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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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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子嗣,阿芙不敢擅自做主。

慕容小仪到她这来,万一出了问题,第一个问罪的人便是她。

阿芙不敢去赌。

“这事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你的主位是贵妃,当先和贵妃说过,她首肯后再过来。”阿芙对她温和一笑,“都说女子生育如过鬼门关,这话说得在理,你担心也是情有可原,贵妃是知情达理的人,知道你的情况后,来我这住段日子也无碍,我们二人也有照应。”

生育过程艰苦,慕容小仪担忧只会寝食难安,影响自己的身子和皇嗣。

许是她做了母亲,自己又经受过这一遭,面对慕容小仪哭求,若因她地冷眼旁观,而出了意外,会叫她自责一辈子。

经过赵贵妃允许,慕容小仪顺利成章搬过来,还不会得罪贵妃,落下口舌。

慕容小仪噤了声,似有难言之隐,红着眼盯着桌上牛乳茶。

茶水并未用多少,时间长了牛乳分了层,上边漂浮着白沫,这会天气冷,屋内烧足了炭火也不比春日。

阿芙见她迟迟不答应,一副为难模样,开口道:“你是不敢和贵妃娘娘开口?”

话落间,慕容小仪眼圈愈发红了,阿芙伸出手,用帕子擦拭她将要落下的泪珠,“你若不好开口,等到明日我去寻你,我们一块去贵妃那如何?”

阿芙小心询问,唯恐说错了话,慕容小仪在她这情绪起伏出了岔子。

“此事多谢姐姐愿意帮助。”慕容小仪哽咽说,“姐姐需要,我让父亲派人将那份证据交由令尊手上,一切都让您和令尊确定,如何?”

阿芙摇头:“不用,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事,你我同为女子,又同时有了身孕,皆是一场缘分,我已为人母,你有难处我自然要帮你。今日你就放宽心,莫再胡思乱想就成。”

慕容小仪破涕为笑,擦去泪花带着感激离去。

阿芙眉目间的忧愁不减,慕容小仪给出的东西不错,但那证据对于谢家而言不是好东西。

谢家只是个小官,若非潇霁光将她记在谢家名下,给了她一个新身份做他的妃子,谢家压根见不着这些世家,就是有所谓罪证,给谢博士十个胆,都不敢去揭发,不仅如此,还会惹上报复。

她之前想得简单,在她认为里,她是她,谢家是谢家,无非是给她长脸,实际两者关系是分的清清楚楚,实际从她和谢家绑在一块起,他们就密不可分。

……

养心殿西配殿未用地龙,连炭火都没烧。

冬日的寒冷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从脚尖到身上,就算捂紧了衣裳也无法抵抗。

刘庆宝愈发觉得在帝王身边的时间难熬,连着三日这般,书房一面通着风,往那边转都一样,裹紧身上的袄衣,那寒气从四面八方的来,躲都躲不掉。

事情的起因是夜行都呈上礼部尚书张巍和永州节度使赵卞的密信。

信上内容事关朱家,匣子中厚厚一踏,追溯至平元年间,至朱氏流放一案谋划整整数十载。

当年辩言真如信上所说,朱氏是被冤枉,上至壮丁下至妇孺,整整数百口人,连带着侍女仆人,通通怨死在当年。

当然不止这些,朱氏如同高楼轰然倾塌,其中杜氏在其中用心良苦。

桩桩件件的命案牵扯出来,都是搁浅了数十载的疑案。

先帝说昏庸无道,沉迷酒色,他也仅在于此,并未耗空国库满足自己私欲。可他又识人不清。

这个匣子是从张巍书房密室翻出,明着是夜行都送上,但有本事私闯大臣私宅翻东西的,也只有兰珩。

潇霁光眼中戾色翻涌,将匣子盖上,里边的证据重新回到狭小黑暗的匣子中。

“这么多年了,他还不死心。”潇霁光冷哼着,背脊紧绷,从牙缝中咬出这些字,“是朕放他一条生路,他不知好歹、三番五次触碰朕的逆鳞,还妄想将朕与朱氏扯上关系,一阶罪臣,也配和朕攀上关系。”

刘庆宝屏住呼吸,将纯在感放到最小。

“谢侍读的案子到这没了半点进展,朕瞧他们不用心,连着几日又松懈了,是领头的不作为。”

潇霁光拿过挂在龙门架上的氅衣,廊下放了伞,他一手拿着氅衣一手举着伞大跨步走进养心殿。

刘庆宝是个太监,从做伺候人的活到擦言悦色,呼风唤雨做到总管太监,成了享受旁人伺候的太监,这些日又淋雪又在雪地里跑,一来二去哭丧着脸,跟在身后跑进去。

西配殿到养心殿的路只需穿过一间园子,乾清宫宫殿小到一花一草都经过精心挑选,只为了赏心悦目。

“朕给他整整半月时间,既然还没结果,让他到夜行司去领罚,这匣子么……”潇霁光犹豫了瞬,“丢到兰蕙宫,朕不想瞧见这东西。”

