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裳在自己的闺房中,对着铜镜仔细地梳妆。她手法娴熟地将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梳成了男人的发髻,每一缕发丝都被她整理得一丝不苟。
随后,她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张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轻轻覆在脸上,手指沿着面具的边缘仔细按压,确保没有一丝破绽。
又换上一身男装,顿时,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形象出现在眼前,只是那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叶啸准备去给父亲上坟祭拜的消息,让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实施计划的绝佳契机,她暗自思忖:“此次定要安排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找个患花柳病的人,让叶啸也尝尝这恶果。”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朝着青楼的方向走去。青楼所在的街道总是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
冰裳目不斜视,径直踏入青楼。刚一进门,那老鸨便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那笑容里满是谄媚与精明:“客官,您今儿个来点啥乐子呀?”
冰裳故意粗着嗓子,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找几个姑娘来我瞧瞧,不过我要的是那种得了脏病的姑娘。”
老鸨明显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过她久经沙场,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随即干笑了两声:“客官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这儿哪有什么得了脏病的姑娘哟。”
冰裳也不多话,直接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锭大元宝。那元宝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她将元宝在老鸨眼前晃了晃:“我就要那种姑娘。”
老鸨面露惊惶之色,眼睛盯着元宝,却又有些犹豫地说道:“客官,这可使不得,那些姑娘身染恶疾,脏污得很。”
冰裳眼神一冷,犹如寒星般射向老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带路,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鸨的眼神在元宝和冰裳的脸上来回游移,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贪婪还是占据了上风,她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抵不过元宝的诱惑,微微欠身说道:“那客官请随我来吧。” 说完,便扭动着腰肢,领着冰裳往青楼深处走去。
一路上,冰裳看到周围的房间里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们在房间里陪着客人们喝酒作乐。而老鸨则时不时地回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冰裳,似乎想要看穿他的意图。冰裳却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地跟着老鸨。
终于,他们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又经过了一道隐蔽的门,进入了一处昏暗潮湿的地牢。地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气息,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地牢的死寂。冰裳警觉地循声望去,透过那扇狭小且满是污垢的门缝,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叶夕雾。
只见叶夕雾被几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打手紧紧围在中间。那为首的打手,肌肉贲张,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对着叶夕雾吼道:“让你接客,你倒好,竟把客人弄伤,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 说罢,他高高扬起手中那根粗长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啪” 的一声脆响,鞭子如同一道毒蛇,狠狠地抽在叶夕雾那原本娇嫩的身上。
叶夕雾何曾受过这般剧痛与屈辱,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泪水夺眶而出,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连连求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往昔那个在府中嚣张气扬、颐指气使的她,此刻全然没了踪影,只剩下无尽的狼狈与怯懦。她的衣衫已被鞭子抽得褴褛不堪,皮肤上迅速浮现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整个人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冰裳缓缓走上前去,装作好奇地询问老鸨:“这姑娘为何会在此处受罚?”
老鸨轻蔑地瞥了一眼叶夕雾,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丫头犯了错,不肯接客不说,还把客人给弄伤了,如此不调教,怎能放过?”
叶夕雾哭喊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老鸨却对旁边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冷酷地命令道:“你给我狠狠地打。”
壮汉瓮声瓮气地应道:“是的。”
叶夕雾瑟缩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她试图用双手护住自己,但那只是徒劳。她的身体随着每一次鞭子的落下而剧烈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壮汉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大声呵斥:“若不打你,你岂会记住,下次再伤了客人怎么办?非得狠狠教训,让你长点记性不可!” 言罢,又高高举起鞭子,作势要再次狠狠抽下。
冰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待看到叶夕雾这般凄惨的模样,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叶夕雾被贵妃弄到了这种地方。哼,叶夕雾,这便是你的报影,你往日的张狂如今都化为泡影,真是自作自受。” 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复仇得逞后的快意。叶夕雾的今日,不过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
片刻后,冰裳转身,莲步轻移,悄然离去。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牢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地牢中仍在受苦的叶夕雾,那凄惨的惨叫声在潮湿的地牢里回荡,仿佛是对她曾经所作所为的一种悲怆控诉,也让这黑暗的角落愈发显得阴森恐怖,而那些被囚禁的可怜姑娘们,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眼中满是对自身命运的无奈与悲哀。
冰裳踏入这弥漫着腐臭与绝望气息的地牢,仿佛踏入了人间炼狱的一隅。老鸨那尖锐而又谄媚的声音立时在耳边响起:客官,你在这里挑一挑有你看的上的姑娘吗?”
