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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郁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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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应当就是那些大量捕捉灵心重日兔的人的老大了。

远远看着,只觉那个老大身量很高,头发束起脸部线条凌厉,面相带着凶恶,眉眼像把出鞘的刀,过于锐利,眼尾略微下压便吓得身旁的人收敛笑意。

“老大,目前我们手上有一百片鳞片,还要继续收集吗?”

“继续。”

“……是是。”

那手下面上为难,但深知眼前这人脾性,不敢提出任何意见。

“唧唧——”

就在两人对话时,左侧突然窜出一只兔子朝着温言初所在的地方跑,两人反应极快,不过瞬间,一把飞刀便扎在了脖子上,灵心重日兔逃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拼着力气扑向树丛,倒在了温言初脚边。

手下谄媚道:“老大,倒在那里了,我去捡回来。”

得到男人首肯后,他一溜烟就跑向兔子消失的树丛。

脚步声越来越大,温言初一把捂住陈禾张开的嘴,一手提起死了的灵心重日兔,脚尖一点飞身上树,抬手布下结界,掩去气息。

随后食指压在唇上对陈禾嘘了一声,确认陈禾不会出声后他松开手看向树下。

手下拨开树丛嘶了一声,嘴里嘟囔道:“不在这儿?不该啊,难不成没杀死?”

他不信邪地绕着这一片找了片刻,直到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他才摸着脑袋疑惑离开。

“老大,没在那儿,连血都没有,是不是没杀死啊?”

男人微皱起眉,锐利的目光投向温言初先前站着的地方,短暂沉默后他冷声道:“走,一只而已,不要浪费时间。”

“好嘞老大!”

手下跟在男人后面高兴离开,只是走了两步后还是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树丛,心中有几分奇怪但又没发现异常,不过既然老大都说了不重要,他就不纠结了。

“终于走了。”陈禾站稳身体,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不过阿言,咱为啥要躲着他们啊?”

他方才被紧张的气氛感染,一句话都不敢说,但他满脑子疑惑,这两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温言初没回他,面上显出几分思索,视线穿过横生枝桠落在那两人离开的地方。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男人,身上有一缕他熟悉的气息,但他却从未见过这个人。

身旁陈禾还在叽叽喳喳,一只白鸟却忽然盘旋而下落在温言初肩上。

他刚想弹开白鸟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温公子,我有事找你。”

谢知白?他神色微变,目光转换几次转身对陈禾道:“陈禾,你带着兔子先回去,我有点事。”

陈禾虽然很想问他有什么事,但还是乖乖点头不拖后腿,拎着兔子就要走,却又被温言初拉了一下,微苦的草木香笼罩在他周围,耳边落了一道呼吸。

他听温言初低声道:“回去看着阿木。”

“阿木?”陈禾略微惊讶,但看着温言初认真的眼神将问题咽了回去,重重点头,“我会好好看着的。”

交代完这些后,温言初眯眼看着陈禾逐渐模糊的背影,手指勾下白鸟放飞空中,跟着白鸟离开了这里。

走了不过片刻,白鸟叫了一声,在空中盘旋几圈俯冲落在了一人肩上。

那人一身竹月对襟窄袖长衫,腰上依旧佩着双鱼玉佩,听到身后动静,他转过身眉眼温润。

是昨日出现的谢知白。

“温公子,好久不见。”谢知白满脸笑意,手指轻轻抚过白鸟羽毛,颇为闲适。

温言初停在三步之外,抱臂看着他,“谢阁主找我来所为何事?”

谢知白失笑,“温公子真是不讲情面,好吧,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昨日你说之事我有了别的线索。”

温言初语气淡淡,“哦?别的线索?难不成是查到了领头之人的身份?”

谢知白笑意不变,缓缓道:“正是。”

看到温言初意外的表情,他越发的愉悦,“此人名唤郁镶,老家月前村。”

“月前村?”温言初狠狠皱眉,一贯随和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带上了质问,“你查了陈禾?”

谢知白摆摆手,无辜道:“我只是在查此人身份时,偶然得知的而已,并非刻意查你身边之人,温公子与尊主有交易,我又岂敢动你身边之人?”

眼见温言初面容越来越冷,他继续道:“温公子应当见过了郁镶,他身上是否带着你所熟悉的气息?”

温言初皱眉,他确实在那个人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但总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闻过。

谢知白眯眼微笑,“而且据得到的情报来看,郁镶曾在一个月前出现在月前村。”

“你的意思是?”

