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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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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终于彻底散去,鸟鸣声高扬于空。

边无垠一直看着魏溪龄,可神色莫辨。

一时间倒让魏溪龄无措起来,她将他周身仔细瞧了瞧,才察觉出他右手的异样。

“你不会是脱臼了吧?”

魏溪龄伸出手,试探地扯了扯边无垠的手臂,见他果真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才恍然,方才滚落之时耳边的一声脆响,但她当时并未多想。

“你没发觉吗?”

魏溪龄学过接骨,她轻轻转动他的胳膊,却只见他蹙着眉,未听得他吭上一声,甚至他还别过了眼,看向了别处。

魏溪龄觉得他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耳朵辩着骨头的声音,一使劲,只听得“咔嚓”一声,就给他接好了胳膊。

常人都会痛得喊上一声,可边无垠却还是毫无反应。

魏溪龄疑惑,又给他检查了一下,确认是接好了。

可不应该啊,以前还听得他痛了会哼唧上一声的。

魏溪龄歪着头凑近了他,直看进他的眼睛,轻声问他:“你还摔到哪了?”

这人莫不是摔傻了吧?

边无垠掀开眸子,将魏溪龄眼里的担忧看得真切,他微不可察轻叹了一声,“无碍。”他伸出手将她发上的衰草摘掉,问她:“你呢?可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

见他还有反应,魏溪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裳,灰层和枯枝落叶尽数被她抖落,“你的侍卫应该要过来了。”

话才落,果然就听得脚步声匆匆而来。

边无垠的侍卫果真是靠谱,装备齐全,不过一会的功夫,已甩下两条粗绳来,将两人拉了上去。

众人休息了片刻,便立即上路,因这场意外,耽误了不少功夫,大家脚步匆匆,不敢怠慢。

联定山,崇山峻岭,巍峨陡峭,为了缩短脚程,他们闯过荆棘,越过沟涧,还要直下浮梯。

魏溪龄站在崖边,往下看,足足有十丈高。

瞧着就能让人晕眩,魏溪龄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边无垠,见他脸色平静,毫无波澜,她本想问他行不行,但见此又作罢,只道:“我先下去吧。”

魏溪龄拿过侍卫手中的绳子,给自己绑在腰间,却不想伸来了一只手,径直将她手上的绳子拿了过去,她抬眸,见边无垠垂着眸子,沉默地给她打结,模样极为认真,她不禁问道:“你会吗?”

她心有顾虑,垂眸看向他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指甲整齐干净,动作灵活,一下就将她腰间的结绑好了。

边无垠再三检查过后,才示意魏溪龄,“抽取这一根,便能解开。”

魏溪龄又检查了一遍,确保结实后,才攀附着浮梯,一步步往下爬去。

其实她还好,这悬崖确实有些高,心有畏惧难免,但她也不惧怕。

一切顺利,魏溪龄终于落地,她将绳子解开,上头的侍卫又将身子抽了回去,下一个便是边无垠。

魏溪龄站在崖底,抬头眺望。

如今未时已过,阳光极为吝啬,不过只有薄薄一层,裹在人身上,倒是让崖上那道身影添了一抹温和之色。

边无垠身量极高,平日里,他的身子略显单薄。

可此时魏溪龄再看他,却半分瞧不出他往日模样,他毫无弱不禁风的迹象,身手利落干脆,而且极为淡定从容,一路稳当地从浮梯上下来。

落地后,边无垠抬手间已将绳子解开,上头的侍卫配合迅速,继续下一个人。

他皱着眉朝她走来时,魏溪龄心中的诧异还未收起,只愣愣看着他。

“你受伤了。”

不是此前的询问,而且十足的确定。

边无垠在魏溪龄身前站定,直接伸手握起了她的右手腕。

为翻山便利,魏溪龄在袖口处缠紧了黑色粗布,但此刻前臂上显然已被抓破了一道伤口,粗布裂开,她手背上亦留下了几道血渍。

其实若非是瞧见了浮梯上的血迹,边无垠还尚未确定。

“我没事。”魏溪龄要抽回手,却被边无垠紧紧抓住。

边无垠要解她手上的绑带,魏溪龄欲挣扎,可确实伤了手,强硬挣脱只会痛了她自己,她索性开口解释,“不是什么大事,等到了常录,我再处理。”

