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闻言,一个个吓得两股站站,花白的胡须直抖,连忙从侍女手上接过布条,里三圈外三圈将眼睛蒙好,这才哆嗦着给人更衣。
沈念乖的不行,明明是白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美人,此刻却显得楚楚可怜,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缩成一团微微扭动着,一面还梦呓似的轻轻哼哼着。
莹白圆润的大肚子上没有一丝花纹,干净的像是刚从蚌中剖出来的珍珠一般,孕脐被顶得高高鼓起,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
毕竟月份已经大了,……,白日里穿着宽松的衣袍尚且看不出,如今尽数脱去,更显得规模可观。
“真美啊。”
玄澈贪婪地望着人儿重孕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轻声感叹,丝毫没有意识到窗外的阴影里,有一双暗沉沉的眼睛也同样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玄澈怎么还有这种怪癖?!
沈念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眼看就要临盆了,他竟然还这般。
真是禽兽,禽兽不如!
砚尘不得不急促地深吸着气,才勉强抑制住破门而入的冲动,随便拾起脚边的一块砖头攥在手里,不过片刻便攥出了深深的裂纹。
“陛下,这……”
御医看不见,又不敢出声询问,只能如盲人摸象般胡乱摸索着,一不小心碰到了人儿的孕肚,他顿时把嘴撅起来了,抱着大肚子往旁边一缩:
“不要,走开……我的孩子……”
那声音细细弱弱的,还带着些微微的轻喘,玄澈眼神一暗,抚着念珠的手不自觉加快了动作。
好不容易才摸索着给人脱去旧衣,穿上了新衣服,等到打开药盒,想要治疗伤口之时,一个个却又犯了难:
“陛下,臣等看不见,万一弄疼了他,可就不好了……”
“有何不好?朕看很好。”
玄澈闭起眼睛,吞了口唾沫,将脑海中那曼妙的胴体压至脑后。
贪婪地欣赏了片刻,到底还是抓过御医的手,覆上人的伤处:
“这里,擦伤。”
“这里,伤口挺深。”
“再下面一点。”
一面说着,一面还自己上手,像揉面团那样肆意揉搓。
人儿高烧几近昏迷,耳畔的声音纷纷扰扰的,听的不甚分明。
突然感到粗糙的老手一下下触碰着伤口,孕肚又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掐着,痛得不住哆嗦着,抱着沉重的肚子就往一旁避让,一面呻吟个不住:
“疼!碰不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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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尘:玄澈禽兽不如!等等,那我是什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