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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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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在溪当然是要到了那瓶价格不菲的丹药,回来便喜滋滋地塞进了自己的纳戒,转头用普通的药糊在卫则玉的伤口上。

他坐在椅子上任她动作,另一只手抵着剑柄,下巴搁在手背上,讷讷看着她。

宁西林则是直白多了,躺在床上感叹着:“假公济私啊……”

柳在溪哼笑:“我这叫以备不时之需,再说,这伤口不管马上都要愈合了。”话毕,手上动作也结束了,她又帮忙把掀翻了的小床搬回来,拍了拍卫则玉:“好了,继续休息吧。”

三人皆和衣而眠,就着门口漏进来的风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跑来喊人的散修来了一波又一波,全都是从这破门缝里看了一眼,再悄悄返回,个个无功而返只好请动齐悦。

柳在溪当然知道有人来过,但都很知趣,猛然来了个不知趣的,便也顺着对方的心思,那人刚在门板上敲了敲,她便扬声回道:“知道啦。”

齐悦:“午后在琳琅阁摆宴,几位这会可以在山庄游玩一番。”说完也不走,在院子坐着,大概是等着给他们带路。

这一来一回,屋内另两人也不睡了,整理好自己,老老实实和齐悦出门。

从大殿后门出去,就到了散修们居住的院子里,再往山上走走,就到了琳琅阁。

阁楼有两层,上层已经有些修士在一块喝茶玩乐,下层空空荡荡,只有一条旋转向上的楼梯支撑。

阁楼周围,是花团锦簇,三人到时,还有修士围在花堆的蒲团上一起打坐。

本是一幅和谐美好的画卷,却偏偏走过了个大摇大摆的人破坏,这人一脸气闷,路过时扫了他们一眼,走得更有劲,直直往身后大殿去了。

像又在思道那里吃了瘪。

齐悦看到他,忽然记起叫人时看见的一幕,心中有些无奈,转过头对三人道:“万成昨夜是不是又干什么了,无论他做什么,我先替他向你们道个歉。”

“有点小摩擦。”卫则玉道。

“摩擦倒没什么,就是我们三个挤一间房,睡不太好。”宁西林道。

齐悦生怕这三人因为万成对青云山庄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这会依旧道歉:“昨夜本想带你们去住对面的偏殿,但被人抢了先这才不得已委屈了三位,但今日一定不会了。”

今日他们才不要继续留下。

柳在溪笑笑,没搭话,而后又猛地反应过来,若他们三人本该是在万成那间偏殿里歇息,那聚灵壳原本的目标会不会是他们。

可目的呢?她转眼看看身边二位。

他们此刻正沿着琳琅阁后的山道往那条连接两座山峰的天桥上走。据齐悦所说,对面山头是思道常待的地方,要带他们先去拜访一下。

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自己闯了人家的院子,叫过去问问话也是情理之中。

柳在溪依旧走在后面一些的位置,她习惯性在身前两位的背影上转看着,沉默一瞬后,突然间觉得有点难办。

昨天入夜,虽然天地昏暗不堪,但那把刀在她手里的情景,想看也是能看到的,何况思道的注意力本就盯着那把刀。

水绿并不是思道的,祭刀也不是为了替雷劫,加之那把刀忽然有了灵识,这么看来,她大概率是想将水绿和刀融合,但失败了。

后来呢,似乎还启动了法阵,那法阵到现在柳在溪都没什么头绪,还有最后突然冒出来的聚灵兽。

那妖兽就算再没有灵力波动,但四个庞然大物若是袭击青云山庄,哪怕是个喽啰都会跑来喊一嗓子,不可能无声无息直接跑到广场。

虽不清楚思道态度不明的缘由,不过可以肯定聚灵兽和青云山庄脱不开干系。

但现在首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柳在溪既然能成功安抚狂化的水绿和刀,此前一直炼刀失败的思道见状,必然会在她身上琢磨办法,好的则罢,若是用一些偏激法子,她未必能在那位修士身上讨到便宜,得早做打算。