她不想耽误大家行程。

见边无垠还是不放手,她只得又继续道:“我被刺穿了肩膀都能挺过,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边无垠愣了愣,又给她继续拆解,将她衣袖彻底翻开。

伤口血肉模糊,显然是方才为了护他,被大虫利爪抓伤。

鲜血还在往外流着,一点点爬过她的手臂,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十足刺眼。

“此前未觉得疼,现在想起,已觉疼得难忍了。”

边无垠自顾自说着,用清水给她清理伤口。

这话魏溪龄听得一知半解的,不过她抬头望了一眼,见崖上还有四个侍卫还未下来,大概不会耽误时辰,她也就不挣扎了,“你轻点。”

边无垠不再吭声,轻轻给她抹药,又一圈圈包扎好伤口,才道:“你此番也算是救了孤,要什么赏赐?”

魏溪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又开始摆谱了,她收回手,随意道:“我只要张疏怀的命。”

说罢她就转身,不再搭理他。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出了山,魏溪龄松了一口气。

若非是侍卫在前开道,铲除一切困难,只凭魏溪龄和边无垠两人,根本无法妄想一天就能翻过联定山。

众人速速往城门赶,却还是晚了一步,城门已关,无奈只得在城外暂歇一夜。

未找到客栈,只得到城外的寺庙歇息。

本想向小沙弥打探一下城里的情况,一问才知因此次桥梁坍塌,已死伤多达三十七人。其中因此丧命的就有十九人之多。

寺里的主持昨日就被方习治请进了城,为那十九名往生的百姓念经超度亡魂。

魏溪龄沉默不语,一夜未眠。

听得隔壁厢房的动静,她略微诧异,轻声起床,透光窗户缝隙,瞧见了边无垠。

此刻天际的黑已渐渐褪去,逐渐显现一层深蓝。

边无垠站在隔壁厢房前,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天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天色依然灰蒙蒙的,瞧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见风吹过他的衣摆,此刻的他像是茕茕孑立的一棵松柏。

魏溪龄沉默了片刻,又轻声关上了窗,回到床上闭上了眼。

一早,魏溪龄和边无垠乔装打扮后,便进了城。

侍卫再次隐于暗处。

怕引人瞩目,两人便将马藏在了城外,所幸那坍塌的桥就在城中,两人走了不久就远远瞧见了。

但四周都被遮挡着,还有官兵把守,根本无法靠近。

边无垠想亲眼看看,但也知此刻不可暴露,只是远远看着,与一旁木具店铺的掌柜闲聊着,装若无意打探着情况。

“一个,还是要两个吧。”

不远处,魏溪龄站在煎饼小摊前,从钱袋里掏了铜板递给摊主。

虽然她觉得边无垠不会吃,但还是买两个吧。

摊主用油纸将煎饼一个个包好,递给了魏溪龄,还提醒道:“小心烫。”

魏溪龄接过,果真是烫得她缩了缩手,只好将煎饼搂在怀中,用衣裳料子隔开热气。

没想一只手突然伸来,将她怀中两袋煎饼拿了过去,她立马道:“烫!”

边无垠一只手就抓住了油纸边缘,空出的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他垂眸瞧了瞧,又摸了摸她的指尖。

“没烫着!”

魏溪龄惊得抽回了手,将手别过身后。

见她脸上浮了一抹羞意,边无垠便未有多言,只道:“先找家客栈。”

常录繁华,街道宽敞,又因一条水系贯通全城,城里横跨十多座大大小小的桥梁。

酒肆客栈林立,魏溪龄左瞧瞧右看看,等边无垠选定一家客栈。

像是边无垠早有安排,他目标明确似的,找了一家客栈,客栈名运德,在一众装潢讲究的客栈中,它显得毫不起眼。

被引进厢房时,才知它位处边角,背靠山脚,四周静谧。

进了厢房没多久,边无垠打开了窗,不一会儿,几人就从窗户跃了进来,不是旁人,正是边无垠的侍卫,还有一个生面孔。

“谛声拜见主子。”

