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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记忆闪现,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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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的妘长远同妻子说起近来的发现,江若榆也很高兴终于见到妘清醒来的希望,本想将消息告诉妘衡,被妘长远制止,眼下玄英已与楚恒殊融合,暂未找到不伤及二人的情况下成功将妘清的元神剥离出来的方法,不如等妘清好了之后再给妘衡一个惊喜,江若榆深以为然。

次日一早,妘长远便派弟子去守着兰室,等楚恒殊醒了立刻通传,等了许久不见来人,正要让另外的弟子去看看,就见守着的弟子来禀,说是楚恒殊并不在兰室。妘长远料想,楚恒殊当还在石屋内,便去石屋看看。到得结界外,先以灵力触动结界,若是楚恒殊察觉,必会自行出来,可过了很久,也没等到楚恒殊出来,便打算破结界进去看看。没想到,试了几次,那结界只波动了一些,而后迅速恢复,妘长远暗暗吃惊,恒殊的术法与灵力何时如此厉害。既然进不去,妘长远便转道去藏书楼看看关于如何将妘清元神剥离出来的方法。

石屋内,楚恒殊迷迷糊糊地似乎进入了什么地方。

起先雾蒙蒙一片,突然清晰了起来,他看清那场景,原来是他第一次和妘清真正吵架。

当时,楚恒殊因帮林素尘加固封印时,误打误撞消灭了凶兽,却也被凶兽抓伤。书中未曾记载其爪子有妖毒,楚恒殊也没想到只这一爪子,差点没命。妘清带他回天机门后,除了每日以灵气化毒,并不主动同他说话。先前楚恒殊要留在梦泽帮林家姐妹重建宗门,妘清冷了脸回了门中,两人再未见面,楚恒殊的书信也不曾回。再相见,两人之间也少了些往日的亲近。

等到楚恒殊大好,心思也活泛起来了,人一舒坦,想事情也乐观积极了许多。何况楚恒殊本就心大,脸皮又厚,嬉皮笑脸缠着妘清说话,妘清本也只是自己别扭,并非真的生气,也就渐渐待他如初了。

又过了些时日,这天,楚恒殊收到林素尘灵符传信,问他伤势如何,何时回去?楚恒殊也拿不定主意,林家姐妹刚接手宗门,修为又相较其他宗主甚远,莲岐又是块宝地,他怕她们应付不来,这也是先前没和妘清回山门主要的原因之一。如今,他刚同妘清和好,也不想妘清再生气,于是先将那灵符顺手放在桌案上先去练功,想清楚再回。没想到,好巧不巧,就被来给他送药的妘清给看到了。妘清一看那灵符就知是楚恒殊送给林素尘的,又见信中所言,句句带着亲昵,心下如入寒冰,于是拿着灵符去找楚恒殊。

楚恒殊见她拿着灵符,尴尬地笑笑:“素尘写的,我也是刚收到,还没回呢。”

每每听见楚恒殊叫那人的名字,妘清就莫名的烦躁,此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然你舍不下,如今伤也大好了,正好可以回去见她。”

楚恒殊讨好着说道:“什么回不回的,你忘了,天机门才是我的家,素尘那,我就是有点不放心。”

妘清说道:“家?原来这里是楚公子的家么?”

楚恒殊耐心解释道:“月白,我在梦泽时,林宗主待我很好,如今,梦泽变成这副模样,于情于理我都要帮着素尘他们重建梦泽,才能安心。我保证,等重建梦泽后,一定马上回来!”

妘清说道:“梦泽向来在仙门世家之中修为功法都不算上乘,你可想过为何他们能仅凭一个阵法就能将上古凶兽封印数年之久?你最是精通术数阵法,这林家真的如你想的那么简单么?”

“妘清!”楚恒殊打断她,“素尘是我的朋友。”

妘清继续说道:“好,那些暂且不提,如今林家姐妹、门中弟子皆修为平平,要撑起一个宗门,并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若要助人,天机门弟子自是义不容辞,可你若要一直守着梦泽,便不必回来了。”

楚恒殊闻言又懵又气:“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一直呆在天机门哪里都不要去,是吗?”

