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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牌局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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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至勐勒村的街头,两人回到招待所门口时,周遭已入黑幕。摩托修理店早已关了门,只有头顶的路灯投下暗黄微弱的灯光,蚊虫在光源下飞舞,肆意舞蹈着最后一刻的生命。

“你给听说了?”几位头包布巾的大姐靠坐在修理店门口,围着灯光聊天,这是村人约定俗成的餐后会面,消食解闷。

“陈姐家?”穿着小黄马甲的大姐立马单手挡在嘴边,兴奋的接上话。

“是呢是呢。“

坐在最边上的大姐用牙签剔着牙,稍显不屑的说道:“早就说,陈姐那种宠他家娃娃早晚出事呢,作什么都阿得他说了算,祸秧子一个。”

“我们家刚子才是脾气不好,不是故意踩你家地呢!”黄马甲大姐惟妙惟肖的模仿起陈姐的声音来,乍一听还像那么回事儿。

“给着了嘛!达哪个欠他家样,处处都阿帮让着。“

“......”

陈今脑海里浮现出那对夫妻匆匆赶来的模样——陈姐哭晕在地,廖叔捶足顿胸,痛不欲生,哭泣的声音响彻云霄。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咳咳......”陈今在暗处发出一声咳嗽,几个大姐瞬间收声,四处打量了一番最后四散回家了,“走啰走啰,明日还得克他家假吧意思呢。”

这群大姐平日里对陈姐家亲近得很,但背地里似是对陈姐家略有不满。这是村民骨子里的冷漠吗?还是另有隐情?

街角的牌馆又亮起了灯,陆陆续续冒了些人头出来。

既然失联事件起因皆与着牌馆脱不了干系,那么必然是得再去打探打探情况的。

“来了?”旧婶儿媳依靠在门口,眼神直接钩在了吴增身上,微风拂起她的头发,在半空中荡得人心痒,

陈今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盯着她无辜又礼貌的说道:“还坐上次的位置。”

“好啊。”女子伸手替两人拉开座椅,手指轻抚在座椅靠背上,含笑看着二人,“妈妈,可以上茶了。”

桌上还有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脖颈处挂着粗旷的银链子,脸色发青,看上去此刻心情很是不爽。

旧婶再次端了茶杯从屋内出来,眼见到访的二人神色一滞,随后略显慌乱的放下托盘便转头进屋,远远的抛下一句话,“阿涛啊吃药了,我先回克啊噶,阿青。”

原来女子名叫阿青。

“涛哥的药不是白天都吃完了吗?妈妈。”阿青语气轻柔,但却带着质问的意味,她微笑着看向那半掩着的房门,视线好像透过房门直插在旧大婶背上。

“新......新开呢,跟你说过,你忘记了。”半晌,旧婶从屋里踱步走出,衣着光鲜但却身型佝偻,说话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意,目光游走在地面,不敢落在阿青身上。

旧大婶怀里用花布巾包了一堆看不清模样的东西,她从主厅的木桌抽屉里拿了钥匙后便匆匆离去,没再给阿青任何质疑或反驳的机会。

牌桌上的灯光昏黄暧昧,阿青坐在吴增左手边,指尖在桌面轻轻滑动,她,有意无意的想向身旁边贴去。

阿青的小动作过于明显,陈今不自觉的瞥了吴增一眼,吴增面色如常,搭在桌面的手始终与阿青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似是感受到陈今的眼神,吴增笑着转头对他眨了眨眼。

阿青把茶杯推到二人面前,又给对桌的中年男子添了茶水,“今年的新茶,加了梅子酱,清甜败火......"

“啰里八嗦呢,还在等什么?直接来喂!”中年男子摔了两百块在桌上,震得小茶杯里的水都晃了出来,嘴里碎碎叨叨的骂着,似是很不耐烦。

阿青倾身去够桌边的骰盅,袖口悄然滑至肘间,露出粉白小臂,“那就继续比大小?”

吴增托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侧脸对陈今笑道:“玩牌嘛,没必要那么急躁。”

陈今明显感觉到这人在桌下用脚蹭着自己,他笑着回踹了一脚,礼貌又客气。

中年男子不傻,他立马就懂了吴增的意思,随即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你什么意思?!”

阿青掩着唇轻笑了两声,从桌边拿出一沓新的牌来,接着才转头对中年男子说道,“唐哥,咱这就开始。”

“你们先。”吴增跟着扔出了两百,随后单手搭在座椅靠背上,侧靠了下去,慵懒又随性。

陈今这下又没辙了,身上还是没现金,不过旧大婶这一走,陈今心里倒是有了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吴增接不接得住戏。

阿青修长的手指在牌桌上来回刷洗着牌,她眼神落在了陈今身上,有些惋惜道:“不过比大小只三人参加,那这位小哥......”

