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天刚出洗手间，就看见有人光着膀子抱着红衣服跑过来，下意识避让，等那人靠近了他才发现居然是沐逸风。

“小风？”

沐逸风像没听见他的声音，径直跑进了洗手间。

林遥天跟进去，看到沐逸风把红衣服递进了一个隔间，隔间里伸出一双手，接过衣服后就合上了门。

沐逸风晃了一下，要倒，林遥天急忙跑过去扶他。

合起的门自己打开，像门后支撑的人松了手。

里面空空荡荡。

林遥天看着怀里沐逸风胸前浸开的血渍浑身颤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抱着父亲尸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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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北时把刚从藏品们身上取的血混进一个杯里，最后拧出衬衫上沾的血，搅匀后小心地喂给小洛。

小洛的睫毛好像颤了一下。

除此之外再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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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逸风在医务室里醒来。

校医在给旁边的凌玥琪包扎脑袋，凌玥琪看到他醒后缩了一下，满脸恐惧。

夏薇薇挡在她面前，她瞪着沐逸风。

什么情况？

“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去上课，晚上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校医说完就让沐逸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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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遥天回家路上又被人堵了，是上次从传送门出来要他血的那位戴面具的同龄人——不是彩衣彩发金属鞋那位，是告诉过他生命联结有问题的那位。

大热天穿长袖，非常好认。

“又要来拿我的血？！”林遥天急刹车，差点撞上对方。

“不，跟你交换下信息而已。”面具男从容避开车头。

“和小风有关？”

“嗯，他今天的反常是因为被鹿北时控制，精神控制，无法反抗。”

“鹿北时……”这个名字林遥天听过好几次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抽我的血，又控制我朋友。”

“抽你血是因为你是纯血种，而且能力是操控记忆，对他有用；控制沐逸风是因为他要利用沐逸风来拿凌玥琪的血——原因跟你一样：‘纯血种，能力有用’。”

“有什么用？”

“用来喂尸体。”

“……”林遥天震惊失语，“他是想，复活死人？！”

林遥天从长辈传下来的实验记录中看见过：足够多的纯血种血液可以将死去的老鼠复活，他们实验成功过，但是其他体型较大的动物实验却全部失败，无一例外。

面具男点头。

林遥天摇头，“复活不了的。”

“他觉得可以。”

“……”林遥天沉默几秒，问面具男：“每次小风出事你都在，你……”林遥天猜对方可能是沐逸风的同班同学。

面具男不接话，可能是默认。

“你来找我只是说这些？”

“嗯，顺便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换血？”

“换血？”

面具男擦了擦汗，“鹿北时盯上沐逸风，很可能是因为你的血。”

“……我考虑考虑。”林遥天有些犹豫，拿出手机，“留个联系方式吧。”

面具男报出号码，林遥天输到一半时停顿了一下，输完后抬头，看着面具男的眼睛，“是你？”

——面具男报出的，是之前给他发消息，告诉他凌玥琪会来函靖读书的那个号码。

面具男与他对视，微笑，点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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