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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离别之章—藏,少女追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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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猫就像是主心骨一样,他让我们不要恐慌,也不要聚集在这里,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不过大家好像就都回房间了,我闲来无事到大厅里游荡,又见兔子小姐在沙发上喝咖啡。

“你对咖啡情有独钟啊。”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望着壁炉。

“别的也没什么可喝的,牛奶只有像白皇后这样的小孩子才喝,水又没什么味道,凉水就有了,茶不够浓醇,还是说像红桃皇后一样敏感,只喝果汁吗?”

我好像没问这么多,兔子小姐只是在自顾自地说。

“呵呵。”我尴尬地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兔子小姐住在哪个房间呢?我看你总是在客厅里,呃,闲逛。”

“你不也一样吗?”她看我(或许),“我住在阁楼。”

“阁楼?”我向四处看看,如果在我醒来前后的房子是同一个的话,“能请我到你的房间去看看吗?”

“不行。”她很快的拒绝了。

“可是你不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到我房间里了吗?”我抗议说。

“那是因为你迟到了,如果我也没有准时出席到大厅的话,你就可以去阁楼里叫我了,不过我一向很准时。”她抿了一口咖啡。

“那我给你下安眠药。”

“可以,”她站起来,“不过咖啡我已经喝完了,下次吧。”说罢,她离开了。

我走到玄关处,想再出去看看邮箱,别墅的屋门虚掩着,我警惕地拉开门,白皇后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身旁是一个扫帚,枝条编成的那种。

听到声音她后仰头看我,露出单纯的笑。“你在做什么呢?”我也很友善地蹲下身子。

“特里特,生病,雪,过不来,扫雪,治病。”她说话连不成句子,特里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剧作家的名字,白皇后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那,你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吗?”或许这名字是很重要的。

白皇后捂住了嘴巴,摇了摇头,“说错话,对不起,名字,不行。”

“那你叫什么呢?”我坐到她旁边。

“薇薇安,不敢说,要,扫雪。”她拿起扫把站起来。

“你一个人吗?你哥哥呢?”我仰视着她。

“哥哥,那里。”她指着站在院子中站立的人影,我现在见到人影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那你先在门口扫雪吧,我去找你哥哥聊些事情,一定不要乱跑哦。”我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她的视线绕着我转,“早点回屋子里面去吧。”

或许雪总是在偷偷地下,又或许天气实在太冷了,院子里的雪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如果这个别墅里有厨房的话,撒点盐会不会好点?

不过只是杯水车薪而已,那人就像是士兵一样坚挺的站着,他长着疯帽子的脸,对我的靠近并不理睬,很怪,我感觉不是他。

“你在做什么?”

“在观望我的妹妹。”

我走到他的身侧,试探地问:“薇薇安是谁?你妹妹的名字吗?”

“是她告诉你的吗?”疯帽子眼里的漩涡在动。

我在脚垫上踩了踩,清理掉鞋子上的雪,把鞋摆放整齐,搁到鞋柜里,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出神。

奇怪,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夜晚醒来而不见太阳?难道说风雪过大导致总是阴云密布吗?我拿起一个烛台,借着壁炉的火将它引燃,观望起大厅的房间来。

格局和之前的一样,没有卧室,全是功能性的房间,为了解开我的疑惑,我鼓起勇气向储藏间走去。

它还是半开着,里面十分阴暗,我小心地向里面走去,把烛台放在地面上。相框变样了,但是里面的照片居然还在,我把它拿起来看了看。

似乎是一张全家福,上面一共有八个人,其中一个小女孩和别人的距离有些远,其他的都是手拉手,看起来有些孤僻。

翻到背面,上面用稚嫩的笔记写着: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但我们是幸福的一家。

是孤儿院吗?我想打开相框仔细观察,一个声音制止了我:“别乱动我的东西,把它放下。”

声音来自房间里面,我拿起烛台伸直了胳膊向里。“啊,”我小声地喊了一下,一个少女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她头发太长了,脸上全是阴翳。

“小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呀?”我努力的保持声音的平静。

“我在和小伙伴捉迷藏,你快走吧,他们要找到我了。”她又补充说,“别把门锁上啊,不然我就出不去了。”

我收回胳膊,耳畔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我又小声的喊了一下,直接跌坐在地上。

“有这么可怕吗?胆子真小,”是兔子小姐,“赶紧起来吧,蜡油滴到你手上了,不嫌烫吗?”

我回过神来,问她说:“这别墅里除了我们九个,还有别人吗?”

“没有啊,你在说些什么呢?”她不理我,径直走开了,我也拾起我的胆子从储物间离开。

“大家一定要找到我哟。”少女说。

“你的手还在抖啊,看来我是真的吓到你了。”兔子小姐握住了我的手,希望能缓平我的情绪,“你刚问我有没有别人,难不成你看到谁了?”

“没、没有,”我说,“我是觉得有没有可能有外人来,然后谋财害命,把特……剧作家杀了。”

她停顿了数秒再说话:“怎么可能,这么大的雪,会有谁能够闯进来?”

“这个别墅是谁的呢?”我好像忘了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是我的。”

我躺在沙发上,面朝壁炉紧闭着眼。

“喂,你别抖了,真是服了你了。”

“你不懂,”我的声音也在抖,“这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心理创伤的。”

“那你的心理太脆弱了,”兔子小姐说,“你真要睡这儿,不回房间了?”