刘庆宝道了声是,兰蕙宫和兰馨宫一般,不在东西六宫,不过兰蕙宫建造在蓬莱岛湖边,景色怡人,若不经过此地,并不会想去的地方。

先帝也不喜欢蓬莱岛。

……

杜皇后自病后入冬起,便不管六宫事务,全全交到赵贵妃手上。

三日一次的请安必不可少,往常两宫宫妃就是住得远也只需到中宫,甘泉宫在东六宫,对没有步辇的妃子来说,在冬日又是一场酷刑。

阿芙和佘小仪一块到甘泉宫,住在东六宫的妃子早早到了,一个个都紧着赵贵妃为首,阿芙坐在自己位置上静默等待。

赵贵妃不理事,对手下妃子争吵也不管,等到了时间就叫人散去。

一般这个时间并不会长,阿芙等了一会,听见她带着困倦阖上眸子,在殿中等了会,只剩她和慕容小仪时,开门见山道:“姐姐忙于宫中庶务,妹妹本不该为这点小事叨扰姐姐。”

“臣妾的心病也非一日两日,不慎耽误柔妹妹的事,还望皇上恕罪,臣妾明日便去向柔妹妹赔罪。”

潇霁光面色淡淡,身上龙袍未褪,衣冠齐整。

戚妃见有人进来,已然离开皇帝怀抱,兰珩站在轻纱边上,瞧着脚下地板道:“戚妃娘娘身子虚弱,可要奴才与柔贵嫔说声,莫要等了。”

潇霁光默了瞬,戚妃心一紧,连忙道:“外边风雪大,皇上若要走,可要先喝完汤暖暖身子?”

戚妃底气不足,她入东宫多年,早知道潇霁光的脾性,若无意外,今夜是要走了。

“今晚风雪大,只怕宫道上堆了雪,皇上再去只怕龙体受寒,柔贵嫔那,不如由奴才说声,贵嫔娘娘最是温和的主,知道皇上也非由己,当会想清楚的。”兰珩说。

戚妃松了口气,报以微笑,“兰公公说得是,皇上龙体为重,不如等明日宫人将路清扫出,再去看柔妹妹也不迟。”

潇霁光眸光淡淡,最是深情的姿势触及目光时又是遮掩不住的冷漠。

戚妃笑容一滞,偏过头,潇霁光正看着她,她笑容还未来得及收回,见他摆了摆手,失望与忧郁一闪而过,连忙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臣妾喝了药没先前那般痛,让二位太医先回去吧。”

折腾半宿,外边天都暗了,戚妃喝了不少止痛的汤药依旧无用,兰珩见他闭上眸子比平常多了会儿,立刻道:“奴才告退。”

借着主殿门前宫灯依稀辩驳枝叶被隆隆白雪积压,攒了一日劲的冬雪在这会儿迸发,洋洋洒洒。

兰珩没有伞,,向宫人借了一支能避水的宫灯,和二位太医告别后,带着差事往西六宫走。

其实这会儿不算晚,只雪太重,宫里主子金娇玉贵,吹不得风,受不了寒。

兰珩眯着眼走在雪地里颇为愉悦。

戚妃今日虽留住潇霁光,但潇霁光已然不耐,或许早已查明,却不明确挑出,只会对阿芙怜惜更深一些。

瑶华宫前留了灯,还未有内侍来通报,绮山打算再多等等,这会儿也不算晚,若潇霁光想来也是来得正巧。兰珩踢去黏在鞋上积雪,入了清音阁,余光撇过周围,角房尚亮着灯,还有人在里边。

他身上衣服湿了大半,见有人来,瑶草从里边出来,突然想起他将自己的伞给了她和小德子。

这得了,让皇上身边红人淋雪来的。

兰珩走得慢,瑶草已经开了门,他也便进去,阿芙正伏在桌案。

绮山看过后一阵失望,兰珩:“今夜风雪大,路上堆厚厚积雪,皇上明日还需早朝,便歇在宓秀宫了。”

阿芙抬头,略微诧异。

皇上身边的红人,难不成连把伞都没有。

瑶草脸一红,小声解释:“是兰公公把她的伞给奴婢了,这会在小德子手上。”

阿芙懂了,盯着放在手边的鸡汤,“劳烦你跑一趟,先喝碗鸡汤,坐着暖暖身子吧。”

瑶草搬来凳子,兰珩左右顾了圈,有人在也不好放肆。他鞋袜裤腿那出被浸在雪中,早化了水,进来带了一路水。

清音阁十分暖和,阿芙今日穿了件酪黄色,长发乖顺披在肩头。

兰珩一时恍惚,他自小姑离逝,自在潇霁光手下当差就没这般清闲过。

因贵妃当年那事先帝冷待过曾为太子的潇霁光,但到底念在曾经旧情未废黜东宫之位,就是和朱小仪沾了关系的兰珩遭罪。

兰珩不愿多想,喝完碗中鸡汤,身上衣衫一时半会也干不了,待着这儿还要阿芙等着。

“柔娘娘早些安寝,奴才告退。”

兰珩来时匆忙,走时也让阿芙一时未留过神。

殿门已经合上,空气中氤氲着热气,将那点茉莉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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