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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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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在水池边见到红影后,陈景湛有事没事就会在曲桥上等着,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在梦里见到的那条鱼。

陈台甫则在观察陈景湛,他也会时不时站到曲桥上,往水里看看到底有什么。

府里往来的仆从们也好奇他们俩在看什么,于是经过曲桥时,都会有意无意地朝里面看,至于都看到了什么,可以写成一本志怪。

陈景湛还是每日都去学堂,忍受着来自三个泼皮的骚扰,今天丢来一只断腿□□,明天扔来一半小蛇,后天扔来一只没腿螃蟹……陈景湛泰然自若地放到一边,只是苦了收拾书本的琼儿。

这日下学后,琼儿从书页里翻出第二十九只死蜘蛛的时候,三个混世魔王神神秘秘地走过来,围住陈景湛后,陈珩低声道:“听说你家有鬼,带我们去看看呗。”

“是妖狐!”

“是魔王!”

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陈景湛不明所以,只当他们又是来捉弄自己的,不予理会,和琼儿自顾自收拾着。

见他俩马上就要跨出学堂,陈珩赶紧请求道:“好侄子,过去都是我和你堂兄做错了,只要你带我们去看看,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一定改过!”双胞胎应承道。

陈景湛看他们十分真挚的样子,突然计上心头,嘴角扬起一抹笑。

“好,那以后不仅不许欺负我,也不准再捉弄其他人和老先生。”

“没问题,没问题!”三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小羽看见五人一起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后,发现他们不仅一起走,还相谈甚欢,更觉不可思议。赶忙迎上去,跟在后面问琼儿,公子哪根筋坏了。

“只是那东西神秘得很,”陈景湛看了看三人迎上来的小厮、丫鬟,故作神秘道:“人太多了,它一下子就跑了,你们这……”

三人心领神会,赶紧驱散众人,只各留了一个书童。

“还是不行,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祖父肯定唯我是问。”

“那我们给你写一封保证书,不管出什么事我们都不怪你好吧?”

“给我写怕是没用吧。”陈景湛暗示道。

“懂懂懂~”三个混世魔王赶紧张罗书童摆出笔纸,铺在书童背上,扭扭歪歪地写起了给各自父亲的保证书。

陈景湛和小羽、琼儿相视一笑,今日就是报仇雪恨之时。

一行人听陈景湛绘声绘色讲了一路鬼故事,跟着他来到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基本暗了下来,除了琼儿,其余人皆是两股战战。

水池设在院子的西北角,去往那里,要先走过长长的廊道,这条路是陈景湛为他三个专门挑选的。

刚才在路上便吩咐小羽抄近道回府,把最西边廊道上的烛火全都灭掉,搬些大的盆栽围住,再配合他的话做一些效果。

“好侄子,这条路怎么没有烛火,好阴森呐!”陈珩紧紧扯着陈景湛的衣摆,慌乱地左顾右盼。

“不知道为什么,府上好些仆从告假了,”陈景湛一把扯开陈珩的胖手,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听说啊,他们好像是看到了些什么……”

“看到什么?”三个魔王抱成一团,艰难挪动。

书童们紧紧抓着书箧,谁也不想落在后面,几乎是和他们并排走在陈景湛和琼儿身后。

“看到……”

陈景湛话还没说完,一阵风从背后吹来,风不大,正好在脖颈处掠过。

“啊啊啊啊!来了来了!”后面六人吓得一哆嗦,立马缩成一团。

他们不敢回头,小羽和几个家丁就放心地扇着。

“你们要回去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要,也没有很可怕嘛!”

“还真是叶公好龙。”

“所以,那些,那些告假的人都看到了些什么?”陈珩缩在最里面,悄声问。

陈景湛凑到他们身边,声音由低渐高。

“看见什么不重要,听见什么才重要,他们听见——”

“好饿好饿——”

小羽捏着嗓子,从盆栽的缝隙朝他们号了一声。

“啊啊啊!它在吃我的耳朵!”

最左边的书童哭号起来,顿时,一股带着热气的尿骚味四下漫开。

六人抱得更紧了,简直无法动弹。

陈景湛心里发笑,又故作严肃,凑到陈珩耳边,悄声道:“还有人听见——”

“听见什么?”陈珩的声音颤抖,牙齿磕得当当响。

双胞胎眼里有泪花,紧紧捂住耳朵:“我不要管,我不听!”

陈景湛和琼儿大步往前走,大声喊叫:“听见——”

“等等我——”小羽走到几人身后,幽幽怨怨地号叫:“等等我——”

几人来不及大叫,死命挪动双腿,大步往前跑,生怕落下。

终于走到小池边,假山奇形怪状,树木形状古怪,影子张牙舞爪,小园中的道路纵横交错,处处都有玄机,处处都是藏匿的好地点。

陈景湛走到曲桥上,做出往亭子边的假山窟窿望的动作:“哎呀,真是不巧,这里的今天好像不在。”

六人松了口气,书童在原地站定,陈珩和双胞胎走到他身边,也朝亭子边看。

“啊啊啊啊!”三人尖叫起来:“分明就坐在假山上!”