冰裳莲步轻移,目光冷漠地在一众姑娘身上游走。她们或瘫倒于地,面容憔悴,眼神空洞,仿若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或瑟缩在墙角,发丝凌乱,身上散发着刺鼻的异味,那是疾病与困苦交织的悲怆味道。
然而,就在这一片灰暗与死寂之中,冰裳的视线被角落里一位姑娘所牵引。那姑娘虽身着破旧褴褛的衣衫,却难掩眉眼中的几分清丽之色。她的双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尽管微弱,却透着一丝倔强与期待。
老鸨自是瞧出了冰裳的留意,忙不迭地凑上前去,脸上堆起那层层叠叠的笑容:“客官,您这眼光可真是独到。这丫头虽说脾气有点拗,可这模样在这群姑娘里,那可算是拔尖儿的了。”
冰裳款步走近那姑娘,此时,老鸨一个箭步上前,粗暴地揪住姑娘的头发,将她的脸硬生生地抬起,扯着嗓子吼道:“你这小贱人,今日算是走了八辈子大运,这位大爷瞧上你了。若是敢有半分不听话,老娘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一众姑娘听闻冰裳有选人之意,瞬间如溺水者看到浮木一般,眼中满是渴望与急切。她们不顾彼此,争先恐后地叫嚷着:“大人,选我吧,带我离开这。”
那声音里饱含着对自由的向往与对这地狱般牢笼的恐惧。混乱之中,老鸨扯着嗓子大骂道:“都给我安静!” 尖锐的声音在地牢中回荡,让众姑娘瞬间噤若寒蝉。
冰裳决然道:“就她了。”
老鸨见此,忙不迭地报出一个价码:“50 两。” 她那谄媚的脸上堆满了算计,试图从冰裳身上多榨取些钱财。
冰裳神色未变,纤手从容地探入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老鸨顿时喜笑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伸手接过银票:“大爷,您可真是爽快人,这姑娘啊,您就放心地带走吧。”
姑娘赶忙屈膝跪下,连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奴家清婉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言罢,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那是对生的渴望与对未知的憧憬交织而成的光芒。
冰裳回到府中,利落地换回了那身尽显温婉的女装。
冰裳微微颔首,神色淡然道:“我早已打听过你家的情况,知晓你家中诸多不易,今日便将你的家人接到府里了,你们也好见个面吧。”
清婉听闻此言,眼眶瞬间红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交织的光芒。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即将与家人重逢,一颗心激动得犹如小鹿乱撞。
不多时,丫鬟引着几个人缓缓走来。清婉一眼便看到了那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身影,当先的是一位面容憔悴、身形佝偻的老者,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吃力,那正是她病重的父亲。
父亲身后跟着一位同样满脸风霜、发丝凌乱的妇人,眼中噙着泪花,那是她日夜思念的母亲。而在母亲身后,还怯生生地躲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那是她一直牵挂着的弟弟
清婉再也按捺不住,当即飞奔过去,“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也因激动而变得哽咽:“爹,娘,弟弟,我好想你们啊,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她的父亲老泪纵横,浑浊的眼中满是愧疚与心疼,颤抖着双手想要扶起女儿,却力不从心,声音沙哑地说道:“婉儿啊,是爹没本事,爹这病拖累了全家,为了给爹凑钱治病,才不得已把你卖到那青楼去呀,爹对不住你啊。”
母亲也早已泣不成声,一下扑过来紧紧抱住清婉,边哭边说:“我的儿啊,娘这些日子没一天不揪心,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如今可算是团聚了,真是老天开眼呐。”