边无垠已坐在榻上,众人齐齐给他行礼。

而这生面孔便是谛声,是边无垠暗插在常录的千里密探。

谛声也没避开魏溪龄,当着她的面,迅速将近况详细汇报给边无垠。

魏溪龄在一旁静静听着。

“他们白日里整理好石块,夜里运送出城,敲裂了,再用船掷于江中。”

谛声低声解释着,魏溪龄这才知,为何那些官兵将断桥围住,原来是不让人去细瞧其中猫腻。

“这是方习治还有几个关键人物的详细信息。”谛声从怀中抽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边无垠,又道:“皆已被日夜监视着。”

“属下担心打草惊蛇,一直未敢擅自行动。”

边无垠展开了信纸,细看了许久,才开口道:“方习治狐狸尾巴藏得太好了,还是得找到账本。”

如今桥梁碎渣确实是一个物证,但太过薄弱,虽然关键人物都可被押来审问,但毫无证据,方习治十足狡猾,只怕未逮住他反被他咬上一口。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账本,先找到账本,那便能抽丝剥茧,让人百口莫辩。

边无垠详细部署,谛声听命,而后又迅速离去。

当夜宵禁后,魏溪齡同边无垠悄悄到了桥边,跨过了围栏,这才看清了断桥模样。

原来的桥身不算长,大概不过是二十丈远的距离。

边无垠走到了断桥底,细致地查看留下的痕迹。

“去年大雪,常录坍塌了几座桥梁,”边无垠将手从裂石上移开,站起身来,用帕子擦了擦手,“当时天寒地冻,无人在桥上,所以未伤得一人。”

魏溪龄微微有些诧异,看着月光下的边无垠,他的脸清冷透着寒。

他站在河边,整个人好似寂寥的孤鹤。

“当时孤便知晓事有蹊跷,但未能抓住他的把柄,”边无垠垂眸看着河流的深处,像是对冤死的魂魄忏悔,“却没想不过半月……”

魏溪龄看着此刻的边无垠,这才知晓为何他会说晚一天都或有变数。

才知为何他会这般着急,只怕担心再次错过了时机,也怕百姓再一次无辜受难。

其实若非是密探多了一份心眼,寻常百姓只会将这些桥梁的坍塌,当成是今年暴雪引起的意外,无人会去深究。

此前她还觉得他冷血,不顾百姓死活,此刻想来倒是她对他的误会了。

翌日一早,魏溪龄便跟着边无垠出了城,两人随着谛声,亲眼瞧见那些断桥碎石如何被扔进了江中。

滔滔江水,就这般淹没了所有痕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湮灭。

若非边无垠果真乘船而来,恐怕是没能瞧见这些的。

回城后,已近晌午,魏溪龄肚子已然饿了,瞧见了一个包子摊,她停下了脚步,递给了摊主一个铜板,挑了一个香芋馅的包子。

她掰开了一半,里头饱满的香芋露了出来,香味扑鼻让她食指大动。

没想到随便选的小摊,用料竟也如此扎实,她吃了一口,终于安抚了肚子,尝着不错,就将剩下的半个递给了边无垠。

边无垠心中还在筹谋,无意识间已顺手接了过去,垂眸瞧见是半个包子,迟疑地看着她。

“我尝过了。”魏溪龄扬了扬手中的半个。

言下之意不过是,她替他试了试,没毒,可以吃。

不过见边无垠未动,魏溪龄又问他:“你不饿吗?”

她睁着纯澈的眼眸看着他,边无垠眉眼渐渐展开,咬了一口,尝了尝,说道:“嗯,尚可。”

好客套的评价。

魏溪龄不理会她,大步往前走去,边无垠默默在后跟着。

回到客栈,谛声前来汇报进展,直到结束了,边无垠才发觉魏溪龄出去了许久未归,直到深夜还是未见她踪迹。

此时才得暗卫来报,“她在常录府衙,在盯着方习治。”

边无垠一脸无奈。

直到夜半,边无垠才听得窗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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