说完都要往回走,曲桥太窄,“噗通”一声,陈珩掉到了水池里。

陈景湛赶紧招呼人出来,他只想吓一吓他们,至于掉到水里染上风寒,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送走人后,陈景湛询问小羽,怎么做到从他们后面绕到假山去的,小羽不明所以,他一直在廊道里待着。

难道他们真的看到了什么?陈景湛和琼儿打了个寒颤。

自从被皑从赛场上提溜回来,思服就被下令禁足养伤,在床上辗转反侧,浑身难受。

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热闹声音,更感有一千只蚂蚁在身上爬。

门帘一开,明亮刺眼的光射进来,雪端着一些果子走来。

雪是出了名的心软,所以每当雪走来,思服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又是撒娇又是耍无赖。

听着他胡言乱语,雪无奈地点点他额头,道:“你呀,什么时候能安安静静地待住,什么时候就长大了。”

“那我这辈子都长不大了!”思服叹气。

雪走到思服脚边蹲下,仔细查看他的小腿后,满意地点点头:“嗯,已经好很多了,看来我的医术还可以。”

“有没有瞬间长大的药啊。”

雪没有理会他,只是叮嘱道:“以后不要再去找骆驼打架了啊。”

“可是朔哥,还有阿哥,他们都在十五岁的时候打败了很厉害的对手……凭什么没人跟我比试。”

“你知道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雪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

他和日落之族其他人不一样,他的头发不是金褐色,而是像绸缎般柔顺的黑发,眼睛也不是他们的浅褐色,而是像夜晚的泉水一样深黑,甚至还拥有着一个充满中部色彩的名字。

虽然除了他,日落之族中也百年前有从中部、北部、南部,甚至是东部逃离战乱而来的人,却没有一人像他一样,还拥有着日落之族少年一样的身材、一样凌厉的面部线条。

“可我想一样。”思服感到委屈。

雪反应过来自己的语言有些歧义,急忙道:“我是说,无论你有没有打败谁,你永远都是我们最爱的小弟。”

“我知道……”

第二天那三个没来,听说是在府里养病,学堂里面安静了许多,陈景湛学得很投入,一下子把学习进度提上来了大半截。

但他的心里有些惶惶然,反思昨天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些,父亲会不会因为他而受到责罚。

回到府上,陈景湛发现有很多穿着像法师一样的人,在府内做法,他能猜到大概是和昨天有关。

陈台甫站在曲桥上,按照他们昨天的角度,反复观望。

看到陈景湛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样子,陈台甫招招手,示意他走近。

“你小叔叔说,昨天你带他在这块假山上看到鬼了。”

青天白日的,这话陈景湛听起来都觉得荒唐,顺势跪下:“孩儿知错。”

“他们欺辱你在先,我都知道的。”

陈景湛抬起头,他以为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但是这次的事情还是太过了些,”陈台甫扶起他,弯下腰,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不惩罚你,你祖父、伯父伯母都会对你不满。”

“孩儿甘愿领罚。”

陈台甫叹口气:“具体内容你祖父还在筹划,过几日就有结果了。”

几日前,煜都城。

祭司慌忙从观星台上走下来,一旁守候的金守节快步走过去:“祭司大人,观星如何?”

“事有紧急,请大王召集众人商讨之。”

“经过百年的沉寂,帝星终于出现了,”大祭司坐在右侧上座,眉头紧蹙:“只是……”

“只是什么?”众人焦急发问。

“只是,不在我煜都啊。”

“这……”

“怎么会不在煜都……”

“不在煜都会在哪里呢……”

“目前是在北方,”大祭司踌躇道:“推算下来是在砥原。”

“嗯?”金守节用手支撑起下巴,眼神里充满怀疑。

“陈元康壮年仁义有为,而今年老昏庸无用,不足为惧,他的几个儿子也没几个将帅之才,怎么会在砥原?”

“大王,不一定是陈氏的人,看帝星的轨迹,颇有从其他地方而去的嫌疑。”

“你的意思是,会有很多贤才去投靠砥原?”金获追问道。

“未可知。”

金守节眼神锐利,站起来,背手而立:“那我也可以先将此人招揽,或者杀掉。”

“而今西部为愚鲁之辈,东部多谋士而力不足,南部混战不可分,砥原疲软,”一谋士分析道:“此人可从北部来。”

另一谋士摆摆手:“北部为古树巨林,无人领路,如何寻得?”

“若是有物灵的消息,或许可以尽快找到。”

“可是物灵已经消失数年,更不要说不是每个物灵都有这样的天赋。”

众人七嘴八舌,无有定论。

突然像是有一阵白光闪过金守节眼前,他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指的是再下一代?”

“听说陈元康的幼子出生时,屋内霞光遍布,”金获想起十多年前在中部地区广为传播的流言:“难道是真的?”

“此子纨绔不正,怎会是他?”金守节捻着胡须,怎么想也觉得不通。

“不管是不是,早些做打算总没错。”

金守节点点头,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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