>
为了庆祝润福成为正式画员,润福爹特意大摆筵席,英福也被叫了回来。
每个人都很高兴。
“这可是大喜事啊!”
“是的是的,请您慢用啊。”
“润福兄弟真了不起啊!”
“我一看到你选诗题,还以为你肯定落榜呢。”
“怎么会!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英福骄傲的说道。
“润福啊,我可是第11次落榜了。”
“大哥您下次一定可以考取画员的。”润福恭维道。
润福拉着英福来到了一处僻静地方,把自己的画员手牌给了英福。
“如果没有哥,我是不会成为画员的。所以这个哥你拿着。”润福说道。
“润福啊…”英福心中很感动。
“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润福表达着自己的愧疚和感谢。
“我又不是哥哥的亲弟弟,可是哥哥每次为了我都…”润福说道。
“不要这样说,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亲弟弟。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英福说道。
“哥,你在丹青所还好吗?”润福问道。
“自从上次那位老爷打点过后,丹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