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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相爱有不相爱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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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逸飞身体逐日硬朗,他是下了决心要把失去的七年找回来。

杨管家说:“太太和我抱怨,情愿他病好得不那么彻底,每天跳伞,空中滑板,冲浪花样不停,一点时间分不出给亲人。”

心愉和杨管家正在替他收拾衣物,这些衣服都没用过几次,全部洗干净消过毒准备捐赠出去。

心愉听完杨管家倾诉,微笑说:“没关系,他们总会原谅他的。”

“是,”杨管家长叹一口气,“子女是不感恩的多,逸飞就是其中之一。”

心愉想到佣人们说过的二小姐,不由为俞家两位长辈唏嘘,为人父母,他们操足一世心。

杨管家又说:“心愉,等你们回学校了,我就要回老宅了,到时这里全部交给你。”

心愉颔首,听起来任务沉重,但真正要自己使力的事几乎没有,俞宅即使没有人主持大局,也能像调好的机器那样运行得井井有条,前提是薪水照付。

俞逸飞也是有底线的,和朋友们玩得再尽兴也会回家,有时是半夜,有时是鸟鸣的清晨,他仍然在阳台发出声响,但心愉次次不为所动。

这是一样爱自由的人,这种人最不能招惹,兴趣和爱好都太广泛,与心愉这样只求居有定所,只求稳定的人实在不适配。

他昼出晚归,心愉则早起早睡,两人几乎没有碰面时刻。

施施再没带过孩子上俞家门来,她开玩笑说:“要懂得避嫌,你在这里又没有身份,外头人都不知道你存在,我抱着孩子往人家里跑像什么话?”

杨管家却有些落寞,“老太太最喜欢小孩,巴不得儿孙满堂,逸飞不知多久才能让她如愿。”

心愉觉得,和俞逸飞结婚的女人一定要不够爱他才能,一旦爱上就像占有,那种人渴望征服自然的人怎么会愿意让一个人征服?让一个人占有他身心?

要不相爱才好,不相爱有不相爱的好处,一位上世纪受上天偏爱的超模在接受媒体采访时。

采访者问:“大众从未见过你素颜,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她幽默地回答:“我的真面目就是嫁入豪门,一劳永逸,余生只用来等待他喜新厌旧,然后赚取数目可观赡养费。”

她是万里挑一的艳女,可以任性说出此语,不惹人嫌,反而因直率令大众另眼相看,“好看的东西可不免费”,换个普通女子那就是东施效颦,痴人妄语了。

时间往后走二十年,她的人生真如当初这番话所言,富豪丈夫见异思迁,但每年仍有上千万美金的赡养费。

前夫有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友,她同样被媒体拍到与自己相差近二十岁的男友嬉戏海滩。

用男人养自己的钱养其他男人,一时不会该评判他前夫是大度还是糊涂。

施施和心愉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她风趣的点评,“可惜那富豪不好男风,但凡荤素不忌,直接找上她小男伴,何必让她这个中间商挣差价?再说男人与男人最不好界定,她爆出来,只要无铁打证据,大可抵死宣称友谊。”

“心愉,”杨管家轻声唤她,“你怎么老爱走神?”

和人说话,精神不集中,心不在焉是没有礼貌表现,心愉面带愧色说:“我只是好奇他会找个什么样的另一半。”

杨管家却望着她面含深意的只笑不语。

心愉入学前已提早做好准备,杨管家给她报名好的专业并不轻松,不是像一些富贵人家只请个书童来陪太子读书,她在校园网上询问了相关专业学子,课排得很满。

心愉内心十分感动,杨管家并不是把他当一件小玩意儿哄俞逸飞开心,她是实打实地替她着想。

心愉回一趟家,家里有了熟客,是楼妈,好久没见了,楼妈脸上皱纹更深刻,脸颊上的肉重重垂下,显得那下巴像是嵌上去的似的。

“心愉,你回来了。”她并没有和心愉生疏,仍然热情。

心愉却注意到楼妈泛红的眼白,这是来和汪明娜诉苦了吧?