“房间太空了,我害怕。”我甚至不敢想象。

“你在这里不是更容易被鬼缠上吗?”她又在吓唬我了。

“我有光和沙发,我不怕。”

“随你便吧,我走了。”

“不送。”

兔子小姐走后,我好像就立马沉入了睡眠。恍恍惚惚的我像是喝醉了一样在走。

我看到这是一个房间,一个什么样的房间?我看不出来,但是,这里好像有书架,书架旁边有个少女,好像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女。

她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书。这时一个年龄稍长的女人走了过来,问道:“你在看什么呢?”女孩说,“我在看书,《呼啸山庄》”

大厅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我就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渡渡鸟过来问我:“爱丽丝,你看到白皇后没有?”

“她昨天不是还在外面扫雪来着吗?”我连眼睛都不睁。

“疯帽子说过这件事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很可能已经死了。

渡渡鸟见问不出个什么来,就继续去寻找线索了。

兔子小姐站到我的面前:“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她死掉?我早有预料了。”

“你这话可要小声说,白皇后可是最受关爱的那个,她从小就因为生病而导致大脑受到了伤害,而她又单纯善良,所有人都可怜她。”

“那你呢?”我问出个没有宾语的问题。

“我也是所有人。”兔子小姐继续她的搜索了。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到大厅里逛了逛,写着画室的那间房子,怎么感觉在发光啊。

我推门进去,又退回来看了看客厅,画室确实在发光,因为,窗户外面,是初春闪亮的晨曦,屋子里面,一个花架,模样像是捉迷藏的小女孩的人在作画,她面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画。

在她身边,坐着一个可爱且发光的女孩。“你在,画,什么?”女孩问。

“我在画你,和春天。”画家如此回答。

一定是,幻觉,怎么我们这外边是雪和寒冬,这个屋子就与世隔绝,窗外是明媚和春天啊!

画室里除了两个小女孩画笔,调色盘,画架,板凳,一个透明的玻璃窗,两个彩画的玻璃窗,还有,半开的窗户,温柔的风,飘逸的窗帘,以及,洋溢着的美好。

一定是在做梦,我可能还没睡醒,我重重地关上了门,走到玄关,拿出鞋子。打开屋门,风雪顺着我和门之间的缝隙进来,这风雪,足够疯狂。

我向院子里瞧着,有一个雪堆,果然。“各位!”我大喊道,“我知道白皇后在哪里了。”

在一楼听到声响的人都转头看我。我耸耸肩:“我只需要一个见证人就,疯帽子吧。”

门口有一片雪地要薄一些,也被覆盖了新的雪花,好心的白皇后帮忙扫雪,却又被雪杀害,呵呵。

疯帽子一看院子就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你是说,她在那下面。”

“这,其他地方也不行啊。”我表现得很无所谓。

“不会的,她怎么会死掉呢?”他虽然不愿相信,但还是踉踉跄跄地跑到那雪堆旁。奇怪,那帽子居然不会被风吹走吗?

“需要我帮你吗?”我抓起他的手腕就要往雪里插,他挣脱了我的手,不过我还是伸了进去,毕竟我也不是真的确定。“是,手臂,你要看看吗?”

“不!不要!别给我看!”疯帽子像是变成他的名字了,跌跌撞撞地向回跑。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可是,除了那地方,你们不是都已经找过了吗,没有其他能藏死人的地方了。”我说的话真的很云淡风轻,任谁听了都不好受。

“你怎么确定她死了?”

“直觉?那片雪堆一看就不是白皇后做的,至少是个强壮的男性,就是杀人凶手。”听我说完,疯帽子看向了渡渡鸟。

“但是昨天只有你一个人和白皇后接触了。”兔子小姐插嘴说。

“我只和她交谈了几句话,并且,我看到疯帽子也在院子里,就和他说了一句话,不过,他应该会说没有这回事吧。”我双臂交叉辩解道。

“我没有出去过。”疯帽子否认说。

“也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咯,唉。”我摊摊手,“所以你为什么在白皇后独自一人时去往别处呢?”

“我、我,”疯帽子支支吾吾,“我当时在剧作家的房间。”

“你去他房间干什么?!”我还没说话,柴郡猫就抢先一步质问。

“我,我觉得剧作家死得离奇,就在房间里找找什么,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木雕。”

“你要是不回去还好,现在,大家都有理由怀疑你是杀害剧作家的凶手了。”我微笑,显得阴险。

“大哥,我知道你平时很照顾剧作家,你也不会杀白皇后,但是,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啊。”说罢他瞟了渡渡鸟一眼。

“你什么意思?难道就觉得是我杀的了?我昨天可是一下屋门都没有出。”

“谁知道你会不会从窗户翻出去。”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行了,人死不能复生,大家先平静一下吧。”柴郡猫总是这样,遇到事情从来不先解决事情,而是先稳定情绪,随后掩盖事情,“凶手什么的,等到雪停了,请一些专业的人来评判评判,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去,但,我也不希望大家互相猜忌。”

“啊!”红桃皇后突然尖锐地叫了一声,随后抄起桌子上随意摆放的书就朝兔子小姐砸去,她躲闪不及,书角正好击中太阳穴,兔子小姐跪坐在地上,努力恢复自己的状态,脸边流下长长的血,像是蛇一样。

红桃皇后还要砸什么东西,被她妹妹制止了,“那只是个噩梦,那只是个噩梦……”把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胸口安慰她。

红桃J将皇后带回房间时,回头带着很明显的厌恶瞪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咎由自取”就离开了,众人也不好表态,各自走开了。

柴郡猫路过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只是情绪不稳定,我们都很愧疚,对任何事。”

大厅里只剩下我和兔子小姐,我很尴尬,先是递给她一张纸擦擦脸,又弯腰将书捡起来,书角还在滴血。

“兔子小姐和红桃皇后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啊。”大概是我的话刺激到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起来,又突然停止,把我给她的纸扔到地上,脸上挂着血迹,头也不回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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