她抬眸看了眼卫则玉。

他手里的冰圈柳在溪之前问过,能用五次,可以在任何情况下带修士转移,但有个弊端,这冰圈是前人之物,除了后三次的落地点是卫则玉定的之外,前两次则是法器前主人定的,连卫则玉都不知道在哪。

若用这东西逃跑,落地点不确定性很高,而且之后若是还需要用到它,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她轻轻瞥了眼宁西林。

思及此,她垂下眼,认认真真捏诀,将一抹流光飞速按进心口,然后快走两步拽了拽卫则玉,问:“你还有没有逃跑专用的法器。”

卫则玉愣了下,思来想去符合标准的法器只有腕上的冰圈,便想脱下来给她。

柳在溪赶紧压住他的手说:“除了这个以外呢。”

“没了,只剩些符箓,不堪大用。”卫则玉摇头。

符箓这东西她也有,但其中符文都太简单,的确对上境界高的修士如同无物。

她沉吟片刻,蓦地转来看他:“寻人咒!你给我来一个。”

卫则玉撇了撇嘴:“之前给你你不要,现在怎么回事。”

边说,边把葫芦拿下来,将指尖垂落下的一滴水点进去,轻轻念咒,同时,葫芦里的水声越来越大,竟由那一滴,生出了大半水液。

柳在溪本来是想学学的,奈何这人动作太快,失败得很彻底。

卫则玉施咒结束,捏着葫芦对她摇了摇,看见她木愣的神情时有些好笑:“怎么了。”

“我是想学一下,”她诚恳道,又试探着问,“你说这咒只能寻人,那可不可以,人寻你呢?”

卫则玉听前半句倒还能理解,后半句时就有些严肃了,想到她忽然反常的问话和马上要去的地方,他难免有些忧心:“没人尝试过,但有口诀记录。”

他把葫芦给她,复述了一遍口诀,补充:“被寻之人往往灵力枯竭或被更强大的灵力所困,所以这口诀并没人用过,玉虚的藏书里也没有人反馈它是否可以实行,你……”

他顿了顿,还是道:“你要不现学一下,把寻人咒给我下了。”

柳在溪抱着葫芦正考虑往哪挂比较好看,闻言有些惊奇,这孩子真把他当天才了,这种涉及生死的咒术岂是念个法诀就能速成的?

“算了,我怕出什么变故,你把术成时那段咒言教我吧,到时这水我自己喝。”她说。

卫则玉:“那不是就不能念咒了?”

好像也是。

他们二人在这边加着禁制聊天,一会给个东西,一会偷摸练个手诀,另外两人不看有些难,看了又起鸡皮疙瘩,空气实在尴尬。

宁西林习惯成自然,可就她一个还好,无奈这会撂她和齐悦被隔在外面,不说点什么多少有些奇怪,便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些聚灵兽……最后知道是谁带来的吗。”

齐悦摇头:“这些都是真君处理,我等没有必要知道。”

“那聚灵兽被抓护山大阵是不是就可以开了,我们今晚也就不用在此叨扰了。”宁西林引诱。

“这……我不清楚,真君只说让我们好好招待,并且为了不让我们搅了诸位的雅兴,待开宴之后,弟子们需要离开广场,到山下去。”

齐悦缓缓说着,又对她强调:“因万成和齐归对你们不敬,所以还特别强调将他二人带得远远的,真君可是用心良苦。”

宁西林干笑两声,她只想下山,只恨被强调带走的不是她。

就这么尬聊不久,旁边两人终于撤下禁制,这边天桥也已经走到尽头,齐悦声音稍微压低了些,对他们道:“沿着山路往上,便是真君常居之处,我还要去看顾齐归摆宴之事,就不送了。”

说罢,微一颔首,往另一边去。

身后的天桥消失,此时只能前进。

几人步伐缓慢,一步步朝着思道所在之处挪动,可这山头小,没几步路就找到了地方。

是个精致的木屋,院门开着,思道正坐在院中小桌上写着什么,对方这一身华丽的服饰与这建筑属实不搭,感觉像是强行把一位仙女扔到茅草堆里。

听见门外脚步声,里面仙女抬头:“来了。”