她们两人的确会有话说,一个是寡妇,一个和寡妇也差不了多少,对男人的怨怼够她们说个几天几夜。

心愉不拐弯抹角打哈哈,她直接说:“楼妈,怎么还淌泪,有事说来听听,三个人总比你一个办法多。”

苦由当事人说出口会给人一种没那么苦感觉,所以汪明娜替她说了。

“还能怎么,不容于儿媳。”

心愉霎时感到汪明娜不知何时已变得如此利落兼灵敏了。

大段大段的诉苦并不会引来他人更多同情,反而会适得其反,命运的大手给到个人压力谁没有,人人都是上了发条的机器,越来越没有耐心听被人牢骚。

可汪明娜短短一句话已浓缩了楼妈可怜可悲的下半生。

心愉问:“不是已经搬出来了吗?楼妈不是住在东家吗?”

汪明娜又代她答:“东家已经欠了佣人们三个月工资了。”

心愉疑惑,“还继续在那家干?”

“没办法,”汪明娜叹口气,语气很无奈,“人一走钱就不懂多久能结清了,真要揭不开锅,散了分点他们东西走也好。”

工钱越拖越不走,这种事听起来让人惊奇,但细想哪里没有?

许多人死抱着饭碗,半年不发工资照样朝九晚五上班的大有人在。

还没完,汪明娜继续,“东家给他们佣人住的房子也卖出去了,现在是回到家,媳妇嫌婆婆没用,儿子不吭声,孙子受两口子影响,居然把奶奶当佣人使唤!”

心愉听出汪明娜语气里的不平,让她想到自己过去在关家的窝囊日子。

几年前,楼妈在她们家干得好好的,因为赵叔的事害得人家重新找人家,心愉一直有歉意。

她了解到楼妈每月薪水其实不贵,而且现在她只求有个地方住,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心愉干脆说:“楼妈就来我们家吧,就住我房间,反正我也很少回来。”

她把俞家人安排自己上学的事情讲给她们听。

汪明娜是认为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他们是不是看你和他儿子配对才这样说,以后要挟你捐肝捐肾。”

汪明娜说的心愉不是没有想过,可人过惯安逸生活就会懈怠,她自私地贪恋待在俞家的好处,就当是拿出灵魂来与魔鬼交换了吧,多少人还没有这样机会?

多少人有这样机会又失败,比如任慧明?

她已经很会撒谎了,她在汪明娜心里有了很高的地位,如何把谎言编造得让她相信,不是难事,三言两语就把她疑虑打发掉。

楼妈并不推拒,她还算了解心愉,她知道心愉做事想来爽快利落,反感那种帮人忙还要三催四请的,弄得像帮人者反倒像欠了被帮者一笔人情。

“心悦,人老了能让儿女践踏是否是种无能表现?”

“我想是他们有担忧,老一辈你知道,很在意有人养老送终。”

“我情愿晚景凄凉,但前面几十年潇洒。”

“也许会寂寞。”

“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

“心愉,不为完全帮助楼妈吧?你是不是也想找个人陪伴汪明娜?”

“所以我一辈子独身,也不寂寞,心悦你最了解我,他们都对男人失望透顶,两个女人不愁没话聊。”

新学期进入学校,头件事就让心愉即刻拥有好心情,仍然有男生来向她搭讪,这张面皮还能获得年轻异性青睐,还算带得出门。

她比俞逸飞先走,出门时,他的车还停在门口,心愉有意避开他。

阿方仍然是他司机,两个人都有怨言。

习惯自己开车的人谁都不愿让出驾驶座,阿方和杨管家抱怨:“我坐旁边完全手脚不知该摆放在哪里。”

杨管家说:“四肢好好的安装在你身上就行。”

“他把车开得飞快,安全带不系好,人都要整个甩飞出去。”

杨管家叹道:“他以前还是赛车手。”

阿方转过头对着心愉期待地说:“心愉,我来替你开车!”

心愉笑着摇手。

心愉坐在教室,周围都是比她更年轻的面庞,不是皮肤状态,一个人年轻与否只从一双眼睛就能看出来。

他们大多涉世未深,有些教师爱吹牛,学生们统统当真,心愉想,这也许是三尺讲台上的他们最得意时候吧?