“弟弟,你跟我一道呗。”吴增单手拽了凳子边,一把把陈今一把拉到了身边,两人几乎贴着坐到了一块。

"哗啦!"陈今突然起身,单腿踹翻凳子,面前的茶杯意外摔落在地,这茶又没能喝上。他粗着嗓子嚷道:“天天来天天来,着魔了真是的,你自己玩去吧!”。

说罢陈今推开吴增架在自己身后的胳膊,夺门而出,活脱脱一副被家里宠坏了脾气特大的少年模样。

吴增望着自己被甩开手,若有所思道:“真是被宠坏了。”

“可以开始了吗!!!“唐哥已经急不可耐了,他用食指指节快速敲击着桌面,催促眼前两人开局。

吴增将骰子扣在掌心,嘴角带了一抹微不可闻的笑意:"那就先解了唐老板的火。"

深夜勐勒村没开多少路灯,特别是农户房屋间的小道上,几乎黑成一片。

出了牌馆,陈今紧赶慢赶,好歹是跟上了旧大婶的步伐,怎么着他这20多岁的年轻人也不能比小老太太走得慢。

眼瞅着旧大婶拐弯进了一户人家,“嗙”的一声关上了门。看来这里便是旧婶家了,坐落在勐勒村东侧背阴处,地段相对较差。屋子门口挂了两个纸糊的红灯笼,大概过年时候换的物品,现在颜色也有些暗淡。

“咳咳......”半大的小院落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在寂静的村落里尤为明显。

陈今走到门边,房门紧锁,好在农村小院的墙壁都不高,他往后走了两步,一个助跑便翻进了院里。

院子不大,地上跑了很多散养的鸡。院子东边是低矮的棚房,门口还有些柴火,应该是放器具的屋子;西边或是厨房,有股陈年油烟的气味;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栋足有三层高的小楼房,看来最初分到的地皮不大,后来建房的时候往高盖了不少。

“嗙”的一声,陈今落地声不小,惊得院里散养的鸡四散飞起,在半空中扑腾展翅。

旧大婶闻声拿着扫帚赶了出来,“谁!”

“咕咕......”还好院子里散养的鸡适时飞起,倒是把陈今的行踪给瞒了下来。

“给是阿青回来了?”屋子内一个虚弱又有些焦虑的男声传来,看来这应该是旧婶的儿子——阿涛了

“不有,你赶忙洗完脚脸睡觉了。”旧大婶收了扫帚,着急忙慌的又赶了进去,“她认不得几点才回来,你不要等了。”

待旧大婶进屋的契机,陈今向前走两步,藏在厨房侧边,恰好可以看到屋里的场景。透过虚掩的门缝,陈今看到了逼仄的楼房的主厅,装修很是简陋,里面只摆了一张床,靠床的墙面上挂了张简易的婚纱照,女子便是牌馆阿青,男子此刻正坐在床边洗脚。

旧婶的儿子非常瘦弱,小腿上面的肌肉几乎完全萎缩了。他的床头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品,旧大婶从中取了一瓶,颤抖着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喂阿涛服下后,她才端了洗脚水出来。

恍惚间,陈今分明看见阿涛的脚踝处出现了脓样的溃烂,同当年的草瘾后遗症如出一辙,只是阿涛的溃烂并未出现在肚子上,或许是用什么东西遏制住了。

“又看你儿子给!咋现在路都不会走了!”陈今回想起街头村人的话,看来旧婶的儿子现在依旧无法行走。

“过往这段时间,阿青阿得回国下,事情办好就可以回来。”旧大婶回屋给阿涛掖了掖被角,安抚似的说道。

阿涛似是很不开心,一言不发的把被子拉过头顶,闷头睡去。

旧大婶没再说话,只是慢慢悠悠的出了房间,轻轻的为儿子关上门,随后才进了旁边的小屋子。

回国?难道阿青并非国人?

“唐哥先请。”阿青转过骰盅,笑着示意唐哥先掷骰,她葱白似的手指掠过唐哥的手背,惹得唐哥春心荡漾。

“两个六,一个五!"唐哥把骰盅扔在桌面,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蒂,有些挑衅的看着吴增说道。

吴增没搭理他,只是扔出一张牌去,“跟”。

吴增的手指轻轻的在桌面敲了两下,阿青便把骰盅递了过来。他单手扣在骰盅上随意的晃了两下,竟异常的有节奏,掀盅瞬间,骰子碎成了6个面,6个6。

“承让。”吴增从牌桌中间拿走了两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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