柳在溪搭上这并不热络的问候:“见过思道真君。”身边二人附和。

思道拂袖,从桌边站起向他们滑来一眼,轻轻“嗯”了声,走进屋里。

她没说话,将外面的人搞得莫名,迟迟不知道要不要进门,屋内屋外僵持了半刻谁也没理谁,最后还是柳在溪他们决定给个面子,小跑着挤进院子。

路过那方小桌时,上面摆放的册子正要合上,卫则玉恰好走在外侧,不经意间向那处瞥了眼,看见纸页上似乎画着个弯曲像蛇一样的东西。

匆匆一眼,他没能细想,便已然来到了小屋门口。

“进来吧。”思道在里面唤道。

小屋里陈设倒是齐全,起码三个人坐绰绰有余,还能吃个果子。

思道在上座,眼神轻轻将三人扫视一遍,最后落在中间那人身上,寒暄一句:“几位休息得如何。”

“不太好。”柳在溪说。

思道:“无妨,接下来还有好吃好玩的。”

她态度不冷不热,还浑不在意之前三人从山上跑下来的事,这倒是让宁西林摸不着头脑,对方未免太诡异了些。

几人笑笑道了声“好”,屋里便没有多余的声音了,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样的氛围着实煎熬,思道应该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沉出口气,大发慈悲般:“你们若无事,可以去和齐归说些喜好,他会备着。”

宁西林:“现在吗?”

“是,出了院门右拐,不远就到了,”思道点点头,话里有些赶客的意思,说完,目光伸向柳在溪,语气稍缓,“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宁西林其实想说我不太想去,可看当下情形,明显思道是为了这“事情”才将三人拉来此处,现下人到了,她们另外两个碍事的便也该腾出地方。

她去看柳在溪的反应,后者听见这话时并不惊讶,爽快应下了,转而对她们说:“那你们先去,我过会就来。”

如今在人家的地盘,对方还是心平气和与他们对话,根本没有说不的道理。

卫则玉轻道了声“好”,起身时,看见柳在溪对他眨了眨眼,便无声笑笑,和宁西林一同出去。

正对门坐着的思道无意中窥见这一幕,眼底浮现出一抹别样的情绪,似是怀念又掺杂着些别的,转瞬即逝,待柳在溪看来时,已经又恢复成寻常那般冷硬的模样。

“你们感情不错。”她说。

柳在溪坐得根端,双手在腿面放着,正剥着一颗灵果的壳,刚塞进嘴里,就听见思道的话,其中惆怅不易察觉,柳在溪还以为是说他们三人,于是摆摆手:“不怎么样,萍水相逢。”

“看不出来,你们像是相处了很久。”思道顺着话说。

“总共不过几日,只是经历的事情比较多而已。”柳在溪回答。

她的话不知勾起了思道什么回忆,那人的嘴角居然勾起了一丝并不太明显的弧度,认同道:“经历得多了,确实会有相处久了的假象。”

柳在溪又剥出一个果子,塞进嘴里时询问:“真君是在说妙生宗的那位么。”

思道并不在意提起往事,她问,她便答了:“嗯,我们初见那日也是经历多事,后来同样不过几日,就萌生出一些仿若百年的感情,可到头来,不过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

“所以,真是您甩的他吗?”柳在溪嘎嘣嘎嘣地嚼。

“……”思道不解,“谁告诉你的。”

看这样子难不成思道才是被甩的那个?

柳在溪并不太想说是自己按照传言和万成的态度瞎猜的,于是打了个哈哈,将锅甩给了宁西林。

“传闻不可轻信。”思道敛了神情,留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柳在溪点头如捣蒜,屋中重回寂静。

天似乎又被聊死了。

而下一刻,再被咔嚓嚓剥壳的声音打破。

思道看着她旁若无人地占便宜,忍不住道:“席上有很多。”

“我怕和真君聊天太久,赶不回去了。”柳在溪不好意思地说着,悻悻将果子们放回原处。

思道噎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点自己拐弯抹角,有些意外,可看对方那副正襟危坐地样子,又觉得是想太多。

她将额前的碎发拂至耳边:“是有些久。”这话说完,便就开门见山道:“我是想问问,你那日是如何驾驭我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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