但她仍然凝精聚神地吸收知识,故此上课教师们都对他另眼相看。

有在课上拨弄手机的同学会使讲课教师难过,没有人会觉得不给出反应的课堂有趣,心愉在教室外和他们碰见便安慰,“等过十年他们会悔恨的。”

那些老师如此回答,“不不不,这样我情愿看不见他们悔恨,十年?我又要苍老多少?”

心愉走进久阔别多年的图书馆,有人说:“看多了染成金色紫色的头发,还是觉得你这样的好看。”

是俞逸飞。

“我保证七八年前你一定嫌弃我清汤寡水。”

“怎么早上不和我一起走?”他问。

“我有早课,等你?平时分都要扣完。”

“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迟到过。”他脸上有得意神色

“是,你一把飞车完全不管人家死活。”

他音量提高,“阿方多嘴!”

“嘘,”抬头是图书馆标牌,上面刻着轻声细语,“不要打扰到别人。”

“走,我请你喝啤酒!”

心愉拒绝他,“我下午还有课。”

她转身找个安静地方温习功课。

“怎么不追上去?”是图书管理员,她在整理书架时听见他们谈话,转过头来留意到俞逸飞目光去向,看情况两人都是俊男美女,不由惋惜。

逸飞苦笑,“你没见到她对我不感兴趣?”

管理员当然不知道两人关系里的弯弯绕绕,只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一次不行就换下一个,一点耐心也没有,完了又抱怨世上没有真正爱情。”

逸飞想笑又憋住,原来身为女性的管理员这样看待他们男同胞,嫌他们尚不够努力。

“不过这种女生才好,”管理员上了年纪,有些老派,“一定家教严格,家人嘱咐用功读书,不去想其他,出了社会诱惑那么多,能抵挡得住才是好女孩子。”

逸飞用手指着自己,“我也是诱惑?”

管理员笑道:“父母给你的这张脸比学校大部分男生更诱惑!”

好话谁不爱听?内心在心愉那里受的挫折转瞬消散。

心愉和小组成员分工讨论作业到晚上七点,驾车回到俞宅天已经黑了。

也许应该考虑住学校宿舍?

随即想到杨管家交代她的事宜摇摇头,做人切忌得寸进尺,怎么能好处全占,责任撇清?

俞逸飞先她回来,他只开越野车,嫌小轿车小模小样,底盘低又费事。

心愉见到车身全是脏泥,正巧遇见阿方,他说:“可没人敢给他洗车,他的车只能脏了自己洗,坏了自己修,别人是碰不得的。”

对私有物男人这点也和女人很像,钟爱物品旁人统统不得上手。

心愉洗完澡走到阳台看,他正在洗刷那辆黑色越野车,光着膀子,他身体好后壮实许多,背脊肌肉全部长出来了,随着身体节奏收缩扩张,煞是好看。

美剧总爱让都市里的贵妇或者高知女士被修车工,伐木工,修路工等从业人员诱惑,镜头里晶亮滚圆的汗珠自脊柱缓缓落下,脸上一定要留有粗狂的络腮胡,白女都爱腮帮子大的男人,她们认为这是种雄性象征。

逸飞则不,他脸上一切都刚刚好,雄性激素施展得恰到好处,心愉是那种见到一身体毛旺盛的男人就仿佛会闻到体味的人,她更喜欢东方人稍稍含蓄点的美。

很快,心愉就没有心思再去分辨什么东方人与西方人特征了,她是尖子生这一事实是七八年前的事实,现在她的成绩只能算中游水平。

老师们怕她难过,校园内遇见纷纷出言鼓励,本来不难过的,这样一弄真像被特殊关照的笨儿童。

有人关心她不比她自己少,逸飞问:“需不需要安慰,我可以提供肩膀给你。”

心愉摇头,“算了,上天给每个人一颗头颅时也配了个脖子,我想它老人家认为人的头还是固定在自己脖子好。”

“承认吧心愉,我们都二十七了,脑子不比更年轻的灵光这是事实,何苦为难自己?”

“是,”心愉给他一个白眼,“你怎么天天倚老卖老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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