小男孩这才从母亲身后探出头来,小声又带着哭腔地喊道:“姐姐。” 清婉赶忙伸手将弟弟揽入怀中,一家人抱在一起,哭得那叫一个悲喜交加。好一会儿,一家人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清婉站起身来,拉着家人走到冰裳面前,一家人齐齐跪下,清婉的父亲说道:“多谢小姐大恩大德,让我们一家还能团聚,此等恩情,我们定当铭记在心,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姐。”
冰裳摆了摆手,轻声道:“都起来吧,无需如此多礼,我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才做了这些事。”
冰裳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疑:“我既已应下救你之事,便会妥善安排你的家人。我会为你家人购置宽敞舒适的房产,让他们有安身之所;承担你父母的医疗费用,使你父亲能得到救治,你母亲也无需再为生活愁苦;还会保障你弟弟的上学花销,让他有机会出人头地。过几日便是叶啸祭祖之时,你生得这般美貌动人,恰是叶啸钟情的模样。到时我会命人乔装改扮成土匪,你只需在途中佯装惊慌呼救,叶啸定会闻声而来,上演一场英雄救美。而后你便可借机进入他的府中,再想法子将病传给他。”
清婉听闻,顿时大惊失色,面露惶恐与犹豫:“你竟要我去害人?”
冰裳眼神瞬间冰冷如霜,寒声道:“叶啸和大长公主他娘亲打死,遗弃我弟弟,与我断绝冠词,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在我心中,父女之情早已断绝。你帮请大夫治疗你的花柳病,以及爹的病,你弟弟上学的钱。这是给你们一家人买的房子地契,这300两作为你家人的生活费。若你顺利进入叶府我给你家人500两。若你当上叶啸的姨娘并成功侍寝我给你1000两。让叶啸染上花柳病我给你2000两。”
姑娘的目光缓缓移向一旁家人,只见他们满脸的愁苦与沧桑,那是生活苦难刻下的痕迹。她心中一阵剧痛,深知自己别无选择。无奈之下,只得咬了咬牙应道:“好吧,我答应你。”
叶啸祭祖归来,踏入那片幽静的山林小径。秋风瑟瑟,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四周静谧得只闻叶啸的脚步声。
忽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马蹄声如汹涌潮水般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是阵阵凶狠的喊杀声。叶啸抬眼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模样的人扬尘而来。他们个个满脸横肉,凶相毕露,手中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口中叫嚷着:“莫要让他跑了!” 便直冲着叶啸扑来。
叶啸心中虽惊,但久经沙场的他瞬间便镇定下来。目光一扫,发现路边一位女子正恐惧地蜷缩着,那便是清婉。清婉今日略施粉黛,虽身着素衣,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秀丽姿容。她面色苍白,双眸中满是惊恐,身体微微颤抖,好似一朵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娇花,任谁见了都会心生爱怜。
此时,清婉惊恐地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那颤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为首的山贼冷笑一声:“哼,小娘子,你今日插翅难逃,乖乖跟我们走,否则可没好果子吃!”
说罢,一挥手,“小的们,给我上,把这多管闲事的家伙揍了,把美人抢回来!” 众山贼呐喊着冲向叶啸。
叶啸不及思索,身形如电,毅然迎向那些山贼。他身姿矫健,拳脚生风,恰似蛟龙出海,迅猛无比。只见他拳起之处,似有破风之声,脚落之时,仿若泰山压顶。
刹那间,已有数名山贼被他凌厉的攻势打倒在地,哀嚎连连。叶啸施展开精妙的身法,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三两