闻言,妘清冷着脸:“楚风!”

不欢而散,妘清回了房中再没出来,楚恒殊心里也烦得紧,于是单独下山散心去了。

其实楚恒殊在养伤的那几天也在想那阵法的事情,一个不甚高明的阵法如何能将一只上古凶兽困住数年之久,按常理来说,就那阵法,就算是诸怀只剩下冲破封印时的妖力也是困不住它的,何况被封印前妖力只会更胜。第二日,楚恒殊又收到林素尘的灵符传书,他想了想,不如先去梦泽查探一下,何况那幕后真凶也该继续追查,至于妘清,回来再同她好好解释一番。

到梦泽又过了一个月,这天,楚恒殊正在莲岐街头莲祁街头闲逛。便见妘清慢慢走过来,虽然妘清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他觉着妘清难得服软,心下高兴得跑过去:“月白,你来了啊!“

妘清点点头嗯了一声。楚恒殊计划着带她去尝尝地道的莲祁美食顺便解释自己又到梦泽是因为要调查的那些事情,没想到,妘清的第一句话便是:“何时回云迷山?”

他见妘清又只说回去的事,老大不乐意,说道:“不回!我还没玩够呢……我说你就不能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见状,妘清未再说什么,只是给他倒酒,楚恒殊将酒一饮而尽,妘清则依旧细细抿着。突然,楚恒殊觉着一阵眩晕,咚的一声,趴到了桌子上。妘清将他带到客栈房间里,扶着他在床上躺好,用剑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灵珠放在那口子上,竟将破口处的鲜血都吸了进去,而后,妘清也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自上方滴入灵珠,很快,原本金色的灵珠已被染成血红。妘清将两人的血止住,随即往灵珠内不断注入灵力,好一会儿,灵珠开始轻微地跳动,她方收回灵力,小心翼翼将那珠子收进怀中。

等楚恒殊醒来的时候,妘清已经不在了。他发现自己在客栈,头有些疼,拍了拍脑袋,想了半天,记起妘清来了,只是现在妘清呢?下楼问了小二,才知道妘清早就离开了,他郁闷地啃着早点,居然又不告而别。

楚恒殊醒来,想到梦中的情景,于是出了石屋去找妘长远。

楚恒殊问道:“我昨晚梦见月白将我二人鲜血注入那梦泽凶兽留下的一枚灵珠之中,兄长可知是做什么的吗?”

妘长远叹口气:“本是等清儿醒了,再让她告诉你的,也罢,现在与你说也无妨。”

却说当年,妘清研究楚恒殊带回的那两枚灵珠,查遍古籍,发现乃是诸怀的丹元,若注入鲜血,便可化成活物,至于是什么,就与血脉有关。妘清见楚恒殊传回山中的信,知晓他又去了梦泽,心下料定他喜欢林素尘,往后要离开天机门,所以想着以二人精血试一试能否培育出一个孩子,只当全了自己的这点执念。在客栈中将二人血注入灵珠后,妘清回山中便开始闭关,妘长远夫妻以为他们又闹了脾气,也随她去了。三个月后,夫妻俩正在书房忙里偷闲作画,听到一阵啼哭声,有弟子禀报,说是妘清正跪在门外请罪。夫妻俩大惊,出门,只见妘清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怀里抱着个正哭得凄惨的孩子,江若榆忙上前扶她起身。屏退弟子,书房中,妘清将如何以灵珠化成的孩子,一五一十说了,夫妻俩痛心之余,只让她好好修养,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三个月,清儿日日给那灵珠注入灵力,耗费过半灵力,直到三月化形,变成一岁婴孩模样,方让我们知晓。我这做兄长的,终究是疏忽了她。”妘长远说道。

楚恒殊未料到自己当初会让妘清选择这么做,心中惨然,问道:“那孩子,那孩子是?”

妘长远答道:“正是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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