“温公子,我只是说了我所知道的线索,没有故意引导些什么,你要如何理解这些线索那就看你自己了。”

“这些都是裴不知指使你说给我听的。”

“温公子这样想就错了,尊主只说进来以后,一切全听您的吩咐。”

温言初目光落在谢知白那一成不变的笑容上面色微冷,定定看了片刻他垂下眸,淡淡道:“我先回去了。”

谢知白微微点头,并未阻拦他转身的动作,然而不过两步,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二少爷,外面的人传来消息,夫人她醒了,但闹着要自杀,嘴里说着,说着……”

“呵,夫人说了什么?管家有何不敢说呢?”

“说二少爷您……认,认贼作父,不如死了。”

对话断在这里,之后便是难言的沉默。

温言初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转身看过去,巧的是谢知白选的这个位置刚好掩住了他们的身形,正好方便他观察。

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谢知白缓缓勾起了嘴角,眸光中透着戏谑,微微一笑,白鸟自他肩上飞起,消失在森林里。

说话那二人原是司家二少爷司鄂与管家,而司鄂此刻神情冰冷,幽深的眼眸中透着怒火却隐而不发,而身旁的管家一声都不敢吭。

管家说的夫人应当是司鄂的母亲,但认贼作父又是何意?宣若青说司鄂乃司家私生子,难道这个贼说的是司光林?

还不等他细想,那边二人有了动静。

司鄂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提起的嘴角含着满满恶意,“认贼作父?夫人真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谁是贼,谁是父,没人比我更清楚。”

管家连连点头,“是,是,是那些下人没看好夫人,等出去了我一定多管教。”

司鄂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眼中讽意更甚,“郁镶那边怎么样了?”

管家低头小心道:“已经捉的差不多了,只是从昨夜开始出现了一拨人扰乱了您的计划,那些本该被淘汰的人都自愿使用了传送符,老爷要的人数已经凑不齐了。”

司鄂笑了,只是笑得令人心惊,“不够了,呵,你说有人碍了我的路,我该怎么做?”

管家出了一身冷汗,头垂的更低了。

司鄂抬手碰上从树叶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感受着手心的温热漠然道:“告诉郁镶,找到那伙人,然后……”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合拢,像是要困住那点阳光,抓住一点温暖,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森然无比,“全部活剐,一刀一刀切下来,让我看看他们的骨头是不是也是这么硬。”

管家打了个颤腿软的险些站不住,“是,二少爷。”

行完礼他半刻都不想多留,连忙逃离此地,只剩司鄂一人留在原地。

“这个时间,大哥应该快出场了。”司鄂愉悦的笑了,“这一出好戏,就要开场了。”

温言初看着那道身影离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连带着脸色都不太好看,什么叫老爷要的人凑不齐了?

那些被淘汰之人,会不会还没死?

司鄂的大哥,司家大少爷又要做什么?

而郁镶,竟是司鄂的手下,大肆抓捕灵心重日兔是为了司鄂的计划。

太多疑团缠在一起,而真相却不足以解开那些死结,他一时脑子有些乱,只来得及嘱咐谢知白一句小心便焦急离开。

略微慌乱的脚步声消失在森林里,谢知白抱臂轻笑,而后抬脚踩碎地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一瞬间周围荡起波纹却又很快消散,他垂眸看了眼石块碾成的粉末,自言自语道:“尊主,您的任务我可是完美完成了,但这怒火我可就不负责承担了。”

笑着说完这几句话,他拍拍胸口衣裳,转身悠闲离去。

温言初心中想这事,不过一刻钟便回到了帐篷处,甫一到达,还没开口说话便被陈禾大力拽走,找了个偏僻角落停下。

陈禾神色不对,这是温言初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这副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阿言,那个人是不是和月前村有关?”陈禾努力压抑自己,却还是露出了难过,“你不必骗我,我,我看见过他。”

“我记得阿娘柜子里有很多画像,其中一幅便与那个人很像。”

“阿娘生前只为村里人画像,凡是家中有人去世,便会找到阿娘为逝者画一幅像以作纪念,而那个人就是画像上的人。”

月前村灭村一事一直是陈禾的心魔,半大的少年虽然平日里看着很心大,实际上温言初知道,他一直想找到真凶,留在情报处也是为了此事。

一滴眼泪自他眼中滑落,他摇摇头,“阿言,那个人本是已死之人,盖棺那日我亲眼瞧见的,但他却出现在了此处,我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之人,连性格都如此相像,他就是月前村的人,可他,他……”

温言初不太擅长安慰人,除了擦掉他的眼泪之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陈禾哽咽道:“他是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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